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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方才似乎是去配药了,这会儿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药丸,看着很恐怖,又大,又黑,就好像用泥团丢进墨汁里沾了沾。
“你说什么?”
公孙民不由得微微一怔:“太子真的病重?”
“是的!”
孙思邈十分严肃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殿下年幼时留下的旧疾,老臣当年推测,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间会重新复发,所以今天早早的入了宫,未向陛下请示,还望陛下恕罪……”
“无碍无碍!”
公孙民不由得与窦安河对视一眼,眼神之中都有些困惑。
这公孙承乾的旧疾,公孙民是知道的,一旦犯了病,那别说什么作乱了,就算是张嘴抬眼皮都费劲。
孙思邈曾经也做过几次推算,次次都灵验,每次都在公孙承乾病发之前,或者复发之初,就会来到皇宫,为公孙承乾医治。
公孙承乾若是装的,可也没理由拿孙思邈来骗人啊!
再者说,以孙思邈的脾气,那可是连天子的面子都不给,但天子都得对人家客客气气的存在。
这样脾气的人,会和太子一起谋和起来造反?
显然不可能。
别说公孙民了,当年杨广几次三番请孙思邈入朝为官,孙思邈一次都没答应过。
偶尔有一次杨广的女儿杨如意得了重病,他才进宫为其医治,并且被杨广软禁了几天。
孙思邈不吃不喝,以绝食明志,最后杨广也不敢把孙思邈得罪透了,只能把他放了出来。
虽然天子威严盖世,可也只是寻常人,得罪谁,都不会得罪医生,尤其还是孙思邀这种医生。
因为只要是普通人就会生病,一旦生病,若是有神医肯出手相助,那基本上等于是又给你捡回来一条命。
所以从前朝杨广,到周初公孙渊,再到现在的公孙民,都对孙思邈客客气气,以礼相待。
哪怕给孙思邈一些特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思邈进宫之后便为太医,出宫之后,便是平民,普天之下,唯有此人配得上双重身份。
也就是六老师常常念叨的一一两个身份证!(战术后仰)
正是由于了解孙思邈这样的性格,所以公孙民一时间开始忍不住对窦安河的情报,产生了几分质疑。
“孙太医,请问一下,太子这样,已经多久了?”
公孙民好奇的问道。
“病重是今日早上开始的,但从三天之前,太子便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躺在床上。”
孙思邈认真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将药丸搓了援,然后塞进了公孙承乾的嘴里,灌药汤给他喝。
让药汤把药丸在公孙承乾嘴里融化后,又强制公孙承乾喝了下去。
那难忍的味道,让公孙承乾一个濒死之人,立刻又活了过来,瞪大眼睛疯狂挣扎。
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他一时间竟然都争不过一个大公孙民好几轮的老头。
最终,公孙承乾被迫将药全部喝了下去。
看到这种情况,公孙民忍不住大为惊奇,连忙皱着眉头看向公孙承乾问道:“承乾,你觉得如何?”
“父皇,启禀父皇……”
公孙承乾轻咳一声,喉咙被那苦到不行的药呛的有些难受,无奈说道:“儿臣,儿臣无碍,参见,参见父皇……不知父皇驾到,儿臣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行了,好好休息吧!”
公孙民立刻扶直了公孙承乾的身子。
虽然公孙民对公孙承乾还是有些不满,但看到自己儿子病成这样,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陛下,太子殿下……”
就在这时,门口诚惶诚恐的跑来了一名带甲校尉,踉踉跑跑的过来后,倒在公孙民和公孙承乾的面前。“大胆奴才,何事惊慌?”
窦安河连忙上前挡住了他们,生怕这两个家伙是刺客伪装,前来刺杀天子的。
“纥干承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要如此惊慌?”
公孙承乾也忍不住深深的皱起眉头来询问道。
“启禀陛下,启禀太子殿下,尚乘奉御大人他……他谋反作乱,此时已经带兵杀到了储宫大门前!”
“什么???”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之上,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公孙承乾和公孙民不由得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传出几分困惑。
公孙民困惑的是,这造反的人,不是太子公孙承乾吗?怎么变成尚乘奉御杜荷了?
公孙承乾也很疑惑的样子,看着公孙民,深感不解:“父皇,儿臣,儿臣在床上躺了这几日,外面,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杜荷他,他要造反?”
听到公孙承乾的话,公孙民心中也是复杂极了。
难道,是自己错怪自己儿子了?
其实真正作乱谋反的人,是杜荷,而不是公孙承乾?
可是,这杜荷他凭什么敢造反?
他不过是区区驸马而已……
他一没兵,二没权,虽然他爹地位不低,可杜如晦也不过是个臣子,说破天了,算是个皇亲国戚。
可即便是杜如晦,也没有造反的资本啊!
“朕也不知道……”
公孙民摇了摇头,心中忍不住一阵叹息。
兴许,是这杜荷想要造反,试图挟持太子来要挟天子。
历史上,这样天真的造反精神小伙,其实也不在少数。
就连之前的张亮,不也天真到,想凭借五百个干儿子,来造公孙民的反吗?
