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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又来了一座桥?
这是许长安心中冒出的第一个问题。
虽然老者没有脸,但似乎很轻易便能看出许长安心中的疑惑。
不待许长安发问,老者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玩味的意思传了过来,“我要说是我修的,你会不会信?”
“不会。”
“那就是我修的。”
许长安愈发无语,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来提醒我?”
老者呵呵笑道:“你应该没有太多时间。路已经选好,这里有两道桥,愿意走哪条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提醒你是因为我坐在了这里。”
许长安坐在原地简单思考,他并不知道老者口中的没有太多时间是什么意思。
但对于这一路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他在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判断,走到这里他也就更加明白这条路是怎么回事。
这条路不是真实的。
前一刻许长安或许还认为只是巧合,但他还没自欺欺人到认为接连发生的三件事情都是巧合这种地步。
在第一次见到那个哭哭啼啼的孩子时许长安便觉着那副画面有些熟悉。
只是过于恐惧的原因才未敢细细去想。
直到此时坐在桥前才想到那个红色如鬼魅一般的东西难道不是去年在自家池子外面偷鱼吃的红衣少女?
既然路上发生的一切来自心中,那就应该不会有心中所不曾有的东西才是。
那位汉子被自家媳妇追赶的模样简直是张三粗附体。
而田垄里哭哭唧唧的小孩像极了余明被其母教训时的模样。
那些人都是自己见过,除了红衣少女外亦都是很熟悉之人。
可这位无脸老者是谁?又为何会坐在自己路途的终点位置?
许长安忽然想到了什么,仔细盯着老者,犹豫片刻后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先生的老师?”
既然一切画面都来自内心深处,那许长安并未见过杨贺九的老师才是,又为何会认为有可能是他?
许长安确实没见过,但他从杨贺九的口中听说过。
你的老师是位什么样的人?
很了不起的人。
就这么简单的两句对话,却是印证了许长安的想法。
从来到这座桥边,虽然没有见过那位院长大人,但许长安从第一次见到老者开始就莫名的觉的这个没脸的人好像很了不起。
老者没脸应是自己在心底里想象不出他的样子,自然也就不会有脸部画面呈现出来给他看到。
石桥的旁边传来了一阵微笑声音,伴随着微笑老者的话语也传了过来,“你这是在问你自己。”
许长安有些郁闷的挠了挠头。
老者这话说的没错,因为一切来自心中,只是被打乱了而已,那去问他是谁也就等于是在问自己罢了。
没有犹豫上太久,许长安提起黑剑重新站了起来。
“你要从哪走?”老者问道。
许长安连看都没有看过远处新搭建的那条桥一眼,而是盯着老者身后的白色石桥,目不斜视道:“就从这走。”
老者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看不懂危桥这俩字不明白什么意思便也罢了,难不成也听不懂话?
抬起手指又是重重敲了敲身旁的警示牌,话语中带着没好气道:“这是条危桥!”
许长安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那老者,“吓唬鬼呢你?既然画面来自我的心中,那在我心中所想它就不是道危桥!”
难不成光凭想象自己还能坠入深渊沉到水底不成?
老者呵呵笑道:“随你怎么想。”
许长安撇了撇嘴,也不再去理会那灰衣老者,只是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路过老者身边之时低头细细察看一番,那是越看越好奇。
似乎是察觉到了许长安的动作,老者怒道:“看什么呢!赶紧滚!”
许长安轻咳了两声,开口道:“我在看你的脸呢。”
......
说完这话少年或许是感到有些不太对劲,急忙是快步跑过。
许长安所说的就是一句简单表明自己想法的问题,可这话明显是带有嘲讽意思。
双脚踩在石桥,许长安心底一惊,因为脚下的石桥在自己踏上便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但眼前的画面却是渐渐变得清晰,似乎是有一层纱纸正在被揭开。
他看到了握着银枪的林婴,看到了周围的雪山,也看到了远处的那座楼。
过了桥再去看楼,比在桥的那头要清楚不少,更加洁白,更显宏伟。
林婴眉头微挑,脸上虽不露声色,但心底里却是没想到这一行人中许长安居然会是第二个走过来的。
许长安哪能不明白林婴的想法?鼻子都要翘高到天上去了。
看了看林婴,再回头看去,发现大部分人都还停留在桥上。
甚至有不少已经垂头丧气般的下了桥,站在那头看着自己二人充满了羡慕之色。
杨贺九同样看着自己,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像是鼓励。
许长安开心大声喊了两句,发现话语传不过去便只得是使劲的挥了挥手。
过桥之后许长安才开始有些不解。
既然一切都来自心中,又为何有很多人无法通过这座桥,看起来应该极为简单才是。
转过头去,看着在沉思的林婴挥了挥手问道:“你见到了什么?”
