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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很相信许岁安,从前到现在,不曾变过。
可宁鹤之是她人生低谷时唯一的光,许岁安则做了,那颗缠她深渊的藤蔓。
她太相信许岁安,已经相信成了一种习惯,刻在了骨血里,再也没有办法抹去。
除非抽经扒皮,刮骨磨髓。
看完署名年年的那副字,游年年又拿出另一副画来。
画面上一对少年少女并排站着,笑容青涩,但眉宇间俱是精致。
“是你吗,”宁鹤之状似无意地问,“画上的。”
指尖拂过画上女孩的脸,游年年避而不答:“他以前说过,这是他画过最好的一幅画。”
宁鹤之听她这么说,心底总有些不舒服,说话便也带了刺:“可是他把它卖了。”
游年年没恼,面带怀恋:“是啊,卖了。卖了也挺好,他过不下去了,最好的作品理应为他的生活出点力。”
她语气极为平淡,感叹也是极轻的感叹,好似从客厅出来之后,她就一直是这种状态。
似是想起了回忆,便云淡风轻的怀念几句,感慨完毕,生活该怎么过,还是要怎么过。
可她见到这幅画时,明明极其讶异。
前后反差之大,教人不敢置信。
宁鹤之僵硬地转移话题,实在是不想听游年年开口闭口都是那个什么岁安:“你字写的不错。”
“谢谢夸奖。”游年年垂眸,她突然累极,若是放在以往,宁鹤之的话能让她开心许久,可现在她身心俱疲,下意识地排斥宁鹤之。
更准确的说法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了宁鹤之。
追星归追星,回忆归回忆,她理智追星,也能理智回忆。更能把二者分开,好好管理自己的情绪。
游年年起身,抱着画回了房间,靠在门板上,跟楚烈打电话。
楚烈接通:“年年,怎么啦?”
游年年咬唇:“我找到了许岁安的画。”
“什么?”楚烈手一抖,“在哪里找到的?不是都处理干净了吗?”
“齐野楼带来的,说是国外画廊拍卖的,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被加上了岁安两个字,到了齐野楼手里。”
楚烈觉得自己呼吸都不稳:“我会去查,年年,你现在别多想,你要知道,当年的事——”
“我知道,”游年年打断他,“当年的事,和我无关。”
楚烈叹气:“你知道就好,许岁安哪怕过的艰辛,靠一手画画的功夫,还饿不死。你别担心他,指不定人家已经是知名画家了呢。”
游年年捏紧手机,猛的想到了一个可能。
“但愿吧。”
匆匆挂了电话,游年年打开百度,搜索许岁安这个名字。
没有,一片空白。
游年年苦笑。
这个人的信息,早在三年前,就被删除地一干二净,连免费起名软件上,都不会有这个名字存在。
她还在奢望什么,奢望许岁安能回国吗?
指尖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游年年暗笑自己的无知,心底却空荡荡一片,风灌进去,呼啸作响。
直到指尖敲到了回车键。
页面闪烁,迅速跳转。
游年年一抬头,就瞧见了大片的词条。
“画家岁安爆红?一张插画瞬间转发上万!”
“美术界新秀岁安为电影设计海报!”
“画家岁安谈年少经历,称自己曾在国内读书。”
游年年呼吸都快屏住了。
岁安,画家岁安,许岁安。
她迫不及待地想去点这些词条,手触及到了鼠标,却久久没动。
许岁安。
这个和她颇为对称的名字,曾鲜活在她短暂的青春里。
可惜后来突现变故,他们相交的人生终究是愈来愈远。
远到隔着浩瀚海洋,远到失去往日念想。
她于他突然陌生,游年年早已经没了去找他的资格,更没了去再次了解他的勇气。
揉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游年年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想看看粉丝留言疏解疏解情绪,没想到一登上小号,就收到宁鹤之发微博的通知。
宁鹤之:“想做的,都在未来。”
这是一条代言的转发,文案瞧着就像是宣传写好的,只是下面却配了一张宁鹤之今天贴壁纸的图。
显然不是认真拍的,角度并未找好,奈何这人长相哪哪都挑不出毛病来,照片便也瞧着赏心悦目。
顺手转发微博,她评论:“想要的,只是你眸间山河。”
评论完,她的目光就落在了笔记本上。
宁鹤之说,想做的都在未来。
她好似突然就有了勇气,去观察许岁安的人生。
随意点开一个词条,采访视频开始播放。
被采访的人穿着宽大的t恤,上面全都是五颜六色的颜料痕迹。他过分的白,似乎很久没有见光,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没骨头似的,讲话自带几分漫不经心。
“读书?国内读的,成绩还行。”
“没想到岁安先生是在国内读的书,我们都以为您是华裔……”
那人颇有些架子,不耐烦道:“我是哪国人,长相还不足以证明吗?”
记者被怼的一愣,缓了好久才开口:“粉丝们对您的感情经历都很好奇,不知道您可否透露一二?”
那人听到这个问题,却像是突然来了精神,抓了抓短发,突然坐直。
“感情经历嘛,我曾经养过一只兔子,这算吗?”
游年年听到这儿,心里一跳。
记者不知所措,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那只兔子最后……”
“哦,”对方轻飘飘回答,“不听话,还咬我,我给炖了。”
采访到此结束。
游年年看完整个采访,内容没记得多少,只是那人说话的语气,懒洋洋的态度加上熟悉的面孔,绝对是许岁安无疑。
至于什么兔子一类,游年年想,许岁安大约还记恨着他,这样也好,省的他一腔恨意无从寄托,白白消耗了无数个失眠的夜。
又看了很多关于他的报道,她这才知道他近一年混的不错,国内知名度大幅提高,只是人还是那个混不吝的,衣服都不好好穿,颜料全都染在了t恤上,瞧着还是穷困潦倒。
和以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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