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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干事喊住了柯南和尹贤仁,李干事说:“我想,今天我们去那里不太合适。”
“不是说好了吗?”柯南问。
“山上的人现在都挺忙的。我们去了,怕组织不拢。他们很长时间都没集中到一起开会了。现在突然通知,他们就是接到了通知,也不想来。他们不像我们山坡上的人,住的集中,召集起来也方便,人们都有共同的需要。他们不是,各自为政,都有自己的山头,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很难开展工作。再说,他们一般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对人对事都是这个冷淡的态度。据我所知,很不好搞。”李干事说。
尹贤仁撅起了嘴巴,他还是憋不住,说:“不去怎么知道?去看看再说吧。”
李干事看尹贤仁这样坚持,柯南也没有松口说不去好了,他只得说:“好吧,先去看看。我先声明,如果组织不拢,白跑一趟,可不能怨我。”
这明显是先为自己找退路。不过,他不是背后有县公司万经理的支持,他也没这个胆子,敢公开对抗给他带来好处的人或者机构,说来说去,他因着自己的儿子在县城里工作人缘关系好,不得不为他儿子的利益和前途考虑,在这一点上,他怀着极大的矛盾心理,明知道机构很好,但是,要顾及万经理的面子。
万经理是不想让援助资金到村里去的,留在公司里自用多好,虽然少了点,但是一年的好烟好酒还是有保障的。至于靠某些渠道的专项扶贫资金,能到他手里的,也不是完全,上面还有几位爷要伺候,凡事都不是那么顺利。方方面面都要打理,服务都要到家,都要尽量满足才行。
到了这个份上,李干事只得带着柯南和尹贤仁前往山上,就是他不愿意,也不得不同意,因为他还是有求于季柯南他们,至于县分公司的万总,他还是不放心,恐怕空头支票太多,不好兑现,自己陷入僵局。
山上有水源的不多,大多数分布零散,住户居住也分散,如果说大水源,几乎没有,倒是有一些小的水源。如果遇到下雨,水量就多一些,如果久旱,就没有水,需要到远方去挑水才行。
分散农户因为住的分散,想集中做水池存在困难,一是水源没有,即便有,也很小,不能满足人畜饮水需要;二是花费材料较多,特别是水管,需要很多很长。因为居住分散,农户与农户之间相隔甚远。就没有办法节省水管材料。与其这样浪费,不如就近建一口小水池,投资少,又是自己建自己的水池,有责任心,更容易施工,更有积极性。
虎坡村5组管的范围较大,柯南他们跟着李干事到了5组较集中的地方,这个地方地势平缓,土质肥沃,很适合耕种。其中,有一排房子矗立在半山腰,非常雄伟,柯南看着那建筑风格,以及坐北朝南的房屋走向,就知道这几户人家肯定有些来历。在村里这么多时间,还没有哪家的房屋建筑的地方有这样完美。
李干事接过男主人递过来的白酒之后,坐在椅子上,然后一边饮酒,一边和柯南说着话。当然,因着柯南和尹贤仁都不喝酒,男主人就给他们沏茶喝。
李干事介绍说:“这户人家原先是方圆几十里的地主,非常有钱。不是为富不仁,是经常周济穷人,每年都支起大锅,给附近十里八乡的灾民,提供粥喝,一般都是一人一碗粥,两个馍,大家都记得他家的好。他家的长工,也说东家好,这里人老实,不说假话,好就是好,如果说假话,会被人瞧不起,再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家的长工不是被剥削,都是自愿的,长工一般不走,实在没办法,才走,一走,马上就有新的长工补充进来,不缺人手,缺了就有人来,他家名声在外,非常吸引人,在他家,能得到公平的对待,干活也乐意。就是这样,也有好吃懒做的,说他家不好的。这个没办法,就像我现在,一心为村民谋福利,想把自来水弄通,还有人说我贪污,还写信告状,投诉举报啥都有,我一个小小的村民,怕什么怕?就是村里的领导人,也不怕他们投诉举报啥的。啥时候都有渣子,不可能干净。这个扯远了。话说回来,在日本打中国的时候,他们捐资买武器和药品,支援前线。有的也到前方参战。日本投降以后,又是解放战争。看看不行,才决定到屏东县。走之前,时间紧张,来不及拖家带口的,他们娘儿几个就留在村里。然后,又遇到一些运动,说他们成分不好,就把房子收了,归小生产队所有,他们几个接受改造。到后来平了反,抗日有功,才发还这房子。小队收了房子,先是做磨坊,然后是油坊,最后也作为了小队的农机存放处和打米厂,把房子弄得不像样子了。好在这户人家很懂持家,度过三年灾害,以及各样的难关,现在终于走出来,成为村里的带头致富人。”
地主的后裔,就像山上的青松,不轻易夭折。有了青山,就有柴可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当然,地主也好,农民也好,都有自己的选择。身份都可以相互转变。农民勤劳节俭,经过努力,可以升级为地主;如果地主好吃懒做、坐吃山空,迟早也会败家,成为失地的农民。将相本无种,明年到我家。这个不能说已经注定了命运,随时都会发生变化。
他家的房子高大,冬暖夏凉,地面干净,没有见到一片垃圾,屋里的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看上去,很有秩序,赏心悦目。男主人待人热情好客,但不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他的复杂心情。
看上去,男主人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完全没有种田人的粗犷和豪迈,反而谨小慎微,生怕说错一句话,疏忽一个小小的细节。
