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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便是吴应成的法子,先找人把唐德发从他的乌龟洞里骂出来,然后再去点了他苟日的房子,就算他报了案,自己这边也还流产了一个娃,大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按照这个年代的办事风格,谁也拿谁没办法。
只不过吴应成是个读书人,要论讲道理,估计整个双沟镇都没有几个人能讲得过他,可论起骂人,他却是一窍不通,翻来覆去的,也就是个龟儿子、砸种等不超过十个词语。
至于王素芬这个妈,要强是要强,但与泼却有天壤之别,平时连他和两妹说个脏话,她都要教育半天,更不说让她像个女人一样,这样逼那样逼的骂,那还不如让她去死算了。
所以,吴应成才会匆忙来找孙张氏,看能不能找几个擅长骂架的村妇,帮他好好出出这口恶气同时,再来个引蛇出洞,没曾经这孙张氏便是个中好手。
正所谓人以群聚,物以类分,孙翠兰从小斜视,经常被人嘲笑,孙张氏为了给她出气,差不多和队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骂过架,谁敢骂架,谁能骂架,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而且这种骂架比不上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往往是今天骂了,过几天又好了,大家也没有那么大仇,骂来骂去的,反而骂出了感情。
这会见着吴应成有需要,孙张氏便回到屋里,拿军用水壶提了一壶水,又拿了一个小板凳,便带着吴应成去找人。
这些能骂的妇人,老的五六十岁,年轻的也有四十多岁,长得又漂亮的也有丑的,但一听那说话的方式,都知道是骂人的行家。
吴应成也不让她们白忙活,一人一天两块钱,连骂一天,中途还可以歇息,唯一一个要求,那就是要用心的骂、使劲的骂。
几个妇人听了这话,想着平时都是因为骂人被人骂,还是第一次有被尊重中用的感觉,立时热情高涨,回家拿的拿水,拿的拿板凳,不一会便拉起了一条八人的队伍。
吴应成又担心唐德发被骂得太难受,做出狗急跳墙的事,便拿了根扁担,又带上万庆春和陈冲领着众妇人,浩浩荡荡朝唐德发家开来。
这些妇人果然是名不虚传,来到唐德发家后面的晒坝,便一个个搭起板凳,喝了一口水,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骂起来。
刚开始,众妇人想着吴应成这个老板在,都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砍脑壳的、跺脚脚的、晒牙巴的骂。
见着吴应成好像不太满意似的的,便加大尺度,从一个逼字开始骂,什么和尚x、旋旋x、纠纠x、咄咄x,...,层出不穷,千奇白怪,充分体现了劳动人民的创新的精神。
吴应成大概数了一下,竟然有一百多种。
到了后面,更是往上发展到了祖宗十八代,往下发展到了重孙亿代子,除了王素芬,但凡是与唐德发有关系的,或者将有关系的,都被她们骂了个遍。
骂的内容,不只是心肝脾肺,还有长相容貌、说话方式、走路姿势,甚至是各种性病、先天不足,也都不管有无的,统统给唐德发加了上去。
总之,被她们几个这一骂,不管唐德发以前是什么人,现在都已经是个干啥啥都不行的废物了。
可唐德发不是废物,要不然四年前,他也不不可能把那么多人追的王素芬给骗到手。
他刚开始还是挺稳得起的,见着是吴应成三个男人站在众妇人后面,知道是来找事的,也不过来搭话,只是出来看了一眼,便又回去当缩头乌龟了。
可随着众女人尺度放开,他便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先是拿个板凳出来,像个君子似的,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众女人搭话,想要表示一下自己的不削和高尚气质,随便为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可这一搭话,众妇人便找到了骂的主体,那骂人的内容也越来越丰富、越来越贴切,唐德发的君子形象慢慢崩坍,开始扯着嗓子和众妇人对骂。
这些妇人可不是吃素的主,想着身后有吴应成这个老板撑腰,孙张氏便中场休息,带着几个女人一起商量了一会,编出了一个顺口溜,齐声说唱起来。
