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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忱过来的时候皇后和湘妃已经走了,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李沉兰一时间也不太睡得着。所以尹忱刚进来就见她在那盯着营帐顶发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还以为你睡了。”
李沉兰寻声看去就见尹忱一脸温柔的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由于太过激动,李沉兰想起来还扯到了伤口,一时间别说倒吸气了冷汗直接滑了下来。
“怎么这么笨啊。”尹忱嘴上虽责怪着,可手上的动作却极为诚实,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替李沉兰摆好靠背,待扶她轻轻坐好自己才随意寻了张椅子坐下。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皇上不早些歇着怎么这么晚还要过来?”
尹忱闻言有些失笑,“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怕是要傻六年了,这不就是我的营帐么?我回我自己的房里歇着,怎么不可以了?”
被这么一说李沉兰才反应过来,自己昏迷后就被尹忱直接抱进的这里,至于自己的营帐好像从来着可就没进去过。
“倒是臣妾糊涂了。”
屋内外都很安静,李沉兰心疼收秋她们劳累,一早就让她们回屋歇着了。外头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侍卫在巡逻。出了这等子事,围场周边都加强了一倍不止的巡逻。
“皇上忙什么呢忙了这么晚,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左右闲着也是无事,李沉兰也就当家常聊了聊,可她没注意到尹忱下意识的皱眉显然是会错了意。
“倒也没什么事,南蛮那边的战事也没什么音讯,只是宫里的哈宝音被查出有了身孕。”
“宝音怀孕了!”
李沉兰倒是有些惊喜,可尹忱却是将关注点放到了别处。哈宝音被他抓来京城上下都知道,可知道哈宝音在宫里的人没有几个。而李沉兰在听到她在宫中的时候,没有一丁点的惊讶。
好像一切,她早就知道。
“也是昨日才知晓的事,算起来是成王府遗孤,我已经嘱咐好宫内伺候的人好好服侍。”
良久尹忱才回道,李沉兰也是点头应着脸上的神情更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皇上以往都是拘着宝音,如今宝音有了身子孕妇是最害怕关着的,不如让她平日里多走动走动?”
“也好,明日我就让人回去传话,但到底她是牵制南蛮的唯一筹码,最多也只能在御花园晃晃。”
李沉兰虽也理解但心里却是为哈宝音感到难过,说起来她也是南蛮最骄傲的小公主,如今却要被迫沦为质子,更可怜的是她那父兄根本不在乎她的性命,依旧与大齐作对。
“想什么呢?”
“没什么,明日何时回宫?”
原本的计划围猎左不过两天的时间,按规矩明日下午就要动身回去了。
“想什么呢?”
尹忱无奈的笑了笑,而后忍不住点了点李沉兰的头。
“你身子刚受伤,正是脆弱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这么急着走?”
“可是宫里不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么?”
“我已经让人每日将奏折送来,并且平日里不算严重的问题就尽量不要送来。等到你伤口好些了,确定能下地走一段了,我在宣布回去。”
李沉兰有些难过,她没想到自己会拖累行程,只是如今尹忱已经定了主意,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晚夜里尹忱陪着李沉兰睡在一起,半夜麻药劲儿过了李沉兰的伤口又在愈合,不仅奇痒无比还十分疼痛。尹忱明明每日早上还要早起,却心甘情愿的起来帮李沉兰换药,甚至太医做还不放心,硬是自己亲自上手才肯罢休。
“阿辞……你真好。”
迷迷糊糊间,李沉兰笑吟吟的对着尹忱说了这么一句。而尹忱回的那句话,也让李沉兰至死没忘。
他说:日后,你想我了就找我,别管我是不是在睡觉,是不是心情不好,是不是在处理政务,是不是会打扰,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在。
那一晚,李沉兰连梦都是甜的。
次日约摸到了晌午李沉兰才悠悠转醒,尹忱特地让人送来的药当真的好,不过一天就已经有了明显的效果。只是许是前两天太累的过,再加上当时挡剑动了胎气,李沉兰睡觉长久却也不安稳。
“娘娘,挽春姐姐来了!”
收秋欢天喜地的冲进来,而跟在她身后的就是也一脸兴奋的挽春。
李沉兰也有些激动,尹忱没跟自己说挽春会来,更何况围场里秦府挺远的,倒是难为了挽春这么早赶过来。
“娘娘别说这些话,今日刚好秦叶要过来交差,我听说您又怀了身子,心里也是高兴就巴巴的跟过来了。”
“你啊,自己也有着身子哪里能这般受舟车劳顿之苦。”
挽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李沉兰也是真心高兴又惦记着挽春的身子,还特地让人换的果茶给挽春。
“娘娘的消息刚送过去真是把我吓死了,洛白绝也真是的我让她守在娘娘身边,她到好差点让您命都没了。”
“你也别怪她,当时我冲动一下子就上去了,哪里还是她能顾上的。诶呀别说这些了,你有身子也快四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挽春说到这些倒是面露了些许羞涩,“说来也真是奇了,我瞧人家有了身子都是百般不适,再不济也会有害喜这样的情况。我到好,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那天事情太多忙着头昏晕过去了,还真是要到肚子大起来了才知晓。”
听了这话倒是把李沉兰给逗笑了,说来能不害喜的母亲那都是上天的幸运儿了。
“哎,如今回头想想这日子过得也真是快,你都有孩子了。”
“可不是嘛,说来我和收秋她们差不了几岁,到时候啊娘娘也给她俩寻个心仪的,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收秋原本还在一旁凑着热闹,结果一听这话臊的一下子连话都结巴起来。直惹得李沉兰笑的伤口都疼的厉害。
“娘娘,这次的刺客查清楚谁派出来的了么?”
