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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时,一道紫影突然从旁边的树上飞窜出来,一口将蛇头叨在嘴里,又‘梭’的一下窜入了林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燕菲菲吓得退了两步,一脸惊恐。
唐柏用刀将另外半截蛇身挑飞,走过来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山野之地,需要更加小心。你有福缘在身,才能逢凶化吉。”
燕菲菲点了点头,道:“如果再遇到那紫貂儿,你莫要下手伤它。”
唐柏见她没了惊吓,知道这些时日磨练的结果。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苦可磨练心志,劳可强壮筋骨,以人为刀,以世间万事为磨石,刀利则人强,自是有其道理。
而后唐柏手足并用,气贯于刀,挑砍劈扫,约一顿饭的功夫,将荆榛丛莽打通开来,来到那崖壁前,壁前正好有一个岩洞。
唐柏正要往岩洞里探查一番,却见一头棕黑色的野猪如同一条小牛犊子般,突然从岩洞里冲了出来,那股子疯劲,勇不可挡,竟似唐柏感悟的刺字诀,大有‘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晓是唐柏胆大,心中也不免有些惊惧。他若有所悟,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剑法缺了点什么,此时才发现,缺的一种势,如果将这番一往无前、无可阻挡的气势运用于剑法之上,他的剑法将会有一个大的进步。
唐柏本想避其锋芒,但黑猪的冲势太快,燕菲菲就在身后,无奈之下一刀劈出,砍在野猪的脑袋之上;这一刀用了全力,刀与力合,力与气合,将其眼鼻处切成了两片;但巨大的冲力也将唐柏撞飞了出去。
燕菲菲经毒蛇一事,一直小心谨慎,当野猪冲出来时,她还有些害怕,但事到临头,她反而不怕了;见唐柏被撞飞,偏一锤子过去,锤子乃深海寒铁所炼,又重又硬,又有巨力加持,就像一座巨山压下,将野猪的脑袋都砸碎开来,红白一地。许是担心唐柏,燕菲菲一点也不感觉血腥;回转头来,见唐柏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身后,才放下心来,问道:“你没事吧?”
唐柏道:“我有什么事。”
燕菲菲道:“我什么知道你有什么事!”
唐柏一懔,叹道:“这是个魔咒呀。”
燕菲菲也是一愣,也觉得这些话怎么这么顺口,想了想不由笑了。
岩洞不深,像个酒瓶子,里面很大,风化得历害,一股子骚臭味道两人都受不了。于是两人在岩洞边清理了一片空间,又寻了些枯木干草生火。唐柏扛着野猪去了溪边,切了些健子肉回来,燕菲菲一瞧,说道:“肉太少了。”唐柏又回到溪边,切了半边腰身,用手臂粗的树枝穿上,扛了回来,此时燕菲菲生起大火,唐柏就将野猪肉放在做好的三角杈上,翻滚烧烤。
一番忙活,天已漆黑,山林复归平静,只有山风呼啸,黑暗里火光闪烁,林海中肉香诱人,倒是另有一番滋味。
唐柏从燕菲菲手中要来匕首,边烤边翻,时不时的用匕首切开厚实的地方,只是份量太大,烤着烤着外面焦了,里面却还未熟透,没得办法,两人只好烤熟一点吃一点。烤得最后,剩下燕菲菲一个劲的在吃,但肚子一点儿也不见鼓起,待她吃完后,唐柏忍不住道:“饱了。”
燕菲菲犹豫一会儿,摇了摇头。
唐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燕菲菲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能吃。
唐柏又去了一趟溪边,不想剩下的野猪肉不知被什么野兽给叼走了,只好失望而归。
两人浅睡一宿,早晨起时,发现天气阴阴沉沉,似有大雨欲来。两人商量,倒也没有急着走。果不其然,没到半刻,雷鸣电闪,雨骤风狂,四下交作;两人没得办法,只好躲去岩洞,唐柏砍了半截树枝,将里面清扫了一番,却看雨水越下越大,不由皱了皱眉头,后悔昨夜没有将剩下的野猪肉都拿回来。两人饿了个响午,雨却没有停的意思,唐柏道:“我去猎些吃食,你在这里待着。”他刚出岩洞,就见半空一个霹雳;劈在边上的一株古树上;那古树年深日久,虽然荫浓叶密,但是枯朽之枝甚多,雷霆一劈,一下就燃了起来,再被雨水一浇,浓烟突突乱冒,笼罩了大片地方;那烟雾还夹杂着一股子怪味,呛得两人呼吸困难,咳嗽不已,幸好一阵山风吹来,将烟雾吹散。
唐柏一时不敢再去猎物,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待暴雨歇停,才在山中打了只野羊牯,去溪边清洗时,发现一场大雨,山洪暴发,汇聚于此,形成了一条丈宽的大河,荆棘藤网全被河水冲开掩埋,浊浪滔滔,似天刀利斧,一往无前。他心中暗喜,这暴雨来的真是时候,相当于给两人冲出一条大道。
