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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拥抱你,可惜时光之里山南水北,可惜你我之间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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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我们去了海边,那日的风很大,我任由我的长发凌乱着。只是贺北辞看不下去,用随身携带的皮筋将我的头发扎好垂在背后。
“眼睛怎么红了?”
我摇头,“风太大吹的。”
今日的太阳没有出头,天空又如几日前那般阴沉,海边的风这样大怕是要下雨了。
走至人少的地方我寻了块石头坐下,贺北辞在我身旁站定。我们听着海风拍打在岸边的声音,不约而同的都未开口打破这难得的宁静。
“贺北辞。”我睁开眼喊了他全名,我发现我许久不曾唤他“阿北”,“我们分手吧。”我别过头拭去眼角滑下的泪。
“什么?”贺北辞皱眉,风太大将苏遇之本就小的声音吹的七零八碎。“你说什么?”
“我说...”我提高了些音量,却不敢抬头看他,“我们结束吧。”
“苏遇之你这是在开玩笑吧。”贺北辞的心逐渐拧在一起,难受得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早该结束的事情都是因为我的自私才拖延至今,我拂去脸的泪站起身与他相对,“我没有开玩笑。”
风又大了些,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石头上,苏遇之的话就如同海浪,而被拍打的是贺北辞的心。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贺北辞说话的语气有些激动。
看着苏遇之那如平常一般无二的表情贺北辞彻底慌了,伸出手胡乱的想抓住她的手,可是都被苏遇之毫无痕迹的避开了。
贺北辞兴许是看出了我的决心,整个人僵在原地,冷冷道,“这么些年的感情,你倒是说放弃就放弃了。”
“对。”我拼命点头,然后朝他露出了我用尽全力挤出的笑容,“我放弃了。前几日与你似水如鱼一般只是我心灵上寻求慰藉而已。”
贺北辞吸了一口气,擦去了滑落到嘴角的眼泪,这好像是我头一次见他流泪。“你刚刚说的那些...当真就是你内心所想吗?”
他不由分说地抱住了我,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一般,我的背被他按的生疼,不觉拧起了眉。“贺北辞啊你看,你都不了解我了。这些年里聚聚散散,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又有几年呢。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可能正在忙着某场重要的手术,可能你正在休息,但你永远不可能会立即出现在我身边。
你总说,我对你不够依赖了,不够热情了。可是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在美国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街边那些恩爱的情人我看在眼里会想到你,会想什么时候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个惊喜,但是几年下来我从来没有感受到那种见到你满心欢喜的心情。
我们都对彼此不了解了。我从事商业,你从事医学,你偶尔冒出的名词我都需要上网查过才能明白,而我对你说的合同文件什么的你也不懂。你看啊,我们的圈子都变了。”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贺北辞的身体在颤抖,他终究还是愧疚了。他抱着我的手陡然松开,我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看着身前这个因我的言语而遍体鳞伤的男人,“贺北辞,你仔细想想吧。想明白了,我们...也不要再见了。”
在那之后我们真的再未见过。
贺北辞选择了不打扰,我也很少回去。跟他说那些话时我又何尝不知道他心里的难受,异地恋的结局无非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们有机会成为前者,可是我一意孤行的选择了后者。
可得知他要结婚我的心还是会痛。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爱的人爱上了别人,因为你知道,从此他娶妻生子,他喜怒哀乐,都与你无关了。
手机那端传来黎悠落的叹息,我换了个话题问她,“你去不去参加他的婚礼?”
“新娘不是你我去看谁?”悠落顿了顿应是猜到了我的想法,音量也不免提高了些,“不是吧苏遇之你要去参加?”
“就当给我自己一个了断吧。”就当给我自己一个借口,让我将他存在我这里的东西全都变成垃圾清理掉。
这剩余的豆腐终究是吃不下了,只好被搁置。估摸着贺北辞也该等急了,我起身向外走去寻到他时他正在抽烟,看到我出来他手法娴熟的将余下的烟掐灭然后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我记忆中的贺北辞不曾抽烟。
他是医生,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健康,还有一个缘故是我不喜欢烟味。
我若无其事的向他走去,“前面不远就是寺庙了,我想去拜一下,你如果有事就先回去吧,这边打车也很方便。”
贺北辞看着我半晌就是不开口,我也不好径直离去。“贺北辞?”
他回过神视线偏离了我,“我也无事,最近事情也比较多,就跟着你一起拜拜吧。”
我寻思着他的婚礼日期,猜想着他可能是想拜拜佛保佑婚礼不出差错,点点头与他并肩前行。
冬日里拜佛的人要比平时多些,成群结队的人在我们身旁略过,而我和他之间相隔的距离不曾缩小。有个行色匆匆的行人正快步的下着台阶,贺北辞眼疾手快的揽过我的肩将我拉到了他身旁。“小心!”
站稳后我立即在他怀里抽出来身,有些拘谨的道了声谢,看向他时他已经神色自若的站到一旁继续与我并肩前行着。
我们排过长队买票买香,虔诚的跪在佛前的蒲团上祈祷。我愿,我愿身旁男子此后家庭美满,事业顺遂。
愿我能挨过寒冬,不再因纠结过去而苦痛。愿往后余生万事顺遂,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不知佛祖会否如我所愿。
拜过后我们向外走去,实在找不到话题了。我装作没事问他,“能冒昧问一下新娘是谁吗?”
提起新娘他偏头看向我,“你应该认识,林笙。”
“林笙?”我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倏而想起了她的面容,笑笑道,“林笙很好。”
“阿遇...”他突然唤我,我有些诧异。又隔了好久他深呼了一口气,像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解脱,“寥寥一世,我们总会遇到那个想要终其一生的人。在林笙之前我以为那人会是你,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