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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流氓刺客所说,杏子林之外就是一处斜坡,先前的道路此刻像一根被煮得半熟的海带,弯弯曲曲的向坡下延伸。
前面是一处凹陷地,草皮被铲除露出赤红色的泥巴,一个大型的像蒙古包一样的帐篷立在凹地的中央,它由灰色的油布和竹片构成,圆帐篷的的四周还有一些搭建得更加简单的方形小帐篷,它们都被一些削尖的木棒搭建而成的围栏围了起来,看上去像个军营。原木围栏靠山路这边开了个缺口,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木头搭建的简易哨塔,但上面却没有人放哨。
帐篷左边也就是靠近安冉他们这面,有一所木制的简易房屋,它的旁边堆满很多刚砍下来的树木,两三个衣裳糜烂的人正躬着脑袋刨着树皮。凹地的西边是披着云雾的高耸山脉,在山脚靠山壁的地方有一个极大的洞穴,很多的人带着刨土工具、拖车、木棒、从那里进进出出。
由于没有了树木的遮掩,一行六人再不敢大摇大摆的往那些帐篷群走去,只能先蹲在斜坡旁的一处土埂后面作打算。
“就是这里了,我接到的任务‘解救失终的巡逻兵’描述的场景大概就是这个地方,‘他们消失在林间的尽头就再也看不见身影了。我是一个林间的老猎人,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大漠孤烟直重复着进入副本前那个老人的话语。
“他们被我们给抓起来了,”流氓刺客答道:“这两个从城里跑来带着头盔鬼鬼祟祟的家伙,是想破坏我们的好事。”
“什么好事?”安冉问。
“二统领说了,只要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大伙儿加把劲儿就可以把山洞打穿让它抵达山的另一面,到时候葛丹大人就会重重有赏,我们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看着那个挂在山壁黑黝黝的人工大洞安冉汗颜,“这他妈是在表演干愚公移山的精神么?这么大一座山脉,你们居然想靠锄头铲子将它打穿?你以为这是在打你家门前的水井?华夏系统的某根线路一定是被烧坏了,否则怎么安排这么一个剧情?当然这只是游戏中的一个任务剧情而已不能较真,一旦较真这个世界就没有乐趣啦!你看《愚公移山》的故事中,愚公面对着太行、王屋两座大山,干嘛要穷尽子子孙孙之力把它移开呢?干嘛不简单一点打个洞穿过去呢?与其打洞穿过去,干嘛不更简答一点把自己移开呢?这就是不能较真的地方,人家表现的是一种坚持不懈永不放弃的精神,而这个游戏剧情是让大伙儿捞点好处。“想到这里安冉也就释然了。
“这个葛丹大人又是谁?“大漠孤烟直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听一些家伙议论他是山那边草原上的人。二统领说咱们挖洞得秘密进行,不能让那些城里的人给发现了,否则他们就要前来杀光我们大家全完蛋。”
“有什么玩不玩蛋的,”樊云天用大拇指刮着刀刃,他的眼睛望着前方来来去去的人儿。“一堆数据而已,被打散后又会被组合,被杀死又会重生,就跟睡觉一样。”
“被杀可不是睡觉大哥,”流氓刺客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下他老大。“睡觉是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但被杀是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人一旦死了就死了哪里还能复活?大哥我们要当无神论者可不要迷信。”
“是呀!是呀!你真博学。“樊云天简直懒得和他理论。
“什么是数据?“这条叫‘流氓刺客‘的数据显然对自己的构造并不清楚。
“数据呀?“樊云天企图找到一种方法向它解释下,可是他发觉要向这种低端数据解释数据的问题太难了,于是他干脆忽悠道:”看见那些木头了吗?一根、两根、三根、四根这就是数据,数据是指一种对客观事件进行记录并可以鉴别的符号,是对客观事物的性质、状态、以及相互关系等进行记载的物理符号或这些物理符号的组合。“
