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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当初囚禁过顾卿染,让她与银狼打斗的燕谨辰。
此时的他一脸阴霾,一双眼睛狠戾的盯着慕容羽墨。
慕容羽墨此时正背对着顾卿染,所以她也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
不过单单看他那挺拔的身子,从容不迫的气质,就可以想象的出他一脸淡定的样子。
慕容羽墨站在门口脚步未曾移动分毫,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王爷多虑了,臣府里头并没有王爷说的那个人。”
燕谨辰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大概是上位者的缘故,说话的语气不怒自威,“那你为何拦着本王,不让本王进去?”
慕容羽墨一甩衣袖,一只手背于身后,不急不缓的道:“这大晚上的,王爷不在王府里好好睡觉,反而带着一群手下跑到臣的府中来搜人,影响了臣的休息,臣为何不能拦着?虽说您贵为王爷,但好歹这也是臣的府里,这一声不响的就进来搜,似乎有些不妥。”
他们的这些对话,全都被躲在树上的顾卿染听的一清二楚。
那时候紫儿跟她说国师在燕国的地位极高,她还不以为然。
如今看到这一幕,她总算是相信了。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同样尊贵,那么见到作为王爷的燕谨辰,他万万不会是如此态度的。
“慕容羽墨.....”燕谨辰怒喊了他一声。
“臣在。”
“今日无论如何,人,我是带定了,我现在就问你,是不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让开?”
慕容羽墨收敛了笑容,脸色平静,语气淡然,“臣刚刚就说了,臣的府中没有王爷嘴里说的那个人。”
“呵~”燕谨辰心里的怒火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听了慕容羽墨说的这些话,他忽然轻笑了起来,“慕容羽墨啊慕容羽墨,本王是断断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到如此份上,行啊你,来人,给本王上,阻本王者,杀。”
坐在树上的顾卿染也看出了两人之间剑驽拔张的形势,她的脸上此时也浮现了迟疑之色。
她在纠结。
她现在是该继续在树上待着,还是主动现身。
万一燕谨辰发起疯来,她相信他这个变态是一定会按照他说的那样做的。
原本她开口要借住在这里一段时日,慕容羽墨答应了她,她对他便已经万分感恩了。
要是到时候因为她,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又怎么可能再心安理得的在这里住下去呢。
她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自己主动现身。
她正想从树干上飞下去,就听到慕容羽墨的声音,他声音清冽,“既然王爷一定要这样,那么......还请王爷不要怪罪臣了。”
慕容羽墨冲着燕谨辰握拳作揖,然后吩咐站在他身后的侍卫道:“好好守着,硬闯者,杀。”
此话一出,顾卿染瞬间就惊了。
慕容羽墨是国师不假,但燕谨辰却是皇帝的亲生儿子,燕国的王爷,他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嚣张了些。
“好极,好极。”
燕谨辰被气的连连说好,脸上变换着不同的神色,额间青筋暴现,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两个相交多年,如今你要因为一个女人跟我作对?”
“王爷要是见不得云依好起来,那就将她带走便是。”
慕容羽墨一脸的平淡,跟震怒的燕谨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云依她......还好吗?”
说到云依二字的时候,燕谨辰的语气赫然轻柔了几分,原本震怒的情绪也减轻了不少。
“不怎么样,要是身上的毒不解,恐怕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而她亦是解云依身上毒的关键。”
云依?
顾卿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随即,她立即回想起,这个名字,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到。
她还记得那时候燕谨辰本想杀了她的,后来慕容羽墨出现了,云依的名字就是在那个时候说出的。
所以.....
他将她救回,然后在她说要暂时借住的时候,他一口应下,其实一开始就是为了想要救活那个云依。
就算是现在将燕谨辰阻拦在门外,也一样的是为了她。
可笑她还觉得他是为了自己,见他跟燕谨辰对上还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甚至想过自己主动现身,以免两人真的对上。
这么一看,她似乎想太多了。
真是自以为是的愚蠢。
她怎么可以因为他一时的好心,就忘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呢。
更何况,他们也不过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而已。
她怎么就不想想,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救自己,还对她这么好。
这些事,她在现代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怎么来到这里之后,反而就忘了呢。
慕容羽墨在她心里虽然说不上是多重要的人,可今日乍然听到这些,也着实让她心中有些不好过。
他们后面的谈话,顾卿染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以她如今的功力,不管是国师府,还是燕谨辰,都已经拦不住她了。
顾卿染原身的主人武功就极高,不然也不会成为第一女杀手,等她来了时候,机缘巧合又跟墨言川融了血。
她的体内多了一半妖精的血,自然非比寻常,还让她的功力也上了一层楼。
可惜,她并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她要看看,慕容羽墨是准备将她如何,再去给那个云依解毒的。
顾卿染向下看去,燕谨辰脸上的怒气似乎收敛了不少,而且也没有像一开始的那样跟慕容羽墨争吵。
她估计是慕容羽墨劝服了他。
没想到,燕谨辰那么变态的人,心里竟然也会有一块柔软的存在,而那个存在应该就是叫云依的女子吧。
情这东西,让多少英雄折了腰,就说她在现代的时候听到的那些历史人物,李世民,唐玄宗,吕布,项羽等流之辈,更不要说是近现代的那些痴情种子,甚至还有为情自杀的。
她忽然想到了容垣。
不知道等容垣那个臭狐狸有了心爱的女人时,又会变成何等样子呢?
