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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关内侯府正堂红烛高照,喜字高悬,帝后坐于正中,卫君孺与卫少儿侧坐下方,两位新人朝着他们俯身一拜。
“赐新人黄金千两,赤金如意一柄,白璧两对,合浦夜明珠两颗,金錾花双喜玉镯两个,御用缎绸五十匹。”小黄门高声念出皇帝的赏赐,便引来一大片的‘啧啧’之声,参加婚宴的众人忍不住的羡慕,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陛下真是宠爱卫夫人,卫夫人弟弟成亲陛下都亲自前来,日后可要多亲近他们才是!”
“可不是么,卫夫人弟弟成婚,陛下的赏赐都如此丰厚,这可了不得!”
“听说卫夫人弟弟斩杀了不少匈奴还封了侯,陛下自然看重,赏赐自然多了!”
“哎呀,你知道什么,那还不都是因为他是卫夫人的弟弟…”
“谢陛下隆恩!”一对新人向着刘彻谢恩,卫子夫看着眼前一切,心里默默念叨,“爹,娘,你们在天上都看到了吗?青儿他成亲了!”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弟弟终于成婚了,而且还是皇帝指的婚,这对于乡野出身的卫氏一族而言,何止是莫大的荣幸更是无上的荣光。
卫君孺与卫少儿坐于两端,看着新人交拜,宾客满堂,心中百感交集。昨为乡野妇人,今作天子上宾,一夕间竟是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所谓的一步登天,也不过如此吧。
“新人对拜!”随着洪亮高亢的声调,看着眼前头顶红盖的新娘,卫青欢喜下拜。萧天岚凤冠霞帔,头顶红缎,透过金丝穗子看到卫青的脚尖,心中不由想起当初见他的模样,世事多变,谁料想当日的借宿客会变成如今自己的夫婿,“父亲,谢谢你将女儿托付于他。”萧天岚默默道。
“送入洞房!”萧天岚红缎下粉脸羞红,心中慌乱,只知牵着大红花球走。刘玥刚学会走路,正是好走好跑的时候,见着大红花球便往前跑,眼看就要撞上新人,刘珏一急忙喊道:“妹妹小心!”伸手便去拉她。
未料刘玥早被人一把拉住,“小心啊!”声音出自一位少年,只见他身穿青衣,英姿挺拔,一抬头剑眉朗目,肤色虽是黝黑,却透着蓬勃的生气。刘珏豆蔻年华,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视线一接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乱,顾不得谢过少年,只知拉过刘玥斥责道:“妹妹,你怎么尽乱跑!”
“小孩子都是这样,你做姐姐的要看好。”少年露齿一笑,善意提醒道。
刘珏闻言回以一笑,道:“谢谢你!我叫刘珏。”
“我叫霍去病。”少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头小老虎,刘珏不觉又是一阵脸红。
“长公主,小公主!”采兮拉着刘珺气喘吁吁走近,道:“你们可不能再乱跑了,二公主刚才差点就让门栏给绊着。”
“知道了,采兮姑姑,刚才妹妹差点撞着舅父,亏得他给拉住。”刘珏指了指霍去病言道。
“姨公子,是你啊!”采兮上次在随卫子夫见过霍去病自然认得,笑道:“长公主,他还是你姨表兄呢!”
刘珏讶然道:“姨表兄?采兮姑姑,我怎么不知道呢?”
