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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五爷压下心中震撼,强笑道:“张先生,你妹妹她...现在还好吧?”
“还算没事。”张阳的脸色一片冰凉。
幸好他之前及时赶到,柳月并没有出事,只是受了点轻伤外加昏迷,现在已经在医院调养着了。
关五爷闻言,在心中长舒口气,继续说道:“既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孩子不懂事,您就饶他一次吧。”
张阳目光一转,看向她道:“她虽然没事,但是却受了伤,还险些失身。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平息我心中怒火呢?”
面对张阳那冷寂的眼神,关五爷只感觉到浑身如被冷水泼过,一片悲凉。
他虽然还是关家的嫡子,但张阳却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张阳了。
如果时间能提前半个月,那他绝对要据理力争,说什么也要保住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但现在他却提不起这个勇气了,不说张阳现在是荆南的龙头,受无数人顶礼膜拜,就连旁边这一位位富豪大佬都不是吃素的,他们这么多人加起来的能量,要远远超过关家!
如果他关五爷敢乱来,绝对要被这帮人给撕成碎片,哪怕是老爷子都救不了他。
想到这,他沉默不语。
等到张阳收回目光,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关五爷忽然叫道:“张先生,请您看在老爷子的面上,等一分钟行吗?”
“可以。”张阳颌首。
关五爷赶紧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到关老的私人府邸,半分钟内道清了一遍原委,随后举起电话说道:“老爷子想和您说两句。”
张阳拿过电话,淡淡道:
“关老。”
“张先生啊。”那边传来关老悠悠的声音,“大致的来龙去脉我也了解清楚,子强那孩子知法犯法,败坏我关家门风,真不是个东西。”
“但您能否看在我这糟老头的面子上,饶他性命如何?就让他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忏悔他的过错吧。”
张阳沉默片刻,开口道:
“关老,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边的关老闻言,也是愣了半晌。
但他是个明白人,知道以自己的分量不足以说动张阳,也就不再多劝什么,只说道:“那张先生请便吧,老头子有些累了,想睡一会。”
“嗯。”张阳的语气也十分客气。
这场通话很快便结束了。
看到张阳放下手机,众人纷纷在心里猜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但张阳最后那一声‘嗯’,听起来像是认同的语气,不少人都觉得张阳是被关老说服了。
‘娘的,投胎还真是门艺术!像这样的家伙,要是别人早就死了,但他关子强却生生靠着家族的背景,从鬼门关荡了回来。’
便是连关五爷都是这么认为,他好不容易能舒展脸色,露出欣慰到极点的笑容。
最高兴的人当属关子强了,他看到自家父亲都笑了,只感觉到如获新生,看向张阳大声道:“张先生,今天是我错了,我明天就亲自去和您妹妹赔不是...”
他虽然表面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另一副打算。
‘特么的,连副组长都挂了,组织一定要拿我问责的,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戴罪立功...这姓张的终究是年轻人,被我关家这么一捧着,肯定飘到天上去了,到时候我来个釜底抽薪,看他死不死!’
关子强低下头去,掩饰住眼中的快意。
这时,前方传来张阳平淡的声音:
“不用了。”
就见张阳微微摇头,转身走向玻璃窗。那三个字刚一说完,就见他两手负在身后,微微一弹指。
‘飕’地一声,一道白柱破空而去,关子强刚一抬起头来,猛地就被这道无形白柱贯穿左胸和心脏,顿时浑身一僵,连面部表情都定格住了。
他仿佛还在诧异,自家爷爷不是说服了张阳吗?为什么自己还是要死??
“子强!”
关五爷大叫一声,情不自禁就跑了过去,当他扶住关子强身体之时,却发现这具身体虽然带着余热,但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
他不由抬头看向张阳,却见张阳眼中一片淡漠。
“我给关老一个面子,留他全尸,你服不服?”
他这话一出,在场诸人都是一阵唏嘘。
这可是关子强啊,关家太子爷,关五爷的儿子,关云川关老的亲生嫡孙!就是这样的存在,却死在了他们面前。
但他们又不觉得非常意外,这一言不合就杀人于十步外,才是张先生的真正风范啊!
同时他们都在心里打定主意,回头一定要好好约束自家晚辈们,千万千万不要得罪张先生。
面对此时的张阳,关五爷心中哪怕有千般不愿,万般怒火,此时也只能压在心头,变成两个字:
“我...服。”
当他再看过去,却见张阳转过身去,目光穿过透明玻璃窗,看着这南江的万家灯火,就如同站在那遥不可及的青云之巅,俯瞰芸芸众生。
此时,所有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念头。
‘连关老都无能为力,恐怕从今往后,这荆南再没人能治他了吧。’
......
等到关子强被抬下去后,诸人终于能坐下来谈正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正事要谈的,这次聚会是关五爷擅作主张打着张阳的旗号号召起来的,本意是想替自己长脸,结果事与愿违,还配上了自家儿子一条性命。
虽然他还坐在这里,但已是面如死灰,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见五爷沉默不语,大家都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张阳,做好了听他讲话的准备。
张阳想了想,却是问道:“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想,如果大家都没什么想说的,那么就散会算了吧,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张先生。”终于有一个人站起来说话,大家认得,那是金水市的林天林老板。
“前几天,安家那位小姐又来找过我,表达了想来参与聚会的想法。不过我知道她的动机不单纯,所以把她打发走了。”
“嗯,做的可以。”张阳微微颌首。
不过说到安家,张阳不免想起江淮省的庐州那边,貌似还有一个周家。
他当众击杀了周家的嫡子周琦,过了这么久,消息肯定也传回去了,不知道周家那边会不会采取反应?
