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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太阳西斜,阳光穿过窗纸洒在林岱莫脸上,透着温暖的气息。陆梦笺的手在林岱莫温暖厚实的掌中,慢慢渗出汗来,一动不动坐了许久,连身子都变得僵硬。
七叔与村长到来时,陆梦笺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听到门外说话的声音,竟似做了亏心事一般,脸红心跳登地一下站起身来,便听见七叔站在门口促狭的笑了一声。
"丫头,我来看看林小子好点没有,咦,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该不是发烧了吧,要不要老头子来给你把把脉?"七叔早站在门口看了小一会,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却一直不松开,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若不是村长后脚赶到,他真不知该怎么将这浓情的场面打破。
陆梦笺双手捂在脸上才发觉两颊着火一般滚烫,想到刚才着了魔似的任凭林岱莫无意识的抓着自己的手,羞的眼都红了。
"嗯,看来已经好多了,这毒虽然一时半会解不了,不过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发作。"七叔微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搭在林岱莫手腕上,"这毒我之前倒是真未曾遇见过,本想去城中寻我那位怪友来帮忙解毒的,可不巧的是他前几日出门远游了,那老小子性子怪的很,估计这次一走又不知几个月才能回来,只希望林小子运气好,能挨到那老小子回来。"
陆梦笺端着茶壶,听完这话表情如同梦游。村长反倒沉不住气了,一听林岱莫无法解毒,连头发根都竖起来,"什么,这样的话,林先生岂不这几个月都不能教孩子们读书了?"
想当初,村长为让村民接受外来户林岱莫教学可是煞费口舌,而且还冒着被大伙责骂的风险,为林岱莫预支了一月的束脩。经过半个多月,村民才渐渐认可了林先生的能力,可如今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村长夹在中间,难免左右为难。
"过几日林先生身体恢复,自然不会耽误教书。只是体内仍有余毒,老头子我不能保证下次发作会是什么时候。"七叔慢悠悠的站起来,便要往外走,这才将陆梦笺从放空状态拉回来。
"七叔,您是说先生以后可能还会发作?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陆梦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这样紧张一个陌生人,连陆梦笺都觉得匪夷所思。
"这一次能够将林小子从鬼门关拉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走小脖子,去杀两盘,你可好久没来找我下棋了,是不是嫌弃老头子棋艺差了?"说着,七叔便将村长揪起来拖了出去,陆梦笺双腿似灌了铅,连连道谢,送到门口后,体内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了似的,一屁股坐到门槛上。
她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能够拥有一个人的陪伴原来已是万幸。虽然她对那个人没有丝毫的了解,甚至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可是毕竟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起,便有他一直相伴,即使陌生,也是一种寄托。若连他也失去,那么陆梦笺在这个世界,真正便是孑孓一身了……
"姓林的,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活下去,你一定要为了我活下去。"陆梦笺用力握紧拳头,指尖几乎扎进肉中。活下去的当务之急,便是已临绝境的口粮。
可是如今家徒四壁,两人来时几乎两手空空,粮食岂会从天而降?陆梦笺想穿了脑袋,突然想起当初醒来时挂在胸前那个破旧的荷包,因嫌碍事,所以陆梦笺搬来后第一天便将荷包摘下来,放在了枕头下。果真是穷疯了,做梦都想着天上掉馅饼,陆梦笺苦笑着从枕头下掏出那只荷包。
荷包中间能摸到一块硬梆梆的东西,可惜周边都被绣线缝的密密实实,陆梦笺扯都扯不开,手头又找不到锋利的剪刀,只好用牙将线一点点咬断。也不知那是什么材质的绣线,差点将陆梦笺的牙齿扯掉才弄开一道缝隙。
废了好大劲,才将荷包拆开,露出一个薄薄的布袋。陆梦笺用手一捏,不由有些灰心,虽然用了几层布层层保护,恐怕到头来只是一场恶作剧,陆梦笺泄气的将布袋打开,将里面东西倒在手心,垂眼一看,却不由张大了嘴巴。
