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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元渺让李仲宣给乔安送药。
她早将风寒之药换成了如狼似虎之媚药,乔安哪里知道这个?她饶是医官,但也不能根据气息就判断出,且风寒药和媚药里头都有甘草,那甘草又是芬芳的,她嗅不到问题。
吃了媚药后,乔安只感觉浑身发热,李仲宣摸一摸乔安的头,顿时惊讶:“糟糕,你发烧了,我为你降温。”
李仲宣立即准备了冷敷,哪里知道降温呢却提了提乔安的体温,连那放在乔安头顶的毛巾都变热了,似乎要燃烧起来。
李仲宣是不知道乔安吃了什么东西的。
此刻窗口外是始作俑者的笑声,“仲宣哥哥,你要加油努力啊。”结果罪魁祸首的耳朵却被一双手提了起来,疼的元渺龇牙咧嘴。
“白泽,你要死啊?”
两人骂骂咧咧去了,乔安在屋子里似乎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她急忙道:“师兄,打开窗户让我吹一吹吧,我难受极了,我热。”
“怎么能吹冷风,那会更严重的,不可不可。”李仲宣只知道乔安发烧,不知是药物。
“那你离开,你回去,我一人休息休息。”乔安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哪里知道李仲宣左右手同时按住了她的肩膀,“好好儿的做什么去,你休息就好,我陪着你。”
“哎!”
乔安知再这样下去要出事,她将元渺诅咒了一百次,这元渺完全没轻重,下的分量很多,以至于乔安用内劲也不能抵抗。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乔安让李仲宣找水来,结果李仲宣找了热水过来,乔安可真是苦不堪言。
“师弟沐浴一下吧。”李仲宣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切做法都在火上浇油,乔安此刻身体不得劲,只能任凭李仲宣摆布,李仲宣将乔安丢在了浴桶内。
这么闹腾到后半夜药效终于逐渐过去了,沈乔安这才感觉舒服多了,而李仲宣也倦怠极了,早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
“喂,师兄?”乔安戳了戳李仲宣的肩膀,意欲让李仲宣滚回去睡觉,哪里知道李仲宣一伸手将乔安拉住了,用力一摁,乔安已躺在了李仲宣面前。
她可近距离看他的脸,能看到他的皱纹,能嗅到那青松的呼吸,沉稳安谧。乔安闭上了眼,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元渺就来验收成果了,看两人秋毫无犯,这可让元渺感觉奇怪,“你们一晚上就没有点儿什么?”
“元渺,我要杀了你!”乔安愤怒极了。
吓得元渺抱头鼠窜。
这日下午,子辰道长找了乔安,连日来他将他们感情的进发看在眼里,发觉这样下去实在是无关痛痒,想要让他们重归于好,还需要更进一步的安排,于是他决定让他们下山去走走。
毕竟外面的坏人坏事多,这才是磨练感情最好的试金石,“安儿,这是我写给老友的一封信,我那朋友在上庸国,你就替我跑这一趟。”乔安欣然点头,最近她被元渺算计的够呛,有机会可以逃离,那是再好也没有的。
“和李仲宣一起。”子辰道长补充了一句,乔安回头,盯着他看,他又道:“你们心头都有对方,不要辜负不要怀疑。”
乔安也知子辰道长是好心好意,连忙点头。乔安和李仲宣离开,她发觉一路上也不怎么需要照顾李仲宣,他安静起来就一言不发将下巴搁在马车窗棂上,似乎在看远处的风景。
乔安看到这里蓦地一辛酸,瞎子能看到什么啊?似乎听到了抽噎声,李仲宣忙道:“怎么,不快乐吗?”