“唐德发,吃粑粑,吃了一耙又一耙。唐德发,日把叉,输了财产输了家。
唐德发,有点瓜,赶走媳妇淹死娃。唐德发,有点傻,气死老娘怄死爸。”
几个没球事,跑来看热闹的小孩子听了这话,立时乐了,也跟着唱了起来,有几个调皮的男娃,干脆围着唐德发跑跳起来。
唐德发一听,再也沉不气了,拿着锄头就冲了过来,万庆春一见,正好合了他心意,当即拿起手里的扁担,站在众妇人跟前,她们一见,像是在助威的啦啦队,唱的唱、骂的骂,好不热闹。
“吴应成,你给老子等着。”
唐德发是打也不敢打,骂也骂不过,只能扔了一句狠话,扛着锄头又跑回了家。
不一会儿,他便又在众小孩的嘻笑声中,孩子父母的喊娃儿声中,妇人们一波又一波的骂人声中钻了出来。
可他再也没有朝吴应成走来,而是沿着田埂,朝河边走去,又沿着河朝山下走去。
吴应成以为他是去找三个姐姐回来跟他们对骂,便带着众妇人坐在那等,可等到下午五点钟,吴应成来回都打了几头瞌睡,也见不着唐德发回来。
吴应成估摸着这渣男今天不回回来了,便带着众人往回走,走到半路,又和万庆春借着尿遁回来,见着唐德发果真没有回来,二人这才点了他的茅草屋,然后扭头就跑。
“呀的,这口气终于给出了。”远远的,二人站在一起,看着吴德发的房子化成了火海,万庆春很是解气地道。
吴应成却什么话也没有说,男人活成唐德发这个样子,已经是种悲哀了,现在连房子也没有了,他应该不可能有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前一世王素芬一辈子都没有提过这渣男,而这渣男也没有来找过她,这是不是说明上一世,即便是没有自己来找事,他也一个人远走他乡,最后无声无息的离开这个世界了呢?
或许,不管在哪个时代,不管有没有自己这种三观超正的人出现,一个渣男,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吧。
这几天,吴应成虽然一直被唐德发的事给缠着,可收席子的事却丝毫没有落下过,经过这么多天的农忙,很多家里都已经忙完,席子产量逐日回升。
而随着这几个妇人这一骂,大家也慢慢知道,吴应成这个老板是仁义有礼貌,但并不是个窝囊废,在对他敬畏有加的同时,对他的信心也有增无减。
特别是清河镇的的人,见着他做的这事,即没有像别的流氓一般,动不动就跟人你死我活的斗,又没有像一些老好人一般,一味的忍让,都夸他有勇有谋,能跟他们镇的地痞流氓较量一番,是个有前途的老板。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把席子往他这里送,这里面甚至包括一些看得见方向的小老板,光这个镇的席子数量,一天都比之前多了四五百条。
吴应成仍然采取一往的政策,能拉拢的就拉拢,能联合的就联合,不求一条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只求在把住质量的前提下,不断增加席子的数量,迅速而牢固地占领更多的市场份额,以为将来与魏强正面冲突做准备。
当然,机遇与挑战永远都是并存的,在扩张业务的同时,问题也会跟着增加,特别是万庆春和宋北林两个兄弟,该沟通的要沟通,该教育的要教育,在保证自己执行这条政策的同时,也要让他们执行下去。
这种政策的成效是显而易见的,经过这十几天的努力,万庆春差不多已经占领了半个大湖镇的份额,而本镇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收到一条席子,至于偏远的大安镇,也已经被宋北林两兄弟牢牢握在手中。
诸多有利条件加起来,他收购席子的速度,有了大幅席提高,虽然还没有全部恢复生产,可几个点加起来,两三天便能交一次货,而利润则稳在了一天一千二以上,等到了第六天,前一世的好友刘建国也带了他期待已久的好消息,古董店就要开业了。
虽然刘建国的鉴宝能力强,也还信得过,但为人太过有原则,还保留着很浓的古人气质,吴应成思前想后,还是准备先跟着看上几天,如此一来,这每天跟车送货的事,就得找个人了。
王素芬刚出院,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很多事情不方便,父亲要在家照顾着,都脱不开身。
吴应春和韩英现在已经接管了整个双沟镇的业务,两口子忙得婚都没有空接,也不可能去跟车。
陈冲和陈玲玲两个人都姓陈,加上有他这个老板从中调和引导,也是一团和气,情同兄妹,干劲别提有多足了,就想着跟吴应春两口人比谁收的多,谁的回头卖家多,根本不想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