想不到这破旧荷包中,竟有如此洞天,怪不得要层层包裹,若是由着陆梦笺的性子,她不但要多加几层保护,还要租了保险柜来专门存放才好。
只见她的手心中躺着一枚温润极纯的和田玉,胚质极佳,虽只是薄薄一枚,但其上却栩栩如生的雕刻着白鹤戏春的图案,极为精妙。陆梦笺小心翼翼捏在指间,似有柔光自玉身发出,陆梦笺看看手中的玉佩,又看向床榻上的那人,即使病中,仍旧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态,一刹那,陆梦笺突然明白世人为何皆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突如而来的喜悦让陆梦笺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她将玉佩重新放回荷包中仔细藏好,不自觉的在房中转起圈来。
"要给姓林的买药,还要买粮食,添置生活必需品,样样都需花销,可家中一穷二白,实在难以维持。既然如今决定了好好生活,总要有些打算才好。也不知这女子是什么人家的女儿,身上竟能带着这等好玉,只可惜如今落得我这般光景,也不知家中发生的什么变故……"
夜里,照例给林岱莫喂了一碗绿豆汤,又做了一碗鸡蛋羹,和着些米糊喂到林岱莫口中,林岱莫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只是仍旧虚弱没有力气,吃完饭便又睡了过去。陆梦笺整日几乎不曾进食,突然发现了玉佩,心中更是盲涨的不知饥饱,草草吃了几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玉佩的事,直到夜深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一早,便将林岱莫托付给李婶,说要进城一趟,李婶见她因睡眠不足而显得脸色蜡黄,心下不放心,便要一同前往,却拗不过陆梦笺,千叮咛万嘱咐才目送着陆梦笺进城去。
从石塔村出去,沿着一条土路走了约有一个时辰,陆梦笺才看到城门的影子。古人的集市甚是热闹,陆梦笺一进城,却像个乡巴佬一样,看到眼前的一切都觉新鲜,但此时却再没了当初在大商场逛街的心情。
陆梦笺来到一家典当行前,店内的活计见是个穿的穷酸的女人,只懒洋洋的倚在门框上,不予理睬。见陆梦笺自顾往店里走,便不耐烦的喊道,"喂,这里可是当铺,要买布匹去隔壁!"
"若非当铺,我便不来了,"陆梦笺不卑不亢,仍旧挺直了腰往里走。
那位活计见多了家里过不下去,拿了些家里祖传的破铜烂铁前来典当的,便皱着眉头,将陆梦笺引到一旁的柜台。
柜台旁的活计也看出陆梦笺的穷困模样,但毕竟比跑堂的活计见识多,便忙满脸堆笑,"这位大姐,您今日要典当点什么?"
陆梦笺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心中没谱,想到曾经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场景,脸上尽量淡然,"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哟,大姐,我们掌柜的很忙,可能没空出来见您,您要是有什么物件,只管放心典当就是了,咱们店里可是出了名的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只怕我这个东西拿出来,你可做不了主,你们掌柜的要是今日没空,那我便去别家好了,"陆梦笺瞅了柜台活计一眼,那活计听闻陆梦笺这番话,心下也泛起了嘀咕,说不好这女子身上真带着值钱的物件,若真错失了,担心掌柜的责骂,可若是这女子身上的东西不值钱,白白把掌柜的喊出来,也免不了挨一顿责骂,正左右为难,却见掌柜的从里屋踱出来。
"小虎子,什么事这么吵,"掌柜的生着一双鹰眼,眼神如利箭般敏锐,一眼看到柜台前站着的女子异于常人,却仍假装被吵到一般,埋怨着小伙计。
伙计一脸委屈,"师父,这位大姐非得要见您……"
"哦,原来有客人来,招待不周还请这位姑娘多多包涵,"掌柜眼神一转,仿佛才看到陆梦笺一般,脸上挤出一抹笑来。
"姑娘,这边请,"掌柜伸手,将陆梦笺请到旁边的大柜台前,"不知姑娘要典当的是何物,竟非要在下出面才行。"
陆梦笺回头看了一眼,此人面相看似敦厚和善,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精明,心中不由十二分警惕,"敢问掌柜贵姓?"
"呵呵,免贵姓李,"李掌柜憨然一笑,富态的肚子随之一抖。
"原来是李掌柜,失敬失敬,"陆梦笺从怀中掏出那枚破旧的荷包,"我这里有一物,不知掌柜的能否赏脸看看能值多少钱?"
李掌柜看到那枚又旧又破的荷包,心中不由有些嫌弃,却仍笑眯眯的立在一旁,"当然可以,我们店里可是出了名的价格公道,不知姑娘手中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