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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七日了,逢尔还自己闷在屋子里,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清越叹了一口气。
夜风微凉,甄珠嗑着瓜子道,“肯定又是你惹她生气了呗。”
“我发誓!我真没有!”
“那你们回来的路上有碰到什么事吗?”燕柳问道。
清越想了想,“没有啊,都挺正常的。”
“那她是从什么时候情绪开始不对的?”吐了口瓜子皮,甄珠继续道,“你仔细想想,肯定有事儿。”
“什么时候开始情绪不对的……哎!我记起来了,是在剑宗宴客厅吃饭的时候,逢尔中途出去了一趟,回来就问我江夜白和林清萦成亲的日子,当时情绪就不大对。”
“呃……她不会是也喜欢江夜白吧……”
“什么叫‘也喜欢’,难不成你也喜欢?”清越逗她。
“胡说八道!”甄珠下意识看向燕柳,“我不喜欢,我才不喜欢!我的意思是江湖上不少女修都喜欢江夜白。”
“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就随口一说,放心,燕柳肯定不会误会的,是吧燕柳?”清越朝着燕柳别有意味地眨了一下眼。
将装着瓜子的小碟放在清越手上,燕柳道,“你还是吃东西吧。”
“切,没劲。不过……逢尔应该不会喜欢——。”
“不会喜欢什么?”自背后传来的一道略带淡漠的声音打断了清越的话。
三人立刻回身,齐齐在凉亭内站好。
君珩又问了一遍,“不会喜欢什么?”
甄珠戳了戳清越,“快说呀,问你话呢!”
“不会喜欢……我们打扰她的!”清越松了一口气,“我们刚刚在说要不要去叫逢尔出来,但后来想到她嘱咐了我们不要打扰,所以我们就想还是别去了……”
“嗯。”
他原本是想去找沈馥的,但听清越说她不愿被打扰,便又止住了脚步。
“清越,你跟我来一下。”
“是,尊主。”清越将小碟放在桌子上,连忙跟了上去。
甄珠重新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上,“燕柳,我有些不安。”
“怎么了?”燕柳也坐了下来。
“我觉得那个叫令仪的道士在说谎。”
“事情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他们很聪明,用束手就擒来换取一个重新查明真相机会,假如他们真的是被诬陷的,那么这个请求可以说是合情合理,所以各宗都没有提出异议,更不能提出异议。”
“为什么不能提出异议,万一他们是在拖延时间呢?”
“那万一他们真的是被诬的呢?”燕柳反问,“哪一宗提出异议,哪一宗便会沾上‘杀人灭口以求死无对证’的嫌疑,都是聪明人,没人会傻到引火上身的。”
是非曲直没有定论之前,只能静观其变。
“原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这么多。”甄珠叹了口气,合着天下就她一个傻的,连燕柳这个天然呆都能看透的事情,她却想不明白。
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了掩自己上扬的嘴角,燕柳心道,他还是别和甄珠说这些都是清越告诉他的了吧,毕竟在她面前扬眉吐气一回可不容易。
郁闷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甄珠趴在石桌上,望着天边似远似近的月亮。
“你、你不高兴了吗?”燕柳挣扎了几下,“好吧,其实那些都是清越——”
“燕柳。”甄珠打断他的话,“我想我娘了。”
“那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娘的事情,我陪你一起想。”
甄珠弯了弯唇角,“你呢,你想你娘吗?”
“我娘?”燕柳摇了摇头,“我记忆中并没有关于我娘的印象,不过我爹说她是很温柔的女子。”
“你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当然,你难道不信你爹的话么?”
甄珠嗤笑一声,“我没有爹,他不配做我爹,他只是骗了我娘的男人。”
燕柳一默,突然想起了曾在她家门外嚼舌根的几个妇人说的话。
“你,恨他么?”他不清楚血浓于水却无比憎恨的感觉,但‘憎恨’归根结底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希望甄珠会一辈子背负着这些活着。
燕柳眼底的担忧令甄珠莫名一暖,她笑道,“我不恨他。”
但我一定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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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便到了十月初十。
宜嫁娶、纳采、开仓、上梁。
整个浮桑都笼罩在浓浓的喜色之中,因为今日是他们的少主成婚的日子。
铺天盖地的红绸,震耳欲聋的鼓乐。
受闻人狄之命不得不来的闻人瑛凑到了宁无殊旁边,颇有意味道,“这些贺喜的宾客每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可比新郎高兴多了。”
宁无殊一笑,转了话题,“今日怎么只阿瑛姑娘一人来了?”
“唉,阿璃和我父亲吵架了,被关在玉宗不让出门。”说到这个,闻人瑛就有些头疼。
宁无殊身后的惜何没忍住插了句嘴,“父女之间难免有些小摩擦,过两日便好了,阿瑛姑娘放宽心。”
闻人瑛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次阿璃是铁了心了,除非闻人狄松口,否则……
透过薄薄的红纱,林轻萦隐约可见江夜白冷硬且隐忍的脸,好似在做一件他几乎不能忍受的事情。
压下胸腔喷薄的怒意与不甘,林轻萦继续扬着嘴角。
没关系,过了今日,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少主夫人。
鞭炮与喜乐交杂的声响吵得江夜白愈加烦躁,忍了又忍才坚持到拜堂的环节。
司仪高声唱喏,“一拜天地!”
林轻萦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转身拜下。
“二拜高堂!”
二人对着座上的江棣再次一同拜下。
江棣眸中的神情很是欣慰,连连道好。
“夫妻对拜!”
林轻萦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丝紧张和甜蜜,等了这么久,她终于等到了。
江夜白不知道她还在磨蹭什么,等了一会儿终于见林轻萦有了动作,他敛去一些不耐,也正准备拜下。
“慢着——”
满堂喜气竟像是被这不急不缓的一声轻喝从中斩断了一般,鼓乐与恭贺之声渐止。
是谁如此胆大妄为,连浮桑剑宗的婚礼都敢出言阻挠?
闻人瑛一愣,难道是被她遇上话本中常见的抢亲情节了?
众人开始四处张望,突然,一人指着对面屋顶,“在那!”
“谁呀那是,还戴着面具?”
面具?闻人瑛立刻起身去望,等她看清后不由得惊呼出声,“君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