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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妈则是那种任劳任怨的人,虽然长得很一般,但为人和善,见了哪个都笑嘻嘻的,听说唐月婉要来自己家里搭伙,高兴地急忙把屋子收了出来。
唐月婉给她钱,她也不要,只说有空帮吴应波补习一下就行,这小子天天喜欢乱跑,成绩差得一塌糊涂,才小学三年级,语文数学都已经考不及格了。
唐月婉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当即便要帮吴应波复习前面学的东西,这小子想着老师都住自己家了,自己要是还学不好,肯定被同学笑话,也老实了许多,跟着进屋去了。
吴应成急忙把冯杏芝拉到一边,拿出一百块钱来道:“三妈,唐老师她在你家这段时间,就多麻烦你了,这点钱你收着,给她买点好吃的。”
冯杏芝胖乎乎的脸,挤出一个笑容道:“大娃子,你是不是喜欢这唐老师呀?”
吴应成也没有否认,像三妈这种老好人,别的事情不说多会处理,这种事情她再拿手不过了,曾经还给队上做了三对媒呢。
“我是喜欢她,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总之你帮我照应着她,有什么事情,来家里找我就行了,如果我不在,你就来乡上找我,我顺便带你去看看三爸。”
“这事你放心,我会帮你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时机一到,我自然会给你牵线搭桥。”
有了冯杏芝这句话,吴应成也算是了却心中一件大事,本想着再多呆一会的,吴应春已经让陈亮平来找他了,说是今天收的席子多,已经够一车了,让他找个时间拉走。
无奈之下,只能进屋跟唐月婉道了个别,便急急忙忙往乡上赶,刚回到乡上,屁股还没有坐热,唐大山也来了,说是竹沟村那边的席子加上万庆春今天收的,已经有一车,让他找个时间去拉。
吴应成略一合计,这一点那一点的加起来,刚好三车,便马不停蹄去找老蔡,二人先把竹沟村的拉到大湖镇,再装上万庆春收的,凑足一车,加班加点往县城里跑了一趟。
吴应成顺道去找了一下刘建国,房子已经选好了,就在罗教授背后的巷子,这样一来,顾客有什么问题,可以当即去找他问。
这也是刘建国做生意的原则,货比三家你才买,价问三家你才卖,绝不做坑人的勾当,要想挣钱,那就凭各人的眼光和本事。
吴应成听了这话,更加放心了,把随身带的几个古董给了他,又去罗教授那盘了几件便宜的货,等到开业那天充场子,跟老蔡回到家时,已经是八点钟了。
老蔡跑了大半天,总该吃个饭什么的,一时兴起,二人又喝了点酒,明天还要早早地进县城,也不打算让他走了。
二人打了地铺,喝多了的老蔡,一会就睡着了,可吴应成躺在席子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媳妇总算是见着了,虽然出现了点意外情况,但目前来看,这样发展下去,也不会出现各奔东西的事,那么张翠兰那边,就必须说清楚,不能有一点谣言了。
可要怎么说呢?
从二人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两个月了,虽然张翠兰一直都表现的主动,还有几次非常明显的暗示过,可她却从来没有直接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话。
如果自己直接跑去说:‘张翠兰,咱们没有可能的。’她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是骂自己自做多情呢,还是当即就把那担保人的单子给撕了呢?
不行,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为了搭上日杂公司这根线,便让这个误会一直这么下去。
既然不爱,那就别伤害。
自己的心里只有唐月婉,那就不能再吊着张翠兰,大不了再托点关系找个担保人,也要把这事给讲清楚,即便是她妈生气,不要他供这席子,也不能再这么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了。
这样想着,吴应成心里踏实多了,看着屋外的星空,想着白天唐月婉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甜甜的笑了。
这么多天的奔波,吴应成早已经习惯了早起,第二天早上天还不亮,便起了床开始洗漱换衣。
提出分手也好,自作多情也罢,今天的见面,必然是他和张翠兰最正式的见面,怎么说也应该放得尊重一点,那怕是挨她一巴掌,也要做好笑脸的准备。
没过多久,老蔡便来了,装上了席子,二人趁着天边第一缕晨光开始赶路,一路上,向来话多的吴应成一句话也没有说。
尽管昨天晚上是那么想的,可等早上起来,想着张翠兰那张微黑美丽的脸,会因为今天的行为,而变得哭泣、扭曲,他的心里就像针在扎一般。
“小吴,你小子瞌睡没睡醒吗?”老蔡见着吴应成不说话,一面开着车一面笑道。
吴应成还真想再回去睡会,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稀里又糊涂?
