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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期却临危不惧,“因为我是怀烈太子,是南齐唯一的血脉,这一点,让你看到了玉冰河的筹码!”
此话一出,梁惠帝心中千回百转,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少年,他有的不只是热血,城府和心机,还有洞察人心的本事……
“父皇,儿臣觉得怀烈太子真心一片,赤城炙热,不如有话好好说?”索戟别有深意的提醒。
身边围着一群带刀侍卫,只对着玉冰河与段子期两个人,未免有些失了大梁风度。
“多谢太子,但无论怎样谈,都是一样的,本宫并不畏惧。”段子期倔强的盯着梁惠帝。
玉冰河蹙眉拱手施礼,“陛下勿怪,我主自小在宫外长大,并不知其中礼数。”
梁惠帝轻哼一声,“怀烈太子,你身世艰难,命途多舛,朕不会为难你。但只靠着这些只言片语,是打动不了朕出兵的。你们南齐的事情朕不想参与,不过看在齐恒帝的份上,朕不会杀你。”
齐恒帝,一提起他来,梁惠帝不由得想到了炎妃。那个因离世多年的女人,仍旧在记忆中没有远去。这个少年,怀烈太子,虽与炎妃无关,但却是能让他想到炎妃的人,一样的倔强和炽热。
“秦为能给陛下什么?”
梁惠帝瞟了他一眼,“能让我大梁免于南齐灾祸,将混乱留在南齐境内。”
段子期冷笑一声,“所以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不是吗?而若陛下助我沿袭正统,不仅会受到南齐百姓爱戴,更会得到南齐商路永久畅通,我也可以以南齐帝位保证,有生之年,只要大梁不侵犯我国土,南齐铁蹄绝不踏入大梁半步。待到婚配年龄,愿娶大梁之女为帝后,永结秦晋之好,相交百年!”
帝后?
玉冰河的手略有颤抖,讶然看着段子期,紧紧地咬着牙关。没想到这个刚刚愿意和他们踏入死门的少年,竟用自己一生幸福来做赌注。
他是王者,也是个……也是个怀揣希望的少年啊!
竟然用尽毕生所有,来成全南齐。
玉冰河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多畏惧了。想想南齐王临死之前的话,他交代自己万不可对帝位有所念想。如今再看段子期,他玉冰河尚且愿意为苏凤瑾放弃王位,摆脱南齐,站在这少年面前,他不配对帝位心存妄想。
“小小少年,竟然有如此气魄,舍身取义者难,丧尽未来者更难。”梁惠帝颇为感动,突然间他对段子期心生敬佩。
索戟也叹了口气,略带感叹的摇摇头,“怀烈太子,本宫着实自愧不如。父皇,南齐有此少帝,只怕他日百姓有福了。”
苏府。
苏凤瑾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苏凤翊也在外头盖了厚厚的皮毛,旁边还笼着火盆。几人担忧的看着院门,不知哪一刻会传来什么消息。
岑析匆匆跑过来,看着两人摇摇头,“宫里头没动静,腊八宴提前结束,但一众大臣尚且被留在宫中,苏尚书不久之前被宣召去了千盛殿。至于玉冰河与段子期两人,则被陛下请到了偏殿休息。”
“殿下可在千盛殿?”苏凤瑾起身急切的问。
岑析点点头,“殿下一直留在千盛殿中,玉冰河与段子期不知说了什么,陛下似乎撤了周围埋伏的侍卫。”
“如此说来,借兵有望,继续盯着宫里头情况,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赵十三他们动手。再有,去通知江原道,将东西交给殿下,殿下自会看着办的。”苏凤翊吩咐。
岑析领命,连忙跑出去。
苏凤翊回首与苏凤瑾对视一眼,略显放心了些。
“看来这腊八节能安稳的度过去了。”
“此时下定论尚早,我就怕……朝中有人作梗啊!”苏凤瑾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空。
千盛殿。
一众大臣听了梁惠帝的话,都各个面带凝重和讶异,没想到当年南齐仁敏太子的遗孤竟然并非现在少帝。如此一来,南齐形势迫在眉睫,秦为叛乱却无章法,只会狡辩说少帝为玉氏真正血脉,这……本就是一笔难缠的买卖。
“若是怀烈太子死在大梁,南齐秦为或许会记得大梁的好,但谁能保证秦为将来不会说大梁明知是怀烈太子,而杀了玉氏最后血脉,反咬一口,待时局稳定,来侵犯大梁呢?”岳逢山意味深长的反驳郎世华。
郎世华冷哼一声,“岳尚书这样前怕狼后怕虎,莫不是想要陛下冒天下之大不韪借兵?”
“借兵有何不可?怎么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若是南齐少帝并非玉氏血脉,陛下听信秦为小人之言,他日百姓得知,那才叫笑话。”岳逢山不屑冷哼。
梁惠帝瞟了一旁半躺在竹椅上的段靖涵,“段宰辅,你有什么看法?”
段靖涵张开嘴刚要说话,却喘不过气来一般,随身伺候的家仆连忙跪地,“陛下恕罪,宰辅一着急,有话也说不出来,眼下又到了要服药的时辰了,还请陛下准允奴才给段宰辅喂药。”
众人眼底神色各异,索戟淡漠的勾起嘴角,“父皇,段宰辅既然身体不适,不如就先送段宰辅回去吧,如此劳心劳力,儿臣看着实属不忍。”
“罢了,段宰辅年岁大了,劳苦功高,如今被朝事拖累成这个样子,朕怎好再劳烦段宰辅?回去吧。”梁惠帝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哭笑不得。
谁知这段靖涵的病到底是个什么程度,又有几分真假呢?毕竟借兵的事儿非同寻常,将来若是有个什么,可就说不清了。
“父皇,儿臣以为南齐的家事还是南齐自己解决的好,我大梁贸然参与进去,若是将来怀烈太子继位,我大梁也损失惨重,若是怀烈太子败了,那秦为一脉也会记恨于大梁,实属没有这个必要借兵。”索邑开口。
索戟瞟了他一眼,“永安王说的不无道理,但也该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索邑不屑笑着拱手施礼,“太子殿下有何高见啊?”
“高见不敢说,但若是秦为没有丝毫阻碍的把持朝政,耳后又篡夺了南齐于是江山,依照南齐的富庶与秦为将军出身的性子,只怕会对我大梁起兵。届时,再想要对抗,只怕大梁无余力。”索戟意味深长的看向梁惠帝,这一点梁惠帝心里也是清楚的。
索邑蹙眉疑惑又不悦,“怎么会没有余力?莫不是太子殿下太小看我大梁兵马了吧,我梁军十六部,再加上隆西、漠北、东郡……这些兵马足以对抗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