如此又过了两天,云海放开,晴空万里,两人沿着河道,开山劈路,经过许多艰险,走走停停,直到溪水成瀑,如九天飞流,坠落千丈悬崖,断了去路。两人方才改道方向;这一路行来,两人都有了经验,知道怎么避开毒蛇,怎么猎杀野兽,在这弱肉强食的丛林中,两人的性格都变得坚毅成熟了许多。
他们遇到过许多的危险,如泥沼,毒蜂,狼群,瘴气。。。。。。
他们在各种危机中努力的存活了下来,燕菲菲对自身的力量控制得越来越好;唐柏的武技变得更加的精进,在生死之间更能感悟到技的道理,对风对空气的感悟,结合各种动物受到攻击时的躲闪的动作,隐约形成了一种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步法,独特的势。
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两人的精神时时刻刻的紧绷着,一路翻山越岭,穿过重重阻隔,饱尝艰辛至险,困苦劳烦;但两人精力极旺,直至平原时,两人精神松泄,才觉有些疲劳。没走多远,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片桃林,一株紧接一株,丛生甚密,枝干相交,其上挂着许多 毛桃子,两人心中虽然欣喜,却是小心的靠近,发现有些桃树盘结之处还绑有粗麻,两人不由大喜,终于走出了那无穷无尽的大山。
燕菲菲跑去摘了几个毛桃,在破烂的衣衫上擦了擦,放入口中,尝着那又酸又苦又涩的味儿,竟是又哭又笑;唐柏正想多摘些放在口袋里,回身走没两步,觉着左脚踹在一个软东西上。低头一看,乃是一顶小孩所戴的虎头帽子,质料虽差,却与小时候他戴的样式一般无二。正欣喜时,远处传来一阵狗吠声,接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破旧的青蓝色的粗布长衫,手里拿着一根尺长的木棍,身后跟在一条大黄狗,往这边奔来;边跑边扯开嗓子叫道:“哪里来的贼子,竟来偷我家桃儿,看爷爷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燕菲菲与唐柏都不免心虚,相互看了一眼,扯开腿就跑;跑了一阵后,听不到身后有声音传来,才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又走了一阵,就见前方山头外有炊烟升起,两人爬上山头,就看到一层一层的梯田直至山脚,山脚下零散的住着约二十来户人家。
两人沿着梯田的小道下了山头,走过一亩鱼塘,就看到了一个院坪,五六个小孩子正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那‘鸡妈妈’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看到唐柏两人,竟不顾后面的‘小鸡仔’,吓得哭着跑开了。那当老鹰小男孩回转头来,见是两个衣衫褴褛的野人,忙从边上捡了根烧火的棍子,稚嫩的叫道:“你们别过来,我。。。我会打你们的。”说着,又对身后的一个小孩子叫道:“二蛋,快去叫大伯来。”此时,正好有个四旬左右的村民过来,看到这一幕,拍了拍小男孩的头,道“狗子,快把棍子放下,别吓着了人家。”然后又看着唐柏两人道:“两位小哥,你们稍等,家里还有些剩饭,我去给你们端来。”那村民却是把他们当成了要饭的乞儿。
两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眼见那村民就要离去,唐柏忙道:“大叔,我们不是乞儿。”
那村民一愣,上下看了两人一眼,道:“不是乞儿?”说完又看了看唐柏背后的长剑,燕菲菲手中的铁锤,问道:“莫非是走镖的!”
唐柏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家姐姐,家住莲城,随家父省亲遇到了山匪,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的,这剑与铁锤就是那匪窝里偷的。”
那村民闻言,犹自不信,道:“可这一片没有听说有山匪啊!”
唐柏暗道:“果然如此,两人走错了方向。”
燕菲菲开口问道:“这里靠近哪座城池,大叔知道吗?”
那村民道:“我知道张家镇,不过听说张家镇那边还有一座更大的城,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儿。”说完又道:“你们等等,我们村里有个读书人,去过城里游过学,他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