大概是看出了张阳的疑惑,林天顿了顿道:
“庐州周家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据说是他们家主周泰和这段时间在外办事,不在庐州。”
张阳‘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接下来又有几位大佬站起来发言,不过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无非就是利益分配和地盘的划分,张阳最后听得烦了,索性摆了摆手,让他们各自私下协商解决,但是不能伤了和气。
这场大佬间的会谈,一直到了半夜才散去。
而江梦雪等人早就回家了。
......
离开酒店,张阳站在门口想了想,随手拦了一台的士,但他并没有回去医院探望妹妹,而是先去了一趟棚户区。
这附近的居民也都搬得差不多了,柳大能是为数不多的住户之一。只见夜色下,破院里血迹斑驳,扔残留着打斗的痕迹,旁边屋檐下倒着一个人,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俨然是一副不生不死的模样。
张阳四下环视一圈,将目光放在那个人的身上,大步走了过去。
“小阳...”
柳大能的喉咙蠕动着,艰难地发出声音。
“嗯。”张阳应了一声。
但他的表情却一片淡漠,他站在那看着柳大能,如同天上的神佛,俯瞰着蝼蚁般的终生。
“爸...爸这是快要死了吗?”柳大能的眼珠子晃了晃,流露出一丝期盼的光泽。
“嗯。”张阳微微颌首。
眼前这位曾经的养父,他已经彻底把身体掏空,脏器功能接近衰竭,此时已经处于生死线的边缘了。
如果这时候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那他还会有一线生机,但张阳是不会那么做的。
很显然,躺在地上的柳大能也明悟了什么,知道自己要死,他反而释然了一般,朝张阳张嘴笑了笑,缓缓说道:
“小阳,爸从来没求过你什么,现在快要走了...有点事放心不下...”
他说的非常吃力,断断续续的,但还在强撑着往下说:
“我这个爸当的不称职,小月跟着我,吃了很多苦头...希望我不在了以后,她能过得开心一点,不求大富大贵,但愿能和喜欢的人一起,欢欢喜喜......”
“嗯,我会的。”张阳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听了这话,柳大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笑容,朝他点了点头。
张阳轻轻叹了口气,站在那看着柳大能,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小院内陷入了沉寂。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柳大能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最后只能张开嘴巴,肺部一上一下欺负着,仿佛每吸上一口新鲜空气,都能耗尽他所有气力一般。
“小阳...有、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再不说的话,恐怕就没机会了。”
看到柳大能浑浊的双眼中流露出一抹善意,张阳点点头,屈膝蹲在身旁,温言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是关于你的亲生父母,从小到大你都没问过我,我也从来没对人说过...”柳大能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喘气,“...那是二十几年前了,那天夜晚下了很大的雪,就在这大院外...你爸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大衣,你就被他包裹在大衣里,还在睡觉...”
“那天我正好下班回来...你爸把我拉住,塞给我一笔钱,让我把你带回去...也没说要我对你怎么样,就说每天给口吃的就成...”
“他姓张,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张阳闻言,只是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对于亲生父母,他没有任何的情感波澜,从小到大连一次面都没见过,当然也没有任何印象。
‘就算哪天我们在街上遇见了,也相互认不出来的吧。’
张阳在很小时候,就时常这样想到。
说完这些,柳大能整个人仿佛又向鬼门关迈进了一大步,但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其、其实,你爸给你留了一样东西...是一枚鱼形的玉佩吧...我当时缺钱,就用三千块钱把它典当了...真是对不住了。”
“没关系。”张阳终于露出一丝平和的笑容。
“唉...”柳大能长长叹息一声。
“其实这些事,我从来都没对人提起过...不仅是因为不光彩,最主要的...我是亲眼看着你爸被人杀死的啊!”
说完这里,柳大能瞳孔猛地扩大,倒映出一抹场景,那是二十多年前的雪夜。
“杀你爸的人...都不是凡人,他们是天上的神仙,都是踩着云...云...云...”
他的喉咙蠕动着,不断重复着一个口型,但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半分钟后,柳大能的声带终于停止了抖动,伴随着最后一口气被吐出,他整个人开始被死气包围起来。
“安息吧。”张阳伸出手,帮助他合上双眼。
“神仙?踩着云?”
想到柳大能临终前的这些话,张阳不住皱起眉来。
世界上哪有神仙呢,至于踩着云彩什么的,那更加荒谬无稽了。
‘大概是干爸他说的糊涂话吧...’
张阳摇了摇头,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些。
......
柳大能的后事,办理的十分简单。他这个人生前没做过什么好事,口碑很差,听说他死了,不少认识的人都拍手称快。来参与葬礼的人寥寥无几。
大概是对父亲失望透顶了,柳月全程表现得很淡漠,连眼泪都没掉落几滴。
葬礼结束后,兄妹俩回了一趟老屋,只见那斑驳的红砖墙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拆了好啊,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张阳一手插袋,一手牵着柳月的手,只感觉到如释重负。
接下来生活进入了平静,直到一个星期后,张阳接到关子卿的电话,说是关老动用了很多人脉关系,帮忙打听到玉髓的消息,约张阳见面详谈。
这天下午,关子卿开着她的小跑车,来到锦绣公司外等待,当她看到张阳时,美眸闪了闪,似是欲言又止。
‘那是我哥哥啊...他是爷爷最宠幸的大孙子...知道他不在的消息,爷爷整整三天没吃下饭的...’
关子卿的心情很复杂。
眼前这个男人,一方面是她的朋友,对爷爷有再造之恩;一方面又是杀害她堂兄的张先生,冷酷无情,毫不手软。
一路上她都在想,以后要以一种怎样的心态面对张阳呢?
她还没想到答案,车辆已经离开了市区,行驶在云雾山的盘山路上,很快就看到了位于山林里的关家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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