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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珠不解,又开口问道:“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一向很是信任陈展的吗?”
月司无奈的瘪了瘪嘴,只说唐宁芷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唐宁芷了,她现在变得比以往更加多疑,更加狠辣,这次陈展违反了她的命令,很可能受到重罚。
说着,月司就要马上离开,恐呆的久了被别人发现。
留下碧珠一人在牢狱中若有所思。
圣驾回銮比南下蓬莱洲要快的多,因为龙船不会在地方上做停留,十月初,凤霏韩一行人就抵达了沧阳,他们在沧阳行宫休整一日,第二天清晨再乘马车回宫。
在回到怒栀园的唐宁楠感慨万千,两个月前他们初到沧阳,在这里休息的第一晚,就有一只受伤了的雄鹰误打误撞的跌进了园子内,那时她对凤霏韩说,这雄鹰的出现是祥瑞之兆,预示着凤霏韩南下蓬莱列岛的行程将会一帆风顺。
现在看来,这一整个行程,有欢笑有忧愁,有相聚有离别,有意料之中也有算计之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一帆风顺,但其中经历的许多,都成为了唐宁楠的美好记忆,定格在她的脑海中,好像她可以凭借着那些美好的时光,走完接下来在宫中的岁月。
更重要的事,这次南行归来,她还带来了一位令人欣喜的小成员。
唐宁楠摸着自己的肚子站在怒栀园内,栀子花已经开过了,但栀子树还是青绿如洗,上面结着许多泛着橙红色的果实,仿佛预示着唐宁楠这一胎,会如同饱满的栀子花果实一般,生的强壮健康。
“娘娘,红珠姑娘来了。”
娉因从门口急匆匆的进来向唐宁楠通报道。
“快,快让她们进来。”唐宁楠连忙招呼着红珠进来坐着。
这还是从唐宁楠失踪回到龙船这么久以来,唐宁楠第一次见红珠,红珠手里抱着她和蒲居莲的孩子。
这一胎,是一个女儿,孩子和蒲居莲一样,生的很白净,眉眼就和红珠有一些相似了。
红珠一副娇憨的模样,她怀里的小红珠就更显得可爱憨厚了,孩子比一般的女胎要大一些重一些,所以虽然蒲居莲一直给红珠用着要,想让她生产时少受一些苦楚,但由于胎儿较大,红珠还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后来说起原因,蒲居莲才知道,红珠贪嘴,常常在他为各宫小主把脉时偷吃甜点心,凤霏韩对他们两人很伤心,衣食供应不缺,用的还是一些很好的东西,红珠便管不住自己的嘴,吃了好多,这才导致生产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
唐宁楠听说,那个时候蒲居莲听说胎儿很大,红珠有难产的迹象,急得在产房外走来走去静不下来。
唐宁楠不禁掩面轻笑,一笑是因为蒲居莲自己是大夫,在孕期能够好好照料红珠,但生产时他就没有产婆有经验了,只能让位于她们。
二笑在唐宁楠的记忆中,除了红珠被桦妃设计陷害的那一次,她很少见到蒲居莲捉急的样子,虽然为人很跳脱,但蒲居莲做起事来,却很是沉稳,常常给人胸有成竹之感,唐宁楠在脑海中试想了一下蒲居莲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就更觉得好笑了。
不过,她更是因为由衷的为红珠感到高兴而发笑的,蒲居莲戴红珠极好,见这次她生产受了这样大的苦楚,便说此生就只要这一个孩子,他会尽他所能,给这个孩子他能给的一切。
这样的男人,即使是放在唐宁楠穿越之前的时代,都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好夫婿,更别说在这个男权至上,女性地位低下的时代了。
“她叫什么名字啊?”