“虽然不太明白,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流氓刺客摸了摸晕乎乎的脑袋拍着马屁道。
“你真的很厉害耶!”烟落惊叹道:“我们学校的那些人也未必有你这样的见识。”
“是么?“被身边的小姐姐夸赞樊云天一点也不开心。”那是他们不爱读书,一天到晚就像前面那些流氓一样——只想着如何打洞。“
他这话让三个男性同时一愣,他们担心樊云天继续往下说会出事,所幸说的人并不是那个意思,女孩也并没有听出别的意思。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安冉准备打断樊云天,让他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别烦我!老子正在想。“樊云天不耐烦的道。
“安然哥,他真是你仆从?“烟落十分疑惑。
“难道是你宠物?呵!女人。“蹲在土埂后眼睛望着前方的樊云天来了这么一句。
“呵!男人。“烟落不服怼了回去,
但明显樊云天只能算个男孩,身边这几位才是中招的,这下好了他俩直接把天聊死了。
“这里虽然人多但它们并不太集中,洞穴那批人离我们的位置较为远,咱们能不能像刚才那样将它们分批引过来一一击杀呢?”大漠孤烟直打破了沉默分析着问题等待大家的意见。
“让流氓刺客将怪引到这里来是不现实的,这里聚集着这么多怪、如果分批往这里引来来回回得跑多少趟?这样它每次下去带一两个流氓上来,又单独回去肯定会引起怀疑,而且谁能保证它下去引的就是一两个而不是一堆怪物往这里跑?”安冉道。
“但我们又不可能直接攻进去,如果从这条路下去首先木屋那三个刨树皮的流氓就会发现我们——是有点难办。”大漠孤烟直皱着眉头说。
“它们不是流氓,”流氓刺客说,“它们是被我们抓来的村民,我们流氓才不会干这种粗活,那些打山洞的也有很多是村民,只有少数几个二统领不喜欢的人才会被派去干活。”
“下面这条路离木屋有段距离,我们下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不是说仇恨值之外那些怪物就不能发现我们吗?“长河落日圆问。
“我不知道你说的仇恨值是那个王八蛋想的词语,我只知道流氓们的眼睛没瞎,人家能看见你就能发现你。”樊云天对于长河落日圆的话嗤之以鼻,NPC小子认为自己身边的人很傻。
“樊云天说得对,不能单纯用以往那种一般的网游看待问题,你看如果是那种网游,樊云天也绝不可能像这样同你我说话。“安冉道。
他们点头表示任何。
“你刚才说那些刨树皮的不是流氓?”安冉问
“嗯!他们是恨我们的村民,木屋里只有两个我们的人,是二统领派来监督他们干活和看守城里来的那两个士兵的。”
“这么说……”安冉在思考,他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如果我假装是被你抓获的人由你带着我,然后樊云天隐身跟在我们身边混进去,这样木屋那些发现我的人也不会有警觉。“
“他们一样知道你是冒险者,只不过一个未转职的平民冒险者而已,嗯!它们应该不会很上心。“樊云天趁机鄙视道。
“你什么意思?“安冉不服,”老子也是能打出上百的伤害好不好?“
“想不到安然哥没转职还可以当混子。“烟落调皮的打趣道。
“没什么意思,我总不能欺骗自己的主人说你很厉害吧——那么小流氓你请带路,需不需要将他绑起来?“樊云天问道。
“我没绳子大哥,以前我们抓到村民的时候也只是押着就行了。“
“好吧!好吧!”樊云天摇晃着小脑袋显得很失望。“那就这样,你们在这里等我们消息,说完话后NPC小子消失了。“
安冉叹了声气,跟着流氓刺客走向了那条通往木屋的下坡路。
道路贴着坡坎一路往下,然后它向左转了个弯 ,前面就是小木屋,它的右边就是那个像军营一样的圆形大帐篷。帐篷的木栏旁偶尔会有怪走动, 当它们看向这方的时候,安冉就叫流氓刺客推搡着自己往前走,由于距离较远它们也没怀疑安冉的身份,这样倒也蒙混过关了。
抵达木屋的时候,那三个村民率先发现了他们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旁边半卧在树木堆上的流氓一下子火了,举起鞭子就向其中一个村民抽了过去。
“妈了个巴子的!不准交头接耳给老子干活!”他跳下木堆向安冉他们走了过来,“哟!新抓的?”
