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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夏日总会在悠扬宁静中过去,烈阳的所带来的温馨也会在萧瑟的秋风中远去。
对于许多平凡的人来说,将要过去的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夏天,是人生无数夏日中的一个。
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却是成长的开始,蜕变的开始,一切起源的地方。
夏日的最后一天,温暖的阳光依旧如往常般洒落四方,照耀着光洁的大地,融化着夜晚所堆积的残雪。
北境这个地方,一年四季都是有雪的,就算是夏天的夜晚,也时不时会降下一点洁白的绒毛,让得赤裸的大地裹上新衣,变得好看一点。
洛阳大街也一如往常般繁华,条条宽阔的街道间总是车水马龙,展现着这座建立了不过十年的城市所特有强大生命力与蓬勃生气。
除了极寒的凛冬,似乎也没有什么能让这种繁华有所抑制了。
午后的小院里,总是聚集着不少自各处而来的客人。
他们会捧着一杯主人泡好的茶水,躺坐在摇椅上,畅聊着人生趣事,分享着盛夏的收获,享受着盛夏最后一日所带来的温暖。
可刻写着南宫氏那座城主府的小院里,却弥漫着与其余地方格格不入的气氛。
在那里,各色的郎中进进出出,站立的中年男子眉头紧皱,呆滞的青年男子自责不安。
明亮里房中,躺着全身都用绷带包裹起来的蓝发少年。
那个少年,似乎是受了什么重伤。
“剑心,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件事情发生太过奇怪了,好像是被冥冥里被安排好的一样。”
听完了剑心描述的一切,站在门口南宫昊重重的叹息了起来,不由得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想起了“星辰变”事件结束的那一日,想起了南宫天降临在家门口的那一日,想起了“冰霜天”消散的那一日。
十五年来的每一日,他都迫切的想让自己忘掉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忘掉那个绝世男子对自己所说的话,忘掉那一切所开始的地方。
可他忘不掉,忘不掉腰间所携带的冰霜魔龙剑,忘不掉这座一手所创立的洛阳,忘不掉那一天所曾予的一切。
那是来自神的恩赐,也是命运更改之日。
在那一日,南宫昊便已经明白,平凡这二字对于南宫天来说,就是奢侈。
一个与命运相伴降临的孩子,有怎么可能能够平凡呢。
“昊大人,此事都怪我,我只是想让少主去懂得这个世界的法则,没想到却发生如此变故,是我考虑不周造成的,我不配做他的老师,愿意接受您对我的任何惩罚。”
紧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在屋内昏迷不醒的蓝发少年,剑心心头满是自责,话语也有些哽咽。若非自己提出的特训,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这不能怪你,剑心,如此变故的发生,是我们都不想的。
天儿这个孩子啊,生来就不平凡,只是我希望他能平凡罢了。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来看,这也不过是奢侈之举罢了。”
走近身旁,南宫昊微微拍了拍剑心的肩膀,安慰道。
随即,他又拦住了刚从屋内出来的郎中,整个北境最为有名的郎中,郭郎中。
凝视着郭郎中的眼睛,南宫昊焦急的问道:“郭大夫,天儿他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听完南宫昊的这些问题,郭郎中只是摇了摇头。
在行完礼节后,只见他恭敬的应答道:“昊大人,小人刚替少主把脉,发现少主并没有生命危险,还请大人放心。”
“既然天儿没有生命危险,为何迟迟不醒呢,这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将手置于下巴处,南宫昊疑惑的问道。
不过在听到南宫天并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悬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究是落下了。
“是这样的,昊大人,不知为何,少主的气血比我们这些常人旺盛的多。
气血旺盛本是好事,但多则不达,太多的血气反而给少主身体里的器官带来了巨大负担,这才让少主迟迟不醒。”
双手抱成拳头,郭郎中缓缓的解释起了来。
可语气里,不知不觉间中却是多了一份迟疑。
“那天儿他什么时候能醒,郭大夫,你总得给我个差不多的时间吧?”
握紧了郭郎中的手,南宫昊焦急的询问道。
身为孩子的父亲,他很是担忧孩子的健康。
“昊大人,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啊。”
感受到从手上传来的力量,郭郎中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他随即又开始支支吾吾的说了起来:“昊大人,就拿一个比喻来说,我将你和少主承载血气的容器都比做一个杯子。
你的这个杯子呢,是没有杯盖的,一旦血气过旺,便会自动消散。
如今少主身体里的那个杯子,却是有杯盖的,死死压住了少主体内比常人多足足两倍的血气。
这种压制虽然让少主体内的血气无法涌出,却也给少主的身体带来了巨大压力,极大的负荷。
幸得少主实力高强,身体又比常人坚韧许多,这才能够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少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小人实在是不敢保证啊。
也许今日,也许一周后,也许一月后,也许一年后,也许十年后,也许......
若是小人的爷爷在世,或许还能探知一二,以小人的能力,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什么叫也许今日,也许一周后,也许一月后,也许一年后,也许十年后?
