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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柯耶行刑前李沉兰去了一趟大牢,她想亲耳听哈柯耶说是尹忱派了人去默许了李明月的刺杀,一面陆欣所言都是为了报复自己而故意胡诌的。
这样阴暗的死牢李沉兰还是第一次来,说来当初李允山被关到这的时候李沉兰一次都没来,听说就连最后给李允山收尸的人都没有。两朝元老,算计了一辈子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也是可悲可叹。
死牢内都是将死之人周遭半分生气也无,牢头虽不认识李沉兰却也认得李沉兰的身份牌子。兰贵妃的名号无论是在宫里还是牢里都是遐迩闻名的,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自然更为恭敬谦卑了起来。
“娘娘既是来瞧哈柯耶的那奴才不得不提醒一句,这人进来原本是第二日就要处刑的,结果上头下了命令要留上几日这才能让娘娘见上一面。不过这人来了之后可是正常吃喝拉撒睡,奴才在这死牢里呆的时间久了见的死囚也多,大都是知道自己死期已到便没了什么求生欲望,这般在死牢里好好生活的人奴才还真是头一个见到。”
“您想说什么?”
也知道是这牢头的好意李沉兰用了敬语,至于哈柯耶为何没立即处死李沉兰倒也知道一二就是不知道这牢头怎么说起了这事。
“娘娘千金之躯贵步临贱地已有违宫规了,这哈柯耶的样子左右奴才是瞧不出有任何心思的想法,只怕他还抱着活下去的心思,娘娘只身一人进去奴才怕不安全……”
“你是怕他以我为筹码,绑了我要挟皇上?”
那牢头点点头,想来也是个尽职的人什么心思都想的明白,只是这话李沉兰听了后却是自嘲的笑了笑。
“您想多了,且不说哈柯耶不会这么做就算是真这么做了,以本宫自身的价值对于皇上而言不会威胁到他的江山的。”
李沉兰的话看似是在说给牢头听实际上却是在说给自己听罢了,那牢头见李沉兰执意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恭敬引着她到了哈柯耶的牢前。
“你来了。”哈柯耶还背对着门口却像是早就猜到李沉兰会来一般,镇定自若间嘴角还噙着一抹笑。
“王子与陆欣串通一气早就合谋好了,本宫若是不按着你们的想法过来岂不辜负了你们的好意。”
哈柯耶低声笑了两下这才转过身看着李沉兰,几日不见的功夫胡渣已经爬满了男人嘴周围,原本就豪迈性格的人被这些胡渣一衬显得更为放荡不羁了些。见李沉兰端庄的站在门口他抬手招了招而后示意外头跟着的人退出去,那些人不肯他也不生气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沉兰。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同王子好好聊聊。”
收秋本就不放心被李沉兰这么一说更不愿意了,只是李沉兰决定的事情向来不会轻易更改,众人也没办法只能默默退下去。那牢头也是个心细的,见保护的人不好留在里面就递给了李沉兰一个铃铛,嘱咐她若是遇到什么事就摇下铃铛,耳朵好的守卫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他们还真当你是个宝贝。”哈柯耶笑道。
“皇上是个高明的戏子,做戏向来做全套就是本宫自己不也被他骗到了现在吗。”李沉兰说着就地坐到了哈柯耶的对面,那些稻草扎人的厉害便是常年习武的哈柯耶躺在上面都觉得难受不已,可这感觉传递到李沉兰身上却让她决定熟悉而又亲切。“既然来了我也不同你绕弯子,陆欣告诉我你手下的人查了皇上派人去宋宅的事,可是真的?”
算计如哈柯耶他又怎么会轻易就告诉李沉兰,那岂不是白费了一切力气。见他只笑着站那李沉兰心下有些不耐烦,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是有求于人家更何况来的时候又不是没做好准备。
“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只是你总要让我捞到些好处,否则这不就成了亏本买卖了吗。”
李沉兰颔愕示意自己心里清楚,“你想要什么直说,不过我身为大气子民背叛国家的事情自然不会做,这点你应当清楚。”
“这点我知道,你们大齐皇帝留我的性命至今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我的身后还有不少南蛮子弟,只是说来厉害除了那些暗卫真正能打仗的兵马不多了,父王死后我原本是要替他报仇却不想被一个湘妃就给抓了进来。这两天我也想通了,与其这样一直呆在这里让外头我的子民为自己担惊受怕,倒不如就此认降。
我的命怕是留不住了但子民的命向来你们大齐的皇帝不会强取,我要你替我带句话给皇帝,让他给我送上一杯毒酒但条件是务必饶过我的子民。”
没想到哈柯耶会这么说纵使早有准备也让李沉兰愣在了原地,印象里哈柯耶混蛋畜生,除了有一身功夫什么都不会。如今看来尽不知道他还是个明君,难怪南蛮的子民会不要命的想着救出哈柯耶,难怪小文子会不惜进宫净身做太监也要潜伏着帮着哈柯耶谋反。
“我凭什么信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是混蛋了些向来我那妹妹也跟你说了我的事,但我也是南蛮的王,我不能至他们的性命于不顾。你们大齐的将军前阵子将死了我暗卫三百余人,若说我一开始帮着陆欣害你是为着能重创你们皇帝,那么现在而言我没了鼎立的军队,自己又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根本没了翻身的机会,我又何必再去连累我的子民?
再说了,传个话罢了对你而言又不造成损失,相反还能救我南蛮于水火。”
“你不想着为你父王报仇?”
哈柯耶沉默着摇了摇头,“那次联合李允山一起谋反的时候我救中了你们皇帝下的毒,身子早就垮了,不然你以为以我的功夫何以会一直困在这皇宫里出不去?”
