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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郤克伐齐晋复霸业
姬据惊梦病入膏肓
话说晋景公得知楚庄王故去,觉得是争霸中原的好机会,但征伐那一诸侯国,还拿不定主意。执政、中军将郤克极力主张先伐齐国,以报当初出使齐国受到的羞辱,晋景公便点头应允。
原来在周定王十五年(前592年)时,晋景公为了联齐抗楚,命郤克出使齐国。在前往齐国都城临淄的路上,郤克恰巧遇到了,也出使齐国的鲁国使臣季孙行父和卫国的使臣孙良夫,三人便一同来到了临淄,拜见齐顷公。齐顷公一看这三位使者,就心中暗笑。这是因为,他们三人都有点残疾,郤克驼背,走路还有点一偏一拐,季孙行父腿瘸,孙良夫是一支眼。晚上回到**,齐顷公便将此事对母后萧同叔子说了。萧同叔子也觉得很有意思,便要第二天到大殿的幕后看看热闹。齐顷公第二天再次升大殿召见三国使臣,故意来了个恶作剧,命一有驼背的侍从引领郤克,一拐子侍从引领季孙行父,一独眼侍从引领孙良夫一齐上殿。萧同叔子在帷幕后面看罢,不由得哈哈大笑,使满朝文武也都笑起来。三人见被一妇人及齐国君臣如此嘲笑,不由得大怒,愤愤而退。特别是郤克,回到馆驿愤怒地说:“吾若不报此仇,今生誓不过黄河哉!”然后,回到晋国,便意欲伐齐。当时,士会为执政、中军将,认为楚强又和于齐,若伐齐,楚必助之。伐齐的机会尚不成熟。因此,暂时放弃了伐齐的想法。而今,楚庄王故去,楚必无力助齐,便有了伐齐的机会,郤克当然不会错过。于是,便于周定王十六年(前591年),晋景公亲征,与郤克率大军伐齐,兵至阳谷(今山东阳谷县北)。齐顷公见晋国大军突然杀来,又没有楚援,哪里还敢抵抗,便遣使求和,齐顷公被迫在齐国缯地(今山东阳谷县附近)与晋景公会盟。晋景公见齐顷公既然已经臣服,便撤军回国。
齐虽然暂时臣服于晋,但齐顷公从心里并不服,便暗中准备力量,扩大自己的势力,意欲与晋、楚争霸。周定王十八年(前589年)春,齐顷公经过二年多的准备,亲率大军征伐晋国的盟国鲁国,鲁成公率领鲁军奋力抵抗。这时鲁国的盟国卫,见鲁国危机,卫穆公便派孙良夫、石稷、宁相、向禽四人为将,助鲁攻齐。结果,卫军被齐军打得大败。鲁、卫两国都不是齐国的对手,唯有向晋国求救。卫穆公派遣孙良夫为使向前往晋股哟,鲁成公派遣臧孙许为使也前往晋国求救。晋景公见到二国使臣前来求救,正好借机惩罚齐国,便决定立即兴兵援救鲁、卫两国,这正好符合郤克力主伐齐的心意。于是,晋景公命中军将郤克为帅,上军佐士燮(士会子)、下军将栾书、司马韩厥为副,卫国的孙良夫、鲁国的臧孙许亦随征,率战车八百乘,甲士二万,向齐国进发。
鲁国的鲁成公得知晋援军到来,便命上卿季孙行父率鲁军与晋军相会。齐军闻晋军到来,便撤退至莘邑(今山东莘县一带),晋军追至莘邑。齐军又退,再退,直退到晋军直到靡笄山(位于今济南市南,为泰山北部余脉)脚下,才止住脚步,安下大营。而晋军也追至靡筓山,与齐顷公率领的齐军对阵相持。