李沉兰闻言一顿,继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算是政事,我也不太好过问。”说到这李沉兰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那日李允山与自己会面的事,再一个就是自己昏迷时做的梦。
梦里她记得李允山又一次提起来李明锦的事,她倒也不是迷信,只是自己明明已经查清了那个事,为什么梦里还是会潜意识的说没查清?
“挽春,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查一下。”
“主子尽管吩咐就是。”
“如今遇刺我身边正需要洛白绝守着,所以只能让你再找个靠谱的去办。李明锦的事,我总觉得还有多少没有查清……”
挽春见李沉兰再次提起来这事不由有些疑惑,说起来这事一早暗楼就查清了。尤其是暗楼里只要弄清完结一件事,都会清清楚楚的记载收起来。
“主子是觉得我们当初查到的不是真的?”
“说白了,当初我们真的没怎么查。李明锦的事有一多半都是皇上告诉我的,但现在看李允山的反应,显然皇上的话并不是真的。”
“主子,皇上既然说了假话那就说明真相并不能见人。如果不能见人,主子还是别查了。再说您如今与李府已经算不得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了,李明锦的事也就与您没关系了。”
挽春这话没错李沉兰也认,只是那个梦太真实了。她总有种只觉,如果不查清楚的话,盛平早晚会出事,且一定是被李允山害的。
“一定要查么?”
“一定要,就是刨地三尺,也一定要有个真相。”
见李沉兰态度如此坚决,挽春也就应了下来。
尹忱说让李沉兰养伤,这一痒就过了七天,瞧见伤口已经结了痂加之李沉兰能下地正常走路了,尹忱总算在李沉兰百般劝服下宣布回宫。
李沉兰的马车很大,甚至比皇后的还要大许多。尹忱只说她救驾有功,只这四个字就堵住了悠悠众口。而那马车内被人铺上了厚厚的鹅毛毯子,李沉兰躺上去只觉是掉进了一池棉花里,软的连骨头都快没了。
“尝尝?”
尹忱原本是陪着李沉兰在马车内的,只是不知为何半路突然下了马车,现在回来的才发现他手上拿了两大串冰糖葫芦。
“皇上买这个去了?”李沉兰倒是很难想象尹忱一个九五之尊巴巴的下去,对着小商贩摆出三个铜板,而后再缓缓挑出两串最大的样子。
可再看尹忱却是不置可否的表情“上次你不就看着这个眼睛就发光么?我想着你喜欢吃,特地让人到地方叫我下去,你尝尝这是最大的两串。”
李沉兰笑嘻嘻的接过来满满的就咬了一大口,糖衣包裹着酸甜,让李沉兰心里爽快的不行。果然甜食真的是让人快活的东西。
“甜么?”
“好甜!你也尝尝!”
说着李沉兰就拿起尹忱的手将另一串举到他面前,只是一口下去待糖衣的甜消失后,尹忱直接酸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李沉兰很是不解。
“这么酸,你没感觉么?”
酸么?李沉兰只当是两串的原因又试着咬了一颗尹忱手上的,只是直到咽了肚子也没觉得哪里酸。
“这不挺甜的嘛!”
李沉兰才不管其他,她知道若是自己不吃那另一串肯定就被尹忱给扔了,于是干脆抢过来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尹忱却是意外,明明那东西酸的掉牙,可李沉兰竟还觉得甜的不行。
“皇上,你听没听过百姓有句老话叫做酸儿辣女?臣妾现在想啊,指不定这胎真的能生个小皇子,到时候盛平有了个弟弟……”
李沉兰之后的话说了些什么尹忱没听进去,他只记得“酸儿辣女”。
可如果这胎是男孩……
没来由的尹忱脑海里浮现出太后的容颜,严厉中甚至带了几分刻薄。只是这刻薄的面容上却是在提醒她,绝不能拿大齐的江山做赌注!
李沉兰回宫依旧是呆不住的性子,左右没什么事情倒不如去找哈宝音聊聊天,毕竟如今看来两人倒是有些共同话题了。
“倒是没想到你会找过来。”
李沉兰耸耸肩,她倒是早就原谅哈宝音了,更何况此刻她也是个可怜人。算起来有阵子没见面了,哈宝音明明怀着身子却比原先消瘦了许多。想来也是可以理解,毕竟自己作为质子哪里都得不到关心。
深宫墙院闭阿娇,怎一悲字了得?
“皇上不是许了你能出去走走么?怀着身子总憋在屋子里不好。”
哈宝音闻言苦笑起来,但手上却是客客气气的给李沉兰倒了杯水。
“我不是你,没那么受宠爱,别说皇上就是皇后湘妃明明都是你的情敌,却还是把你捧在手心上。再说了,我这身份走出去,别人怎么看我?”
“可你总要为着孩子着想啊?再说这是成王唯一的孩子了,你不一直喜欢他么?”
哈宝音却是冷笑一声,饶是李沉兰不算特别敏感的人都看得出她如今成熟了许多,像是心里压着什么事。
“我早就不喜欢他了,打他开始造反的那天开始,我就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与他而言,我不过是个拉拢势利的合作筹码罢了。至于成婚后的每次欢好,我就是他泄欲的物品而已,只要是个女人就行。”
哈宝音这话说的可悲可叹,可听者都知道,这是实话。
“你知道么,我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子。可我根本不想留他,他出生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本身就是个笑话了,而这个孩子就像是一个时时刻刻在提醒我过去的人。
说来你们大齐皇帝真蠢,真以为拿我做人质他们就会认错休战么?不可能的。
我不过就是个女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日后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没关系。我母后就是这样,父王每次生气或是不高兴就会拿鞭子抽打我娘。草原上人们尊重哈柯耶,日子久了,他也会打我娘……”
哈宝音眼里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