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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假,这小子身上一直有股杀气,而且下手也够狠。他还好吧?”
“嗯,还不错,不过还是那副样子:不苟言笑……”
“嗨,这才是韩玉冰嘛!”司徒沉剑大笑道。
“哎,对了,听说这几年司徒伯父因失去功力而退隐江湖-----伯父身体还好吧?”
“嗯。还……”司徒沉剑突然想起母亲官心兰现在身受重伤,生死未卜,硬是把刚要说出口的“还好”给吞了下去,“如飞,快走!”他回身大喝道,说着不由分说抓起肖飞的手腕向前奔去。
“怎……怎么了?”肖飞被带出十几丈,还未弄清怎么回事:这沉剑在师兄弟中一直都是最稳重的,今天怎么发起疯狂奔起来了?而且还用上了速度惊世骇俗的“风雪疾行步”。
“没时间了,回家再告诉你,救人要紧!”司徒沉剑一面说着,一面放开了肖飞的手腕,加速向前掠去,肖飞只得使全力紧跟在司徒后面。
其实,之前那场雪已经停了,现在这场是从前天开始下的,此时并不大,可以说已经在慢慢减小,但风力依然强劲。司徒二人便劈风破雪向前方纵去。纵使肖飞再有诗情画意,但在司徒的一再催促下,也无暇观赏沿途的燕山雪景。
二人穿过一片密松林,千云山庄立即在望。就在这时肖飞看见斜后方一抹血红的影子闪出,仔细一看,竟是赤风马,原来,马儿自己奔回时并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抄林中近路,饶是如此,肖飞兄弟还是抢在了走近路的良驹之前到达。
二人刚要踏入门口,险些与从里面奔驰而出的两骑撞上,两骑已经纵出十余丈,齐齐勒马回身,“公子,是你吗?”
此时,司徒沉剑与肖飞已定住身形,“王四哥。”司徒沉剑招呼道。
杨连与王和赶紧下马,“咦,肖老弟?”杨连一惊。
“杨兄别来无恙?”肖飞作揖道。
司徒沉剑与王和二人均不知他二人相识,只因杨连上次外出返回时只说到碰到一仗义疏财的公子哥,并未提起其他,否则凭司徒超的睿智,焉有不知肖万林即肖海之理?
但此时,并不是肖飞与杨连叙旧的时机,还未等杨连回答肖飞,王和喜道,“公子,剑夺回来了?”他看见司徒手中有浴血剑,“刚才我兄弟奉庄主之命前去接应公子……”
“我娘的伤怎么样了?”
“呃,这……庄主正在为夫人……”杨连吱唔道。
“啊?”司徒听其语气顿感不妙,拔腿向后堂射去,肖飞紧跟其后。
“娘……”司徒沉剑进发进房一看,司徒夫人无力的躺在司徒超的怀中,脸色苍白,胸脯微微浮动,看来气息尚存,但也是仅存游息。而司徒超似乎也苍老了许多,不知是刚才为爱妻疗伤费功过剧,还是焦急所致,见司徒沉剑进门竟然毫无反应。
司徒沉剑上前一步,搭上其母右手脉门。
“脉搏微弱,‘阴焦’堵塞,气淤于心,五脏重创。”司徒超自语道。
司徒沉剑猛然一惊,缩回搭脉的右手,显然,刚才所探的脉象与司徒超所言无二。
司徒沉剑抬手自窗前桌上取过一布包,打开来,是一包金针。
“金针追魂。”司徒沉剑自语道。
“还有救吗?”司徒超腾出一只手抓住儿子的肩问。
“孩儿……尽力而为。”司徒沉剑叹了口气。
司徒超又看了看怀中的夫人一眼,慢慢起身,将其平躺,退向一旁。
司徒沉剑右手捏起一枚金针,认准“期门”,却迟迟不敢下针,司徒超则在一旁焦急的搓着手,却没注意到身边多了个肖飞。
“关己则乱,”肖飞接过司徒沉剑手中的金针道,“我来吧。”
司徒沉剑闻言起身,看了看肖飞,猛地眼中一亮,迅速让开。
肖飞手持金针,刚一转身双手飞动,转眼间已经下了十几针,接着又切了切脉,舒口气道,“气血已通,沉剑,你再来度入真气。”
司徒沉剑立即上前扶起母亲,盘坐其后,双手按住“百汇”,度入真气。
大约过了一刻钟,眼见司徒夫人面色转向红润,肖飞示意司徒沉剑停手,又从怀中掏出一白瓷瓶,倒出三粒洁白晶莹的药丸,交与沉剑,“用温水为伯母送服。”
又取出一粒,双手送至司徒超面前,“适才剑伯父面色不佳,可是为伯母输送功力以维持心力耗费内力过剧所致?请伯父服下此丸,可辅助恢复内力。”说着躬身奉上。
司徒超这才发现眼前这青年自己并不认识,又见其赠药,而自己却还愣在那里,大觉失礼,慌忙作礼谢道,“多谢先生巧施回春妙手……”
“世伯折煞小侄,”肖飞忙道,“请世伯服下此丸。”