此时的齐顷公已不是二年前了,终于敢与晋军对阵,不甘示弱了,特别是最近战胜了鲁、卫两国,士气正盛,如今又将晋军诱入齐国腹地,有了必胜的把握。于是,六月十六日遣使向晋军挑战,对郤克说:“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诘朝请见。”郤克回答说:“晋与鲁、卫兄弟也,来告曰:‘大国(指齐国)朝夕释憾与敝邑之地。’寡君不忍,使群臣请于大国,无令舆师淹君地。能进不能退,君无所辱命。”齐使依齐顷公之意回答说:“大夫之许,齐君之愿也。若其不许,亦将见也。”
六月十七日,晋、齐两军对阵于鞌地(今山东济南市东北),于是开始了历史上有名的“鞌地之战”。此战的结果是齐军大败,齐顷公自己险些被俘,多亏与车右逢丑父更换了衣服,才得以逃脱。郤克率领晋军乘胜追击,直攻至马陉(今山东青州市一带)。齐顷公无奈只好遣正卿国佐(即国武子)为使,携带厚礼前往晋军大营请和。郤克见齐使前来请和,便提出了两个非常苛刻的条件:“一是要求齐顷公之母萧同叔子,前往晋国作人质;二是要求齐国‘尽东其亩’,使晋国的车辆进出齐国方便。”如此条件,遭到齐使国佐的拒绝。鲁国的大夫季孙行父和卫国的大夫孙良夫也觉得这两个条件过于苛刻,便劝说郤克放弃这两个条件。郤克只好放弃。这样,齐国将夺取鲁国的汶阳(今山东泰安市汶阳镇)之田皆归还给鲁国,然后,在齐国的爰娄(今山东淄博市临淄区一带)会盟后,郤克率晋军班师回国。后来,齐顷公入绛都朝见晋景公时,将朝见周天子所用的玉圭奉献给了晋景公,有尊晋景公为王之意。晋景公当然不敢妄自称王,但满足了其称霸天下的心理。
此时的楚国,楚共王年幼,朝政皆由令尹子重掌握,见晋伐齐大胜,齐附于晋,哪能甘心,便于当年联络蔡、许两国进攻鲁、卫两国,以使齐国脱离晋的控制。当楚令尹子重率领三国联军,攻至鲁国的阳桥(今山东泰安市一带),鲁成公无奈便以匠人、女工、织工各一百人,贿赂子重请和,子重应允。为了显示楚国的霸主地位,遂召集鲁、宋、陈、卫、郑、齐、秦、蔡、许等国大夫于鲁地蜀(今山东泰安市一带)会盟。
晋景公见楚国与各国主盟,并没有立即与楚国争锋,而于周定王十九年(前588年)对内进行了改革,建立六军制(上、中、下与新上、中、下)。郤克将中军,荀首佐之;荀庚将上军,士燮佐之;栾书将下军,赵同佐之;韩厥将新中军,赵括佐之;巩朔将新上军,韩穿佐之;荀雅将新下军,赵旃佐之。
周定王二十年(前587年),郤克病故,栾书接任,为执政、将中军,赵同接任栾书将下军,郤錡(郤克子)为下军佐。
周定王二十一年(前586年),郑悼公新立,弃楚亲晋。晋景公借此良机召集齐、鲁、宋、卫、郑、曹、邾、杞等国于郑地虫牢(今河南封丘县北)会盟,以便确立晋国的霸主地位。同年,周定王病故,太子姬夷即位,是为周简王。
周简王元年(前585年),郑悼公仅在位二年便病故,弟姬睑即位,是为郑成公。
当年,晋景公将都城由绛迁至新田(今山西侯马市一带),称为新绛。
就在晋、楚激烈争霸之时,南方的吴国开始崛起。周简王二年(前584年),楚令尹子重兴兵伐郑。新即位的郑成公,遣使向晋求救。晋景公亲征,率领各诸侯国兵马共同救郑,楚军退兵。晋景公又借此良机,召集齐、鲁、宋、郑、卫、曹、莒、邾、杞等国国君在卫地马陵(今河北大名县东南,一说在今河南范县西南)会盟。而就在会盟之时,楚国遭到了吴国的进攻,子重、子反率领的楚军大败,已无力再与晋争霸。
