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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擦黑的时候,镇兵姗姗来迟,可够及时的,公孙剑坐在前厅喝了一肚子茶,茅厕都上了好几回了。
镇兵领头的是个小校,可巧不巧正是上回和他对眼的那个,十来个人到了门口就见府门大开,门子不惊不慌,笑嘻嘻的请众人进去。
一群人莫名其妙的来到前厅,就见公孙四爷居中高坐正喝着茶呲水玩。
“公孙剑,你犯事了,来呀,拿下。”
“咋呼啥,他娘的,这都多咱了才来,你们是怎么当差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公孙四爷放下茶杯,整了整衣裳,当先出了前厅,扭头一看,喝道:“愣什么劲,走啊,误了事小心你们的狗腿。”
镇兵中有人小声问那小校,是不是抓错了人?小校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面皮一僵大喝一声走,领着人跟在公孙剑身后出了门。
一行人还没到城门口,县尊大老爷就收到了那五十两金子,摇头苦笑,这公孙小四还真是不寻常,不仅不走还敢来应诉,果然是个人物。
扭身告诉赵捕头,来就来吧,汪大人最是刚正不阿,就是再看不顺眼,也会秉公断案的。赵贤良一听这么说,心里有了底,告辞出来,急忙往老王家送信。
刘县令摸着那光灿灿的金元宝,哼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你小子倒是个好运的,早早分了家,这回你要能脱身,就不连带你了。要是做得好,说不得本县也要扶你一把。”
当天晚上,公孙四爷被投进了县衙大牢,有赵捕头的面子,县尊大老爷又特意关照,好家伙,于住家也不差,住单间,有床有桌,向阳大窗。
第二天一大早,杜二子来送饭,牢子搬了把椅子放在大牢院中,请公孙剑出来放风吃饭。
“四爷,您老请,都备好了。”
公孙剑伸个懒腰,出去一看各式各样异常的多,让牢子给囚犯都分出去,只留下几样小菜和米粥。
“今儿提不提?”
“没听说,好像汪大人去迎接上差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牢子小心答了,公孙剑点点头,正吃着时,外头张宝轩又押进来好几个人,正是大头和几个青壮队的。牢子连忙迎了上去,张宝轩和他嘀咕几声,把人都关在了公孙剑隔壁单间,几人混在了一处。
公孙四爷洋洋得意,牢中有人就是好啊,姓孙的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
吃过饭,杜二子领着人拎着食盒告辞,就见外头又有人来探监,进来一看却是黄老三。
“四,四爷好。”
黄老一进来,歪歪扭扭的给公孙剑施了一礼。公孙剑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牢子连忙退下。没了外人,黄老三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四爷,真不是我指使的啊。”
“坐,我又没说是你,你也没那本事。”
黄老三抹了把头上冷汗,缓缓站起,擦着边坐了。经过上次之事后,他见公孙剑腿肚子真转筋,自己不过是玩狠的,人家是真的狠,一棍子杵烂人脑袋都不带眨眼的。
公孙剑又问他封老鼠之事,这小子没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要不是那婆娘太老,我就把她也送走了,哪知道留下这么个祸害,让四爷受苦了。”
“弄那么多女人干什么?”
黄老三咬了咬牙,凑近了小声道:“那些人都是送到外省去了,具体我也不清楚,县尊大老爷也从没提过。”
“你露了底,不怕大老爷收拾你。”
黄老三噗通一声又跪了。
“四爷,救命啊,小的给大老爷办了这么多事迟早要倒霉,现在又得罪了崔家,那还有活路么?”
公孙剑哈哈大笑:“你知道就好,好,你既然跪我,我就保你一条小命。“谢四爷,谢四爷。”
“还有啥,都说说。”
黄老三爬起身来,小声密语一通,公孙剑听完差点没咬了舌头。乖乖,原来公孙家大祸临头了。
八月初五,巡抚仪仗来到卞州。
一大早,经历汪延年便和知县刘通带着大小官吏富绅前往十里外迎接。可直到日上三竿也没见着影子。
“你听清了是今日到么?”
汪延年忧心忡忡,巡抚李大人这个时候来可不是好事,自己来了也有些日子了,形势虽然平稳了下来,能遣的都遣了,可是还有地方并不平静。
李巡抚这回来巡视,若是再爆出什么事端来,自己少不了要吃排头。唉,吃排头也不怕,就怕到时小人作祟,大好局面就此葬送,百姓无辜,奸人得利。
汪延年不由得看了眼刘县令。
刘通心中冷哼一声,怎么怕了?当初不是全权做主,一力承担么?
不等小吏回话,刘通笑道:“汪大人,也许是路上耽搁了,毕竟咱们这里不是受灾最重的,且等等吧。左右不过半天时间,也不耽误什么事。”
刘通这话平淡无奇,汪延年偏觉得话中反讽讥笑之意甚浓,不耽误事,这不是说他汪延年啥也办不好,是个废物么。汪延年沉声嗯了一声,压下心头火气,能怎么办,等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后晌,一群人饿的前新帖后心,就在以为今日来不了的时候,就听远处官道上眶眶几声锣响,闪现出一队人马来。
只见旌旗招展,前呼后拥,牌面甚大。不过却看着都是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样子。汪延年和刘通不敢多想,连忙快步上前跪迎。
巡抚啊,正二品封疆大吏,一省之内民生诸事全操其手,四品以下考评任免皆由其定夺,不过是向朝廷报备而已。
二人不敢怠慢,呼隆通跪倒,高呼恭迎巡抚大人莅临,后头一帮子随员高声随应。可没成想仪仗轿子落也没落,打轿后出来个随员模样的人,干笑了两声道:“两位大人,诸位员外们快请起,大老爷啊不在轿里,起吧,起吧。”
随员受了大礼,忍不住偷笑,众人一愣,汪延年黑了脸,起身问道:“李四,这是如何?”