“嗯!”流氓刺客望了望安冉再点点头。
“把它带进去,妈了个巴子的!这小白脸的衣服倒是漂亮得很。”这个流氓战士转身往屋里走。
安冉假装被流氓刺客押着往屋里走,樊云天隐身跟在身后离他们有六码远这属于安全距离。
“三儿、三儿,又抓到一个村民,”刚进屋、流氓战士就对着一个趴在一张烂木桌上面睡觉的流氓法师兴奋的说。“嘿!嘿!别睡了,他衣服可好看了快将这憨货衣服扒光,上衣归你裤子归我。”
这个迷迷糊糊的流氓法师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安冉一眼,然后他呆了足足有三秒钟。
“你……冒险者!”他一下子被吓醒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麻子他是冒险者见鬼!你们怎么把他给带到这里来了?“
“我看他衣服去了,没太注意。”被叫麻子的流氓战士回答。
“看好他!“流氓法师叫道:”这事儿我必须要马上禀报二统领。“他急冲冲的准备往外走。
“有什么好怕的?“
在它身边突然现身的樊云天话刚说完,一甩手就给流氓法师的脑门来了一记‘碰瓜’眩晕三秒。
“愣着干什么?打晕那个。“他一边对流氓法师狂捅一边对流氓刺客命令道。
“你们……“流氓战士在思考为什么刺客会突然对自己的同伴突然出手。
于是还未反应过来的流氓战士也被流氓刺客甩了一记‘碰瓜’眩晕一秒,这是因为流氓刺客和流氓战士等级差不多,所用技能打出来的效果就会打个折扣,不过这足够了。
安冉率先抽出他的四级铁剑对着流氓战士的脖子就砍了一刀,紧接着流氓刺客也给它来了一记‘吻喉’
‘-97‘
‘-120‘
可惜他们只打出两个可怜的伤害,这可是裸露在外会触发致命一击的脖子呀!由于二人一个由于装备太差没有转职导致攻击力不强,一个由于对技能掌握不够娴熟匕首并未割到流氓战士的喉管,所以这两次连续攻击并未给流氓战士带来实质性的的创伤。
倒是樊云天那边,NPC小子在流氓法师从眩晕中醒来之前,绕到其背后左手匕首施展‘刺背’右手匕首搭上了它的脖子来了一记‘吻喉’两个超高的伤害值几乎同时爆出。他也不停留,立即抽出插在流氓法师背脊上的匕首,就地一转身来到他的身前,右手往前一送血淋淋的匕首再次捅进了他的心脏。流氓法师血量在短短三秒中之内便被抽空,樊云天一脚蹬,将插入他的胸口处匕首拔了出来,流氓法师软软的倒了下去。
在被那记‘碰瓜’击中之后,流氓法师毫无还手之力,直到死都没有苏醒过来,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晕死‘吧!
可是对于另外的两人来说,流氓战士却并不那么好对付,虽然受了点小伤但这并不妨碍它施展战士的控制技能‘铿锵怒吼’。只见他被自己血液染得绯红的喉结快速的滚动了几下,‘吼!’一声惊天怒吼传出。
安冉的心脏像是遭到了一记重锤,他感觉到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整个人像是被飞驰的汽车撞上后凌空飞了出去,然后青年看到流氓战士眼中充满炙热的怒火。
“为什么?“他舞起了手中的双刃斧头,”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背叛二统领?“
一斧、两斧、三斧、四斧、被他震飞在墙角落的流氓刺客照单全收,第一斧流氓刺客的脸被削去了半边,伤口延伸到左肩,手臂被砍得还有一丝皮肉还连着;第二斧砍在了他的胸膛上,胸骨全被砍碎半个斧子都陷入了胸腔;第三斧横扫向流氓刺客的大腿,他的左腿被砍飞在空中打着旋;第四斧流氓战士双手紧握斧头对其下身往上一提,流氓刺客被强大的冲击力撞飞在半空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砍断的左腿先于自己落在了地上。
‘-102’
‘-78‘
‘-99’
‘-173’
四连击看似恐怖但伤害并不是非常高,这是由于战士的这种职业所限定的,他们拥有出色的防御和冲锋能力,但输出却比不过法师、剑客和射手,甚至还不如一个刺客。但战士都是那种在万千人中冲锋的角色,他们的存在就是无所畏惧勇往直前,这样才能撕开对的手防线,所以他们有一个恐怖的属性,他的一些技能能使人残废流血至死。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大哥……救……我……咳咳!“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墙角的流氓刺客**着、咳嗽着,他的血液在往身体外渗透,血量条在飞快的降低,它的瞳孔在慢慢涣散,但他此刻比任何精英怪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还有你该死的冒险者!“流氓战士解决了流氓刺客转身冲向了安冉。
