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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顺亲率5000骑兵,由阚寻带路,星夜兼程快马加鞭,直奔凤陵而去。直至晌午抵达涵山地界,张顺突然勒马抬头,环顾四周,神色慌张间急命大军停下。
“此乃何处?”张顺见得四周群山环绕,道路狭长险峻,恐有埋伏,问到一旁阚寻。
阚寻识得张顺心思,于马上不急不慢的说道,“此处乃涵山,再往前三十里便是凤陵了。”
张顺心中疑惑,“我记得前些时日,王泽曾退兵囤于此地,如若于此设下埋伏,我军兵少恐有不测。不妨先等大军到来,在行进军!”
阚寻闻言,心知张顺谨慎,当即眼珠转动酝酿说词,道,“王泽此刻正在凤陵城下与孟义兵合一处,猛攻凤陵。此乃天赐良机,二将兵马少,此刻便领军马与凤陵内外合围,必当大败敌军!如若留此等待大军,届时只恐王泽、孟义二将回过神得以逃脱!军情稍纵即逝,机不可失啊!”
张顺点点头,但抬眼见于群山,心中又恐迟疑,遂令十余人马进入山谷打探。
过不多时,人马回报,“山谷内皆是些许兵甲器械,随意丢弃两旁。却未见得军马人影。”
张顺这才长舒一口气,仰面大笑,“定是孟义军马逃跑途中丢弃!许奉曾于我言,韩孝之用兵鬼魅,人鬼难测。如今一见不过徒有虚名之徒!倘若于此地设下埋伏,以逸待劳。吾等皆束手受缚矣!”
言罢,勒令军马全速进军,直冲凤陵。
凤陵城下,正擂鼓喧天,两边军马混乱厮杀一片。
张顺于远处停军观望,见得城下敌军千余,各个身着青衣铠甲,手持众弩队列齐整与城上互相对射,大呼,“此乃韩昱的‘青衣兵么!’”。
而为首的一员大将正是孟义,此刻正率领百余士卒扛着攻城器械强行攻城。其身后阵中却有一人横戟立马,坐镇军中指挥兵马厮杀。
“那人定是王泽!速与我擒杀此人!”张顺当即舞刀纵马,于敌军身后领着大军掩杀过去。
喊杀震天,张顺更是一马当先,尤为奋勇。
孟义突见得后方大军杀来,慌忙弃了攻城,回军归于王泽阵中兵合一处,冲着张顺大军杀来。
孟义持枪迎战,张顺拍马先到,一记横劈惊得孟义战马嘶鸣,慌忙挺枪便挡。见得张顺力大,孟义身后那员大将跃马赶来,不多言语一戟便刺张顺心窝。
张顺只得弃了孟义来战该将,三将交战一来一往,战至十余回,孟义骤马大叫,“敌军人马势大,不可久战,当速速突围!”
该将点头应允,一戟挑开张顺长刀,而后与孟义领着身后军马冲杀张顺本阵,左右横冲,哀嚎震天中,二将终于领军冲杀出去。
见得敌军丢盔弃甲,朝着涵山一带狂奔。张顺意欲率军追赶,却听得阚寻赶忙阻拦,大叫,“穷寇莫追!”
张顺勒马大怒,“此时正是大败敌军,擒杀孟义、王泽二将大好时机!叔和为何阻拦!”
见得张顺神色愤怒,阚寻急忙下马弯腰进言道,“敌军虽败,可撤退阵形未有丝毫混乱,恐疑有诈啊!”
张顺抬眼望去,见得敌军虽然丢盔弃甲,但阵型齐整,王、孟二将一前一后,领着军马撤往涵山。道,“多亏先生提醒,差点中了贼人诡计!不知先生有何妙计?”
阚寻道,“贼军此番必逃亡涵山驻防,算上路程必然会与我后援大军相迎,一旦遭遇,王泽、孟义岂能活命?”
“可是……”张顺心中不忿,弯腰低声凑在阚寻耳边道,“那功劳不还是被他人拿去?”
阚寻听言,摇着头微笑道,“非也,非也。将军自当先如城中,领城中军马一齐出城,堵在涵山道口。如若王、孟二将遭遇后援大军,必定突围不得,调头撤退之时亦终落入将军之手!”
“嗯!”张顺大喜,频频点头称是,旋即回望凤陵,道,“你且于我进城,我正好要问问那韩美,我刚与敌军交战,何故不发兵与我一同夹击!坏我大事!”
阚寻点头应允,当即上马道,“我这便先入城中,领太守出城迎接将军入城!”
待到阚寻进城,过不多时,城门大开却不见得韩美身影,唯有阚寻领着城内一众出城列于城外恭迎。
顾不多想,张顺当即率全军进城,急欲快点领出兵马前去涵山围堵。
待到大军悉数入城,突听得身后城门紧闭,阚寻以及众人却还待在城外。张顺当即心中大惊,勒令兵马于自己身边收缩靠拢。正当惊愕间,却听得城楼上一声清脆的嗓音,道:
“韩孝之再次恭候多时了!”
