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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尾,一场史无前例的强大台风登陆广州沿海,鱼船返港、海口封禁、学校停课、工厂停产。街道里,头戴安全帽的工人们井然有序地给绿化树木截枝、加固广告牌,全市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未雨绸缪地为即将来临的灾难做好预防。
然而,有些灾难的降临却是无从防范的!
……
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夏小雪,他们可能离开了广州,可是我去她的歙县老家,也没有找到他们。
古朴的祖屋前挂着门锁,门前生满了蒿草、积着厚厚的枯叶,显然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我向邻居打听,也没有什么结果,只听说小雪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一家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在歙县住了几天,见实在打听不到夏小雪一家人的去向,只好返回广州。
这一天,胡珊珊忽然给我发来微信,告诉我她的支教工作已经到期了,大概国庆就能来广州找我。
而我,也开始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正打算辞职回乡发展。
可能年纪大了,开始多愁善感,对于不能把握的东西失去了自信,忽然害怕再失去点什么。
我想,是时候有一个自己的家和家人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把握好它。
而胡珊珊也需要一个家,我们的向往不谋而合。
然而事与愿违,有一天看望韩美美的时候,韩大庆忽然把我叫住。
他打发走女佣,靠在沙发上径自点燃一只雪茄,吞吐着云雾看看我问:“吕夏,你的同伙是不是叫赵子午?是一家国企市场资处的经理?”
我闻言一怔,心想难道是韩美美告诉他的?还是他私下里偷偷调查了那件事?
见我沉默不语,韩大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话,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难怪你敢独自来广州,原来有国企资源处的人暗箱操作,如果是针对公司里的人,即便是徐总也很难防范。只可惜……”
“可惜什么?”我从他的态度上察觉到了一点端倪,隐约预感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忽然就忐忑起来。
韩大庆不慌不忙的吸着烟,看看我,又抬头望一眼楼上,眼神有一丝的迷离。
“吕夏,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额……”
见我迟吟不语,韩大庆也意识到自己的老梗有点过时了,呵呵笑了笑,搁下雪茄对我说:“那就先告诉你坏消息吧!”
韩大庆板了板身子,郑重其事的对我说:“吕夏,赵子午坐牢了,经济犯罪。”
“啊?怎么可能!”我惊慌不已。
“为什么不可能?你认为你们稳赢的吗?”他不削的说,
韩大庆轻藐的看我一眼,又拿起雪茄、靠回去漫不经心的吸一口说:“所以你也尽早离开公司吧!黎市长不会就此罢手的。”
我心里慌了一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倒是不贪念自己的事业,只是一想到赵子午遇险自己却无能为力,就有种无力感和罪责感。
韩大庆抽着雪茄端详着我,忽然一摆眼,神经大条的问:“怎么?你舍不得?”
说着,他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也是哈,你能在公司走到今天,也真的是不容易!你这么年轻,继续下去一定会有不可估量的前程。可惜了!”
我没有回答,但再看看韩大庆今天的行为有点古怪,不像是幸则乐祸,也不像会落尽下石的样子。他说这些,似乎是在铺垫着什么。
想到这里,我就意识到他话里有话,紧着问他:“韩科长,好消息是什么啊?”
韩大庆上下打量着我,忽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吕夏,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好消息就是:赵子午虽然自己折了,可他毕竟是国企高官,也在对方胸口扎了把刀子。现在黎市长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我再一出手,他必将垮台。那个人我防了半辈子,多少有点对付他的资本在手上……”
“那太好了!”我激动的说。
“好?哪里好了?我没答应帮你去对付他啊”
韩大庆阴阳怪气的说着,再次上下打量我一眼,放下雪茄,搓了搓手心又说:“吕夏,我就直说了吧!我当然可以帮你们,我甚至可以出钱把赵子午捞出来。经济犯罪嘛,填完空子也就没什么罪名了!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做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算是看明白了,韩大庆这是找我谈条件来的。
“韩科长,您想要什么好处啊?我职位不高,也不知道能帮到你什么!”
韩大庆闻言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吕夏,你确实帮不了我什么,对于金钱和事业,我已经没有什么渴求的了!”
“那……您是不打算帮我?”
