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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叶浅倒是有雅兴,竟是走着回来的,路过那天桥底下说书的,正巧是刘聪抱容善那一段,倒是把叶浅听的都入了三分迷,这描绘的那叫一个细致,说的跟真的一般,硬是等到府中的人来寻,才勉强记得回去。
一进门就像是一匹欢脱的野马一样,还大声嚷嚷着:“容善~,容善~,你可是知晓,这外面都是如何传你的?那些个人还编了个童谣,你说说果然这八挂之火不分~,刚进入院子就看到,院子里如同死静一般,织雪和福叔都守在门外,丫鬟跪倒一片。
织雪顺时间变得不安了起来,眼神立即向一旁的刘聪屋内看去,发现已然间人去楼空,大概这前后的差异,叶浅也是能才哥七七八八的,收拾了一下情绪后,向前走去,福叔见到叶浅,给叶浅行了一礼,叶浅摆摆手,轻轻的推开门,一瞬间一个杯子就砸了过来,叶浅一挑眉,原来是在发脾气!这就好办些了!
转身,厉眸一扫,喊道:“这是做甚,这般多的人围在此处哭丧吗?”福叔一听立即摆摆手,便让丫鬟门下去了,织雪留了下来说到,“小姐今日弹了一曲《孔雀东南飞》给刘公子,怕是~”
“刘聪?”叶浅问道,织雪点点头,继续说到“那时,弦同着落音便一起断了!”
叶浅一挑眉:“段别离?好嘛!原来是失恋的,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也不顾织雪再说什么,便吩咐到,不要再有人来打扰他们,这件事让她来解决,便罢。
一推门,里面的人就吼道:“不是早已经说过,别来烦我?”叶浅倒是也不管,径直走进去,说到:“呦!好大的脾性!这又是何必!”
在那盘丝的仙鹤香炉里点了一点凝神的香料,看看容善那手中的酒,闻了闻,说到:“这酒嘛当然是分我些,闻着这香气才好喝的。”
容善一愣,手中的酒杯又被满上,那贵妃塌的上倒不是什么的好料子,就是那野兔的皮毛做的一个塌子,还因为那不是,什么统一的成色,故而啊,叶浅搬了个蒲席,拽了一节毯子,坐着,倒也是不心疼的。
自己训了一个杯子煞有其事的,嗅着杯中的美酒,开口道:“说说吧,外面也个什么人!说说倒是如何想的?”容善仰头饮尽手的酒,说到:“怎得,你也来劝我?”
叶浅一笑,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说到:“到也不准备劝好你,逼近这难受之事啊~还是得靠自己来解决,才行的,我呢,不过是来同你解个闷罢了。”
容善呵呵的笑了一下,说到:“你知道吗?我向来啊,羡慕你的洒脱,羡慕你的通透,我到底是半分都不及的,说到底,我啊,就是太贪了,什么都想占着。”
叶浅青葱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杯子,苦笑道:“这杯子倒是别致,这人呐,哪有什么过的十全十美之事啊!我洒脱!我通透!那时因为都不是自己的事,不过是旁观者自清罢了,说到底,和那站着说话不腰疼之辈,又有何区别!”
容善喝进一口酒去,任由那骨辣劲,灼伤着自己的喉咙,两行清泪留下,叶浅正背对着,自然是看不到的,容善说到:“你可知那时候我曾说过些什么话,我曾说过要嫁就要嫁一个爱自己,自己又爱的人,不必家貌都是上佳,甚至都不用什么十里红妆之事,那时闺中密友还幻想着那些事,自己却说出那样的话。哈哈哈,现在想起竟是这般的搞笑,现如今连这纳为妾之事,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更不比谈论这些事了。思来想去,自己啊,同那些个俗人,又有何分别!”
叶浅的头靠在了塌上,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到:“你可知晓,我生平啊,最看不去这些人,嘴中口口声声说着爱情之事,不过是闲茶淡饭之余可谈之事,倒是爱情之物确实无用,但是如若真的是可有可无之物,那么哪里还有这些个历代相传爱情之物?不过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闲谈之余罢了,这世间的人,哪里逃得过这些。~哎~容善,你可曾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事?”
叶浅的话音一落,容善便挣扎的起身说到:“你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你也曾想过?我还以为~但是算了,这般倒是异类了。”
叶浅翻过身子去,跪坐着,看着容善的眼睛,哈哈哈的笑着,说到:“这算是哪般的异类,你可知~你可知我去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一夫一妻没有妾的制度,那些人,在那处生活的人倒是都是很幸福的。”
容善倒是有些期盼了,说到:“那个地方~可是有战乱?或是说?”叶浅说到:“那个地方的人,没有战乱,没有流离失所,没有诸多的这般不公平,好~很好~那个时候~”
说着叶浅又转过身去,哪里还有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可是自己~叶浅忽而感觉头一沉,一双手臂环住叶浅的脖颈,头靠着叶浅的头,喃喃道:“那个地方真让人向往啊!以后带我去看看把!”
叶浅无意识的点点头,容善咯咯的翻身笑了起来!
第二日~
丫鬟一开门,便看到贵妃椅的地方,容善和叶浅纠缠在一起,身旁浮台上的东西散落,身旁的酒瓶酒杯散落在一旁,衣冠不整地叶浅被这突入起来的亮光,惊醒,用手臂遮挡住光,可是因为抬起了右手,左边解开腰带的衣裳,就落了下去,这一番景象坐实引人深思。
门外的丫鬟,忽然间好似被吓到了一般,转身,正准备想说些什么,后面的织雪立即叫住了这个丫鬟,透过门缝看到此景,倒是有些颇为头疼了,命人收拾了些,便叫人把叶浅抬回叶浅的屋子了。
自己只好,收拾容善这个烂摊子,容善倒是自己舒服了,但是自己还是得顾着自家公子的假身份,不能让别人发现啊,正当容善狼狈之时,李盈盈便从门外冲进来,看到了这一幕,瞬间愣住。
上前去,结果织雪拦住了李盈盈前进的步伐,说到,“李小姐,我家公子,这边有酒气,您的伤还未好,莫要唐突了姑娘。”
“啪!”一声,织雪瞬间便跪在了李盈盈的面前,左脸高涨的肿起,还高涨的泛红,织雪没有在说话,李盈盈用手指着织雪吼道:“你家主子重病在身,你为何还要她和这般多的酒,你这差事如何当的?”
织雪垂着头,也不说话,一旁收拾贵妃塔上东西的婢女立即跪下,为织雪辩着不平,说到:“少爷发起火来,没有人能拦住的,那日外面跪倒一片,少爷都没有动容,自然不是织雪姐的错。”
织雪多次眼神示意,那丫鬟停下,但是那丫鬟最终还是全盘托出,李盈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手上推夏一个镯子来,说到:“好好照顾好你家少爷,以后有的赏你。”
织雪磕了个头,但是没有收那个镯子,说到:“照顾主子,乃是作为奴婢的责任但是收李小姐,您的礼物,是否不妥当了些。”
李小姐这三个字,说的及其的重,似乎还提醒着李盈盈,不过是个外人,今日的诸多举动,解释迂距了。
李盈盈的脸色一变,但是不得不承认说的是事实,只好甩袖而去。一旁的丫鬟扶起织雪来,织雪在府中,自然是同他们不一样的,织雪没有奴籍,说白了,就不过是个普通做事的一样,就没有跪过如此多的时辰,受过今日的委屈,但是织雪依旧不是很在乎的走到容善旁,开始照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