“老蔡,你说脚踏两只船的男人,是不是很垃圾?”
老蔡一听这话,一脚刹车踩下去,差点没把后面的席子直接给怼下来,“小吴,你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听说什么老子的闲话了?”
吴应成看着老蔡那副想要杀人灭口的样子,知道这个老司机,肯定干了什么坏事,难不怪每到要交公粮那几天,就一个劲找各种借口来找他喝酒。
“我又没说是你,你紧张个毛线,我是说我另一个朋友。”
老蔡长吐一口气,他的保密工作已经做得够好了,不应该有人发现才对,“哦,是你另一个朋友呀,不会是老万那个苟日的吧?”
“这你不要管,说说你的看法就成。”
“这个怎么说呢,男人不花,女人不巴(巴是巴蜀省方言,有好多意思,在这里是贴的意思)。
如果一个男人结了婚,脚踏两只船,活该天打雷劈,可要是没结婚,别说是脚踏两只船,就算是脚踏三只船、四只船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像我们开车的,最重要的不是加油,而是要有一个备胎,要不然在半路上车胎坏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别人想帮你,也没有办法。”
“备胎?”
吴应成这会才明白,为什么几十年后,会把那些说段子的黄教授叫做老司机,原来这个名词,竟然在八十年代,都被他们这种人说出来表达男女关系了。
“对呀。”
老蔡越说越有劲,自己年青那会是没本事,又有这样那样的规矩,所以不得不跟现在这个婆娘结了婚。
现在改革开放了,人们的思想解放了,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了,千万不能再让别的男人重复自己的悲惨命运,浪费了大好青春。
“你看呀,这车子的备胎呢,能在关键时期救你一命,而这女人的备胎呢,却有两个大大的好处。”
“那两个好处?”
“第一好处,要是你一个没耍成,还有第二个;第二好处,这女人呢,危机意识强,你要在跟耍的同时,再给另一个女人眉来眼去的,她就不会那端着了。”
“哦,我知道了。”
吴应成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解释,可细细一想,倒还有那么一点道理。
这个年代的成年人,都是那会放开肚皮生的结果,还没几十年后女人的娇情和珍贵,普遍女人都不想失去一个好男人,一旦有了别人来抢,还真有可能变被动为主动。
说白了,也就是几十年后,那些女人吊金龟婿的惯用套路而已。
可自己不同,自己是非娶唐月婉不可的,犯不着害了张翠兰。
吴应成,今天必须要把这事给断了。
吴应成再次下定决心,可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越是下决心,越是做不到,越是说不要越是想要。
等到了日杂公司,见着张翠兰那张高兴到激动的脸庞时,吴应成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觉声带好像被胶水沾住一样,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鼓了半天的勇气,正想进办公室把她叫到一边说说这事,却听身后又人在喊:“这位兄弟,你是不是吴老板?”
吴应成转头看去,只见那人身穿一件白色衬衣,下面配一条男士喇叭裤,脸上戴着一个蛤蟆眼镜,烫着这个年代刚火起来的卷卷头。
“你,你是魏老板?”
吴应成一下让了出来,虽然这个时候的魏强,还不像三年之后那样嚣张跋扈,但骨子里那种强势和蛮横,却毫不掩饰地毕露出来,让人很难不认出来。
魏强走了过来,脚上那双甩尖子皮鞋走得卡卡地响,笑道:“吴老板,看来咱们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没想到你也认识我。”
吴应成见他身后带着七八个人,估摸着是自己这几天动作太大,可能已经触犯到了他的领地,他今天来特意是找自己晦气了。
可自己这一边只有自己和老蔡,要打要跑,都不是办法,虽然面上没有什么,但心里不由有一点发虚。
转念一想,这里是日杂公司,他也不敢怎么样,便壮着胆子道:“魏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彭溪镇做生意,我在双沟镇做生意,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成冤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