司徒超见肖飞温文尔雅,不似奸邪之辈,,况且此人是沉剑引来的,刚才还施展了一手熟练地“七星飞针”,应该是出身于哪个名医世家。司徒超也是豪爽之人,便接过药丸,昂头服下。
“恕小侄直言,”肖飞躬身道,“伯母大伤未愈,急需静养,请世伯与司徒贤弟到别间,小侄为伯母开几道滋补益气的方子。”
此时司徒沉剑已经喂母亲服下药,闻言便跟从父亲一齐走到外间,再回身掩上门。
三人竟至书房,司徒沉剑取出文房四宝,肖飞未做沉思,挥笔写出几张药方,司徒超立即招王和下山买药。
“小侄肖飞,拜见司徒世伯。“肖飞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便立即叩倒在地正式拜见司徒超。
“先生这是为何?”司徒超慌忙去扶肖飞。
“小侄身出天寒,忝为沉剑师兄。”
“原来,你就是沉剑经常提到的师兄,果然是一表人才。”司徒超由衷赞道,这可也是结义大哥的亲传弟子。
刚刚起身的肖飞再次叩倒,“小侄肖飞代家父----杭州肖海向司徒二伯问好!”
司徒沉剑看得真切:司徒超本还硬朗的身子猛地一颤,好似一位六十来岁的普通老人,而不是身具神功的不世高手。
“你是说……三弟?”司徒超眼中立时溢出泪水。
“家父正式肖海!”
毕竟是做过八年武林盟主的司徒超,突然地激动后立即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忙拭去眼泪,转脸向一边,“三弟他……还好么?”目光落处却是高挂北墙上的“虎立图”,不由想到兄弟四人分别已久,二十多年竟然相互之间未有见面,而现在,大哥与三弟的传人,还有自家沉剑,都已成人,都站在自己面前,心底竟然泛起一阵苦楚,此时眼泪再也止不住,不禁负手仰天长叹,任那英雄老泪顺颊滴下。
司徒沉剑先前并不知肖飞还有这层身份,但之前他也是听司徒超说过这段往事,听肖飞言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师兄的二人便静静地陪着正处在感怀中的老人。
许久,司徒超才平复下心情,慢慢转过身,“让肖贤侄见笑了!”肖飞二人却是看见他前襟早已被泪水打湿。
肖飞勉强笑笑表示理解。
“贤侄真是三弟的儿子?”已经恢复到以往睿智的司徒超似乎感到了一丝意外。
“小侄与沉剑一样,自天寒出来后,有家父照拂至今。”肖飞如实答道。
“三弟还好吧?”司徒超再次问这个问题。
“多谢二伯惦念,家父身体康健,只是近日来一直默对‘虎卧图’,想念二伯和四叔。”
“唉,老夫又何尝不是……”司徒超说着又看了看墙上那“虎立图”,“若不是大哥那可怕地预言,我早就邀上四弟,去寻三弟,再去打听大哥的下落了。”
“爹,师傅的话就那么可怕么?”司徒沉剑问道。
“剑儿呀,你不是不知你家师傅的本事,何必有此一问?”
“爹爹误会孩儿的意思了。孩儿的本意是:师傅当年究竟预言到了什么?竟会让您三位豪杰忌讳至今?”
“什么?他说我三人由于那段时间与他交往过密,已经沾染上他的孤煞之气,而且已经严重到也已相互克制了,如果再待在一起,便会大祸临头,甚至是血光之灾。本来我们也不相信,可是后来……”司徒超似乎很是伤感,转换话题说道,“唉,不说这些了,你们兄弟说一说有什么打算。”
“爹,我们是不是要南下江南,拜访三叔、四叔?”司徒沉剑提议道。
“去找你三叔,那是迟早的事。而你四叔,身为武林盟主,任重而道远,何况今日武林中已是风云涌动,他必定日夜忙碌,我们不可让他分心。”司徒超略一沉思,“如飞贤侄,我和你伯母早已议定,这两日就让沉剑下山,去寻查‘天寒门’一事,可巧你来了,你二人便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是,世伯。”
“爹,你不下山了吗?”
“为父肯定是要下山的。不过,你母亲身体还未复原,而为父也不想与你们同时现身,这样行事也各自方便。剑儿啊,你行走江湖时,一定要听你肖师兄的话,万事小心为要。”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司徒超出神的望着“虎立图”道。
肖飞二人作礼后退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