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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黄元清摸索着起了身,自马车里掏出个包裹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递给了杨念。
然后小心吩咐道:“这些银铢可是老头子这些年省下来的俸禄,干干净净的,你小子代我交给老太太,
扬州老家,我也徇了次私,吩咐地方官府修整了番,请了个可靠的老仆看顾着,你将老太太送到后,便不需要再管!”
杨念心中百味陈杂,缓缓伸手接过包裹,黄元清仿佛完成了最后一件心事,朝着大夏南方望了好久,
好似透过了漫长的空间距离,见到了自小生长的无尽雨林一般。
最后,他蓦地畅快大笑道:“且让老夫来领教、领教这威摄天下、妖谈色变的九天诛妖阵,是否有传说中那般厉害!”
他全身上下,发出噼里啪啦的骨节攀长声,身形无限拔高,浑身气机暴涨,直冲云霄,将天上那层层叠叠的云层搅得稀碎,形成了一个庞大旋涡,吸收着方圆百里的灵机。
此时,黄元清的身形已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白玉京中,脚边的杨念此时吃力抬着头,还看不到他的全貌,。
可奇怪得是,即便到了此时,他依然没有撤掉那只能瞒住普通人的幻阵。
城中道院最先反应过来,一尊庞大的剑形雪山蓦地升起,将整座道院笼罩其中,遥遥与他对峙着。
紧接着,城里各大豪门、皇室族老、道门各大宗派的驻地,皆一一升起道道庞大的气机,犹如群狼噬虎般,朝着这边虎视眈眈。
与此同时,妖气冲天而起时,符阵终于自发而动。
天空中泛起五彩毫光,气机激撞间,电光闪烁,每一闪雷霆震响,空中仿佛就隐约出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神人虚影。
当雷霆、电光炸响连成片时,整座白玉京之上,无数影影幢幢的身影宛如天上天兵下凡,无数巨大的身形隐在那云层之后,一双双巨大的眼睛在那扒开的云层后,向下觑觎着那尊巨大的妖物。
见到符阵出现,那小山般大小的黄鼬仰天怒吼着,伸出巨爪主动朝着那些巨神灵拍过去。
杨念不禁大叫一声:“不要呀!”
话音未落,符阵仿佛被它惊怒了一般。
五色光华涌动,一尊庞大的神灵自云层后站起身来,巨掌仿佛遮天敝日般,直接朝着两人所在之地直接按了下来。
轰得巨响传来,巨掌与爪子相击,却好似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般,仍然直直拍在地上。
杨念见到那巨掌迅速占据了整个视野,可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悲哀的看着那正扶着断折的巨爪在那不屈狂吼的黄鼬。
宛如一阵清风拂过,那来势汹汹的巨掌好似一层虚影般自他身上一掠而过,连他衣角都没有掀动半分,可那黄鼬却如遭雷噬,在那巨掌之下,犹如一只想要撑天的蝼蛄般,被轻飘飘的按在地上。
它所有的不甘、不屈,所有的怒吼、嘶嚎,在那等伟力之下,皆是尘埃蝼蚁,没有掀起半点波澜,便一切烟消云散。
当巨掌化作光影消失,一道道普通人难以察觉的五彩光华横扫整座白玉京,来来回回好几遍,直到确认再没有半分妖气之后。
轰得一声,仿佛整座城池都轻轻一震,天空上神人渐渐隐去,符阵也化作道道云气消散城中各处。
此时,黄元清原先布下的幻阵也悄无声息的隐去。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喧嚣声,又重新响进了杨念耳里,百姓们正在纷纷议论着刚才的天象突变。
看着周边那热闹的街景,杨念心里百味陈杂。
而在原来黄元清站立的地方,除了多出一滩血印形成了个诡异的图案,再没有任何变化。
那般声势浩大的攻击,地上却连个掌印都没有留下,这就是九天诛妖阵的神异之处,除了针对妖气,不伤世间分毫,这也是杨念敢于动都不动的底气所在。
杨念默然走到那血印前,半响无语,这就是那个老人在这世间留下的唯一痕迹!
虽然幕后黑手终于伏诛,可他心里却是没有半分高兴之情,只有无尽的感伤。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是刚才的雷霆炸响,还是母子连心,马车里的老太太却是突然醒了,急声叫唤道:“我儿可在,我儿可在……”
杨念收起心中杂思,赶紧奔了过去,脸上露出笑容,道:“老人家,黄大人却是临时有事……”
可没曾想,他话还说完,那老太太却是掀起了帘子,把那双白色占据了大半的眼睛看了过来,没有任何动作。
可杨念却只觉得浑身发凉,胡编的鬼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听到他没再说话,老夫人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没了一丝血色,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突然就被人尽数抽走了般。
良久之后,老太太才缓过劲来,脸上露出释然之色,缓声道:“别骗我这老太婆呢!清儿是不是出事呢?
哎,这一天还是来啦!自从几十年前,他第一次站在我前面,老太婆就知道,他不是清儿!”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冒充一个儿子,却可以骗过他母亲的!”
杨念惊骇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早已知道这件事情,那为何却死死瞒着不说?
老太太虽然眼睛不方便,可却好似能看透人心一般,笑道:“可是疑惑老婆子为何不声张?
呵呵,我为何要声张?
这几十年来,他唤我娘亲,侍奉于跟前,无微不至、周到至极,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多年如一日,没有半分懈怠!”
“老婆子虽然没有双眼,可看人呀!却只怕比一些有眼的人还看得清些,我能看得出,他是真心唤我一声娘亲!最重要的是这些年他做的事情,何人不敬?
虽不知他什么来历,为何要冒充清儿,又有什么目的?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真恨他不是我亲儿呀!”
“这么多年来,老婆子知道那孩子是舍不得我,可他又怎知道,老婆子也舍不得他呀!今日他既然已是不见,那老婆子也可以放心得走啦!”
杨念听到这里,心里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