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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赵大娘家住了一段时间,夏侯惇也渐渐开始习惯了乡下的生活,除了对家人的思念和担心,心神基本已经恢复了平和。洗漱完毕,夏侯惇便来到厅堂准备吃早饭了,他坐了下来,抓起一个馒头,仔细地端详起来。
“怎么了,大墩哥?”赵秀灵刚准备动筷子,见夏侯惇在那里发呆,便问道:“你是不是不习惯早饭吃这些?”
“怎么会呢,”夏侯惇回答道,“我只是在担心家里人,平日里都是我给他们做饭,不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们过得好不好。”
“孩子,别担心。”赵大娘慈祥地看着夏侯惇,安慰道:“狗剩儿之前都说了,他都会安排妥当嘞,你就别操心了。”
赵秀灵也说:“是啊是啊,大墩哥,你不是说荀彧是你最信任的人之一嘛。”
“快吃吧。”赵大娘给夏侯惇递过一个鸡蛋,示意夏侯惇拿去。
夏侯惇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接过鸡蛋,又冲着赵大娘笑了笑,便放下馒头,开始剥起鸡蛋来。赵秀灵和赵大娘也都跟着开始用起早饭。
这时,屋门开了,许褚揉搓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走了出来。
“虎子哥,你又起那么晚。”赵秀灵有些调侃地笑着说道。
“没办法,”许褚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老是觉得睡不够呗。”
“你啊,就是闲的,”夏侯惇看着许褚说道,“每天不干事,就在人家这白吃白喝的,可不就越来越懒了。”
“别说他了,”赵大娘打断了夏侯惇说话,“冬天,活又不多,虎子他想多睡就睡。”
夏侯惇摇了摇头,对赵大娘说:“您可别惯着他,好歹给他找点活干。”
“没办法,惇哥。”许褚憨笑着,用手挠着后脑勺,“我本身就是农民,到了冬天无非就是接待些农家乐的游客,没啥活,懒习惯了。”
夏侯惇无奈地看着许褚,半调侃地说道:“那你还和荀彧说你想到灵录局工作呐?就你这样的还不天天迟到。”
夏侯惇话音刚落,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人们的交谈声,话语间透露着不安的情绪。
“什么情况?”夏侯惇的十分机警,直觉告诉他外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去看看吧。”赵秀灵说罢,轻步走出屋子,站到院门口望了望,只见是村头住的赵富贵和邻居陈有才在那说着什么,便上前盘问起来,“富贵哥,出啥事了?”
赵富贵刚给陈有才说完,但是看见赵秀灵,又给她解释,道:“是明军他爹活过来了。”
“咋?活过来了?”赵秀灵一惊,“咋回事?”
赵富贵惊魂未定,眼神中还充斥着恐惧,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扭回头,说道:“明军他爹不是昨天走嘞嘛,今天早上想要出殡,却看那灵床上冇人嘞。”
“咋?咋没人了?”赵秀灵追问,“是没死是咋?”
“没死不就好了嘛,”陈有才插上话来,“昨天大夫都来看过了,说人就是没了,我当时就在场。”
“那是咋回事?”赵秀灵听罢,也不由自主地往身后看了看,“那人去哪了?”
“那谁知道,”赵富贵无奈地摇了摇头,“再说是不是人,都不好说嘞。”
夏侯惇在屋里听到了他们的交谈,认定这是一起起尸事件,便放下筷子,起身走到了院门口,问道:“我可以去看看吗?”
“这是谁?”陈有才本来心里就紧张着,看见一个带着独眼眼带的陌生男子,不由得身体一阵发软。
“这是……”赵秀灵犹豫了一下,“我家亲戚。”
“我是她的远房表哥,快过年了,来家里串门。”夏侯惇就着赵秀灵的话解释道。
“哦,是亲戚……”赵富贵点了点头,但是有些不解,“你去看啥?”
夏侯惇下意识地用手正了一下眼带,“我略会一些小伎俩,或许能帮上忙。”
“你会法术?”陈有才上下打量着夏侯惇,“你是道士?”
“也可以这么说吧……”夏侯惇不愿多做解释,所以没有反驳。
“那可太好了!”陈有才边说着边拉着夏侯惇要走,“那你快去帮着看看吧。”
“我也一起去吧!”这时许褚也走了出来,想要和夏侯惇一起去。
“你在家里保护大娘,”夏侯惇回绝了许褚,“我一个人就够了。”
“那好吧。”许褚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想到事情没查清而赵大娘一个人在家确实不安全,没再多说什么,“那你们注意安全。”
“那我们快去吧!”赵富贵催促道。
“走吧!”夏侯惇说罢,便跟着赵富贵一行人走了。
到了之前所说的明军的家里,一行人便看到了那张丢失了遗体的灵床。
灵堂里站着死者不少亲戚,而灵床边上站着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这人便是宋明军。
赵富贵一进门就当着满屋的亲戚,向宋明军喊道:“明军,我们找了个道长来给你看看。”
“道长?”宋明军把目光放在了他唯一不认识的夏侯惇的身上,见这人也没穿着道袍,还是个“独眼龙”,和印象中的道长形象完全不一样,“这人是道长?”
