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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侍卫静静地等灵溪处理完公文,才开口禀报,“少主,月姑娘那里一切如常,郎中说只要再多调养几日,身体便可痊愈。”
灵溪的手靠在藤椅边上,将半边脸托在手掌中,似是思考了一番问道:“云飞霜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云大小姐自醒过来后,就大发了一场脾气,将屋内的东西都给砸了个七零八落,还说要找月姑娘的麻烦。”
灵溪揉了揉自己那双妖艳的桃花眼,身体疲惫不已,拿起杯子,喝了口浓茶。
见自家少主没有休息的打算,修侍卫连忙问道:“少主,如果云大小姐对月姑娘出手,我们是否要帮月姑娘?”
“不必!”男人的语气果断而坚决,不带一丝的情感。
被自家少主的回答给愣到了,修侍卫只好闭口,修一直不理解自家少主的做法,明明很关心苗心月,但却对她若即若离,有时对苗心月的做法很冷漠,但是没办法自己服从的这个人,可是南疆三大少主之首的灵溪,他的任何一个抉择都代表着权利永高于一切。
“这可咋办呀,没想到这云大小姐这么快就有行动了。”小诺被云飞霜的邀请,已经吓得来来回回绕着房间走了不下十圈。
苗心月看小诺绕着弄出了满身汗,“小诺你别转了,我看你再转就快晕过去了。”
“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反正今天横竖都是死!”小诺对着苗心月没好气的说,她算是看明白了,这苗人就是一个倒霉蛋,谁跟她一起谁就要倒大霉,还是脱好几层皮的那种。
小樱见小诺对苗心月这种态度,不满道:“小诺不得无礼,你的规矩都去那了?我看云大小姐传话丫鬟的态度,今天是非去不可了。”
“我才不要呢,我昨天将她气成那样,她今天就邀请我去她那,肯定没好事。”苗心月嘟着嘴认真的分析着。
“月姑娘,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要是不去,守在的外面的那些人今天是无任如何都会将我们架过去的。”说完这些小樱也是一脸忧郁。
“这样待会我陪月姑娘一起过去,小诺就待在这里,等我们走后,你马上去请灵少主。”
苗心月手指头抓着自身的衣服布料把玩着,听到灵溪的名字后一愣,随后便将脑袋垂了下去,像一只生了病的呆猫。
东苑
东苑的内景与格调,都比西苑要气派一大截,光是规模就比得上三个西苑,经过这么一对比西苑简直就寒碜可怜。
苗心月倒是不在乎这些身旁之物,但府中之人倒不是这样想,灵溪给她的这些待遇再加上对苗心月醒来之后的种种态度,让旁人都觉得苗心月不受喜爱,只是一个棋子罢了,利用完可丢之及弃,因此对苗心月的事情上自然就怠慢了许多。
刚踏进房门,苗心月就闻到一股幽香,是上等的檀香,屋内摆满了各种珍贵的名画和陶瓷,云飞霜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对着铜镜欣赏着自己南疆第二美人称号的容貌,她的两侧分别站着江婆子和云飞雪,在她的前面有四名丫鬟身体颤抖跪在地板上,脸上布满了淤青。
见苗心月来了,云飞霜放下手中分铜镜,示意丫鬟拿凳子来,让苗心月坐下,她藐视道:“看来我小瞧你了,你倒是挺有胆量的,我都还没出手,你就来了,到底是不经吓还是太轻视我了?”
苗心月脸上难得没有任何表情,“我是不想来的,没办法呀,某个喜欢跟猪抢吃的家伙非求我来,你说,我是不是得赏个脸呀!”
“放肆,你个贱人竟敢将我比作那种下贱畜生!”云飞霜生气的将铜镜往苗心月那儿砸了过去,还好苗心月早有准备,及时避开了,要不然她的脸会跟这地上的的铜镜碎片一样伤的四分五裂,毫无对称美观可言。
“哈哈哈哈哈。”苗心月嘲笑起来,“云大小姐,看你这副模样,难道你以为苗某说的是你?实在抱歉,竟然你对号入座了,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云飞霜被气得又差点晕了过去,她握着拳头细长的手指甲入了掌肉里面,都没发觉,“贱人就是粗鄙,连话都说的那么下贱!”
苗心月正想开口反驳,却被小樱及时止住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止一个人,可不能冲动了,才没有继续闹起来。
“小姐莫要动气,咱们的正事还没办呢,切不要被这乡野苗人给气昏了脑。”在一旁的江婆子赶紧端来一杯热茶,让云飞霜顺顺气。
待喝了口热茶后,云飞霜才缓过气来,让她这样一个高傲的大小姐心平气和的面对这贱人实在是一种折磨,就好比漂亮脸蛋上被划了一刀一样。
“你可知我叫你过来,是为何?”
