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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看着菜单笑道:“呀,齐真人这是要出家做和尚了吗?”
齐鹜飞说:“灵山不是我家,做哪门子和尚!”
春月说:“那您怎么吃素了呀?”
齐鹜飞说:“刚刚杀了个人,吃点斋饭。”
春月脸色微变,确认了心中所想之事,说:“既然是斋饭,怎么还喝酒呢?”
齐鹜飞说:“杀人沾腥,酒可以去腥。”
春月说:“原来是这样啊,齐真人果然特别。那我就陪真人吃一顿斋,不过您点的这酒,小店里可没有。”
齐鹜飞说:“哦,没有啊,那酒水单子再拿来给我看看。”
春月说:“不用啦,您白天的酒还没喝完,都存着呢!”
齐鹜飞哈哈一笑说:“那好吧,就用白天的酒。”
春月说:“既然是吃斋,就要干净,不能让别的食材污染了,我去后厨交代一声,请真人稍候。”
说完就和服务员一块出去了。
齐鹜飞并不担心春月耍什么花样,安安心心地在包厢里等着。
春月很快就回来了。
“抱歉,让真人久等了。食材我都已经交代过了,厨师会用专用的素锅来烧菜。不过……”
她指着包厢说,“这里常年待客,虽然每日打扫,也难免留下油腻荤腥之味。不如……我们到楼上去吃吧?”
齐鹜飞嘿嘿笑道:“你的闺房吗?不怕我再吐你一床?”
春月说:“齐真人误会了,不是去我的卧室。楼上还有一雅间,是我平日写字作画的地方,绝没有任何污秽。”
“哦?老板娘也有此雅兴?”
“也谈不上雅兴,开了这间酒楼,日日沉溺酒色之中,总需要有个清静的所在,让心灵有所归宿。”
“心灵有所归宿……”
齐鹜飞琢磨着这话,知道这是要进一步谈合作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已经不适合在包厢里谈,而不去卧室,可能是为了避开赵夕阳,也可能是春月察觉到了齐鹜飞不怎么喜欢那里。
他假装很感兴趣地说:“那我就去欣赏一下老板娘的大作。”
春月说:“那就请齐真人多多指教了。”
二人一起走出了包厢,上了三楼,春月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楼上走。齐鹜飞才知道,她所说的雅间其实是这里的阁楼。
阁楼的面积不大,分成内外两间,相当于两个大包厢。外间装修得像个书房,中间一张大桌子,摊着笔墨纸砚,桌子后面一个书架,架子上的书籍都有些陈旧,显然是经常翻看,并不是摆在那里做做样子的。
落地窗前还放着画油画的画架,架子上放着一幅没画完的画。
画面上是一扇黑色的窗,窗外是整片的绿色的田野,田野的尽头是一轮血色的夕阳正在缓缓落下。
整幅画的风格十分奇特,色彩对比相当强烈。绿色的田野充满生命的力量,但那一轮夕阳却又如此的苍凉,而近处黑色的窗格则显得无比沉郁,让站在画前欣赏的人感觉自己就置身这窗格之内幽暗的房间里。
看到这幅画,春月在齐鹜飞心中的形象忽然有些动摇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
他没法再把她和光盘中的那些女人对等起来。
齐鹜飞静静地看了很久。
春月就一直站在他身边,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齐鹜飞又走到桌前,看向桌上的宣纸。宣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字体端庄,笔法灵动,颇有古人的风采。
仔细看了一下内容,前面抄的《四御总诰》,后面是经注,抄了一半。
一副半成品的油画,一部没有抄完的小楷经文,这都不是能临时装样子装出来的。
四面的墙壁上也挂着一些书画作品,齐鹜飞又一一欣赏过去,一边看一边点头。
他不是艺术家,也不是评论家,但两世为人,一般的欣赏能力还是有的。
看得出来,春月的艺术水平不低,平日里应该是下过功夫的。
海榴八花,果然个个不俗。
有些事不能仅以自己所见的角度,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加以批判,就如当初的竹花,一生辛酸悲苦有谁知?到最后,死竟成了她最大的解脱。
春月说:“让齐真人见笑了。”
齐鹜飞说:“我没什么文化造诣,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春月问道:“哪两个字?”
