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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暮染忽然变脸,对凌吹梦下了杀令!福全见她是真,当即跳下马便朝凌吹梦扑了过去!
凌吹梦这才知自己上了她的恶当,刹那心惊胆颤!人却也机灵,尖叫一声后不管不顾撒腿就跑!
只可惜,她哪里跑得过福全呢?没几步的功夫人就被福全追上去紧紧抓住,又给狠狠拖了回来!与此同时,碧芽与青棠也已下了马,三人将她牢牢制住了。
凌吹梦花容失色,慌急失声:“皇后娘娘!你又要谋杀官妇吗?!臣妇是三品官妇!你怎能说杀就杀?!”
马上的女子却已起了杀心染了杀气,温韵美色已如淬毒,这样的她冷艳逼人。
“怎么是本宫杀了你呢?分明是陛下遇刺,本宫急于救驾,便与杜夫人一同作伴进了林中寻找陛下,岂料途中分散,杜夫人竟也不幸遭遇了刺客,最后命丧刺客之手。”
凌吹梦一听,顿时眼露惊恐!原来她不动声色之间早已将退路想得明明白白了!那么,她这便是一力要杀她啊?!
这个认知,瞬间令她心殒胆落。
“皇后娘娘!臣妇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杀我?!臣妇不服!杜大人一定会为臣妇讨个公道的!!”
姚暮染笑得森冷:“你来算计本宫便是大错特错!陛下遇刺,未出结果之前,无人敢拿此事来惊动本宫,而你倒好,一看本宫这里竟然迟迟没有动静,可见还不知此事,而再耽搁下去,兴许陛下已经安然回来了,所以你便勇于出头,以求情为借口急着赶来用此事打击本宫!你想让本宫急火焚心从而失去腹中龙胎吗?”
“没有!我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冤枉的!我就只是想替我家夫君求情罢了!”
姚暮染冷声打断了她:“荒谬!遇刺之事还未出结果,此时求情岂不是太早?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有!别以为本宫没有证据证明是你杀了谢元芷,本宫就拿你没了法子!本宫对你怀疑已久,眼下也已忍无可忍!所以今日,宁肯错杀也不放你!”
“福全!捡起那地上的箭支,给本宫杀了她!”
凌吹梦这才尝出了她的厉害,吓得魂飞魄散:“放开我!皇后娘娘!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来人!!快来人呐!!救命啊!!救命唔唔唔——”
她满面惊恐,还没好好喊上几声便被碧芽捂住了嘴!这时,福全从那地上捡起了一支散落的箭支,一步步向她逼近了过去。
凌吹梦一下子惊泪夺眶,紧紧盯着福全手上的箭支,一边摇头一边唔唔激叫。
“对不住了杜夫人,您算计我们娘娘本就是自寻死路,怨不得人。”话落,福全顷刻咬牙使力,对准她的心口就是狠狠一箭刺了过去!
当胸一箭将至,凌吹梦眼见自己是只死不活了,浓浓的求生欲瞬间爆发,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竟然横生了一股狠力,猛地挣扎起来!
“唔——”一声闷闷地惨哼后,她的胸前果然是血如泉涌起来!然而,她那么一挣扎,这一箭到底是偏了,并未正中心窝,而是只刺进了她的肩胛里。
剧痛之下,凌吹梦的脸色唰地白透,泪水也决堤了似的。
姚暮染咬紧牙关看着,却是不知自己的手心里竟都渗了汗。
她心一横,决绝吐话:“再补一箭!!”
岂料话音刚落,林中不远处竟忽然传来了激烈的马蹄声,凌乱交织,正由远而近轰轰奔来!听那蹄声急急,赶到这边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了。
“唔!!唔唔唔!!”凌吹梦一听有人来了,马上竭力闷哼出声,想引人注意。
姚暮染转头望向那马蹄声的来向,果然片刻之间,就见那树影斑驳处一下子闪出了两骑马来,而马上之人,竟好巧不巧偏偏就是人家的夫君杜琰!还有落在后面的壮山!
原来,杜琰与壮山都在林中查案,这查着查着,壮山那对顺风耳便听到了这边的呼救声,两人还以为是刺客再现,当下里便是快马加鞭往来赶了!
“住手!!”杜琰策马疾驰之间,一下子看清了这边的情形,却万万没有料到,这边的这一摊子,竟是姚暮染杀她夫人的凶案现场!
杜琰一张俊脸霎时漫上了冰霜雪雾。
姚暮染亦是脸色沉冷,想不到今日这番暗杀竟是失败了,还被杜琰撞了个正着,怎能不为之愁恼?