“为何?你问我干什么,我才没有那么无聊来猜你的心思。”
云飞霜轻笑,“无聊?我今天就让你看清现实,免得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看看到我这屋内奇珍异宝,要不是因为灵哥哥将你带来南疆,你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些宝物,哪怕是你现在身上所穿的二等布料都没有资格穿戴。”
苗心月不屑一顾然道:“那又怎样,我才不稀罕这些,你所谓的奇珍异宝在我这就是没有用处的废品垃圾,就算是那瓶瓶罐罐对我来说也只是可以装药材的容器罢了。”
“所以啊,乡野人就是这样,没有眼力见儿,贱人,你可要当心了,要是我这任意一件宝物被你打碎了,就算拿你这条贱命来抵都不够份。”
云飞霜随手拿起 一件上等的琉璃盏,眼神迷离的在观赏,饶有趣味问苗心月,“我手上的琉璃盏美吗?”
苗心月仔细的观赏后,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美,想来做这盏琉璃盏的师傅想必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呈现出这样一个毫无瑕疵完美的作品,出于对工匠师傅的敬意,当即认可,“当然,确实美!”
“看来你眼睛没瞎,我可真失望呀!”说完云飞霜手一松,上等的琉璃盏就这样碰地而碎了,一代大师的作品就这样被摔碎了,这可是怎么补都补不过来了。
看着满地的碎片苗心月甚是心疼,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
云飞霜放肆的笑着,“这下,你的眼光可真差劲,连这破碎片都说美。”
“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当然了,接下来可是真的有意思,你可要记得,这种滋味!”云飞霜对后旁的云飞雪使了个眼色,“动手吧!”
听到命令,云飞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不明情况的苗心月面前,小樱发觉情况不对,想把苗心月护在身后,却被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侍卫给按跪在地上,不能动。
“啊!”苗心月被刺疼的叫出了声,昏暗的朦胧散开,这才看清,云飞雪将一根发黑的针扎人自己的体内,看到她的眼底尽是无奈与愧疚,针上带有麻醉药,苗心月脚底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
“你们四个,还不快动手!”在云飞霜的命令下,跪在地板上的丫鬟才战战兢兢的起来,惊慌失措,其中一个丫头,闭上了眼,快速的拿起一件名贵的陶瓷,生生的朝地板上砸下来,其他三个丫鬟见了,也各自效仿,一时间整个屋内都充斥的破碎,撕裂的声音,像是在打架,砸东西一样。
江婆子不等指示,直接将无法反抗的苗心月按跪在地上,等云飞霜发泄。
“啪啪啪!”云飞霜上来就给苗心月三个巴掌,那声音干脆而狠绝,苗心月嘴角被扇的裂开流出了血。
抬起苗心月的下巴,满是嫌弃,“啧啧啧,就你这种货色,也敢跟我抢灵哥哥,你也不照照镜子,跟我斗,你配吗?”
说完将指甲嵌入苗心月的下巴,深入嫩肉中,血液瞬间喷发。
被侍卫按跪在地板上的小樱见了,心疼的大哭,“云大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家主子……求求你了!”任凭她如何呼喊求饶,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理她。
在一旁的云飞雪见了于心不忍,“姐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准备了。”
正尽兴的云飞霜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指甲从苗心月下巴的嫩肉中拔出来。将沾满鲜血的指甲比划着,问满是愤怒的苗心月,“你看,果然有人血涂的指甲比涂任何蔻丹都要美,不过这上面沾的是你的血,我嫌恶心!”
苗心月脸上布满了愤怒,仇恨,恶心,这些情绪随着主人的内心情感交叉着。面部大范围的活动,将手指戳的伤口给再一次裂开,血液就像没有开关一样滴入她雪白的衣裳,因为身上被打入麻药,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但凭医者的身份可以断定,这伤口很深,处理的不好,恐会留疤。
想开口叫骂,身体被麻醉完全的给支配了,怎么发声都发不了。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在心中发誓,今日之辱,来日必将十倍,百倍,千倍来奉还!
看见苗心月这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样子,云飞霜心情大爽,她对着身后的丫鬟勾了勾手指,“晓春,去办事吧。”
晓春行了个礼,答:“是,小姐,小春这就去办。”便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屋外。
“啪!”
在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情况之下,云飞霜反手就给了云飞雪一巴掌。
云飞雪没有任何防备,接下了这突如其来的巴掌,险些摔倒在地上,她摸着自己滚烫红肿的脸颊,满眼泪水在打转,“姐姐,你这是为何?”
“不是你说的嘛?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准备准备。”云飞霜揉了揉自己红肿的手掌,虽然打的很过瘾,但毕竟手是自己的,用那么大力也是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