向来也是,便是洛白绝每每替李沉兰办事的时候都不会从正门出宫,哈柯耶若是没中毒哪里会连自己身边的一个暗卫都不如呢。更何况若是尹忱不知道哈柯耶中了毒只怕真的就是拆了整个皇宫都会给他翻出来,如今向来很多地方尹忱都有所松懈只怕就是因为知道了哈柯耶中毒的事。
“一开始我算是误闯进的文轩苑倒是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给遇上正在主谋造谣的幕后之人,与她苟且不过是一时兴起倒是没想到那贱人这般没个定力。至于陷害你,一来是陆欣打定了的主意二来与我而言也是一个机会。宫里有尼克孜也就是你们嘴里的小文子,我们里应外合也是想赌一下。
毕竟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是大齐皇帝的命,不然为何李允山都谋反了也没牵连你一点。我原以为大齐皇帝对你用情至深,玷污了你的名声或许与皇帝而言也是一种折磨,届时顾着后宫这头难免就会对前线有所松懈,到那时我在通知出兵攻打里应外合自然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
只是就连哈柯耶都没想到,李沉兰与大齐江山相较,尹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所以,他真的默许了那件事。”李沉兰声音很低,让人听着感觉很不切实际。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这样的答案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自己心里,霎时间鲜血淋漓。
难得的哈柯耶用着略带同情的眼神看着李沉兰,这眼神直看的李沉兰都笑出了声。瞧啊,尹忱所作所为便是原本是自己仇敌的人都难免动心开始怜悯自己了。一时间李沉兰觉得自己虽然没被关在这死牢里,可处境却要比哈柯耶还要可悲十倍。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说起来你与我妹妹相处的更多一点,当初她为着一己私利险些害的你生不下盛平公主没想到到了最后你竟还能选择原谅她。我若是你们大齐皇帝,得妾如此夫复何求呢,可惜你终究也没这好福气。”
李沉兰苦笑了一声但还是问到了哈柯耶求降的那件事上,毕竟仅靠自己传出去的一句话别说南蛮的子民会不会相信,就是尹忱都不一定会当真。
“你放心,我一早就准备好了两封信,这两封信你都可以交给皇帝,一封是给他的求降信一封是告知南蛮子民的。你也是厉害,来到我这听个确切答案心里竟还能惦记着两军交战的事。”
“不然呢,除了这件事我还能想什么事,还能改变什么吗?”
哈柯耶也是笑了,他承认眼前这个女人是有魅力存在的,也难怪尹忱会动了真心从而为她备好后路,只是可惜了。
“你既提到了宝音,我一直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害死的。”
印象里宝音直到最后也尚且存在一丝希望,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至少曾经自己真真切切的爱过尹诠,便是为了这曾经的一份赤忱她都会保住这个孩子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至今对于李沉兰而言都是不信哈宝音是会自尽的人。
“她同你说的那些话我都知道,作为南蛮的公主自她出生开始就注定要为自己种族奉献。从前她天真无邪没什么心思,纵使母后的事再痛苦我们都瞒着她。说实在的我曾经真的想过护她周全,只可惜她不老实知道的太多。这些事说不好听的就是南蛮王室的丑闻,父王很早救容不下她了。
原本她的命在入宫后就会自然而然的被夺走,以此来名正言顺的挑起两军战争,只是没想到你们皇帝不愿意纳她为妃,这才使得她的性命一留再留。”
说白了,哈宝音演了一辈子的无忧无虑早已被南蛮王看透了,她的性命在启程来京的那一刻就注定会陨落。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哈柯耶对付自己也是为了锁住这个秘密,就像当年的李明锦不也是被尹忱与太后封锁了消息吗。
李沉兰回到俪兰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入秋天黑的越来越快,李沉兰觉得自己也没在牢里呆多久就讪讪赶在宫门下钥之前进了宫。
湘妃还没回来,尹忱这两日一直在前朝作业也不知在忙着什么。李沉兰也懒得去过问,一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在宫里坐着盘算,就连挽春递了帖子进来想带着孩子入宫拜见都被李沉兰给推掉了。
养心殿内,尹忱再一次赶走了一屋子的大臣。
说来也是奇怪,上次尹忱已经发了火甚至开始乱点鸳鸯谱,怎么这会子还有不要命的上前进言。
屋外侯忠匆匆跑进来,见尹忱脸色不佳只跪在地上半天不敢说话。
“有什么事就说。”尹忱不耐烦的道。
侯忠身子颤了一下,头一点点试探性的抬起来看着尹忱,而后结巴道:“皇上,宫外死牢差人来报……说是……说是兰贵妃去了死牢见了哈柯耶,两人独自在牢内聊了许久,天黑了贵妃才回来。”
闻言尹忱手上的动作一顿,“什么叫独自在里面?”
“贵妃支走了所有跟着的人,牢里就只有贵妃和哈柯耶。”
屋内一度沉寂,外头偶尔有风呼啸而过但里面的人脸已经黑的能滴出墨来。
自打上次的事情发生以后,尹忱一直没有踏足过俪兰殿。前朝又总抓着这事不放,大有一副自己不把李沉兰废掉他们就不肯罢休的架势。而让尹忱气愤的是,自己在前朝帮她挡着这些闲言碎语,可她却不知道避嫌。将哈柯耶关到宫外的死牢里还不够,她还能出宫去探望。
尹忱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惯着李沉兰了,以至于她连规矩都不知道遵守了。
“她现在人在哪?”
尹忱的声音很沉冷,语气浸在这刚入秋的天气里显得像是比冬日的冰还要冷上几分,直冻得侯忠跪在地上发颤。
“贵妃娘娘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俪兰殿了……”
侯忠话还没说完就听尹忱冷声道:“去俪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