他说:“我爷爷没有李干事说的那么有钱,在附近十里的范围内,还算行;出了十里,啥都不是。还有一些大地主,深藏不露,比我爷爷有钱多了。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祖先是贫农,给人家有钱人打长工,慢慢地攒钱,读书,考学,考中秀才,然后才有了我爷的好日子过。祖训不敢忘,就是勤俭持家,保持中立,种地读书就行了。”
“你的孩子们呢?”柯南问。
“在外地工作。参加了恢复高考制度后的第一届高考,没想到老大耽误的功课竟没有忘记,捡起来很快就记住了,一考就考上了。老二也争气,也考上了。孩子读书没让我操心。这是靠祖先的在天之灵的保佑,让我家凡事都顺利,越来越好。希望祖先继续保佑,以后的路还长,没有祖先的保佑,没有我们的努力,都可能成为落后的家和落后的人。”他说。
柯南心想,这是家教有方啊,孩子的遗传基因好,在艰苦的环境下,只要自身素质过硬,就一定能够过着不一样的生活。他们祖训是不当官、不参政,实际两个孩子都是读的工科和医科,保持中立,就扯不上什么关系。
从他家的治家,他的为人,看得出他现在过着幸福的生活。如果治家能治好,那么,治村就不在话下了。他有能力治家,既有能力治村。柯南是这么想的。
此时,从外面进来一位女人,穿着打扮都挺干净清爽,不像一般的农村妇女。头发梳的齐整,油光可鉴,脸面也干净,穿着朴素大方,看上去非常讲究,但是,衣服的样式却一般,只是收拾的清爽,看起来赏心悦目。见人就一脸的笑容,看起来非常慈祥、平易近人,没有摆什么架子。
“这是我女人。”他介绍说。
“欢迎来我家。我在坡上做事,没有迎接贵客,对不起!”她说。
柯南心想,这个女人说话不一般。听她说话如沐春风,不感觉刺耳,因她说话不是高声大嗓,像是在放牛场赶牛,她的声音,就像是在书房或者闺房里窃窃私语一样。
“弟媳妇,这两位是江海区火星慈善基金会的先生,来我村帮助搞自来水的。”李干事说。
“每次好事都轮到李干事,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把好事弄到我们山上来。李干事啊,谢谢您啊!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呐。”她赶紧说。
“弄错了,我可不是什么恩人,别表错情,认错人,要知道,恩人是他们二位。我们来,想开个座谈会,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看大家对做自来水有什么想法。本来,我想让5组组长通知,可是,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弟媳妇合适。那就麻烦你去通知了。”李干事说。
“那怎么行?我一没钱,二没权,要啥没啥,单凭肩膀上扛一张嘴,到处惹人笑,被人骂吗?”她说。
“又不是让你去收款,也不叫你去抓女人,像给小猪去势,这是好事,你告诉大家,大家欢喜,感谢您都来不及,还能骂您?!去吧,我们在您家等。不通知他们来,我们就不走了。”李干事说。
“好吧,好吧。我去试试,不行的话,我就不管了。”她说。
“去吧,保管不会错。李干事对咱们还不错,选在咱家开会,证明瞧得起咱。”他说。
她听了之后,也十分高兴,穿着洗得发白的解放鞋,一路小跑着去通知5组上半部各农户代表来开会。
过了大概半小时,就有人来,有的在喂猪,有的在割草,有的在坡上做事,大家都穿的不是很干净。弄不清楚,地主的后裔,也是一样干农活儿,但身上头上脚上以及家里都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真是奇怪了!
李干事选在这家开会,可能也是这样考虑,柯南和尹贤仁第一次到山上来。一般来说,大山之上,交通不便之处的人们,各方面特别是卫生都要略差一些,很多习惯被住在平地的人们所看不起。
尤其是环境卫生和个人卫生方面,更是不敢恭维。因为缺水,洗澡成问题,人们洗澡的次数少了,自然就有异味,老远都闻得到,加上,家居环境和道路环境,看起来总是脏兮兮的,无形中就要平地上居住的拉开了距离。
地主的后裔的房子后面,有一处水源,从来没干过。这可能和当初他们的祖先选在这里安家落户有关。有水的地方,才有人;水量充沛的地方,人口才多。
人离不开水,就像离不开空气一样。
地主的后裔,哪怕是冬天,也是勤洗澡、勤换衣,房子内外都清扫得干干净净的。就连水泥地面,也被拖把拖得照得见人影。
李干事看着来的人差不多了,就说:“安静了啊,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们边开会边等。没来的,没听全的,请在场的回去好好传达传达会议精神。”
接着,李干事就把柯南和尹贤仁的打算告诉了大家,请大家决定,想不想搞这个项目。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愿意!”
尹贤仁激动地站了起来,他说:“大家都愿意搞,很好!那么,我想问一下,如果做一口水池需要500元钱,我们出一半,你们愿意出另一半吗?”
“愿意!”大家说。
同样,这次又是异口同声。
没想到,山上群众的积极性比低处住的人要强得多,这个分散户水池的项目,在山上启动没有一点问题。
因为是分散户的水池,几乎是每户一口,自己管自己,不存在选举成立管委会。
即便要成立,也绝不能选择像贾明珠那样的两面三刀的人,反复无常不听话,对基金会不够尊重,还是惧怕李干事,起不到管委会主任的作用。实际还是李干事在操心,但名分上李干事只是管委会的副主任。副主任管的事真不少,甚至有些架空管委会主任贾明珠的嫌疑。实际上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