刚问完这一句话,红珠怀里的小红珠就哭了起来,唐宁楠让红珠把孩子递给她,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小红珠立马就不哭了,看的红珠一愣一愣的。
到底是生养过的人,虽然弥菲只活了五个月,唐宁楠还是要比初为人母的红珠多一些照顾孩子的经验。
“居莲给她取了清斯二字,奴婢不太懂其中含义,只觉得女儿还是需要一个亲昵的称谓比较好,刚好这时一只画眉鸟停在窗沿上啼叫,奴婢看着十分欢喜,遂觉得将眉儿当作清斯的小字十分应景,居莲也觉得甚好,我们便如此商定了。”
“清斯濯缨,浊斯濯足”,“清斯”二字,是用来形容人品行高洁的,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但是挺符合蒲居莲一向恬淡雅致的气质。
可这宫中的事情,无一不是沾染着俗世的气息的,唐宁楠觉得,让蒲居莲进宫来,多少还是有一些勉强的,甚至若是没有红珠的话,蒲居莲压根就不会在宫中呆这么久。
“还是眉儿好,亲近可人。”唐宁楠笑眯了眼睛,看着怀里的孩子。
十月初沧阳的天气很是凉爽,她便邀请着皇后和谆嫔一起去外面转转,这样一起聚会的事情,原本是要叫上凤云裳一起的,但她还是不愿意从房间里出来。
这是心里的病,皇后谆嫔和唐宁楠只能日日同她说话,用各种话题去开导她,但是能不能能够真正拜托阴郁的情绪,凤云裳自身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前些日子看着好不容易有了些气色,不知为何,现在又突然变得死死沉沉起来。
蒲居莲说,可能是快到京城的缘故,郡主可能不想回到京城。
唐宁楠静下心来思考蒲居莲的话,才慢慢想到凤云裳同匡琰最好的记忆,大抵都停留在京城了,对着这样一个两人携手一起走过的城池,生活在这里,每日看着城池的模样,本身就是极为残忍的。
担心凤云裳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会出事,唐宁楠拿着一个拨浪鼓走进凤云裳住的宫殿里。
这拨浪鼓是在他们还在龙船上时,凤霏韩亲手给唐宁楠肚子里孩子做的,每每处理完政务,都要拿出工具做一部分,花了不少时间才将这一个小小的拨浪鼓做好。
唐宁楠明白,凤霏韩是担心回到京城后,会有更多的政务等着他处理,没有机会陪伴自己与腹中胎儿,所以趁着现在有点空闲时间,就着手为孩子亲手做一些东西了。
这是凤霏韩很久以前的承诺,他说过,是女孩的话,自己会为他亲手做琴,做古筝,是男孩子的话,就为他亲手做一把称手的好弓箭。
可惜他们的弥菲,没有这样好的福气,凤霏韩做琴才做了一半,弥菲就离他们而去。
所以,孩子在腹中才不满三月,凤霏韩就已经做出来拨浪鼓,这一次,他不会再缺席了,他要做一位慈祥的父亲。
凤云裳没有见她们,称自己困了,想要睡觉。
唐宁楠一行人也不好再勉强她,只想着凤云裳能尽快解开心结,重新变回以往那个凤云裳。
但唐宁楠却又在心里隐隐担心着,云裳眼神里总是黯淡无光的,仿佛对日后的生活都失去了憧憬,曾经那样明艳活泼的一个人,不由得轻叹一声。
皇后看出唐宁楠因为云裳的事情难受,在一旁一直宽解着,最少,也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
唐宁楠微微点头,凤云裳心绪郁结,作为她的长辈,她的箫姐姐,唐宁楠应该用更强大的内心去温暖她。
夏季五颜六色鲜艳的话多已经开过了,行宫花园里,取而代之的是以前明艳的黄色。
开满了黄色的菊花,这是皇后最喜欢的菊花。
世人常说菊花高雅纯洁,看着皇后在一团明黄之中浅浅微笑的表情,唐宁楠还觉得这样的景色多了几分恬静舒适。
黄花照眼又经秋,山自青青江自流。
到了秋天,百花同树叶凋零,人们总觉得这样的天气是萧瑟落寞的。
唐宁楠此时平静的心中,好像也弥漫着一丝丝忧伤。
青山犹在,绿水长流,自然的景色也许要过数百年才会发生改变。
但人心在一瞬之间就可能产生无数种感情,要说把凤云裳放下,而自己来花园寻一方秋色,弹琴作乐,唐宁楠是做不到的。
谆嫔,和皇后也做不到,少了凤云裳,就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唐宁楠眼睛转了转,冒出了一个点子,差人去寻了木匠过来,又折回凤云裳的住处,叫她出来,和自己一起为腹中未出生的孩子制作玩具。
凤云裳果然没睡,她只是到了沧阳,不愿意出来,越到京城,越不想出来。
蒲居莲说她的腿伤大体已经好了,现在需要适当的多运动运动,唐宁楠所幸推门进去,将凤云裳拉了出来。
即使不情愿,但凤云裳出来看着皇后和谆嫔也在,都用一种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她,她的心也不免动容。
不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活下去,亲手杀了陈展报仇吗?
凤云裳看了看眼前的人,她们都希望自己思念快乐,便暂且控制住自己的思绪,不去想以往发生的事,专心的投入但眼前的这群人中。
唐宁楠说,她想给孩子做一个竹马。
古有诗云,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竹马是给总角小儿玩耍的。
娉因便开口道,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怎么这么着急给他做竹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