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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的阴云渐渐散去,大片阳光终于投射在地面。陆梦笺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把拉开房门,将阳光放进来。
“李婶,这些锅我留着真有用,现在说了您可能也不懂,过两天一定给您解释清楚,”陆梦笺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块抹布,在光下仔细将破锅周边的锈迹擦干净。
看着陆梦笺着迷的样子,李婶很是无奈,这个女子做事认真模样也讨人喜欢,但有时候却总让人有些看不透。
竹篾第二天一早便被送了过来,李大壮做事一向麻利,听闻陆梦笺急需之后,便摸着黑去竹林中砍了两株竹子,天光放亮便削了一捆竹篾出来。
李婶麻利地将竹篾编织在一起,工艺甚是精湛,陆梦笺刻意将水倒在上面,许久也不见水渍渗出。
按照之前的模样,将几只破锅拼接在一起,外围用竹篾紧紧包裹住后,又在接缝处绑了几块树皮,用力晃了几下,确认无误后才忐忑的将这个造型奇特的“蒸馏锅”重新放在了炉头上面。虽然这蒸馏锅上连冷却池都没有,需要手动浇注凉水,做成这幅模样却也已属难得。
槐花晒了两日,陆梦笺早已收集好准备实验一番。李婶看着形状怪异的东西,不知陆梦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铁了心站在一旁围观。
陆梦笺将井水自预留的小孔加入炉中,将整个蒸馏锅重新密闭起来,只留一侧的小管负责引导蒸汽流出。想到前两日烧火时的尴尬,忍不住厚了脸皮请李婶帮忙烧火,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火很快燃起来,烧了一会锅内水不断沸腾,便看到管口不断有白色的蒸汽冒出,然而一触到管口处陆梦笺刻意擎着的那只碗,便凝结成水滴,缓缓汇集成注,低落到下面承接的碗中。
看火候一到,陆梦笺顾不得烫手,打开蒸馏锅上的小孔,抓起把槐花便塞了进去,直将一篮槐花都塞到锅中,才迅速将孔堵住,手中举起冷却用的小碗,放在蒸汽出口处。
不一会便看到蒸汽源源不断的从蒸馏锅中冒出来,经过凝集,成注的往下落。只是碗越来越烫,不断有蒸汽从碗下冒出,飘入空气中。如此一来,低落下来的水珠越来越少。
“梦笺,你这是在干嘛,把水烧开了却只要这些水汽,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柴火,”李婶见糟蹋了这样多的柴火,却只为了收集这一丁点水汽,禁不住觉得心疼,要知道那些柴都是她家男人一点点从山上砍了背回来的,如今一看反而觉得有些不值。
陆梦笺端起地上接的那碗水,仔细端量一会后,指着水面飘着的薄薄一层油脂道,“李婶,您用手指沾一下水面,然后闻一下看。”
李婶将信将疑,伸出食指在碗中划了一下,放到鼻下,紧锁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又有些疑惑地看着陆梦笺,“好香!好熟悉的香气,像是……我这一时反倒想不起来了。”
轻轻将碗放到一旁,陆梦笺笑吟吟的看着李婶,并不急着开口。
“呵,是槐花的香气!我倒是为何这样熟悉,奇怪,不过是用水煮了些槐花,水中竟然会有槐花的香气,梦笺,你是怎么做到的,”李婶激动的看着陆梦笺,这样子反而比陆梦笺还要开心一般。
“其实这些不过是些再简单不过的了,而且这只是基本阶段,等我将这香气提纯出来,可要比你现在闻到的还要香上数十倍呢!”陆梦笺低头看着碗中的液体。虽然水与油的密度不同,油水会自动分离,可将水面上的油分离出来,比简单得到这液体要难得多。
“比这个还要香!那我真是想象不出来了,单是这水就已经比那树上的槐花香出许多,再香还能香到哪里?”李婶依旧将食指放在鼻子下面,不断嗅着手上的香气,“这手我今儿都不打算洗了,留着给忠儿他爹闻闻。”
陆梦笺满眼含笑,“李婶好不知羞,难不成还打算一辈子不洗手了不成,只怕到时做了饭,忠儿他爹都不忍下筷子了……”
“若是这香味一辈子不散,我还真打算就这样一直留着了。这世上,女人哪个会不爱香啊,只不过是咱们小山村里条件不允许,否则我还真想像城里那些小媳妇一样涂脂抹粉,一走路连风里都是一股子香味,”李婶想到在城里见到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大小姐,不误向往。
李婶这般坦白反而令陆梦笺感觉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古代的女人总是内敛而含蓄,而精致的妆容一般都是风尘女子的专属,没想到这个世界竟会如此时尚,甚至连李婶这样的乡村女人都有这种意识,可见爱美之心自古有之。
这样一来,反倒更坚定了陆梦笺当初的想法。
见梦笺没有反应,李婶突然凑上前来,神秘兮兮道,“梦笺,如今你可是比出来咱们石塔村时出落的更俊俏了,我见林先生每次看到你眼神都跟平常不一样呢,你们两个成亲时间也不短了,咋一直没动静呢?”