你给我说清楚,郭大夫,照你这么说的话,天儿能不能醒不就还是个未知数啊。
你这不是在赌嘛,我孩子的命岂是你能赌的!”
死死的抓住了郭郎中的胸口,南宫昊怒气冲天的喝道。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意识到郭郎中告诉自己天儿能醒的话不过是一句安慰罢了。
说到底,南宫天能不能醒来,根本就是个未知数。
“昊大人,按理论上来说,这确实是个未知数啊。”
大口的踹着气,郭郎中情急下大喝大道。
可刚说出这句话,郭郎中就开始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南宫昊没有握住自己家的那只手,竟是握在了极寒魔龙剑的剑上,隐隐欲出。
见此,郭郎中急忙求饶道:“昊大人饶命,少主身体的这种状况实在是前所未闻啊,小人医学浅薄,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小人已经尽力,用尽一切才华了!”
郭郎中说出这番话之际,南宫昊已经把极寒魔龙剑抽出足足一半的剑身了。
那外露的剑身,正散发着耀眼的寒光,似乎因即将饮血而感到兴奋。
随着洛阳的发展,所有人对南宫昊的印象都是善良,公正,文韬武略的好城主。
但是他们都忘了这座城是怎么来的,它是这个男人率领着千军万马,从累累白骨上建立起来了。
死在这个男人手上的人,恐怕足以堆积好几条洛阳街道。
望着那个一点点被抽出的极寒魔龙剑,郭郎中眼中的恐惧之色愈发的浓重了。
他明白,这把长剑完全出鞘之际,便是自己的死期。
可就在这时,一个名字突然在脑海里缠绕不去。
这让处于绝望中的郭郎中感受到了希望的曙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喊道:“昊大人,小人有办法了!”
“说!”
抓住郭郎中的那只手松开,南宫昊冷冷的开口道。
他一生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欺骗自己。
无论是善意的,或是恶意的,都会令南宫昊感到无比的愤怒。
因为只要是欺骗,就可能让一些在意的东西离去。
就如那个已经存在于记忆里的女子,明明那个女人一直告诉他,自己没事,可为何,她还是闭上了眼,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间。
“昊大人,小人虽然才疏学浅,但有一个人,或许能救少主,不知昊大人可曾听说过谷雪老人。”
猛地吸了一口气,郭郎中颤颤巍巍的对着南宫昊说道。
“谷雪老人乃是北境最好的医者,这我自然知道。
但他早在父亲就任南宫世家族长之际,就已经金盆洗手,现在连是否活着都是未知数,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想糊弄我!”
冷冷的瞥了一眼面前的郭郎中,南宫昊带着怒意说出了世人尽皆知的事实。
“昊大人无需担忧,谷雪老人实力通天,依旧活的好好的,只是隐居而已。
虽然小人不才,但小人的爷爷与他曾拜过把子,称过兄弟。
爷爷现在是不在了,可爷爷在临终前曾经托付过小人一些事情。
现在只要让小人写一封信,昊大人你带着这封信去求见谷雪老人,就一定能把他请来的。
若是连医名冠绝天下的谷雪老人都没办法,那少主的病就真的是无人能解了。
就算您杀了小人,也是无济于事的,这点大人不会不懂。”
恭恭敬敬的朝南宫昊拜了下去,郭郎中诚恳的开口道。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原本他是不想说的。
“剑心,给他笔和墨。”
细细的沉思了片刻,南宫昊这才做出了决定,无奈的开口道。
如今也只能把死马当作活马医治,试了试了。
不过在剑心递上笔和墨后,南宫昊又冷冷的对着郭郎中说道:“郭郎中,你是我北境最好的郎中,写完这份信后,去林管家那领一千金币,就当是这次你出诊的报酬。
但是,倘若让我发现你在骗我,我保证只要敢出现在北境中,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南宫昊要杀的人,哪怕是当今陛下出面,也是保不住的,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听完南宫昊的这一番话,郭郎中提笔的手明显是颤抖了起来。
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咬紧了牙,在这空白的纸上,写下了气势恢宏的四个大字。
写完了所要些的一切后,颤颤巍巍的郭郎中急忙将手中的纸递给了南宫昊,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昊大人,谷雪老人就住在洛水河畔的一处木屋里,只要大人你从此处向南行驶至落水河畔,再往东走二十公里,就可以找到他。”
说完后,急忙转身而去,不敢再有所停留。
“剑者不灭。”
瞥了一眼郭郎中口中那副所谓的信,南宫昊轻声说了出来。
虽然心头满是疑惑,但是他还是准备立刻御剑而去,赶往郭郎中所说的那个地方。
“昊大人,让我跟随你一同去吧,也好有着照应。”
就在这时,沉默的剑心也是突然开口道。
他总是感觉,这件事情也有点过于蹊跷,似乎也是有冥冥中的力量引导着这一切,如同在森林中那般。
“不行,剑心,现在的洛阳已经不是曾经的洛阳了,我不在已是大忌了,若是你也不在,少主的安危谁来负责,你必须留下。”
对着剑心摇了摇头,南宫昊坚决的拒绝道。
随即他便御剑而去,消失在了满是云层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