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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鸳心头一悸,想到回京后的腥风血雨,忍不住害怕了起来。
“裳儿,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再也醒不来了。”君临渊旁轻轻抚摸她的脸,所有的温柔只有当墨浅裳面前,才会出现。
李德全的声音,在木屋外响起,“陛下……僧人那边已经封赏过了,所有今日的御医,也已经论功行赏了。”
“去准备点吃的。”
“是。”
“再准备衣裳寝具来,我今晚要陪在太后娘娘身边侍疾。”
“是,陛下。”
李德全等了片刻,见君临渊没有别的什么要求,方才道,“陛下,奴才这就去准备。今夜奴才就守在外头。有什么别的要的,您只管唤奴才便是。”
“嗯。”
墨浅裳睡得恬静,她长长的睫毛是不是颤动一下,还在睡梦中。
“裳儿,我就在这里陪你,你快醒来好不好。”君临渊握着她的手,俯身,轻轻吻了她的唇瓣。
她的手上还有着挣脱绳索时留下的伤痕,他的手指不由得放轻了许多。
到底是要有多狠心,才能够这样伤害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奴走了进来,另外往木屋送来了一张床榻,又匆匆拜访了寝具。
紧接着,宫人们又陆续嫁给被褥等物送了进来。
从始至终,君临渊的目光都没从墨浅裳身上移开。
宫女们寂寂无声,将一切都收拾好,这才退了下去。
木屋很快安静下来,可以听到山间清泉声,听到风吹动树木沙沙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细碎响起,李德全将晚膳送了进来。
“陛下,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嗯。”
李德全微微俯身,“这些都是太后娘娘平日里最爱吃的,是彩鸳姑娘亲手做的。”
“……”
李德全犹豫片刻,又道,“太后娘娘明日未必能醒来,陛下,明日,您还要上早朝。”
“朕要陪她。”
李德全双膝跪下,哀哀道,“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
“下去吧。”君临渊闭了闭疲惫的眼睛,再次看向墨浅裳。
“陛下……不然您用了膳,咱们带着娘娘先回宫吧,宫里头娘娘也能得到妥善照顾。您也不耽误了早朝。”
“朕说了,朕要在这里守着太后,直到她醒来。舟车劳顿,太后娘娘若是有个闪失,你担得起?”
李德全还想说什么。
忽然间,山中响起了一阵阵雷鸣,很快,闪电划过天空,黑暗的天空被映得亮如白昼。
李德全面色变了变,山中暴雨,此时下山,太过危险,他只能闭嘴,退下了。
屋内,君临渊看向了瓢泼落下的暴雨,起身,亲手将自己床榻上的被褥拿了下来,盖在墨浅裳的身上。
山中虽然不比皇宫,然而宫人们仍旧带了御被来。
“好饿……”
一声轻轻的嘀咕声响起。
君临渊的手一颤,垂眸,看向墨浅裳。
墨浅裳的眸子迷迷蒙蒙的,半睁,“……君临渊?……唔,这、这是哪里。”
“想吃什么?饿了吗?要不要喝点水?”君临渊声音忍不住放柔,“晚膳还是热的,吃点?”
墨浅裳半迷糊着,看向君临渊,旋即,又看向了桌子上一道道美味佳肴。
君临渊拿了一碗酸笋鸡皮汤,“多少吃点。”
墨浅裳怔了半日,忽然张口,在君临渊的手上轻轻咬了下。
君临渊吃痛,笑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她蓦然睁大了眼睛,坐了起来,“……是……是哀家不好,让陛下悬心了。”
她眨了眨眼睛,“绿袖捉住了吗?罗氏和墨莹珠怕不是还有后手,如今墨莹珠可是已经伏法了?”
她忽然伸手,有些焦急地劝道,“陛下,这几个妇人只是暗中作祟,和那四家人绝无关系,您可万不能随便迁怒,如今君临风即将回朝,朝堂动荡,您万不可再生事端。哀家已经纵容您蓄后宫了。决不能前功尽弃了啊。”
君临渊眸子一柔,“母后倒是替儿臣考虑得周全。”
墨浅裳左右看了看,“哀家,好似睡了好久?初桃彩鸳呢?这里是相国寺的厢房?陛下,您怎么可以在这里留宿!明日,您还要上早朝呢。”
看着墨浅裳雪白的脸颊上是满满的恼意,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就这么瞧着君临渊,君临渊忍不住心头微动,上前,将墨浅裳轻轻拥入怀中。
“裳儿,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吗?”君临渊一笑,“一切有朕。”
墨浅裳怔了怔。
君临渊轻轻抱着墨浅裳,那一刻,他卸下了所有的疲惫。
“陛下……陛下?”
墨浅裳轻轻推了推君临渊。
他已经睡着了?
一整日,提心吊胆,领兵进山寺,君临渊早已经疲惫至极。
嗅着墨浅裳的体香,他终于,昏昏睡去。
墨浅裳咬唇,将君临渊拖上了床榻,又为他脱了鞋袜,轻轻盖好了被褥。
她犹豫了片刻,披了衣裳下了床,提灯走出了木屋外。
初桃彩鸳方要迎上,墨浅裳就笔了个噤声的手势,唤了初桃来,轻声问她昏睡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初桃匆匆说了,又道,“如今,墨家已经连夜赶出了城,来了相国寺,只是还没见到陛下和您,被拦在外头了,另外,京城密报,临风殿下,似乎回京了。”
墨浅裳微微颔首。
“娘娘,可要见见墨家人?来的是墨家家主。”
“不必了。”墨浅裳淡声道,“不早了,都安置了吧,明日再说。”
“是。”
墨浅裳回了屋子,吹了灯,思索了片刻,靠在了君临渊的身侧,轻轻睡了。
这一觉睡得酣熟。
次日,墨浅裳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上了。
“您醒了?”初桃道,“陛下早晨的时候已经快马加鞭先回京了。如今禁卫军护卫着咱们,回去。”
墨浅裳点了点头。
初桃为墨浅裳斟了一杯果茶,又从食盒中拿出了点心,“您先垫着,都是彩鸳做的,不必担心。”
见墨浅裳不懂,“娘娘在忧心什么?”
“绿袖必定已经在京中做好了文章,那四家现在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和绿袖一条船上。”墨浅裳道,“这次哀家回京,怕是,太平不了了……”
初桃皱了皱眉,叹气道,“昨晚,初桃也想到了,甚至想着,他们别不是要一起造反吧。”
“造反倒是不至于,但是,这次,他们势必要把哀家往死里逼。”墨浅裳冷道,“陛下先回京一步,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住,此时,盛京怕是已经谣言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