陆梦笺活了二十多年自然早就明白这些男女之事,只是被人说得如此直接,仍旧觉得脸红心跳,又见李婶促狭的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原本白皙的脸颊涨得如同红苹果一般,羞怯的轻轻推了李婶一把,“李婶,您瞎说什么呢,我,我们……”
她同林岱莫本就是傀儡夫妻关系,自然不可能有结果,但又羞于启齿,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清楚,脸上越发绯红。
“行啦,婶是过来人,看你那不好意思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婶子欺负了你呢。不过你可要记住一点,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我看林先生相貌那样好,又有学问,怕你以后压不住他,所以给你提个醒,省的以后伤心难过,”李婶语重心长的叮嘱一番,听得陆梦笺心中一阵暖流涌出。
虽然她以后同林岱莫或许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有长辈这般关心,却也令陆梦笺感动不已。
“而且听忠儿说的意思,林先生家中定不是平凡人家,这一次回家,不知会是怎样的情形,而且一去两日都没有消息……梦笺,别怪婶子多嘴,你倒不如去城中问问怎么个情况,也好心中有数。”李婶自是好心,但说的这一番话却实在是欠考虑,陆梦笺听了心中总感觉怪怪的,好似,被抛弃了一般。
“哪能呢,李婶,您想多了,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您放心,就算是出了变故,有婶子在,梦笺断然也不会吃亏啊!”陆梦笺装作不在意的嘻嘻哈哈,正好看见李婶袖子上打的几块补丁,心里有了主意,说道,“不过我来到村里后,就这两件换洗衣裳,这天气一连阴还真不够穿的,不如明日我们去城里买块布回来作件洗衣服穿罢!”
李婶话一出口,便觉有些不妥,但听见陆梦笺提议去城里,心知她终归是放心不下林先生,这才放宽了心,一口应下来。
而此时林府地牢之中,纵使时值正午,却仍旧暗无天日,四处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凉意。
地牢深处,一个年轻男子正怔怔地躺在潮湿的草铺上,一动不动。脚腕上扣着一枚冷冰冰硬梆梆的铁环,连着一条长长的铁链。
而离手两米远处的铁栅栏旁,摆着一只食盒,盒中放着一碗白米,还有一碟看不出颜色的小菜。这是早上送来的饭菜,一个上午过去,仍旧原封不动的摆在原地。
忽听见喀拉一声,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在这空旷的黑暗中不断回响,不一会便来到栅栏旁,将早上的食盒拿到一旁,将新的饭菜摆放到旁边。
“少爷,大少爷,”来人竭力压低了嗓子,不断喊着躺在不远处的男子,而男子却仍旧一动不动。
“少爷,我是方圆,您受苦了,”前来送饭的小厮微微有些哽咽,“不管怎样,您好歹吃点,您这个样子,方圆心里看着难受。”
“咳咳,”林岱莫转过脸来,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然而由于两日滴水未进,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不远处这个曾经跟随了他近十年的伴读书童,心中百感交集。
“您先喝点水润润喉,这些饭菜都是我亲手做的,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您救出去!”方圆努力将水递过去,奈何离林岱莫仍有大段距离,急得眼泪簌簌掉下来。
“老爷去了以后,少爷您就不见了,方圆听府里的丫头说是夫人把您给赶了出去,我还不肯相信,可今日见夫人对您的这个样子……少爷,方圆对不起你,若不是我执意要找到少爷,也不会令少爷再度返回林府,”方圆跪在地上,看林岱莫趴在地上颤巍巍的样子,心头似刀割一般。
“我已经买通了地牢的看守,今后由我来服侍少爷三餐。少爷,您要尽快好起来,我一定想办法帮您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