是会对那个人始终如一,遣散所有追随他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拈花惹草,风流成性,不将女人放在心上呢。
想到这里,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那个人快点出现,最好是容垣爱她,而她不爱容垣。
也是该让他好好感受感受,爱而不得是什么样的感觉。
燕谨辰带着人散了之后,慕容羽墨也带着人回了自己的屋子。
翌日,她如往常一般,给慕容羽墨去送早膳。
慕容羽墨用了膳,没有立即让她走人,反而是将她留了下来。
“顾姑娘,是这样的,我想跟你说件事。”
顾卿染手中拿着端盘,将之竖在身前,神情浅淡,微微一笑,梨涡浅浅,“慕容公子有话直说便是。”
慕容羽墨敛下眉头,眼睑下垂,沉思片刻,然后这才抬头看向顾卿染,缓缓道来,“在下的妹妹得了病,这个病有些奇怪,不能见人,所以在下就将她安置在了假山后面的竹屋中,将那处设为了禁地,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顾卿染不动声色的听着。
他说的妹妹,大概就是昨夜那个叫云依的人吧。
所以,他这是要开始了吗?
顾卿染接话道,“不知慕容公子的意思是?”
慕容羽墨抿了下唇,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定定的望着顾卿染,神情莫名,“她自生病之后就一直住在那竹屋里,屋中只有她一人。我虽然每日都会抽出时间去看她,但我事情太多,也待不了太长的时间,我怕这样日复一日的下去,她整个人会待疯掉,所以.....”
他的眸子一直放在顾卿染的脸上没有移开过,见她一脸的面无表情,他停顿了一下,没有一次性说完。
“所以?”
“我希望顾姑娘可以去竹屋中陪她解解闷,这么一来,她也有伴一些。”慕容羽墨笑着说道。
顾卿染心里闪过一丝不屑,要真的这么简单,他肯定不会费那么多事,恐怕这只是他的第一步计划吧。
她心中了然,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原先的神色,轻笑道,“我还以为慕容公子要说的是什么大事呢,这件事我答应了。”
慕容羽墨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他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在下先谢过顾姑娘了,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过去?”
“好的。”顾卿染一口应下。
她心里也好奇,不知那云依是何长相。
不过,可以让慕容羽墨和燕谨辰都放在心上的女子,应该不会长的太丑。
顾卿染跟在慕容羽墨的身后,绕过假山,来到了竹屋前。
要是被府里的下人知道,只怕又要开始议论了。
不准其他人进的禁地,她竟然可以是特例。
或许又会说,慕容羽墨被她迷的连禁地都让她进去了,这该是多大的荣宠。
竹屋外是一片紫竹林,并不大,大概五十平方的样子。
外头还圈着一圈的围栏,推开外头的竹门进去,入目的满园的花木。
此时乃是初春,春回大地,不管是花儿还是草木,都开始冒出尖尖的嫩芽,有些早熟的都已经开始竞相争放。
这里正如慕容羽墨所说,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
哦,不对,还是有一个人的,只是那人在屋子里,常年不见天日。
此处倒也清幽的很,很适合养病。
她开始有些怜惜起那个叫云依的女子来了,毕竟长期待在这样一处没有人气的地方,只有自己一个人待着,换成她,恐怕不疯也要傻了。
可惜,顾卿染万万没有料到。
今日她这一闪而过的想法,到了后来,真的应验在了她的身上。
她也同现在的云依一般,一个人待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当然了,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走进竹屋前,慕容羽墨停下了脚步,转回身子,小声的交待着,“云依她太久没有见过外人,可能会有些怕生。”
顾卿染忍俊不禁,一脸笑意盈盈,“怎么?难不成你还怕我吓到她?”
“不是的。”
慕容羽墨开口辩解,有些自责,有些愧疚的说道,“说起来也怪我,都是因为我,她才变成了这副模样,可是我,连最简单的陪伴都给不了她。所以,顾姑娘,我的意思是,我希望在你陪伴她的这段时日里,可以让她开心一些。”
顾卿染淡笑了下,却没有立即答应。
她跟那个云依连面都还没见到呢,又怎么知道她到底愿不愿意她留下来呢。
从屋内传出来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再继续谈下去的心思。
慕容羽墨脸色一变,撩起衣摆,几步上了台阶,推门进去。
“云依。”
屋里的人听到他的声音,止住了咳嗽之后,就听到她有些激动的声音,“墨哥哥?”
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就可以感觉的到,她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
顾卿染站在门口徘徊着,这种时候,她是该进去,还是在门外先等一等。
“顾姑娘,你怎么不进来?”
见顾卿染迟迟没有进来,慕容羽墨扬声喊了她一声。
顾卿染迟疑了下,还是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有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
她定睛一看,外室的桌子上正摆放着一盆幽兰,此时花骨朵正在往上冒。
顾卿染抬头打量了下屋子,四周的窗户紧闭,给人一股很沉闷的感觉。
她绕过屏风,往里屋走去,就看到慕容羽墨正坐在床榻边沿,床上躺着的女子被他搂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