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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霸沉吟良久,“如果他真的是敌特,那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又为什么这么拼命,自然不排除是想取得你我的信任,借机获得更多的情报,虽然听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情,可是你相信吗?”
乌云逐日也是思考了许久,眉头一次次的舒展,聚合,在舒展,如是几次,一道精芒更是从他的眼眸中吞吐,蓦然正要开口,却始终没有说出来,虽然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得不将肚子里的怀疑深深咽回去。
伸伸胳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眶更是因为困倦瞬间水雾一片,一夜的激烈战斗就是一个铁打的汉子也吃不消,更别说赵兴霸的年纪不小了,他自然不可能有帮小伙子那样有无线旺盛的精力。
不过扫了一眼乌云逐日的表情,顿时翻起了白眼,要不是此时也是一名优秀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想当年,他还是国府高级军官的时候,就委实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八路,虽然他的这种鄙视并没有付诸行动,因为没有办法,吃老蒋的饭,就要念老蒋的经,老蒋说天的白的,那么绝对就不是蓝的,老蒋说八路是反贼,那么八路就是他必须要铲除的对象,他倒不是多么痛恨八路,只是有些东西实在是接受不了。
屁大点事情,都能扯出一大堆事情来。哪怕是现在换了主子,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其实在他看来,大家都是中国人,不管他曾经是什么,只要打鬼子就是好的,所谓英雄不问出身。
而赵兴霸最头疼的就是对他的盘查,总是隔一段时间,似乎突然就出现了,会到一个黑屋子里,在对面桌子后面几个人轮番轰炸下,不断的重复的回答一些问题。
很繁琐,事无巨细到令人发指,他们会变着花样的问,你爸爸的名字,你母亲的名字,你姥姥爷爷等等直系亲属的事情,比如你家在哪里,你有没有弟弟妹妹,不是问的很调理,也不会只问一遍,有时候半个小时一个问题会问十来遍。
总之管的很宽,连你小时候尿床的事情也问。
········
所以看着乌云逐日的表情,就发自内心的讨厌,不用问自然又是怀疑精神在作怪,似乎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不值得怀疑,你说句话会怀疑,走了路会怀疑,请个假也会怀疑,哪怕是和一个水灵灵的姑娘说句话都怀疑,似乎在他们心中没有什么是不能怀疑的,男的怀疑,女的怀疑,老的怀疑,哪怕是路边好端端的一棵树也怀疑,怀疑是不是长错了地方。
此时豹子就是那个怀疑对象,赵兴霸实在想不明白,就是一个随意猜测也会引发那么大的联想,这样下去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赶忙岔开话题,“那个,那个,我说,咱没必要这样,你要实在不放心的话,等豹子兄弟出来,亲自看下不就得了”
乌云逐日明显一愣,看来他还是沉陷在自己怀疑的世界不能自拔,似乎即同意又犹豫,殊不知也越是迟疑,越是让赵兴霸抓狂,不仅如此还在心里给了乌云逐日十七八个巴掌。
不过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这一耽搁,乌云逐日的脸色更加阴沉,死死的看了赵兴霸一眼,后者一哆嗦,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可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像便秘,咽了口唾沫,无比艰难的问道:“乌云团长,我说的不对吗?”
乌云摇摇头,赵兴霸凌乱,既然没错,老盯着老子做什么?老子有不是黄花大闺女。他一脸期待的看着对方,似乎为了一个答案不惜沧海桑田,只是脸上的笑容越发苦了几分。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乌云脸上的冰冷才多少有些融化的迹象,不等赵兴霸将提在心口的那口气吐完。乌云依然开口,“你说的很对,只是我有些奇怪?”
赵兴霸一脸怂样,诧异无比:“奇怪什么?”乌云逐日,呵呵一笑,转即脸色变冷,说道:“班长也一次没有见过豹子本人吧?”
