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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鹜飞和老宋随意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地下室。出来的时候,他瞅了一眼监控。
城隍司的监控设备是天庭分配的,和民用的不一样。监控网络是整个城隍司法阵很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城隍爷的眼睛。作为本地的城隍爷,只要陈光化想知道,这里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不过齐鹜飞不在乎。他今天本来就是要来找陈光化的,但老钱出了事,他不能不管。而且老钱的事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人在城隍司怎么可能入魔?老钱也早就不练功了。
他想起了魔孚。莫非这东西在虹谷县还留了种?可就算留下魔种也不可能在城隍司里啊。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忽然就听见有人叫他。
“齐站长!”
齐鹜飞抬头一看,是刘判官。
“齐站长,今儿怎么有空来呀?”刘通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哦,刘哥啊,我这不正好有空,来看望看望老朋友。”齐鹜飞回应道,“刘哥,咱哥俩谁跟谁啊,以后别站长站长的叫,显得生分。你是我大哥,我还是你小弟。”
刘通脸上的笑容变得亲切起来,说:“那怎么行啊,这是城隍司的地界,是站长就是站长,指不定哪天就司长了呢!”
齐鹜飞连忙摆手,慌张地左右看看,说:“刘哥你可别这么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兄弟你还是那么谨慎。”刘通改口叫兄弟后就显得更放松了,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齐鹜飞说:“不谨慎点能行吗?这年头,不谨慎点,死了都不知道自己魂在哪儿。”
“那倒也是。就说这老钱吧,也不知惹了谁了,突然就着魔了,唉,快退休的人……”刘通叹息一声。
“是啊,我刚听说这事儿,刚才还想去看看他,可保安不让进。”
“哦,”刘通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进的好,现在谁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是进去,万一出点什么事,说不清楚。”
“多谢刘哥提醒,姜还是老的辣呀。”齐鹜飞恭维了一句,趁机问道,“刘哥,老钱到底怎么了?”
刘通左右看了看,轻轻碰了碰齐鹜飞的肩膀:“走,到我办公室去聊。”
齐鹜飞就跟着刘通去了他的办公室。
刘通把门关上,给齐鹜飞泡了杯茶,说:“这个老钱呀,八成是活不过来了,魂儿都丢了。”
“魂丢了?”
“是啊,就像你刚才说的,死了都不知道自己魂去哪儿了。你那么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哪知道啊,刚听说,人也没见到。”齐鹜飞说,“那么说,老钱已经死了?”
“死倒是没死,不过和死也差不多了。他只剩一缕残魂,身体被魔气驱使,如行尸走肉。陈司长已经把他的魔气封印,靠那一缕残魂,顶多再活三天。唉,三天也是遭罪啊。”刘通摇着头说。
齐鹜飞说:“那若三天之内找回他的魂魄,他就能活?”
刘通说:“理论上如此,不过上哪儿去找?他是在城隍司里疯魔的,按理丢的魂儿也在城隍司,可这城隍司里若有他的魂魄,我们岂能找不到?十有八九,这魂儿已经没了。”
齐鹜飞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刘通的说法,但他心里却多了一个心眼——城隍司里发生的事,最有可能知道的,不就是城隍爷么?
和刘通聊了一会儿,齐鹜飞借口茶喝多了要上厕所,就在厕所隐了身。城隍司的法阵再强,也不会监控厕所,公务人员虽然号称公仆,但也有隐私权的。
他悄然离开,重回地牢,直下三层,找到了关押老钱的监室。
老钱被束妖带捆缚着,神形十分狼狈,看上去就好像已经被关押了几个月的重刑犯。
齐鹜飞从他的眼神和身上散发的气息能感应出来,他的确入魔了。他身上的魔气被封印在泥丸,身上只留下一缕残魂,奄奄一息了。
齐鹜飞正想着该怎么从老钱身上寻找点线索,老钱忽然就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
齐鹜飞吓了一跳。自己明明隐了身,老钱怎么可能看见?
难道隐身暴露了?
那可就糟了。这里必然有监控,如果隐身暴露,那现在陈光化也肯定看到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老钱现在都半死不活了,哪怕放十个美女在他面前,他也未必能看见,怎么可能看见自己?
可现在老钱就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又不是假的。
齐鹜飞忽然有些心虚,想跑,可又觉得这里边有事儿,必须搞清楚。老钱和他关系不错,若这么跑了,也太不仗义了。
他仔细观察老钱的眼睛,发现眼神是空洞的,充满了死气。唯从眉心射出一线灵光,直指齐鹜飞的眉心,就好像架起了一道无形的桥梁。
就在这时,老钱开口说话了:
“你来了?”
齐鹜飞当然不会傻傻的回话。不过老钱这一开口,他就发现了蹊跷。老钱开口说话的同时,有另一个意念传达到了他的识海,也就是说,在老钱开口之前,先有一道神念从老钱身上发出来,而正因为这道神念,反馈到老钱的身体上,让老钱自然地说了出来。
齐鹜飞明白了,老钱没有意识,或者说意识十分微弱,这神念不是老钱发出来的,而是封印在老钱泥丸中的“魔”。是这个魔在和他说话。从老钱的眉心射出的那一缕灵线,正是此魔与他沟通的特殊渠道。
“你是谁?”
他当然不会像老钱那样开口发出声音,只以神念反问。
老钱说:“我是老钱呀。”
齐鹜飞的头有点炸了,这东西要是真占据了老钱的身体,还是个挺麻烦的事。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陈光化为什么要把这东西封印在老钱的泥丸宫?为什么不直接除掉?
难道……真的如魔孚那般,老钱成了胎母?
可这明显不是魔孚,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你不是老钱。”
“我是老钱。”
“你不是老钱。”
“那我是谁?”
老钱似乎被齐鹜飞说糊涂了,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的虚空,然后身体颤动起来,狂叫着:
“我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
连叫了三遍,他便又和齐鹜飞对视,空洞的眼睛如干枯的深井,眉心那一缕灵线传出他的神念:
“哦,我知道了,我是你。我就是在这里等你的。”
这一次,老钱没有开口发出声音。
齐鹜飞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