采兮笑道:“奴婢也是上次随夫人来舅公子府上才见的…”正说着,只听卫子夫喊道:“采兮!”采兮笑道:“三位公主,夫人可喊了,走吧。”
刘珏朝着霍去病一笑,道:“再见。”
霍去病笑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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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你可不知道,陵儿听说昨日卫夫人弟弟的婚宴可热闹了!”长乐宫中,刘陵摇着宫扇,又开始闲话家常般地煽风点火。
“是啊,我听陛下说了,不少大臣都过去恭贺了!”宫婢轻轻摇着纱扇,阵阵凉风拂面,王太后不由舒适地眯起眼睛。
“何止呀,听说陛下给了那卫青不少的赏赐,看得那些王公贵族们眼睛都直了!”刘陵别有用心地挑拨道。皇帝爱宠卫子夫也就罢了,如今还如此连带着恩宠卫子夫的弟弟,这让刘陵十分不爽,这般偏爱若是让王太后知道,她也会心生不满的吧,刘陵心道。
“哦…”王太后微微颔首道,“卫夫人弟弟是叫卫青吧,听说他甚是骁勇,龙城一战杀了不少匈奴呢!如今卫夫人又身怀六甲,陛下自然看重,卫夫人这一胎呀,哀家看肯定是皇子了!”说到皇子,王太后不觉来了精神,“盼了这么多年,哀家终于可以抱上皇孙了,哈哈哈!”
见王太后不怒反喜,刘陵顿觉无趣,心道,那个卫青初出茅庐,也就是仗着运气好杀了几个匈奴而已,值得如此大肆嘉奖吗?更别提那缥缈的皇孙了,还不知道卫子夫这胎会不会又是个女娃呢,到时你这老妇可别又动了气。
但见王太后满面笑容,刘陵自是不能相驳,只能虚与委蛇地满脸堆笑应着王太后的乐陶陶。陪着王太后坐了一会,刘陵憋了一肚子闷气,从长乐宫出来正暗自咒骂着,谁料迎面遇见卫子夫带着两个小公主去往长乐宫请安,见避不过去,刘陵只好挤出几分笑容,欠身道:“淮南翁主刘陵见过卫夫人。”
卫子夫忙欠身还礼道:“翁主不必多礼。”继而对两个小公主道,“阳石,诸邑,见过刘翁主。”
两个小公主乖巧地一欠身,道:“见过刘翁主。”
刘陵见卫子夫腹部隆起,又见两个公主生的粉雕玉琢,心里暗自生恨,面上却满脸堆笑,夸赞道:“两位公主长得真是可爱,以后肯定和卫夫人一样是个美人胚子!”又道,“适才太后还提起卫夫人呢,说夫人这胎肯定是皇子,依着陵儿看,夫人肚子又圆且尖,必然也是皇子!”
卫子夫闻言只微微笑道:“谢翁主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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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卫子夫刘陵的心情愈发的不好,思忖片刻便带着满腹怨气往和欢殿而去。
“我乃淮南翁主刘陵,前来拜见王美人。”刘陵神色高傲地向着殿门外的宫人言道。
一个宫婢欠身向前,道:“翁主稍待,奴婢这就去通传。”
刘陵点点头,立于殿外候着。未料半响不见人来,加之天气炎热,这让刘陵顿然失了耐心,恰好此时另一名宫人有事走开,刘陵未加思索便径自入了和欢殿。殿内倒是比外面清凉许多,但刘陵的心情愈发燥热,左右不见王美人身影,刘陵便向殿内值守宫婢道:“我乃淮南翁主,受王美人之邀而来,如何此处不见美人身影?”
宫婢闻言应道:“回翁主,美人在后院打理花草,奴婢这就去通传。”
刘陵眼珠一转,笑吟吟道:“不必了!自当我去拜见才是,还请你为我引路!”
宫婢应声诺,便在前头领了刘陵往后院而去。入得后院,只见花草葱郁,绿意盈盈,刘陵早没了欣赏花草的心情,远远只见王仪正俯身给兰花洒水,适才殿门外的宫婢正欠身向她说着话。刘陵冷笑一声迎了上去,话中有话含笑道:“王美人好个闲情逸致啊!”
王仪闻声抬头见刘陵骤然出现在眼前,原本轻松自在的神情不觉紧张了几分,忙将花壶放下,起身迎道:“宫人刚告知我翁主来访,王仪有失远迎。”
刘陵作势欠身一礼道:“刘陵前来叨扰,王美人莫怪才好。”
王仪言不由衷笑道:“翁主经常过来走动才好。”言罢一挥手,对宫婢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婢应声退下,见宫人走远,王仪方问道:“不知翁主前来是有何事?”