历朝历代,都不缺这样的傻二愣子。
他们总认为自己很能耐,很有本事,只带区区几百人,就敢造反。
就在公孙民和公孙承乾思虑的时候,外面的杜荷,已经杀将了过来。
杜荷率领着数百名侍卫,轻而易举的攻破了太子储宫的大门,直奔太子寝殿。
“大胆杜荷,你到底要做什么?”
窦安河立刻领人挡在殿前,震怒的吼了一句。
“窦将军,这大周无我等容身之所,臣等焉能对其效力?你快快让开,待我起事成功之后,定封你个开国侯!”
杜荷一脸嚣张的说道。
这样的话,十分的大逆不道!
并且充满了幼稚!
他杜荷以为,只要杀了皇帝就算成功造反了吗?
没有世家的支持,这江山,他根本坐不住。
公孙民冷冷的看着他,心思已经从公孙承乾身上收了回来。
他的目光十分复杂,心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别人也猜不透他。
公孙承乾此时躺在床上,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十分的复杂。
他死死的盯着杜荷,最终幽叹一声,小声说了一句:“兄弟,走好……”
公孙承乾的声音很小,公孙民并没有听到。
可就在这时,杜荷已经开始率领士兵开始发起进攻。
窦安河和他手下的侍卫也不是吃干饭的,立刻上前迎战,十几人,一时间竟然把数百人挡在大殿之前,寸步难进。
眼瞅着杜荷就要攻破太子寝殿,这时,公孙剑忽然带人杀到。
“大胆杜荷,竟敢以下犯上?给我杀!”
公孙剑怒喝一声,随之而来的玄甲军将士立刻蜂拥而入,从后面开始疯狂砍杀杜荷的士兵。
眼瞅着就要成功突破窦安河的杜荷此时后方突然受到袭击,立刻就乱了。
面对玄甲军的将士,杜荷的士兵应付无力,玄甲军就好像是绞肉机一样,不过多时,便将杜荷的数百名士兵,给绞杀殆尽,太子殿前,一时间满地尸体,血流成河。
最后,只剩下几名侍卫护着杜荷。
“大周,亡我!”
杜荷眼见进入绝境,立刻悲戚的高呼一声,最终将剑抵在脖子前,用力一划。
唰!
刹那间,杜荷的脖颈上血流如注,瞪着不甘心的双眼栽倒了下去。
那几名侍卫也是满脸的悲戚和无奈,最终嘶吼几声,冲向玄甲军,结果无一例外,全部被砍倒在地。
消灭了杜荷以后,公孙剑立刻率兵冲进了殿内,见到公孙民没事,顿时松了口气。
“大哥,莫要在床上装病,赶快起来!”
随即,公孙剑的目光又看向床上虚弱的公孙承乾,立刻冷冷的喝道。
“剑儿,你做什么?”
公孙民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有些疑惑的问道。
“父皇,此次兵变,皆是由大哥引起,他这是在装病,试图蒙混过关一一”
公孙剑直言说道。
可是却不料,话还没说完,公孙民立刻把脸一沉,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够了剑儿!”
“父皇知道,你对你大哥和你四哥都有意见,可你也不能一直这样用另眼看他们!你大哥病重在床数日,怎么可能指挥兵变?都是那杜荷擅自做主,异想天开陷害他罢了!”
公孙民的话说的颇为严肃。
听到这里,公孙剑不由的沉默了起来。
他这才猛然想起,事情不能这样说。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有神识加身。
神识是不可能骗公孙剑的,但现在公孙民竟然不相信公孙承乾谋反,这就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他想了想,也知道自己继续再说下去,只能让公孙民更加不满,所以干脆也不说了,直接闭口不言。
“原来是杜荷作乱么?”
公孙剑假装一副恍悟的神情,然后向公孙承乾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倒是剑儿错怪大哥了,还请大哥见谅!”
“无碍!”
公孙承乾摆了摆手,叹息一声:“是大哥管教无方,给了那杜荷兵权和人马,又给了他极高的地位,没想到这廝竟然趁我病重,试图发起兵变,当真是狼子野心!剑儿替大哥杀了他,大哥感激不尽,又怎会怪罪
一番话,展现了公孙承乾的宽宏大量。
似乎公孙剑真的做错了一般。
但公孙剑错了吗?
他觉得自己没有错。
就算公孙剑没有得到神识的提示,那么依照公孙承乾的说法,杜荷谋反作乱,这说法根本立不住脚。
首先杜荷不过是尚乘奉御,管太子平时出行的,他就算是有了兵权和人马,又能怎么样?
就凭他这区区几百号人,勾结一下玄甲军的梁广,他们就能成事了?
杜荷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干出这么智障的事情来?
但偏偏公孙民就被骗过了。
公孙剑想不通,这公孙民怎么现在智商降的这么厉害?
莫非是因为年纪越来越大,再加上贞观之治的成就让他有些飘忽,开始浪了?
回想起历史上记载公孙民的晚年生活,这种猜测不无可能。
“多谢大哥原谅!既然如此,那剑儿便不再叨扰,父皇,儿臣这就去清理院内尸体!”
公孙剑说着,又冲公孙民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