“人家说能帮你嘞!”赵富贵说道。
夏侯惇没有多说话,他先是环顾四周,见这屋子年久失修,家里的摆设也尽是破旧老损的,一旁的桌子上沾满了灰尘,地上也有些脏东西,但是桌子上放着的几个骰子和墙角摆放的几个酒瓶子却是看起来很干净。他再观察了一眼宋明军,见他穿着打扮都是些牌子货,手里还拿着一部价格不菲的手机,感觉和这老旧的房屋不是很搭调。
“道长,你看出啥了没有?”宋明军见夏侯惇半天不说话,有些着急。
夏侯惇看了一眼空着的灵床,开口问道:“遗体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这……”宋明军愣了一下,吃吃地说道:“俺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夏侯惇用疑惑的眼神瞪了宋明军一眼,“你不应该在守灵吗?”
宋明军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睡着了。”
“你竟然能睡着了。”夏侯惇不屑地瞥了宋明军一眼,又问周围的亲戚们道:“你们也都睡着了?”
“他们在旁边的屋子里聊天呢。”宋明军指着对门的屋子说道,“也没看见。”
“胡闹!”夏侯惇有些愠怒地说,“逝者为大,你们做子女的和做亲属的,难道就连最后这点孝悌都做不到吗?”
“恁现在说这些弄啥?”站在一旁的一个中年妇女不耐烦了,“尸体都跑没了。”
夏侯惇看了她一眼,稍稍缓了一口气,然后问道:“死者生前是不是在建筑工地工作?”
宋明军连忙答道:“对,俺爹就是在建筑工地盖房子,是个大工,你咋知道?”
夏侯惇点点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见灵床上有少量的魂残留,而这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死者的爽灵,也就是地魂,流出所致。通常做劳力之人,思维比较固定,所以爽灵也就相对比较僵硬而沉重,在去世之时,三魂不能畅快流逝,会有部分爽灵残渣下沉到灵床之上。”
宋明军听得一头雾水,再看看周围的亲戚们,更是呆呆地看着夏侯惇不做声,便也知道又问夏侯惇道:“那俺爹现在在哪?”
“想必是往建筑工地去了。”夏侯惇答道。
宋明军连忙问道:“你又是咋知道嘞?”
夏侯惇没有回答宋明军的问题,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问道:“想必家里不宽裕吧?”
“你……”宋明军一惊,心想确实是被夏侯惇说中了,只得回答道:“是,俺娘走得早,俺和俺爹相依为命。俺俩也都冇读过书,只好到工地做工,挣点吃饭钱。”
“所以你就不好好工作,一心想靠赌钱来发财对吗?”夏侯惇呵斥地问道。
宋明军更加震惊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居然对自己家里那么了解,解释起来还头头是道,一时豆大的汗珠便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你咋知道嘞?”
“猜的……”夏侯惇摇了摇头,接着又在灵堂里溜达起来,说道:“我见你面容憔悴,气色不足,想必是长期劳累、熬夜又精神紧张所致,再加上桌子上的骰子,所以就猜你是赌钱了,没想到还真猜对了。”
宋明军听到这里,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又扭头看了一眼亲戚们。
“想必你是输了不少钱吧。”夏侯惇说着,走到宋明军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旁,“在农村,你这个岁数还没成亲的不多了,而家里有没有什么钱,你花钱还大手大脚的,这便成了你父亲的心病。也正是这个心病,让他的魄门堵塞,让他看管意识的伏矢不能完全散去,所以想要挣钱的意识让他的尸体不能得到闲置,这便是这起尸的原因了。”
这时亲戚中又有人喊了:“那还说啥,俺们快去把宋三喜找回来吧。”
“不必了!”夏侯惇叫住了准备出门的亲戚,说道:“他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啥?”亲戚中有人问道,“你凭啥说他就回来了。”
夏侯惇长吁了一口气,解释道:“伏矢虽然能够让他起身,但是由于胎光尽散,他是不能工作的,也就是说,他走到工地看一眼,便会回来了。”
夏侯惇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了动静,众人望去,只见去世的宋三喜的尸体向着屋里移动过来。那尸体虽然不灵活,但是移动得不算慢,不一会儿,便自己又躺回了灵床上。
宋明军见状想要上前查看情况,不料却被夏侯惇拦了下来。
夏侯惇冲宋明军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躺在灵床上的宋三喜,便用手掌在他的胸口轻轻一按。只见那宋三喜猛地一起身,大喊道:“儿子啊,爹不能再给你挣钱了!你可别再赌了,要好好工作,攒钱娶媳妇!”喊完,便又躺了回去。
夏侯惇见宋三喜躺了回去,便松了一口气,回头对宋明军说道:“这回魂魄便疏散干净了,不会再起尸了。”说罢,便从灵床前让开了。
“爹啊!”宋明军顿时痛哭流涕,难以平息悲伤,跪在灵床前,大喊:“恁好好去吧,我会努力挣钱,我不赌了。”
宋明军喊完,周围的亲戚也都围了上来,一边痛哭着,一边安慰宋明军。
“还那么年轻,就贪图享乐,不能脚踏实地地创造财富,而是想着靠投机倒把来换取金钱,实在是悲哀。”夏侯惇小声嘟囔着,微微叹了一口气,而看着刚才那些有说有笑的亲戚们见到尸体就像演戏一般地抱头痛哭,心里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赵秀灵走到了夏侯惇身边,说道:“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赶紧走吧。荀彧说过,尽量不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的。”
“他还说过这话?”夏侯惇突然也觉得这样子出头露面不太好,便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回去吧。”
赵秀灵问道:“你到底是干啥的?你怎么懂那么多?”
夏侯惇笑了笑,他看着赵秀灵,说道:“走吧,回去我给你好好讲讲。”说罢,便与赵秀灵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