而凌吹梦看清来人时,就是另一番心境了,除了大喜还是大喜啊!这不,整个人精神一振,猛地挣开了已经出神的碧芽与青棠,这便脚步踉跄,血裙飘飘,奔着杜琰那边去了。
“夫君......夫君......”许是见了夫君娇气,人还没跑上几步呢,就一下子摔倒在草丛里晕了过去。
眨眼的功夫,杜琰也已到了近前,他勒马停下后,却并未急着下马去看夫人,而是稳坐马上,用一双冰寒浓重的鹰眼直直逼视姚暮染。
姚暮染心中发愁却不发虚,于是勇敢迎上他的冷眼,两人久久对视,气氛一度结冰。
“这......这是哪一出?”壮山后脚勒马停下了,一脸懵然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姚暮染这才从杜琰那里撤了目光,侧头问道:“壮山,陛下可有下落了?”
壮山一听更懵了:“皇后娘娘,什么下落?陛下早就出了林子,到了沈公子的房间疗伤去了啊。”
姚暮染一听,乍喜却又乍忧啊!他果然受伤了!
“福全!我们走!”心忧六郎,姚暮染当即就要打马离去,态度淡漠的就像没有发生眼前杀人这摊子事一样。
“皇后娘娘请留步!”
果然,杜琰是不依的,声音冷得充满了尊者才有的威仪,那样不容置疑。
姚暮染一听,心知此事迟早还得论上一道,于是按捺心绪停了马,却见杜琰打发起了壮山。
“壮山,你先退下。”
“且慢!”
姚暮染又喊住了人,看向壮山问道:“壮山,你在此处看到什么了?”
壮山这下不懵了,眼前这两人的队伍要怎么站,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回皇后娘娘,壮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走了!”说罢,扔下一群人当先打马离开了。
等他一走,大家都心知肚明正戏就要开锣了,所以气氛一下子寂了,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碧林憧憧,雪白天光在林中见缝插针洒落下来,一处明一处暗,斑驳陆离。此时,地上站着三个不知所措的,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而马上的两个又是不可一世的,此时并高而立,冷然相对,交织出了危险的气息。
杜琰盯着她,将牙咬的咯吱响了一阵,才冷肃出言。
“姚暮染,你怎么专杀我的夫人?难不成我娶十个你也要杀十个吗?你这是自己跟不得我也见不得别人跟我吗?”
姚暮染没料到他忽然会这么浑话连篇,自然听之恼火!
“荒谬绝伦!杜琰,你且好好看看,你娶的夫人都是些什么货色!我虽没有什么证据能给你证明,但你这位夫人也绝对干净不到哪儿去!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认清你的枕边人?”
杜琰俊脸阴寒:“不劳你操心!你与陛下是绝配就行了!陛下遇刺,事后必会趁机废我!而你干得更漂亮,竟想借刺客之说杀我夫人!你们夫妇,男对外,女对内,不是绝配是什么?”
姚暮染喉中一噎,气得冷笑起来:“好,好,这么说的话,此事你是要追根究底了?”
杜琰的眸光忽然深邃如谜,竟端着一副沉定自信的气态,胸有成竹说出了一番高深莫测的话来。
“岂敢追根究底?仰人鼻息,自该步步退却。但是姚暮染,希望你记我杜琰一句话,不要以一时的成败来活人。风云可变幻,世事可翻覆,拥有的可失去,失去的可再得,强大的还可溃弱,软弱的还可塑强!我们且等看尽了再论吧,希望到那一日,你还能记得我这番话,呵呵。”
说罢,他收回目光再也不看她一眼,利落地跳下马去抱起夫人上马离去了。
姚暮染愣在马上,心绪一片迷乱。
杜琰此人,已经让她越来越不安了,却又不知,不安在何。
出了林子后,姚暮染直奔沈临风的房中而去,却在途中听到了下人们的议论,得知了一个消息。
原来,杜夫人进了林子去寻找夫君时又遇刺客,好在巧被夫君所救,人只是被伤到了,索性没有性命之忧。
姚暮染听到这个消息后,心知是杜琰那边放出的说法了。
果然,他真的一切都不再跟她计较了,但比起从前他还愿意跟她闹一闹时,眼下他这般态度,却更令她觉得不安。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已经从根本上有了改变,像是放任了一切,又像是放弃了一切,却更像是暂时的放任与放弃,在韬光养晦等待着重新拿起的那一日......
心中胡思乱想着,脚下却是没有慢下分毫,直奔厢房院而去,岂料才拐进厢房院的拱门后,便迎面遇上了正匆匆疾走的霍景城。
两人遥遥相对,皆是一愣。
“六郎!!”姚暮染当即抬步向他奔去。
他受伤不轻!他的脸色过于苍白了!
“染儿!别跑!”霍景城见她挺着肚子跑,当即色变,咬牙低喊一声后也急奔了起来。
两人很快迎上,姚暮染已是美眸朦胧,含泪将他仔细打量。
“六郎!你哪里受了伤?严重吗?快让我看看!”
霍景城伸手抚上她的肚子,竟是若无其事露了温润笑意:“别慌别急,我没事,受伤的是沈临风,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