刘陵冷笑一声道:“你如今贵为美人,宫婢侍候绫罗加身,自是不希望我前来。只是你不要忘了,若没有本翁主,你只是区区一介贱民,本翁主既能让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也就能拉你下来重为脚底泥。”
一席话说的王仪胆战心惊,急忙躬身道:“王仪不敢,谨听翁主吩咐。”
见王仪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刘陵方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
“最近陛下跟前可有何消息?”刘陵接着问道。
王仪摇了摇头,怯声回道:“陛下甚少在我面前提及国事。”
“没用的东西!”刘陵心里暗自骂道,正欲斥责,转念一想王仪终是为己所用,一味苛责难免让她生心,不由换了张笑脸,恩威并施道:“我费尽心机让你接近陛下,那卫夫人身怀六甲不能侍寝,你可要把握机会,好好侍候陛下。”
王仪恭声应道:“王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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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不觉又是绿染柳梢,燕子呢喃间枝头的花苞也次第绽放,吹面不寒的春风中大地悄然换了身新装。
“快去,再打一盆热水来!”“卫夫人再加把劲,宫口已经开到六指了!”接生的稳婆一边忙着吩咐宫婢做事,一边给卫子夫加着劲。
“夫人都这样子了,还要多久啊?”采兮见卫子夫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不住心急问道。
“采兮姑娘你别催了,老身这不在忙活着吗?”方稳婆是宫中的老人了,以往替嫔妃接生也不是一次二次,如今卫子夫临盆在即,刘彻一早便传了她在昭阳殿随时服侍。
“卫夫人,再加把劲,快出来了!”老稳婆娴熟地在卫子夫腰际一扶一托,扶托之间卫子夫顿时觉得舒缓了许多,但稳婆甫一放手剧痛便随即袭来,疼的撕肝裂肺,虽说自己已经是过来人了,但生孩子的痛苦却不见得比以往少几分。
刘彻在殿内急躁地走来走去,他心里无比矛盾,虽是欢喜却又夹着几分担忧,若此次生的又是女儿,唉…刘彻不愿再往下想。
“太后驾到!”通禀声从殿门外传来,刘彻一惊,忙上前迎道:“母后,你怎么过来了?”
王太后近年身子也不如往前硬朗,步履略带蹒跚,闻言笑道:“卫夫人临盆,哀家怎能不过来,这都是第四胎了,哀家等着抱皇孙呢!”
母亲的话让刘彻心中又是一沉,做儿子的怎么会不明白母亲着急抱孙的心情,更何况这个孙子的意义对他们这个帝王之家而言,已不仅仅是传宗接代的男丁,更是关乎皇家子嗣的绵延和国家稳定的象征。
“哇…哇!”有力的啼哭声陡然从内室传出,令刘彻与王太后俱是一振,相视之下更是面露喜色,这时内殿的宫人一溜小跑过来,高声传道:“夫人生了,夫人生了!”
“是男是女?”王太后和刘彻几乎异口同声问道,虽然听到啼哭声时两人心中便有了猜测,但还是要确认一下方才安心。
宫人赶紧恭贺道:“夫人生了皇子,恭喜陛下,恭喜太后!”
“什么?你再说一遍!”刘彻惊喜得难以置信,“你说卫夫人诞下的,确是皇子?”
“确是皇子!”宫人点头再三肯定道,“陛下,卫夫人诞下的确实是皇子!”
“哈哈哈哈!皇子!好!好!”刘彻欣喜若狂,“赏!赏!给朕重重的赏!”王太后亦是满脸的喜色,不住念叨祖宗庇佑汉室有后。
“传朕旨意,赏长安城中百姓每人粟米两斗,昭告天下,未央宫喜得皇子!”刘彻喜不自禁,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