楚、吴两国征战,晋景公称霸诸侯正在得意之时,没想到内部又出了乱子。原来,赵盾之子赵朔娶晋成公的姐姐(一说女儿)赵庄姬,生有一子,名叫赵武。赵盾死后,赵朔将下军,栾书为下军佐。周定王十五年(前592年),赵朔病故,栾书将下军,赵同为下军佐。事情就出在赵朔死后,赵盾的三位同父异母弟,即赵同、赵括、赵婴齐身上。
赵朔死后,赵庄姬带着只有五六的儿子赵武寡居。赵婴齐虽为赵朔之叔,估计年龄也不会大太多,便暗中与赵庄姬私通。后来,事情败露,这种丑事引起了两位兄长赵同、赵括的不满。周定王二十一年(前586年)为了减少对家族的影响,兄弟二人经过商议决定,将赵婴齐放逐到齐国。结果,赵婴齐被流放到齐国后,二年多就死于齐国。由此,赵庄姬憎恨赵同、赵括二人,为了报复二人,便编造谣言,向晋景公诬陷赵同、赵括有谋反作乱之意。晋景公也不完全相信赵庄姬之言,便将此事问及栾书及郤錡等,是否能有此事。栾、郤二人素来对赵氏一族在晋专权不满,如今十二卿中占了三人,觉得正是打击赵氏的极好机会,皆作伪证,认定确有此事。于是,周简王三年(前583年),晋景公讨伐赵氏,杀赵同、赵括两族,并依韩厥之言,立赵武为赵氏之宗。亦不涉及赵旃(赵穿之子)一族,后来,晋国再次进行军制改革时,赵旃还被命为新军将。关于《赵氏孤儿》之事,当为民间编造的故事。
晋景公处理完了国内事务,便于周简王四年(前582年)召集各国诸侯于卫地蒲(今河南长垣县一带)会盟。会盟后,郑成公赴晋朝见晋景公时,晋景公却认为郑成公有弃晋亲楚之嫌,将其扣留。此时,晋景公的霸主地位已确立,便有意与楚国缓和关系,将以前俘获的楚国琴师钟仪送回楚国,以表示议和诚意。楚国也遣使答聘,表示愿意修好。
周简王五年(前581年),郑国大夫子如见郑成公一直被扣在晋国不能回国,便拥立郑成公同父异母兄公子繻即位。不久,郑国人又杀公子繻,又拥立郑悼公之子髡顽即位。晋景公见郑国如此之乱,便召集各国诸侯伐郑,并将郑成公送回郑国复位。
晋景公率领各国诸侯伐郑,使郑成公归国复位,更显示了晋国的霸主地位,心中非常高兴,回到新绛之后,便大宴群臣。文武群臣对晋景公即位之后,夺回了霸主地位,表示庆贺,因而都是酒兴大发,直至喝到深夜,酒宴仍没散席。一内侍上前劝谏晋景公说:“现在已是深夜,鞍马劳顿,当休息也。”晋景公却仍在兴头上,回答说:“此言差矣,夜尽天明,何言散之!”群臣虽然知晋景公已经喝了不少,见其还要继续,只好奉陪。过不多时,突然狂风大作,直冲入大殿之内,真可谓春风刺骨。群臣顿觉寒气逼人,浑身发抖。待狂风过去,群臣才缓过神来,再看晋景公已经伏案睡去。群臣皆以为晋景公酒醉安睡,便皆欲起身告退。这时,忽见晋景公猛然抬起头来高声吼叫道:“诸位爱卿,速速来救寡人也!”喊罢口吐鲜血,仰到在地,不省人事。群臣见此大惊,内侍急忙上前将其扶起,呼唤多时,才慢慢醒来,又将其扶入**安歇,群臣只好不欢而散。
原来晋景公酒醉之后,不知不觉昏昏睡去,忽然狂风大作,梦见一厉鬼,披发垂地,身材高大,以手击胸,暴跳如雷,厉声骂道:“无道昏君!吾子孙何罪乎?汝不仁不义,枉杀无辜。吾已诉冤于上帝,请准取汝性命也。”说罢,就直奔晋景公而去。晋景公大惧,便往内宫奔逃。那厉鬼毁坏大门而入。晋景公更加惧怕,又躲入内室。厉鬼又破户而入内室。晋景公是无处躲藏,故而惊叫:“诸位爱卿,速速来救寡人也!”待惊醒之后方知是一梦。
