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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世熊此次主动出战,目的有两个,第一,便是像他对张明鉴所言,称量称量这应天义军实力,既然有投奔应天义军的心思,这些该了解的,就必须做到心里有底不是?
这第二,便是在称量应天义军实力时,与应天义军方面将领取得联系,还把自己的谋划,让应天义军知道。
与缪大亨打了三四十个回合,马世熊虽然有些疲累,但还能坚持,可他手下那帮兵丁,已经开始慢慢后撤,这让马世熊是心惊不已,他心里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占不到便宜,同时,对缪大亨的实力,也算是有了一个估计。
想到此处,马世熊立即调转马头,朝着扬州城奔去,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如果再耗下去,如果一部小心给缪大亨活捉,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见马世熊败逃,缪大亨立即带着手下去追,知道快要毕竟扬州城头青巾军射程,这才止步。
马世熊没有尽全力,这一点,缪大亨还是看出来了,但对于马世熊的态度,缪大亨依旧没有多大信心。
回到扬州城的马世熊,衣甲内已经湿透,额头上的汗珠,也是不断滚落,顾不得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径直向张明鉴走来。
一到张明鉴跟前,便双膝跪地,给张明鉴磕了三个响头,面露羞愧的对张明鉴道:“大哥,实在对不住,小弟给您丢人了,这应天义军缪大亨,确实有两把刷子,我怕再打下去,跟着我出城的兄弟们,会全部折在扬州城下,这才下令退兵。”
听了这话,张明鉴点了点头,脸色不太好看,但依旧温言对马世熊道:“兄弟,你尽力了,这个我知道,这缪大亨,本就是淮西豪雄,当初在淮西,哥哥就听过他的大名,你不是他的对手情有可原,下去歇息吧,我也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这缪大亨。”
闻言,马世熊拱手应诺,慢慢走下扬州城头,回了马府。
一进卧房,马世熊便看到在卧房中焦急等待的义子孙番,一见面,孙番便紧张道:“义父,怎么样?”
马世熊关好房门,低声道:“强,这应天义军,确实是强,我出城与缪大亨对战,这缪大亨,确实是员猛将,如今,这缪大亨带着两万兵马来攻扬州城,这扬州城,恐怕是保不住了,咱们得另谋出路了。”
“义父,你说的对,这扬州城,十有八九保不住了,咱们联系应天在扬州的密谍吧,不管扬州能不能守住,咱们都不宜再跟着张明鉴了,张明鉴在扬州的暴行,已经人神共愤,即便是这次打退缪大亨,将来还会有李大亨、王大亨、张大亨来讨伐他,不是个办法呀!”
马世熊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对孙番道:“好,此事听你的,咱们投奔应天义军。
孙番,你去找那个什么韩春明,商量如何生擒张明鉴,你是读书人,嘴皮子利索,务必给咱们争取更多利益,知道吗?”
孙番拱拱手道:“义父放心,孩儿一定竭尽全力。”说罢,扭头便出了书房,腰背挺得笔直,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看见孙番这幅模样,马世熊忐忑的心,稍微松快了一些。
缪大亨军帐军帐中,缪大亨坐在主位上,正在大口的吃着东西,一旁的公孙剑,垂手而立,焦急的等待缪大亨吃完,好跟他讲讲,对这马世熊,是怎么个看法。
缪大亨吃的很香,脸上的表情,也很平和,这让公孙剑心中稍安,这一点,足以说明,扬州大局,缪大亨还是很满意的。
好不容易等缪大亨吃完,公孙剑给缪大亨替过毛巾插嘴,这才试探着问道:“缪将军,您……觉得这马世熊,有可能投奔咱吗?”
“不知道!”缪大亨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啥?不知道?”公孙剑的眼睛,是瞪得圆圆的。
缪大亨斜着眼睛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小子,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我只是跟着马世熊打了一战,又没干别的,我怎么能知道这马世熊,会不会投奔咱?”
听了缪大亨的解释,公孙剑一屁股便坐到了椅子上,嘴里囔囔道:“完了完了,这几天,我和扬州城内的密谍,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马世熊身上,若着马世熊不肯帮咱,那我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见公孙剑哭丧着脸,缪大亨是哈哈大笑:“小子,你这幅表情,是真丑。
这马世熊降不降的,其实,没那么要紧,重要的是张明鉴降不降。
这扬州的密谍,传来的情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张明鉴府上,防守严密,恐怕就是马世熊有这个心,也没能力生擒了张明鉴,说以,马世熊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咱们自己了。”
“指望咱们自己?您是说硬攻扬州城?这不是咱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吗?”公孙剑挠着头问缪大亨。
缪大亨笑道:“小子,想当初,我在淮西,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虽然名头没有郭子兴响亮,但比起你父亲,高了可不止一筹,那时候,张明鉴还是个无名小卒,我连听都没听过,我若是写封信劝降,不知这张明鉴,会不会心动。”
“您的意思是,咱们直接劝降张明鉴?这张明鉴,会投降吗?”