闻言听罢,张顺慌乱间抬头四顾,却不见其人身影。突见前后城楼刹那间涌出一众弓弩兵,正张弓搭箭,各个面色冷峻。
知是中计,张顺冲着城楼大声叱喝,道,“韩昱小儿竟敢设计框我!有种下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嘿!小子,想见我们家大将军?先看看认不认识爷爷!”一虎背熊腰大汉正汗流浃背的于城楼处大笑。
“王泽?”张顺一眼识得此人正是先前交战的敌将,遂面色大骇,问道,“你不是已和孟义逃亡涵山了吗!”
“哈哈哈哈!看清楚,爷爷乃南营前将军李平,李子元是也!”李平叉腰大笑,“王云覆一直都呆在涵山驻防,可是亲眼目送你大军过山谷的!爷爷为了让你死而瞑目,刚顺着云梯从城外爬了上来见你!”
“匹夫小儿!”张顺怒目大骂,随即领军调转欲破城出逃。
李平岂可容他,当即下令乱箭齐发,刹那间城楼上箭如雨下,只听张顺军马哀嚎遍地。城内拥挤,一时间人马四散逃离,死者不计其数,中箭者少数,多是自相践踏而亡。而张顺亦身中数箭倒地,却被逃散人马踏成肉泥,死状尤为骇人。
可怜张顺,堂堂越国中郎将,皇帝小舅子。叔父之仇未报,却惨遭韩昱设计,惨死凤陵城内。
五千越国兵亦可怜悲叹,因主将立功心切追赶孟义,被褪去藤甲,如今成了弓弩兵们的活靶子。
在这一场屠杀哀嚎声中,韩昱终于露面。脸色煞白中,身着青衣长衫冲着楼下大叫道,“我姓韩、名昱、字孝之!记住我名字,日后黄泉路上好来与我寻仇!”
旋即背过身去,不忍再见这场屠杀。
却说季固,自奉张顺军令,率大军随援追赶,勒令后军陈昂加快进程,将军合二为一极速前行,终于酉时抵达涵山。
时天色已晚,浓云密布,又无月色,昼风大起。
季固只顾得催军前行,却听得身后陈昂拍马来劝,“此地为涵山,道路狭窄幽长,树木丛杂,又被群山环绕。时天色已晚,恐有埋伏啊!”
季固大怒,斥责道,“我等已奉军令驰援大将军,岂可延误,坏了将军大事!大将军既已能过,我等有何不可!”
言罢,催促行军进入山谷。陈昂突感心乱如麻,令后军五万人马慢行,与季固前军空出间距行军。
“真是个鼠辈!”季固回身见得陈昂慢行,不屑笑道。
待自率十五万藤甲骑兵行至山谷狭窄处,见得两边林木丛杂,突听得四周群山中喊声震起,早望见一排火箭齐射将来,随后两遍杂木火花四起。霎时间四面八方,尽皆是火。又值风大,火势猛烈,十五万大军互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后军陈昂见势不妙,慌忙下令撤出山谷,方才幸免。却见山上大军冲杀下来,于季固军马杀做一片。
天色昏暗,陈昂看不清敌军人数,只听山谷四周皆是喊杀,当即顾不上救援季固大军,慌忙调转行军,夺路狂奔回逃。
季固乱战中拼死砍杀,夺路欲逃。却迎面撞上王泽,战不到三个回合,便被王泽一枪刺于马下。其余诸将见得王泽骁勇,其军马堵截后方,遂不敢正面交手,欲直冲山谷,杀出缺口逃亡凤陵。
奈何却听得山谷口亦有喊杀,一路军马于山谷口列出阵势,一阵火箭并排 射来,原是孟义军马早于此埋伏等候多时。
知晓突围无望,一众将领不愿投降,纷纷饮恨自尽。十五万大军此刻群龙无首,熊熊大火中早已经混乱不堪,相互踩踏奔逃。
直杀到子时,方才收军。涵山谷道却是一派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十五万越国大军于大火中全军覆没,却多是自相践踏惨死。
却说此番大胜,回报韩昱。却见得韩昱脸上无任何表情,木然呆坐于府内,口中喃喃自语,“黄泉路上自来寻我报仇……”
众将听不清言语,却见得韩昱面色忧虑,纷纷抑制住喜悦,不解问道,“此番我军大胜,全歼越国十多万主力军马。此番越国遭受重创,只待我南大营趁热打铁,一举可踏灭越国!此等大喜之事,大将军却何故如此?”
韩昱未做理会,却忽然想起此番立功,阚寻功劳最大,遂传唤左右召阚寻入府封赏。
过不多时,却听左右神色慌张来报,“阚寻听闻将军全歼越国十余万大军,已于家中悬梁自尽了!”
闻言听罢,众将大惊失色。却见韩昱虽然错愕,却很快趋于平静,语调平静的吩咐道,“将其厚葬,好生安抚其家人!”
左右领命告退。韩昱面色惆怅,遂令诸将悉数退出府邸,自己则一个人静静地闭起双目,口中哼唱起凄凉哀怨的《南国小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