自此,晋景公一病不起,群臣觉得晋景公之病怪异,当时桑田邑有一神巫,能占卜鬼神之事。晋景公便传旨,召其入宫占卜凶吉。那神巫占卜的情景,与晋景公梦中所见一般无二。晋景公惊惧地问:“此鬼可制服乎?”那神巫回答说:“此鬼乃先世功臣,有威德之大鬼也,正直愤怒之时,难以制服矣。”晋景公又问:“既如此,寡人之病体吉凶如何?”那神巫说:“恕小人冒死直言,主公之病,恐难以吃新麦也。”这时,站在一旁的屠岸贾厉声斥责神巫说:“此乃妖言乱君也,主公若能吃到新麦,汝当死也。”然后,将神巫轰出宫外。其实,晋景公如此惊梦,有其心结。这就是冤杀赵衰之后,赵括、赵同两族。
神巫离开之后,晋景公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沉重,找遍晋国名医治疗,皆不见效,文武群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魏錡之子魏相对执政栾书说:“吾闻知秦有一名医高缓也,曾受神医扁鹊亲传,通达阴阳之理,善医内外之症,现为秦之太医。若医治主公之病,唯请此人也。”栾书却说:“秦、晋乃敌国也,何以求医乎?”其他大臣也说:“即使遣使赴秦求之,高缓肯来,秦君必不许也。”魏相解释说:“吾以为不然。恤患分灾,乃国之美德也。秦、晋虽为敌国,但此乃树德之事,秦君未必不肯做矣。吾愿赴秦试之。”栾书见魏相主动要求赴秦请名医,心中欢喜,事到如今只有一试,便对魏相深施一礼说:“大夫如此之忠,老夫深感敬佩。若果能将名医请来,治愈主公之病,乃晋国之福也,举朝文武皆拜谢大夫之恩哉!”魏相还礼说:“此乃人臣之责也,勿需拜谢矣。”栾书命人准备一些礼物,交于魏相。然后,魏相告辞,回到家中收拾行装急急前往秦国。
这一日,秦桓公刚上朝议事,就有一内侍来报说:“晋国使臣前来觐见。”秦桓公闻听心中暗想:“秦、晋久不通使,今晋景公遣使到来不知何故耶?”便传旨召见。不多时,内侍引领魏相带到大殿之上拜见。秦桓公问:“秦、晋久不通使,不知贵使到此有何见教?”魏相回答说:“今吾家主公身染重病,久治不愈,臣闻秦有名医高缓,有起死回生之术,故奉旨来秦,邀其赴晋,以救吾家主公之性命也。”秦桓公闻听此言,不由得大怒说:“秦、晋乃世仇也,晋自恃其强,屡败秦师,寡人恨之已极,盼其君早死矣,岂能使名医赴晋救乎?”魏相见秦桓公发怒,便不卑不吭地说:“秦君所言差矣!秦、晋乃近邻,水土相连,昔并非敌国,而是舅甥之亲也。昔晋献公将爱女嫁于秦穆公,结秦、晋之谊,世世相亲。献公故去,秦穆公纳立晋惠公即位本是好事,却发生了秦、晋韩原之战;惠公故去,秦再次纳立晋文公即位,本可恢复昔日之谊,可又发生了汜南背盟之事;文公故去,秦本应赴晋吊唁,可秦却欺晋襄公年幼孺弱,偏听孟明视之狂言,自取崤山之败;晋擒获三帅,赦归而不杀之,秦不但不感激晋之宽宥之恩,却兴师取晋之王官。而后秦康公、秦共公之时,更是屡屡侵晋,战祸不断,劳民伤财也。由此观之,兵败不知汲取教训,取胜不知适可而止,弃谊而寻仇,背盟而绝好,无不出自秦国也。秦师虽多败于晋,而晋不过是自守其地,晋从未跨入秦境。