赵兴霸是班长,乌云逐日是团长,两人的身份悬殊巨大。这一点赵兴霸到时不反对,只是奇怪的是,他说话的口气,他很肯定,几乎认定自己一次也没有见过豹子。
难道这就是怀疑的强大,赵兴霸自动脑补,要不是自己心里有底,说不定就被他唬住了,虽然他很想反驳,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没有见过豹子,同样和乌云也是第一次见面。
同样是第一次见面的,而且身份还如此悬殊,却因为一个人侃侃而谈,这一刻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变的不自信起来,他真的很像做一次那个传说中打肿脸的胖子,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摇头。
或者说,此时他投中点头的冲动,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想要告诉乌云说我们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很好,可是不等炫耀,不等乌云脸上有丝毫的变化,一句话就顶了回来。
陡然,赵兴霸也意识到了乌云说什么。可是他快乌云更快,几乎在他要矢口否认的时候,乌云就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他不是我多猜想的那样呢?”
赵兴霸真的被逗乐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直道:“这……这……这是明摆的事情。”
实则是他也没有充足的理由,他只是从内心中不排斥豹子罢了,在伸张正义的驱使下,口气不由尖锐了几分:“我知道你对那敌特很烦恼,可是就算是因为有敌特的存在,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了吗?你的想法不对,难道因为怕尿炕就不睡觉了”
说着他的后背不由得挺拔了几分,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想一下,敌特获取情报后第一件事情坐的是什么?”乌云逐日等下才用嘲讽的口吻说道:“当然是将情报送出去啊?”
赵兴霸翻了翻白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不就对了,敌特获取情报又不是第一次,说不定不等我们反应早将情报送出去了,而且想要将情报送出去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最容易想到的是,作案的工具,最简单的最快捷的,一台便携式电报机是必不可少的,就我所知道的,咱们有二十多个友军发现有泄秘事件发生,如此大的勾当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所以组织,策划,执行,当是一个严密的团伙……而照你看来,豹子如果是敌特,那么他周围的人也是怀疑的对象”
“不错”
看着乌云煞有介事的回答,赵兴霸真是一口老血飞溅而出,见鬼般的说道:“你还真敢想啊”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才恶狠狠的说道:“你说人家是敌特,至少要有证据,电台,最起码要找到电台,你说那些人同谋就是同谋啊,岂有此理,你有证据吗?有吗?”
乌云笑眯眯的,赵兴霸却不鸟他这幅嘴脸,一吐为快道:“**的的就是一个蛇精病,不你全家就是蛇精病”
他丝毫也没有顾及乌云越来越黑的脸色,撒出胸中的恶气只觉得比吃了五百斤蜜糖还要舒服,翻来覆去依旧是要乌云拿出证据,直直碎碎念了近半个小时,等激动的情绪差不多冷却下来,终于结束了狂喷:“想说人家是敌特至少要证明人家是,如果不能证明,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乌云也不反驳只是那样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像是被邪恶魔法抽干了一样,炸起的根根头发湿漉漉一片,看着赵兴霸一脸的倦容,乌云脸上充满戏虐,许久无比尴尬,过了会儿在干笑道:“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只是……”
“本来就是吗?……”赵兴霸点点头,抬起耷拉的眼皮,而说“只是”的时候乌云逐日依然走了过来,脸上依然是人畜无害的笑容,而就在赵兴霸说“本来就是吗”,刚说完吗字的时候,突然扬起了手臂,啪的一下就打了下来。
“蹬蹬蹬”连退三步,赵兴霸顿时一脸吃惊的看着对方,只是呵呵笑的不知所措,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人打了脸,可是下一刻猛然炸了起来“你……你……”
乌云举起的右手半蜷着,一双狭长的眸子仔细的看着手指端,红红的部位,似乎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可是赵兴霸依旧能感受到,从乌云指缝中泄漏的冰冷,狠毒。
“怎么,不服气”
“我……我……”
“是我打了你,又如何?”乌云放下手臂,根本不理会赵兴霸吃惊的表情,一番眼睛说道:“打你就是要让你长长记心,有些话是可以说的,但是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不过有时候即便是能说也要好好想想到底该不该说,不然……”
“如何”
“这还需要证明吗?”乌云一摊手,看也不看赵兴霸转身就走,而就在转身的一刹那说道:“人是要有立场,不能因为表面上的好,连最起码的立场都不要了,赵兴霸你不是昔日的国军,现在也不是以前的国名党时代,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跟我们八路打鬼子,就要守我们的规矩,而打你一巴掌,不单单是你刚才对我家人的侮辱的惩罚,同时也希望那一巴掌能将你打醒,你可以痛恨我,骂我,只要你有那个能力,可是有一点你更要明白,如果在有下一次,老子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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