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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次坠崖之后,二人间的关系已极为亲密。
月下云翘卸早,灯前罗帐眠迟……
一切都顺其自然地进行着,直到那一日。
那一日,那一时,恰逢她临产。
洞府内杀声阵阵,似有强敌侵入,正在沿路拆解机关陷阱。
“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那人提起长剑,留下临别一吻。
“别、别去——”
这整座洞府,也不如他一人重要啊!
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守住了这洞府,往后的日子,她又该怎么过?
清儿想挽留,怎奈语塞喉内,无力言出。情急之下,只得以精气灌注胎中,不惜自损修为,也要强行催产。
“哇、哇——”
大约半炷香之后,婴儿终于呱呱坠地。
是个女孩儿。
她怀抱女儿,掠出屋来,却见一柄长剑自那人的后心穿出。
“抱歉了——”
那人回头一笑,眼中尽是不舍。
“只怪我醉心俗世,误了修为,以至于真正遇到想要守护之人,却又无能为力。待我走后,你将那处缺口补好,好好培养我们的孩子,莫让他有了和我一样的遗憾。”
那人说罢,径直冲进人群之中,浑身上下绽放出炫目光华。
下一刻,一股足以让所有结丹期修真者都为之颤栗的恐怖波动爆发开来。
自爆金丹!
那个人为了守护这对母女,最后选择贡献出自己的所有。
……
此时钟离道持剑立在清儿身前的形象,和当初栗诚与她吻别后起身的身影,在清儿的脑海里交织重叠。
“你……是何人?”
清儿虽然知道自己心中猜想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是个过路人,姓钟离,名为道。道,是讲道理的道。”
清儿听到钟离道的回答,心中有些失望。
那个人,果然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吗?
自己保留着那处缺口,日夜守候,终究还是等不到和他重逢的那一天吗?
“过路人?”红发男子冷笑一声,“我觉得你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死人了!”
他话音刚落,眼前剑光一闪,整个身体从中间缓缓分开。然而身体分到一半的时候,喷涌出来血液连起细丝,相互牵引,又将开裂的身体重组还原。
钟离道似乎早就猜到事情会这般变化,点头道:“你这修复的能力,倒是比那些魔人要强上不少。”
“你居然见过魔人?”
红发男子闪身后退,钟离道出手之快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可他嘴上却不肯服输。
“不要以为打过了一两个魔人就能赢过我,那些魔人在我眼里,甚至都不如地上的蝼蚁!”
红发男子说罢,突然幻化出千万道身影,一时之间,场中皆是他狰狞的面容。
“我这招血影重重,你没在那些魔人的身上见过吧?哈哈哈哈——”
钟离道摇了摇头,似乎在为红发男子的幼稚行为感到悲哀。他抬手挥出一道月牙剑气,充斥全场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真身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红发男子再度被劈成两半,眼中的恐惧神色更甚。
“因为你的招式,已经被我看穿了。”钟离道淡淡地说,“起初我只是怀疑你能够在血迹之间来回穿梭,而你刚才那种炫技的行为,正好帮我证实了这一点。”
“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猜到我会在哪里出现!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便是我的秘密了,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蠢,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给别人吗?”
“那你就带着你的秘密进坟墓去吧!”红发男子咆哮着,手中的巨剑亮起夺目红光。他相信只要自己一击爆发的灵力足够浑厚,再精妙的招式也只是徒劳无功。
这便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
钟离道的速度很快,红发男子担心钟离道不战而逃,还特意将栗泉等人也笼罩在攻击范围之内,目的就是为了逼钟离道从正面接招。
“给老子都去死!”
红发男子怒号一声,巨剑横扫,一道三丈长的猩红剑气离刃而出,携无坚不摧之势,狠狠地劈向钟离道。
细看之下,这剑气掠过的空间,竟有一瞬的扭曲!
这一剑,将红发男子体内的灵力尽数抽干,他觉得哪怕是整个遗迹中的人一起联手,也无法将其抵挡下来。
“锵——”
钟离道不慌不忙地将手中无妄剑插进背后的剑鞘之中,接着,他双足微分,身子半蹲,右手握住剑柄。
卫孤崖正全神贯注地望着场中变化,突然感觉到有人拐了他一肘子,偏头怒道:“紧要关头呢,别闹!”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张嵩闻一脸惋惜地对他说,“你那把剑,多半是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怎么就没了?”卫孤崖联想起钟离道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顿时紧张起来,连连追问。
“别吵吵,问什么问!”栗泉心中烦躁,凶巴巴地吼着,“没了就是没了,一插进去就没了,赶紧给老娘都闭嘴!”
卫孤崖完全没理解栗泉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担心继续问下去只会让这小丫头暴走,只好郁闷地闭上了嘴巴。
钟离道那边,他等猩红剑气袭至身前,才猛地拔剑出鞘。然而他握在手里的,只剩下一个剑柄。
“没了,真的没了!”卫孤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欲哭无泪的颤音。
钟离道“拔剑”之时已然出招,三丈长的猩红剑气就这么停在了空中,既不前进,也不下坠,好似被用定身的术法给定住了一般。
连同剑气一起被定住的,还有红发男子的身体。
钟离道看着手中无妄剑的剑柄,想了一会儿,似乎是不想浪费,于是便将它搓成了长条,然后反手塞进背后的剑鞘里。
“这下不仅剑没了,连剑柄也没了!”卫孤崖恨不得以头抢地来表示自己的悲愤之情。
猩红剑气在空中停顿了好久才蓦然坠地,它先是从中散成两团红色灵力,然后灵力化作雾气的模样,缓缓归于虚无。
红发男子则又一次被分成了两半,但这一回,他两片身体的中间似乎立着一道无形的屏障,阻碍着两边血液的连接,令左右躯体无法闭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