“帮?”韩大庆自嘲的笑了笑,忽然眼神严厉,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除非你是我的家人、我有非帮不可的理由。要知道,黎市长毕竟还在位,我也是担风险的。”
“家人?”我不明所以的问。
“对!一家人、做我韩大庆的女婿。”韩大庆说着挑眼看了看楼上,慈眉善目的看向我说:“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哈。就是希望,你可以和美美结婚,让她有一个美好的余生。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件过分的要求,毕竟美美不同于普通的女孩子。你考虑考虑?”
“……”
见我不语,韩大庆有点儿慌,眉头紧了紧,叹了口气又说:“吕夏,美美坚持不了几年了的!她是个苦命的孩子,作为父母,我空有万贯家财,可也什么都给不了她。而你,却是可以走进她内心的人……”
……
我忘记了后面的谈话,但我知道,我是一定会答应的。即便没有赵子午的事、即便韩美美只是普通家庭的女孩,我也会这么去做。
因为,我答应过韩美美,会完成她很多的遗憾、我也不忍心看到一个依赖我的女孩子,就这么孤独凄惨的面对余生。
但是,我和韩美美结婚了,我的爱情怎么办?我还能拿什么迎接胡珊珊?
……
纠扰了三天,还是给胡珊珊发去一条微信:“大珊珊,对不起,我又要食言了”
“什么?”她问
“我要结婚了?就在国庆,和韩美美结婚。”
“吕夏,你这是开玩笑吗?我要笑一笑才对吗?…可是,我请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好吗?我真的笑不出来的!”
“大珊珊对不起,这是真的,我必须结婚了!”
“吕夏,我们说好的啊!只有几天了,还有几天我就去广州找你了啊!几天都等不了吗?”
“对不起!……”
……
十月一号,我和韩美美的婚礼在众目睽睽下如期举行,这一天胡珊珊还是顽固的来了广州。
像我第一次把她扔在合肥机场那天一样,她在广州的白云机场等五个小时。
即便知道我不会去,但她还是来了,给我发一个微信定位,然后坐下来等…。
婚礼里,韩美美的法国舅妈给我敬酒,她喝醉了,把婚礼当成了派对,拐着我的胳膊要我陪她跳舞。
徐娇娇一整天都仇视着我,嘟着嘴跟自己喝酒,没有祝福,也没有骂我,见婚礼进行到一半,她就跑上台抢去司仪的话筒唱起了歌……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场婚礼啊!
……
洞房花烛夜,韩美美顶着盖头等我。我醉意朦胧的抹起撑杆,正准备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挑开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忽然手机震了震。
那是胡珊珊发给我的新婚祝福,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恭喜”
……
夜里,韩美美抱着我的胳膊睡的甘甜,我却因为酒意消退没了睡意。
百无聊奈的刷手机,忽然看到胡珊珊有一条微信动态。
一张机场夜景的照片,附上一段诗意的文字:
我等你!
“梦里常来的地方逃不开,梦里要等的你丢不下,梦里梦外峰回路转。我知道你不会来,但我愿意等。
同一幕夜色里行人匆匆、你来我往,地铁口的灯箱前蜉蝣盘雾,扶梯的履带在嘣响。
暮色森森,华灯初上,空气间弥漫开烧烤的烟尘、耳朵旁充宿起商贩的喧闹、汽车的远光灯掠走自卑的踌躇与心跳。
你为你买好了鲜花,也为我藏好了惊喜,眼前是你住着的城市,脚下是你走过的台阶。
思念外的南柯,憧憬里的黄粱,我站在等你的路口,摘了羁绊的镣、脱了囚禁的枷,我在等你、岁月荏苒,我在等你。
滴答滴答……,你还没有来,我拧开手里的水杯。滴答滴答,我捻去肩膀的尘垢。滴答滴答,我捉住一尾会飞的鱼。
夜总是那么长,你总是没有来,每一夜,每一天,每每常常。
有一天我焦躁不安,我彷徨难宁。
有一天指间流淌出傲慢,孤高去眉梢跳舞。
你还没有来,我有时间为你写一个故事。
你还没有来,我有时间为你画一格诗景。
卖花的少女腼腆一笑,改嫁的凤冠在婚轿里闹。骑士踏沙西归,皇帝御驾东征。天上的仙女沾珠粉黛,妓院的灯笼寒风里摇曳。
我诉不完等待,梦里梦外。我走不出等待,你始终未来。。
我知道你不会来,但我还在等。
我知道你不会来,但我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