摔在地上才刚刚站起身来的安冉,看见了那张愤怒得扭曲的脸庞和血淋淋的斧头,他本想向左侧躲避,但突然发觉自己的动作慢得简直像蜗牛,这是由于中了流氓战士的‘铿锵怒吼’技能所导致的。
‘铿锵怒吼’战士系十级可学控制技能,一个音节、瞬发技能,有效范围随双方等级差距而定,最低有效范围三码,中此技能者会被震飞和减速,减速时间的长短视双方等级差距而定,最高不超过5秒。
斧头离他的头颅越来越近,安冉疯狂的扭动的自己的上半身,可是现实中该死的躯体固定支架死死的箍住自己的身体,这是为了尽量模仿游戏角色安然中招的情况。果然他的安然像被丢入了泥潭,他拼命挣扎可无济于事,安冉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砰、跳得厉害。
‘砰!’一个声音传入了耳朵,但斧头却没有砍向自己的脑袋,这是由于刚好有一个瘦小,也并不宽阔的后背帮他挡下了这沉重的一击,那是他的仆从樊云天飞身而至。
‘-78‘
“躲开!“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浅到了安冉的脸上,血量掉得并不是很多,但樊云天的背部被斧头砍出条深可见骨的口子。
可是安冉还是移动得及其缓慢,‘铿锵怒吼‘在他身上的减速时间为3秒,流氓战士再次迅速的举起了斧头,这次对准的是安冉的脖子。
“让开呀!樊云天!“安冉对着樊云天大吼,”就算冒险者死了也是可以复活的。“
“我知道,我也可以,“脸色泛白的樊云天突然将手臂上举再次为安冉当下了这一击,”但被砍真的会很痛!“他咬牙说道。
可惜他左手上短小的精铁匕首,并没有抵挡住流氓刺客的双刃斧。
斧头滑过刀刃进入了他的臂弯,嘶啦!NPC小子的手臂被削去了三分之二血肉横飞,所幸樊云天的左脚拖在了身后,刚好重重一脚剁在了流氓战士的脚怀上。
流氓战士的身子一个不稳猛地向斜前方倒去,樊云天的右手反握的匕首刚好横在它的脖子前方,NPC小子来不及感受背脊和手臂的剧痛,用力往右方一带。一记高难度的‘吻喉‘就这样使出来了。
‘-101‘
‘-378‘
第一个伤害值是流氓战士对他的手臂砍出的,第二个伤害值是他为流氓战士抹脖子割出来的。
这时候安冉终于脱离了‘铿锵怒吼‘的控制,青年十分愤怒,身子在不停的颤抖,因为他说过,樊云天只能由自己欺负别人休想动他一个小指头,但流氓战士居然砍了自己的仆从两刀,这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为了不让流氓战士爬起来,安冉骑在他背上,用膝盖顶住没有被锁甲覆盖住的腰眼,举起手中的四级铁剑,对着趴在地上的流氓刺客飞快的砍着,如同在宰杀一条丢在砧板上的鲤鱼。
流氓战士手脚在地上乱抓乱蹬,试图将背上的猎手拱翻,然而愤怒中的安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压住了他的反抗,在一刀刀砍杀中,一个个十位数伤害值的堆积下,最终流氓战士停止了反抗走向了死亡。
屋内的打斗声惊动了外面刨树皮的村民,三个系统NPC带着柴刀跑了进来,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已经死亡的两具流氓尸体。
“不是我们干的!“其中一个村民哆嗦着退了两步。
“站住!“满身是血的安冉厉声喝道:”你们现在出去就是死,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过来!“
“相信他。“屋子的最里面发出了一个声音。
安冉循声望去,看见了一间被原木圈成的牢房,有两个甲胄破烂、蓬头垢面的中年汉子双手抓着原木正望着这里。
但安冉现在最关心的是将身子依靠在墙壁上,坐在地上大口出气的樊云天,他的脸色惨白,整个上半身都被血液沁透了,血条里的血量只有三分之一了,并且还在持续的往下掉。
“你傻逼么?”安冉拿出自己包裹中的几颗止血丹和米酒罐儿,他先是将手掌中的止血丹往樊云天的嘴巴里一丢,然后打开米酒罐对着NPC小子的嘴巴往里倒。“人家刀砍过来你也不躲?”
