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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土地、山神,叨扰二位现身一见”。若轩对着眼前的空气微作一揖。
“小神,参见圣清尊者!”
如上次那般,土地、山神很快便现形于若轩身前。
“重伤薛贻之人,是否就是凶兽相柳口中的‘魔主’?”
“回尊者,当日出手重伤薛姑娘的神秘人,其身上所涌动的魔炁,遮天蔽日阴寒至极,与当年凶兽相柳出现在赤练崖时的魔炁如出一辙,应该是同出一人,不出意外,那神秘人既是相柳所述的‘魔主’。”
若轩俯首沉思稍许,眉纹轻锁,又问:“那神树“赤灵桂”,也不见了踪影,是否也是那‘魔主’所为?”
“回尊者,正是那‘魔主’所为。当时,那神秘人以阴寒魔炁凝聚出无数凌厉的刃,不断劈砍神树周身,不多时,便将神树的护身神通破去,继而又以阴邪魔炁包裹神树周身,强行将神树连根拔起。之后便掳着神树冲入谷底,随即魔炁消散,人树皆是不见了踪影。”
“原来如此,感谢二位相告。我所托之事,不知二位......”
“尊者差遣之事,小神自是不负所托。”说罢,便将一尊透明玉瓶捧出,双手递交给若轩。
只见透明玉瓶内盛满墨色液体,正是那凶兽相柳的剧毒血液。
“正是此物,在下谢过二位,告辞”。
语罢,若轩接过玉瓶,流光涌动,径直落入赤练崖谷底。
谷底只见得黄土碎石,四处皆是枯败的草树,飞禽走兽尸骨遍地,仍旧散发出淡淡魔炁,除此之外并无他物,整个谷底毫无生气。
“魔主,又是魔主......此事我该如何是好?”
若轩探查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负手而立,望向天空,双瞳中略显迷茫之色。
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断了......
二十六、
次日,晨光刚跨过长安城高墙。
苏府。
“哎呀!醒转了!醒转了!老爷~~晏儿醒转了!呜呜呜~晏儿终于醒转了!”床边满身金玉珠瑙的中年贵妇喜极而泣,冲房门外惊喜欢叫道。连日的以泪洗面,使得她面容愈发的苍老。
房门被应声冲开,只见一双眼凹陷面容枯槁的老夫从门外踉跄撞了进来,显然也是因焦虑多日没合眼了。
下人刚伺候苏家公子苏晏服下薛贻送来的“生灵”,随着那清绿酒露以及其中那枚赤红桂花被缓缓咽下,苏晏消瘦露骨的面容逐渐恢复了气色,圆润了起来,干枯的肢体也恢复往日的壮硕,圣灵之气浸润其身上每一处角落,周身散发着莹绿的光泽,不多时便醒转了过来。
“晏儿!晏儿!还认得出娘来么?感觉如何?你昏迷了好久,真的吓坏娘了!娘独你一子,你若是有个好歹,娘该如何是好!”贵妇铺在苏晏身上,便呜呜哭出声来。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门外的小厮听得屋内动静,当即便大声呼喝奔走相告。
苏府上下,不论真心假意,皆是一片欢腾。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孩子他娘,你莫要压坏晏儿。晏儿刚醒,身子尚且虚弱,还需好生休养。”老夫轻轻搭在贵妇肩上,将其扶起。
“爹,娘,莫要担心了,孩儿这不是好了么。”苏晏坐起身,微微活动一下四肢,却发现周身神气清朗,并无半分虚弱之感,甚至比病前还要精神许多。
当即便掀被下床,唤下人来伺候自己洗漱更衣。
不多时,下人端来铜盆柳梳,伺候苏晏梳洗,有捧来华贵服饰,不多时便打理妥当。
立于房中的苏晏,身长七尺,玉面剑眉,气度不凡,俨然一幅潇洒倜傥模样,也难怪薛贻这等美人也对其一往情深。
“爹,娘,是哪位仙医圣手,竟这般厉害,一副灵药须臾间便治好了孩儿怪疾,甚至比以往更添气劲。孩儿定要当面拜谢仙医救命之恩。”苏晏打理着袖摆,兴致盎然地问到。
“这......这......”夫妇双目对视,一时语塞。
“回少爷,是薛小姐为少爷艰苦求来的灵药。薛小姐还交待小奴告知公子,公子病愈后,到儿时旧地相见,薛姑娘在那等你。”出言之人,是一个娇俏丫鬟,见老爷夫人意欲隐瞒,急忙上前回应。
娇俏丫鬟名曰墨茹,是苏晏的贴身丫鬟,自小便和薛贻玩耍长大,感情甚是要好。此番出言,也是想替薛贻在苏晏面前争取二人见面机会。
“死丫头!谁让你多嘴!”苏夫人横目喝骂,墨茹生怯,急忙退了下去。
“晏儿,这薛家......你自是知晓。此番那薛丫头救你一命,不如就差遣吓人带些银两将其打发了罢,你就别去见她了,就此了断了罢。”苏夫人上前劝道。
“不可,薛贻既然救了我,理应去见她当面感谢,否则落人口实,也损苏家名声。娘亲不必忧心,孩儿自会应付妥当。”苏晏闻言微怔,亦是面露难色,心底却另有盘算。
夫妇闻言,也不好再多言啰嗦。
二十七、
自薛禄客死他乡,薛家败落一蹶不振,原本与之来往甚密的苏家,对薛家的态度便日渐疏远,以致断绝来往,而薛贻私下则一直秘密和苏晏保持书信来往。
薛贻一直坚信苏晏终有一天会如信中所诺,将自己八抬大轿风光迎娶。
只是,现实真如薛贻所想的那般美满么......