林婴懒得理他,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吃了个闭门羹许长安也不恼怒,他早已习惯了林婴的这幅模样。
只是看着桥对岸站在那两匹马旁边的姜茗有些不解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座桥考验的是什么就直接走过来了,但为何看他们又觉着好像很难去选的样子,难不成这么多人都选错了?”
林婴看这小子好像真的不懂,更是觉着他真的是一路都在踩狗屎运,无语道:“这条路考验的不是选择,无论哪一条都能通过。”
许长安想起刚才自己站在两条路前斗智斗勇的画面有些着急问道:“不是选择?那我走的那两条路算什么?难不成我怎么去选都没事?”
我刚才那么辛苦的去选,甚至还进行了好一阵的心理战,终于选完了也走过来了,本以为自己的选择没错,可这时候你跟我说怎么选都没问题?
许长安现在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让许长安更抓耳挠腮的是,林婴似乎是恢复了那副高冷范,只是微微点头。
许长安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接着问道:“那这座桥考验的是什么?既然给了路总得有什么不同才是吧。”
林婴早受不了这小子絮絮叨叨的模样,可若是不解释又难保他不会接着絮叨下去,只得是无奈的开口道:“路的不同就只是眼中的不同。”
路的不同很简单,就是你眼中所看到的不同。
阳关与狭路的区别一条宽阔平坦,一条杂草丛生。
就只有这些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起这些学员,所以这道题并没有做什么掩饰。
反而是一开始就把答案写到了问题的下方,而不是等学员们踏上去后才会发现有什么不同。
许长安微微一愣,试探问道:“我的是阳关与狭路,那就是一条宽一条窄?”
话到这里许长安赶忙摇头,斜指了下身后众人开口道:“不对不对,要真只是这么简单的区别,那为何这么多人都无法通过?”
林婴点了点头,“重点不在于选择。”
许长安彻底是明白了,在那条路上他能够明白那些画面都是自己所经历过的一些东西,通过林婴的这句话他亦是彻底明白了这条路考验的是什么。
林婴所说的望舒楼真是煞费苦心,这话并非是嘲讽。
这座桥上出现的选择来源于内心深处。
望舒楼在这座桥上所做的便是帮助那些学员认清楚自己要选的那条路。
路上出现的好与不好只要走过去都会让参试学员更加明白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值不值得去选。
将来需要作出选择之时在心中就能够有个考量。
如此这般确实是煞费苦心。
可无论选择了哪条,若想要走过去,便不能轻易被路人口中的一些话语所蒙蔽。
当然不是说谁也不信,完全闭着眼睛堵着耳朵瞎子摸象一般去走,而是能有自己的判断。
通过判断和经验许长安知道吃小孩的怪人就是教训自己孩子的母亲,也能判断那座危桥并不危险。
路上所出现的那些人并非是刻意来针对许长安。
只是所处的角度不同,所看到的自然也就不同。
汉子口中的母老虎没错,对于他来说却是只能吃人的母老虎,可对于许长安来说那只是两个过路人。
田垄里的孩子心惊胆战亦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在许长安的眼中只是母亲教育自己孩子罢了。
至于那团红色鬼魅也只是表象而已。
事实上更多人无法通过是因为那些人不知如何去选,又或是与许长安最初的想法一样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更有可能被路上的一些东西给带偏吓退而回。
两条路,无论选择哪条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不能坚定不移的走过去。
可很多人都误解了这道桥的意思,亦是误解了望舒楼。
所以他们无法通过这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