正咕噜咕噜喝着酒的樊云天想说话被呛得连声咳嗽,他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主人。
“好吧!”安冉补了一句,“这样会不会好点。”
他发现自己将罐儿底抬得太高了。
吃了止血后丹樊云天的血量没有再继续往下掉,这说明他不会死翘翘了,安冉缓缓的将酒罐从他仆人的嘴巴上拿开。
“老子差点被你给灌死。“樊云天喘着粗气一反常态的没有破口大骂,”你被定在那里如果我不傻逼的一躲,流氓战士的斧头砍到的不就是你么?“
他这话说得让安冉非常感动,什么是好兄弟?肯为你两肋插刀的就是好兄弟。所以,“谢谢你!云天。“安冉真诚的说。
樊云天面色变得红润起来,血量在缓慢的往上涨,他背部和手臂上的伤口也在飞快愈合,这让他逐渐有了些许精神。这就是游戏中的世界,系统会快速帮你恢复创伤,不会让你在病床上躺几个月。
“少他妈来这套!”他一摆手骂道:“还不是因为你个白痴太弱,连这种十四五级的流氓都打不过老子才为你挨刀的,你是不知道被砍会有多痛,老子是怕你承受不了这种疼痛,从此以后去当个无业游民,那样我这辈子也就完蛋了,你这种还未选择职业的冒险者主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他话虽然这样说,但安冉知道樊云天不是这个意思,不然不会看到他为了救自己挨刀时,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目光。
“其实我们冒险者不会感觉到疼痛,“安冉伸手将坐在地上的樊云天拉了起来。”那些所谓的拳头、刀子、棒子、火焰、箭矢打在我们身上一点都不痛,除此之外,所谓的冷、热、香、臭、酸、甜、苦、辣、我们也都体会不到,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因为这个而去当安于一隅的游民。“
“怎么可能?”樊云天很是吃惊,“你们冒险者如果没有嗅觉、触觉和味觉那和墓穴的那些僵尸又有何区别?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叫大漠孤烟直的中年大叔被流氓战士的刀砍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大冬天的那个女子穿得那么少也没见到她哆哆嗦。”他喃喃的说道。
主仆二人一同走向了那个用原木圈成的简易牢房,身后跟着三个担惊受怕NPC村民。安冉本想向他的仆从解释说,因为现代科技还达不到让玩家在游戏中体会刀剑的刺痛、花儿的芳香和可口的美食,但他怕解释一个问题会带出更多的问题。
“但我们的心会痛,“安冉说,”这是我们和僵尸的最大区别。“
“您们是来救我们的吗?冒险者。“一个裸露着手臂、上面留有鞭痕的中年战士问。
“要不然呢?“安冉说,”难不成本大爷还到这里探监?“
“感谢您冒险者,打开牢门需要拿到流氓身上的钥匙。“NPC士兵提醒着,这算是任务引导。
于是安冉又折了回去,他翻遍了两个流氓精英尸体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捡到它们爆出的一根乌木法杖和铜币,英俊青年也发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但根本就捡不起来。
系统提示:任务特殊物品无法拾取。
“哎!看来你不是前来搭救我们的冒险者。“两个NPC士兵态度大变瞬间神情低落,坐回了牢房的角落里。
安冉确实没有接到‘解救失踪的巡逻兵’的任务,所以他拾取不了打开牢门的钥匙再正常不过。不单单是这个任务,由于受到尊敬值的影响,安冉无法从西凉城管辖范围内的所有NPC那里拿到任务,不过这没什么,只要队伍中有人有这个任务就行。
现在倒是可以叫他们下木屋来了,可是如果他们三个大摇大摆的走那条下坡路抵达这里,在路上肯定会被发现。安冉打量了下木屋四周的环境,发现木屋靠近山壁,上面就是杏子林,自己面朝山壁左侧斜上方就是大漠孤烟直他们藏身的土埂。如果他们不走下坡的小道,往自己的右方横着移动的话,应该可以抵达这木屋的正上方,茂密的树林会为他们提供掩护,大帐篷周围的流氓精英怪也发现不了他们,但抵达木屋的上方并不是抵达这里,他们不可能从上边往这里跳,否则首先就会被摔死回坟地复活。
“怎么办呢?“安冉陷入了思考之中。
突然青年发现堆着树木的空地上摆放着几根绳子,安冉走过去将它们捡了起来。”能够拾取的可用道具——有了!可以把这些绳子的一头绑在上边的某颗树上,他们吊着绳子就可以来到这里。“
这时候他的语音响起。
“你那边怎么样了?”烟落担心的问道:“你下去很久了安然哥。”
“都搞定了我正想通知你们下来,但是不能走那条下坡路会被怪物发现,我找到了一些绳子让樊云天带上来,你们在山上的林中往右边移动就可以抵达木屋的上方,然后就可以通过绳子吊下来,这里是个死角不会被怪物们发现。“
“哦!“
“樊云天看你表演了。“安冉将绳子递向了他的仆从。
“你难道没有看到老子受伤了?“
樊云天回答得中气十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这表明他受的伤早好了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衣服上的红色血迹也在慢慢的消失,系统的手段还他娘的有鬼斧神工之能。
“抱歉!一点也没看出来,”安冉鄙视了一句,“明说吧!等咱们这次赚足了钱你想要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仆从的小心思?这个家伙摆明在趁机敲诈,安冉自然是不敢再走那条小路,不然一定会被发现。你进来时是被抓获的村民,那你现在出去是几个意思?会杀人的冒险者?所以这个时候就不得不依仗会隐身的樊云天,只有他才能悄悄的将绳子带回到大漠孤烟直他们那里。而他的仆从当然是看穿了这一点于是趁机敲诈,这原本就是这条高级数据擅长的手段之一。只是NPC小子并不明说,这很讨厌、相当讨厌!