齐鹜飞说:“卧槽!”
春月就噗嗤一声笑出来。
齐鹜飞说:“是不是觉得我很粗鄙?”
春月说:“话是很粗鄙,但从齐真人嘴里说出来,却不知怎的就不粗鄙了,反而充满了自然谐趣。”
齐鹜飞笑道:“你不用因为我是你店里的顾客,就一味的恭维我。就我的消费能力,你多陪我说一句话都是亏的。”
春月就笑得更大声了。
她这笑声和她平日的笑声完全不同,听着很自然真诚,一点没有矫作的味道。
春月一边笑一边打开了里间的门。
里面的房间比外面的书房小些,装饰却完全不同,或者说根本就没装饰。
除了地上铺着一张类似齐鹜飞前世所见的那种榻榻米一样的厚席子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齐鹜飞说:“我看你才是和尚,这里明明是个方丈室。”
春月哼了一声说:“我才不做和尚呢!和尚起家的时候只有一棵菩提树,连个房子都没有,哪来的方丈室?方丈本是海上之神山,仙人之居所,咫尺之地,百花争艳,猿鹤争鸣。后来被那帮传教的和尚借去用了,曲解其意,把自己关在小房间内,自称方丈,实在可笑!”
齐鹜飞终于可以确定春月和佛家之间没有关系,那么她背后的靠山范围又缩小了很多。
不过他今天来不是为了弄清那个人是谁,以他如今的实力,他还不想把自己架在火堆上烤,有时候糊涂比什么都清楚更安全。
“那你这里是……”齐鹜飞指着地上的席子问道。
春月说:“你们都有山有观,有自己的修道之所,想闭关就闭关。我也是修行人,可我却天天置身这红尘之中,一天都不能离开。所以就只能给自己弄了这么一间小房间,练功的时候,或者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我就会到这里来打坐。”
齐鹜飞说:“那我们今天在这里吃吃喝喝的,岂不是扰了你的清修?”
春月说:“您不是要吃斋吗?这也算是一种修行。再说了,难得遇上你这位千年不遇的修行天才,我正好找机会讨教一番。无论我们在这里做什么,都算是一种修行,不是吗?”
这时候服务员把烧好的菜送了上来。
春月在席子上放了一个小矮机,让服务员把菜放在上面。
总共就四个小菜,一下子就上齐了。
春月就吩咐服务员,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能上来打扰。
服务员答应一声就下去了。
春月给齐鹜飞倒好了酒,端起酒杯说:“齐真人,请吧,我敬你!”
齐鹜飞说:“不对,今天是我请客,应该我敬你。”
二人相视一笑,干了杯中酒。
齐鹜飞拿起筷子去吃菜,一尝之下,马上就察觉出了不对。
这四道菜表面上看的确就是他点的那四道菜,但用的绝不是普通的材料,做法也特别考究。入口之下,口齿留香,灵气溢满。
齐鹜飞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老板娘,这是我点的菜吗?上错了菜,我可不多付钱。”
春月说:“这是为你特制的,你只需要按菜单上的价格付钱就行了。”
齐鹜飞说:“白天你请我吃,山珍海味那么一大桌,现在好不容易我请你一回,你还要给我搞特殊,这是让我承你的情啊!”
春月笑道:“可不敢这么说,你能常来,是小店的荣幸。只要你不怕吃腻,以后春月楼的门随时为你开着。”
齐鹜飞说:“总是白吃你的也不行,这样吧,我送你个礼物。”
说着就去掏口袋。
春月好奇地看着他。
齐鹜飞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吊坠来,摊在掌心里,然后一翻掌,吊坠落下,金色的链子挂在他的手指上,在春月面前晃啊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