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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我是吓坏了,连忙赴前扶她。
但夏雪稚气地一甩手,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嘴角抿了抿,狠狠地对我:“你倒是把她叫来呀?你叫不来?好!我给你剑……”
夏雪着爬起来,一跃身冲出门外。当我撵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雪从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两个玻璃罐子。她把玻璃罐子捧到我的眼前,惦起脚凝视着我:“吕夏,这两罐毛豆腐上的标签日期,你还认识吗?”
我的脑子有些乱,因为我看到雪手里的毛豆腐,正是她上次来时,我已经送给赵倩聊那两罐。日期和字迹都没有错。
“雪这……到底什么意思呀你?”我越发觉得脑门发胀,耳根后面有敲钟一般的鸣响。
“我上次和罗姐离开的时候,从你家楼下垃圾桶捡到的。”雪一脸严谨地告诉我:“是你自己把它们放进垃圾桶的,对不对?”
我头痛欲裂,根本听不懂她在什么。
“吕哥……!”雪潸然泪下,吸了吸鼻子对我:“放手吧……。……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赵倩已经死了!!”
我只觉得脑门发胀,像是有一个大钳子正视图撬开它,一阵阵的钻心疼痛将其包裹……。
“你胡什么呢?”我抽了抽嘴角,想挤出一抹微笑,却发现脸上的皮肉都已经僵硬,抽不动、挪不开,像涂上了石膏,现已凝固!
夏雪见我还是这样,把手上的毛豆腐重重的砸在地上,扯起嗓门对我吼道:“赵倩已经死了,死掉快两年了,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用她的账号更新、用她的QQ更新动态、见人就你的前女友背叛你嫁给了别人……,但是,你心里明明知道她早就不在了,死于恶性肿瘤……”
“不……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我感到昏地暗。
夏雪提起衣袖往脸上一抹,稚气地吸吸鼻子,拽起我的胳膊,昂首往房间走。
“你看看你每都在写什么?”
她点开电脑,出现在荧幕上的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是赵倩生前没写完的,你在帮她写。现在每都还在更新。”
夏雪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拿出来,找了找,指着一页文字对我:“这里有你和赵倩对话的文字。她已经不在了,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跟自己对话。你现在有很严重的人格分裂。一个是现在的你、一个是以前的你、一个是赵倩。你再不自救,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你够了吧!”我再也忍受不了,甩开雪,把那些纸张撒的漫飞扬!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防盗门的密码锁嘀嘀嘀嘀的响着,很快有人转动门把推开门的声音。
闻此我就绽开笑容对雪:“她来了,赵倩来了,你不是要见她吗?她来了……”
我完顾不上雪眼神中的困惑,奔过去……
我兴冲冲地跑过去,却没有看到人。“怎么可能?我明明听到有人开门”
我呢喃着打开房门,却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安静的像个墓场。
“吕夏,我不知道你们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赵倩,不在了。”
“胡,我今中午还看见她的”
我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心脏有撕裂一般的疼痛。
“你凭什么她死了?你是妒忌她,她跟我好过,所以你妒忌她”
我感觉我已经疯了,把夏雪的行李箱搬起来重重的摔了一下,她的那些衣物和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四散滚落。
“你干嘛要来?黄山市没有飞机场吗?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凭什么我前女友死了?你有什么居心?……”
地板上有毛豆腐罐子碎裂的玻璃碎片,我蹦啊蹦的,脚上踩的都是口子。
但是我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空气间充宿着一种让人窒息的,腐香与血腥混杂的味道……
看着我癫狂般赤脚踩着玻璃碎片,夏雪哭成了泪人。最后搏起一股气力,迎面把我乒在沙发上,不等我反抗,她再次往前一跃,咬住了我的嘴唇。
不是吻,是咬。
夏雪咬住我的嘴唇眼睛一闭,泪水就啪啪地往我脸上滚,滚烫滚烫的眼泪,在我面前化开一缕薄雾,我好像看到一面玻璃幕墙,涂开水雾,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人。那人蹲在病床前,一个打着点滴的女孩在对他着什么,但口齿缓慢、慵懒,又像是在对他唱歌。
我的耳边隐隐约约响起歌声:别哭,我最爱的人,今夜我如昙花绽放,在最美的一刹那凋零…………别哭,我最爱的人,可知我将不会再醒……
……
两年前的那个暑假,7月4日。
我一路跑回到家中,推开房门的时候兴高采烈地:“倩倩,快看我给你买了生日蛋糕。你喜欢吃巧克力,所以特地加了佛列罗喔!……当当当当~!……”
然而出现在我眼前的,却不是赵倩欢声雀跃的迎接,而是一个缩卷在沙发上痛苦呻吟的较躯体。
我把赵倩扶起来,给她拭去脸颊的汗珠,拂开黏在鼻尖的鬓发……
喝下一粒镇痛药,赵倩脸上的痛苦渐渐平息。她用灿白的唇口对我:“吕夏,明带我去医院好吗?我一个人不敢去。”
赵倩着瘪起嘴,渴望的眼睛追着我看。
“明怎么行?要和周浩然去长丰,吴老狗不会准许我请假的。”
我着解开蛋糕盒的包装带,插上蜡烛,点燃。
“快许愿吧!”
赵倩捧起手对着蜡烛默许,这一刻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恬美的微笑。但很快灿若夏花的笑容就被一阵疼痛摧毁了。赵倩嘴唇颤了颤,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
……第三,当做完工作回到家中的时候,赵倩已经回了父母身边,餐桌上留了一张便签,嘱咐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项:冰箱里的肉、阳台的花、晒在窗台的棉被、没去取的快递……
再后来,就是我接到赵倩妈妈打来的电话。她让我快点去山西,我不去的话,赵倩不肯进手术室。
那个时候我的世界旋地转、乾坤颠覆……
“快点师傅……。师傅还能再快点吗?……。”
快点,快点,快点,……
——我在心里呐喊!
从太原打车到忻州,我的心里像是长满了荒草,乱糟糟的杂草丛中,邢刺芊绵。
我的记忆开始模糊,隐隐灼灼,只看到一张苍白的脸,闪烁着泪花对我:
“吕夏,我可能就要死了,我死了你怎么办呀?”
“吕夏,不要为我难过好吗?我不想你为我难过!”
“吕夏,就当我肚子里的瘤子,是个宝宝吧!但宝宝是上帝的,我必须奉子成婚嫁给上帝了。”
“吕夏,上帝会喜欢我和我肚子里的瘤子吗?……不,我的宝宝应该疆妞子’,是个女孩儿……”
“吕夏,我好冷,你能抱抱我吗?”
“吕夏,你又喝酒了?……”
“吕夏……”
“吕……————”
……
“别哭,我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