那李四笑道:“汪大人不知,大老爷早几天就离开独自寻访去了,让我们在后头慢慢走,这会啊,要么在卞州转了几天了,要么就去了别的地方,具体在哪我也不知。”
微服私访?众人大眼瞪小眼,话本里的故事啊这是,心下无不缀缀。刘通却毫不在意,自家早已该做的都做了,现如今都是汪延年在管自然高坐垂堂无所忧。
反观汪延年一听这个,脸色由黑转白,讪笑一声道:“那便请仪仗入县吧。”
李四点点头,仪仗起,众人回返县城。
半路上刘通不怀好意,故意拿话揶揄,“汪大人,这巡抚大人为何要来这一出啊?”汪延年脸色不大好看,叹道:“必定是怕下面做鬼瞒上,这是不放心咱们啊。”
刘通心中哼了一声,这是不放心你。紧接着就见汪延年脸色一变,瞬间变得狠厉起来,对刘通道:“刘大人,如此看来,公孙剑抄家灭门一案要严惩,以儆效尤。”
“是,汪大人做主便可,下官绝无异议。”
刘通微微一笑,扭头去看风景,汪延年见他再不说话了,张了张嘴心头一堵,叹息一声埋头赶路。
大牢内,公孙四爷早早便开始吃晚饭,今儿来送饭的是王珂,小妮子胆大非常,来了牢内根本不怕,不哭不闹笑嘻嘻的添饭夹菜,看着公孙剑左一口右一口的尝自己的手艺,笑的满眼都是小星星。
“吃饱喽。”
公孙剑扔下鸡腿,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一大堆菜才吃了不多点。
咂咂嘴左右瞧了一眼,抬眼看见王珂头上的簪子,嘿嘿一笑,招手让她凑过来些。小妮子脸色腾的就红了,嘴里嘟囔道:“天还没黑呢。”却还是乖乖凑了过去。
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公孙剑,浓浓的爱意流淌。哪知这祸害却看也不看,抬手就把簪子从她头上拔下来,伸进嘴里剔牙。
“曼儿你这手艺长进了啊,不过就是太油腻了些,明儿做些清淡的来吧。”
公孙剑优哉游哉剔着牙,王珂委屈的哦了一声,撇了撇嘴,让牢子把饭菜端进去给大头几个吃。
“四哥,你猜我来时碰上谁了?我见着你说的那个老骗子了。”
公孙剑奇怪,怎么老骗子还在城里转悠,难道是没骗够?舌头转了一圈,把残渣吐掉,簪子又插了回去。
“他又怎么骗你了?”
“没有,我把你的事和他说了,老骗子说当日你带他不薄,一定会出堂为你作证。我还给钱请了他吃饭,老骗子答应不走了,等你的官司了了再说。”
公孙剑一拍脑门,“这不是傻么,知道是骗子还给钱。”
“那,那不是万一良心发现了呢?”
“要是良心发现了,那还叫骗子?”
公孙四爷无奈叹气,话说这女人为了男人真是傻的可以。王珂气的小脸一沉,刚刚一腔春水化做东流,现在又是一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眼泪是再也忍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公孙剑一看,暗叫糟糕,舔着脸上去赔罪,王珂哼了一声,扭过身去不理他,公孙四爷也真是脸皮够厚,嘿嘿一笑,杵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王珂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正在这时,牢内又押解进来三个人,个个虎背熊腰,光头疤脸,押解的差人也不是张宝轩。
这几人一进来差人就把铐子下了,几人活动活动手脚,抬眼就瞧见了树下石桌旁的公孙剑二人,眼光就是一亮,当中那个黑胡子打了声口哨,冲着王珂上下看个不停。
“牢子呢,牢子。”
差人把牢子叫出来,低声交代了两句出了大牢。牢子一看这三人,叹道:“三位爷,活动活动就回吧,还是老地方,头里北面第三间。”
黑胡子点点头,忽然一指王珂,又问道:“这小妞那家来的?”
“不,不是,这是来探监的。”
牢子说完,皱着脸冲公孙剑点点头,急急退了出去,黑胡子哼笑一声,根本不信。公孙四爷一瞧就知道有鬼,想来就是孙黑手派来的,不过自己早有准备,来的正好。
王珂一看这三人色眯眯的眼神,心里就是一顿火大,可扭头看了眼公孙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公孙剑凝神一看,却不见这三人身上藏着什么兵刃,正奇怪时,冷不丁就听王珂嘿嘿一笑。
“大爷,买卖不成仁义在,您老还是再叫别人吧。”
好一个王大小姐,说着话在公孙剑脸上亲了一口,起身要走。公孙四爷好悬没晕过去,这闺女疯啦,这还是古代人么?老王打哪儿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