“谁知道呢?万一投降了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小子,你们在扬州的密谍,能把我的信带回扬州,送到张明鉴手上吧?”缪大亨抬起头问道。
“缪将军放心,这一点,他们还是能做到的,他们有密道,可以瞒过扬州城青巾军,随意出入扬州城。
这条密道,本来是给咱们准备的,目的是方面义军潜入扬州城,他们就是走的这条密道。”
“嗯,如果必要,可以在军中选一些身手好的,去协助扬州城内的密谍。”说罢,缪大亨摊开桌子上的纸,开始提笔给张明鉴写信……扬州城,张明鉴府邸看着桌子上摆的信,张明鉴面沉似水,背着手来回踱步,这封信,自然是出自缪大亨之手。
信写好后,公孙剑便交给密谍,由密谍带回扬州,这张明鉴府上,看守严密,亲自送到张明鉴手上,自然不可能,密谍们便将这封信绑在箭上,射到了张府的大门上。
如今的扬州很乱,城内的百姓听闻应天义军到了扬州城下,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竟然敢开始反抗扬州城内的青巾军,虽然如同以卵击石,但依旧让张明鉴心惊不已。
他知道,扬州城内的这些暴乱,是应天在扬州城内的密谍们组织的,可抓不到首脑,又让他有力无处使,很是无奈,他很怕,在关键时刻,这些人会坏了自己的大事儿。
说实话,对于守住扬州城,张明鉴也没多大信心,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守着扬州城,被缪大亨击破后,一定会被缪大亨活捉,可若是弃扬州出逃,这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两百多里地外的应天,都知道了自己的恶行,扬州附近的百姓,怎么会不知?
无论自己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凭死抵抗,毕竟,这谁也不愿意成为别人口中的食物不是?
想到这里,张明鉴心中就隐隐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吃人。
想到此处,张明鉴又拿起桌子上的信看了起来,信中,缪大亨的语气有些严厉,痛斥张明鉴如何会赶出吃人这种人神共愤的恶事儿,虽然语气严厉,但却充满着痛惜。
信中,缪大亨答应张明鉴,若是张明鉴能悬崖勒马,他会替张明鉴在公孙泓求情,看在都是淮西老乡的面子上,想必公孙泓不会斩尽杀绝,这惩处一定免不了,但肯定会给自己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看着缪大亨的信,张明鉴有些心动,他张明鉴,也是穷苦出生,之所以要造反,这目的,便是做人上人,这些年,自己也搜刮了不少公孙财,即便是公孙元捧不愿意用自己,只要能饶自己一命,那后半生,也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是?
想到此处,张明鉴走进书房,提笔给缪大亨写信,这缪大亨虽然答应给自己求情,但究竟能不能成,这个谁都说不好,必须敲定此事儿,自己才能投降。
写好信后,张明鉴没有想办法联系应天密谍,而是派了一位使者,出扬州城,带着自己的信,径直去了缪大亨军营。
看着张明鉴的使者进了军营,公孙剑是眉开眼笑,张明鉴投降的事儿,十有八九能成,接下来,就是谈条件了,只是不知道,一向标榜为国为民的公孙泓,能不能允许自己军中出现像张明鉴这样一个食人恶魔。
见张明鉴的使者进了缪大亨军帐,公孙剑也跟着进了军帐。
拆开张明鉴的信,缪大亨眉头深皱,良久才对使者道:“这明鉴的条件,我不能答应。
第一,张明鉴投降之后,必须以罪囚的身份,坐进囚车前往应天,他在扬州的所作所为,搞的人神共愤,即便是做做样子,也得给百姓看,不然,对应天义军的形象,会造成极恶劣的影响。
第二,张明鉴投降后,青巾军必须拆散,分散安置,这一点不容商量,若是张明鉴将来在应天义军中任职,可以拨给他部分青巾军,但全部给他,这个不可能。
至于这第三点嘛,张明鉴和他的家眷的安危,我自然会保证,这一点,你回去转告张明鉴,就说我缪大亨答应了,让他放心。”
听了缪大亨的解释,这使者面露难色,拱拱手道:“缪将军您是淮西豪杰,我家主公未起事儿之前,便听过您的大名,对您,是敬重的很,这才愿意投降您。
可若是投降之后,青巾军被打散安置,我家主公,可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这如何能让我家主公安心啊!”
缪大亨呵呵笑道:“张明鉴的忧虑,我缪大亨感同身受,这样吧,为了让张明鉴安心,在回应天的路上,青巾军分出一千人来,交给马世熊统领,护卫在张明鉴囚车左右,这样张明鉴可能放心?
这是我应天义军最后的让步了,同不同意,让他张明鉴自己做决断吧。”
说完,缪大亨挥挥手,便让这使者离去。
等使者出了军帐,公孙剑压抑住心中的狂喜,立刻问道:“缪将军,这张明鉴,这就要投降了吗?”
“十有八九吧,难道,他张明鉴还有别的路可选不成?不过,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大意,公孙剑,你去军中,让将士们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不测。”
“缪将军放心,我这就去!”说罢,公孙剑大步走出了缪大亨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