这败军辱将之责,岂能怪罪晋乎?”秦桓公被魏相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魏相看着秦桓公尴尬的样子,便缓和了一下口气说:“秦君可知,吾家主公身患重病,久治不愈,故而,臣主动要求前来秦国,聘请名医救治。而群臣皆阻拦说:‘秦、晋今已非昔日舅甥之亲,而敌国也。不但名医请不到,反而会搭上性命矣。’臣却说:‘不然,秦君虽屡负于晋,而晋不责之,以秦君之明,岂能不汲取教训乎?况且,秦、晋多年来,虽不通使,亦未再战也。晋虽扶危解难,称霸于诸侯,而对秦不逞其强也,乃示好之意矣。臣今赴秦请名医入晋,一则,救主公之危难;二则,向秦表和好之诚意也。若两国复昔日之谊,乃秦、晋万民之福也。’晋群臣闻听臣此言,皆无言以对。今臣已到此,命不足惜,唯请秦君念秦,晋之谊,三思而行之。”秦桓公听罢魏相之言,思虑良久:“当今之世,晋称霸于诸侯,晋强秦弱,不能与之力敌,唯有言和方能保秦之安也,此乃言和良机不可失矣。”秦桓公想到这里便说:“秦、晋失和,各有其过,此乃昔日之事,无需再言。今日大夫到此,意欲恢复秦、晋之谊,亦是寡人之愿也。名医高缓虽医术高明,亦非有起死回生之能矣。大夫今日可回馆驿休息,待明日召之,随其赴晋矣。”魏相见秦桓公应允,连忙叩拜谢恩说:“秦君恩德,臣感激不尽也。不过,吾家主公病情沉重,危在旦夕,臣岂敢安歇于秦乎?唯请秦君速请名医高缓,随臣赴晋,以解吾主公之危,不敢有片刻耽搁矣。”秦桓公闻听,深感魏相之忠,便依其意,立即传旨,召高缓入宫。高缓入宫拜见,问明情由,便跟随魏相赴晋。
此时的晋景公,自魏相离晋赴秦去请名医后,病情愈加沉重,日夜盼望神医的到来。这日夜晚,晋景公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睡去,忽然,觉得从自己的鼻孔之中跳出两个小童子。一个说:“秦之高缓乃当世神医也。其若来此用药,你我必死,当如何?莫若逃之。”这时另一个却满不在乎地说:“无忧也,你我若躲藏在肓之上,膏之下,高缓亦不能奈我何!”过不多时,二个小童子不见踪影。晋景公猛然惊醒,大声叫喊,疼痛难忍,直至天大亮,仍疼痛不止。
几日之后,魏相与高缓来到了晋都新绛,急急来到晋景公病榻之前,为其诊治。高缓拿起晋景公的手臂为其诊脉。过了一会儿,将手臂轻轻放下说:“晚矣!晋君之病不可治也。”晋景公闻听惊惧地问:“先生所言何意?”高缓解释说:“君之病,已到肓之上,膏之下也。到此部位,不可用灸攻,针之力不可达,药之力亦不可达也。此乃天意,无可挽回矣。”晋景公听罢高缓之言,长叹一声说:“神医所言,与寡人梦中所见皆同,不愧为神医也。寡人寿数已尽,此乃天意哉!”然后,命人备厚礼赠于高缓,送其归秦。
到了六月,新麦已下,晋景公便欲吃新麦,便命人献上,吩咐膳夫煮好麦粥。忽然想起,昔日神巫之语,便命人将其召入宫中,指着麦粥对神巫说:“尔说寡人吃不到新麦,尔观之,此新麦粥乎?”然后喝令左右甲士将其拉出斩首。神巫死后,就在晋景公欲取新麦粥吃时,顿觉腹部膨胀,疼痛难忍。
欲知晋景公能否吃到这新麦,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