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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年年有,每年都特别多。可是让葛昆峰目瞪口呆的是,就算那些傻子失了心智,也知道性命要紧,没有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若不是此刻他是血过多,又在巨蟒口中不得动弹,他真想跳下去给柴士恩一巴掌,看看能不能打醒这个脑子里缺根弦儿的师弟!
“来呀,来呀,看我,对,就是这样!”柴士恩似乎还觉得不够,用尽各种办法去吸引巨蟒的注意力。那巨蟒似乎和葛昆峰一样迷惑,搞不清面前这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单纯的对他产生了兴趣。蟒头左摇右摆,竟然真的朝柴士恩过来了!
“唉!”葛昆峰在心底长叹一声,看来两人都逃不脱葬身蟒腹的宿命。也好,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伴。他甚至已经开始想着,遇到孟婆时好好和她说说,给柴士恩少喝半碗孟婆汤。这个师弟的脑子不好使,或许就是因为上辈子喝了过量的孟婆汤。
眼见巨蟒已经到了跟前,柴士恩反倒没之前那么怕了。他大笑三声,猛的伸出一双手,去戳巨蟒的耳目。巨蟒立刻被激怒了,张开血盆大口猛的朝他扑了过来。柴士恩看准时机,飞身而起,脚下机关也在这一刻开启了。他一把接住从巨蟒口中掉落的葛昆峰,两人就地滚了几下,后背紧贴洞壁。
就听一阵细小尖利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柴士恩来不及多想,死死护住葛昆峰。烛火映照下,数以万计的银色钢钉破空而来,巨蟒庞大的身躯生生为两人挡住了大半,偶尔有几枚钢钉落下,力道也减弱不少,不会伤人。
此刻巨蟒已经被彻底激怒,它分不清哪个才是应该报复的目标,全然没有准头的摇头摆尾,将洞壁撞粉碎,仍然不肯罢休。柴士恩趁机背起受伤的葛昆峰,逃出了密道!
以为担心巨蟒会追来,柴士恩一刻也不敢放松,马不停蹄的顺着原路跑了回去。阵法中的树根被斩断不少,满地狼藉。经过此处时,葛昆峰本想提醒他收拾一下再走,可实在力气微弱,话都说不出来,任由柴士恩把他背进了一见喜!
见两人浑身是血的回来,廖水登时吓了一大跳,“你们这是去哪儿了,谁伤了你们?”柴士恩道,“好师姐,现在没空和你解释了,你那里有没有止血药金创药,葛师兄伤的不轻,需要立刻止血!”
“有,有的!”廖水天生马虎,经常会弄伤自己,所以房中常备止血的药粉,“对了,还有干净的纱布,我这就去拿!”两人一番折腾,幸而葛昆峰身体健壮,那巨蟒也没想真的一口咬死他,清理了伤口撒上止血药粉后,葛昆峰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边柴士恩后怕不已,那边皮炜已经跪在了紫宸殿,来告他的状了。
“师父,柴师弟是您亲自带回来的,我们做弟子的不敢多问,我以为这位新来的师弟一定是好的。谁想到,他才来雾玄宫没有几日,就一门心思的想要下山。弟子以为,若不是柴师弟太过思念家人,或者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必须下山一趟,那他就是……”皮炜深深的低下头,暗暗咬牙,“那他就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易无涯一身血色长袍,没有任何的修饰,一头银发披散下来,更显洒脱不羁,一派仙风道骨。他站在百宝架上,对着那些瓶瓶罐罐出神,听到身后的皮炜言说柴士恩是奸细,眉心忽的跳动两下,嘴角弯起一个斜斜的弧度。这笑没有一丝的温度,反倒如数九隆冬般让人心寒。
“你倒说说,你是如何认定他就是奸细的。”易无涯没有转身,继续摆弄着。皮炜知道,自己依然开口,就必须咬死柴士恩。斩草不除根,只会给自己留下麻烦。他狠心道,“师父明鉴,柴士恩到雾玄宫不久,已经惹出许多事情来。花田里,他一人便能捉数百只细腰蜂,想当年弟子初入门时,想要凑齐五十只细腰蜂,都是一件天大的难事,他定是深藏不漏。”
“嗯,”易无涯不置可否道,“继续说。”
皮炜接着道,“金髓丸之事,确是弟子形式不当。但师父可曾想过,若不是他随意将师父所赐的珍贵无比的金髓丸随意交给奚珺师妹,也不会惹出这么大一场祸事。”
“你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易无涯如是说。
“还有,今夜史元亮亲眼看到,柴士恩和葛昆峰二人私自穿过师父设下的阵法,要从一条密道下山去。几件事加在一起,师父,不可轻饶啊!”皮炜恨不得一时三刻就将柴士恩抓来碎尸万段,所以极力撺掇。
“竟然有这么多事,”易无涯终于转过身来,皮炜的身子伏的更低了,“是啊师父,柴士恩来之前,咱们雾玄宫向来是平平安安的。他一来就出事,您不觉得,这太凑巧了吗?”
“嗯,是该问个清楚。”易无涯坐定,随手拿起一根木簪,将散落的长发挽起,“那就去把他叫过来吧,葛昆峰就不必了,柴士恩一个就行了。”
“是,师父!”皮炜见师父这么容易就听信了自己的话,不由得又惊又喜,立刻去紫宸殿外吩咐史元亮去拿人。
筹谋许久,又费了许多手脚,等的就是这一刻。听到皮炜吩咐,史元亮几乎蹦起来,摩拳擦掌道,“大师兄你放心,我这就去把那个兔崽子弄来,让他死也死个明白!”
这一去一见喜,史元亮是存了私心的。他去拿人,不管是柴士恩还是廖水,都不会轻易就听就信的,说不得要动手。他大可以趁此良机好好教训那个柴士恩一下,只要不伤在面上,让师父瞧出来就行。
到了一见喜,门是开着的,柴士恩住的偏殿里也亮着烛火。史元亮在院中站定,咳嗽几声清清嗓子,摆足了架势嚷嚷道,“柴士恩,柴士恩呢,给我出来!哼哼,你的事儿犯了,这就跟我去见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