二十八、
城南郊外,竹林深处。
连夜飞雪,竟生生压折了许多青竹,四下寂静无声,甚是荒冷凄清。
苏晏独自一人漫步在竹雪之中,前面不远可见一眼清澈小潭,潭面已然凝结,隐隐可见冰面下鱼儿游动。
潭边立着一道纤纤倩影,背对着他,伫立不动。
苏晏深吸一气,理平糟乱的思绪,心底涌上一抹火热,轻轻地靠拢过去。
薛贻将“生灵”送到墨茹手上,再三嘱托之后,便径直来到此处,等候多时。此刻正望着潭面怔怔出神。
此处,是薛贻和苏晏秘密的约见地点,自小二人便经常偷偷相约来此处玩耍。及笄之后,更是在此处,将自身贞洁献予情郎苏晏,将其清名和一生托付与他。
想到此处,薛贻面纱下的脸,泛起绯红,不禁低头羞笑。
“薛儿~”苏晏陡然从背后环抱薛贻,用嘴巴叼住薛儿的耳垂轻轻呼唤。
“你!每次来这里苏郎你都这样!怎是这般讨厌?!”薛贻吃了一吓,急忙转身退开两步,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薛儿你怎么了?为何要在脸上蒙着面纱?”语罢,伸手又要上前去抱她。
“且慢!不许靠过来!”薛贻又是慌张地躲开,出声喝止了苏晏。
两次躲避,苏晏脸上已然挂上了一丝不耐。
自从当年那次破了薛贻处子之身之后,每次两人相约来此,苏晏都要在薛贻身子上索取一番,以往薛贻半推半就,也依旧从了。
“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须如实回答!”
“呵,薛儿你今日是怎了?好生奇怪!要问什么,尽管问便是了。”苏晏按捺不住腹中yu火,可若是不理会薛贻,估计今日便不会依他。
“苏郎说过,倾心薛儿,直至白头,此生不渝,此话当真?”
愚蠢,我不过看重你的姿色,何来真情科研?
“此话发自肺腑,日月可鉴!”口不对心,苏晏的表情自然得看不出半点变化。
“苏郎说过,会娶薛儿进苏家,此话作数?”
呵呵,当初长辈的指腹为婚,不过是各自盘算。如今薛家落得如此境地,你还这般天真?!真当苏家大门这么好进?痴心妄想!
“自然作数,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苏晏在此当天起誓,定会将薛儿风光迎娶!”还是那般从容自若,举三支手指,眼中甚至有深情流露。
“如此,薛儿你可放心了?且摘下面纱让苏郎看看,许久不见苏郎甚是想念矣!”
薛贻眼神微亮,稍作犹豫,缓缓抬起手,解下了面纱。
“啊!”苏晏见到薛贻容貌,一声惊呼,退倒跌坐在雪地里。
薛贻面纱之下,遍布狰狞伤疤的脸,于苏晏来说,无疑如见鬼魅。
在他的印象中,薛贻的容貌美得叫人一见倾心,以往甚至常将薛贻带在身边,吸引众人艳羡以满足虚荣。而如今,这张曾经如无瑕暖玉一般引得无数名门子弟垂涎的脸,却挂满狰狞伤疤,如玉破碎。
惊恐之余,苏晏心头涌起一抹极尽的厌恶,当即侧过脸去,将目光避开那张丑陋的脸。
“苏郎!你没事吧?”薛贻连忙上前搀扶,心中涌起一抹不安。
“薛儿为了给苏郎求取救命灵药,几番历经生死,幸得有神通广大的神人护佑,方才死里逃生,只是脸上却留下了这恐怖伤疤。”
“我没事,没事。薛儿平安归来便好。”苏晏起身,假装拍去粘在衣襟上的尘雪,不着痕迹地挣脱薛贻搀扶。
“我大病初愈,方才只觉脑中一片眩晕袭来,便支持不住跌倒了。我已疲惫,仍需多加休养。今日,且就此别过。”语罢,也不待薛贻回应,便转身跨步,头也不回向竹林外走去。
“那苏郎今日且好生歇息,明日午后,薛儿在此等你!”薛贻跟上两步,连忙出声呼唤。
望着那个惊慌离去的背影,薛贻仿觉心中那盏微明的灯芯,被人一手掐灭,只剩空洞、灰暗,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