“你知道的安然哥,我只对漂亮衣服和匕首感兴趣,事实上我的物质需求并不高,能够有一身既好看、又能打、还能抗、的装备就行。”一说到能够买东西,樊云天对待他的主人就开始礼貌起来,这不、‘白痴’又换成‘哥’了。
“是呀!是呀!“安冉痛苦的想着,”幸好你不喜欢赌博,对女人也不感兴趣,要是游戏中再来点青楼、赌坊、您老人家也愿意去逛逛,那么就算把老子卖了也养不起你啊!“
“怎么样安然哥?”樊云天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问题!到城里就给你弄个一身新,给你买东西老子几时吝啬过?”安冉回答。
“绳子给我,你在这里最好躲着小心些,别处的流氓精英有可能会到这里来——你、你、你、继续给老子干活,别让其它流氓起疑心。“樊云天爽快的接过绳子,他意气风发的指挥着三个村民继续干活后就消失了。
主仆二人在心里相互鄙视了对方一把。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的山壁上垂下了绳子,然后一双白晃晃的长腿从天而降,靴子是黑色的,所以她的大腿就有理由更白、更性感、更惹火。安冉抬头刚好看见这一幕,作为一个只有二十五六的精壮单身汉,看到这种画面他也必然会起生理反应的。
但他过不了自己灵魂的这一关,所以尽管青年不自觉的滚动着喉咙咽下自己的口水,但是安冉还是将目光移开。
她抓着绳子、脚一步一步的蹬在山壁上,轻盈的身子像转圈的蝴蝶缓缓而下,他礼貌的伸出双手接住了她。
“谢谢!安然哥。“烟落对他报以甜甜的微笑。
接下来就是大漠孤烟直和长河落日圆相继下来,拥有隐身技能的樊云天无所谓,再次大摇大摆从那条斜坡路走到了这里。
樊云天的这种来去自如的举动,让他的主人想起了魔兽世界里的盗贼,那也是一个靠潜行技能就哪里都去得的狠角色。
安冉将自己拾取到的铜币和乌木法杖交给队长,大漠孤烟直也没推脱直接收下交。下副本或战场的时候,队员拾到的物资由队长统一保管这是规矩,每个成员都必须要遵守其行为准则,这样团队才能积极、健康的发展,因为无规矩不成方圆。他们都懂这个道理,所以没有什么好推脱和矫情的。
“那个流氓战士身上有把钥匙,是用于打开牢们解救那两个巡逻兵的,我没有接到这个任务所以无法拾取。”安冉道。
“这些都是你们干的?“大漠孤烟直看着地方躺着的三具尸体一边拾起钥匙一边问。”你们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安冉说,“樊云天一个人就杀了两只怪,他的流氓刺客小弟是被其同伙所杀。”
“我很羡慕你的身手。“大漠孤烟直感叹道。
一个还未到17级的NPC刺客,能同时击杀两个14级的精英怪,这在当前游戏才刚刚开服的时候,对于还处于技术摸索阶段的玩家来说,这无疑是个壮举,所以其余三人必然会由衷的佩服。
然而樊云天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他们走到了牢门旁边,大漠孤烟直将牢门打开,放出了那两个甲胄破烂渴望自由的士兵。这两个士兵说了很多感谢冒险者的话,但对于安冉和樊云天却并不怎么有好感。
他们走出木屋来到放有成堆树木的空地上,身边是三个手握柴刀的村民和两名衣甲破烂的士兵。村名们也愿意一起战斗,两个士兵面对精英怪也有一定的对抗之力,然而从士兵口得知到这个流氓统领却并不好对付,何况它边还有那么多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