“没。”
“元渺欺负你了?”李仲宣继续问,乔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知怎么回答,她道:“不要问了吧,和她没有关系。”马车继续往前走,李仲宣一边说周边有什么花儿有什么树一边问乔安自己说的正确不正确。
乔安一看,发觉李仲宣说的完全正确,一点点的问题都没有,“我凭借嗅觉也能认识宇宙。”李仲宣低喃。
到小镇后,乔安带李仲宣入住客栈,她为安全起见,装扮成小道,至于李仲宣,看起来依旧还是玉树临风的公子爷,两人住在一个屋子里,其实聪明一如李仲宣怎么可能不怀疑到乔安。
于是展开了各种推理和安排,乔安巧妙的周旋,差一点就露馅。
到第二日,继续往前走,还没有到县城呢,后面一群追兵就如狼似虎的靠近,乔安一看,那群皂隶里有个自己认识的,当即想到了刘兴贵。
“好呀好呀,你们果然在这里,让本府好找!拿下,拿下!”刘兴贵果然到了,吩咐人抓乔安和李仲宣。
李仲宣不动如山,他在听,等卫兵靠近,乔安立即指挥:“东边有两人,一高一低。”李仲宣飞起一脚体制了高个子的太阳穴上,另一脚赏赐给了矮个子,两人顿时倒在了地上。
“头顶有刀。”乔安急忙吩咐,李仲宣一闪避依照空手入白刃已拉住了刀,用力一夺取,绣春刀已经入手,这么一来打起来就更得心应手了。
“抓住那臭小子,太多嘴了。”刘兴贵指了指乔安,那几个人只看到乔安在指挥,他们哪里知道乔安也是练家子啊?
就沈乔安那小身板,怎么看怎么感觉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众人将乔安包围住了,谁也不知乔安用了什么招数,一刻钟不到,众人七零八落飞了出去。
眼看着大家都完蛋,那刘兴贵吓坏了,急急忙忙跪在远处给乔安和李仲宣磕头,“二位爷爷不要动手啊,误会,误会啊!”
“好多的误会啊。”李仲宣上前去,一脚踩在了刘兴贵的手背上,那刘兴贵疼的鬼哭狼嚎,一时之间差点昏死过去,李仲宣的脚在刘兴贵的手掌上旋转碾压,疼的刘兴贵要死不活。
对坏人的惩罚,向来他都不介意变本加厉,再多一些。一群皂隶对他们虎视眈眈,但完全不敢靠近。
“啊!”直到刘兴贵已快受不了了,李仲宣才将脚掌缩回来,“误会,误会啊,刘大人。”
刘大人的左手刚刚被荼毒,此刻又是右手,刘兴贵痛彻心扉,一个大男人也开始哭了,“我的好大爷啊,小人有眼无珠竟冒犯了您,竟得罪了您啊,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请大人您网开一面就当小人是个屁,将小人给放了算了。”
“粗鲁!”李仲宣道:“师弟,掌嘴。”乔安那边早准备好了,噼里啪啦一顿教训的刘兴贵哭爹喊娘。
“大爷,大爷,还请到府上去盘桓,小人做好吃的招待你们,给你们压压惊。”要不是天晚了,乔安才不情愿到刘兴贵府上去呢。
和李仲宣一起进入了府邸,刘兴贵果真准备了好吃的过来,李仲宣和沈乔安吃过了,李仲宣道:“师弟啊,怎么头晕晕乎乎的,我要睡觉。”
“彼此彼此,大概是我们累了。”乔安和李仲宣趴在桌上睡觉去了,那刘兴贵冷笑一声,举步靠近乔安,“我放的是蒙汗药,大象吃了都要倒霉,哈哈哈。”
“哦,是蒙汗药啊,但我们又不是大象?”两人起身,刘兴贵急忙下跪,似乎下跪已经成了他的家常便饭,而求饶已经成了他的口头禅。
“误会,误会啊。”沈乔安才懒得听什么误会不误会。
第二日,乔安和李仲宣找刘兴贵要了堪舆图,两人上路去了,刘兴贵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放过他们离开了,乔安和李仲宣哈哈大笑。
“你要是眼睛可以看见就好了,等我们送了书信呢,我们就去找人给你看眼睛。”沈乔安是的确希望能让李仲宣复明的,只要李仲宣一切都可以看到了,她也就可以重新站在李仲宣面前了。
“我要是眼睛可以看到了,我第一个想看你究竟是什么模样,我的小师弟。”李仲宣对乔安有无穷尽的憧憬和想象,他已断定了她是个女子,但却不知道是谁。
沈乔安不远千里来找李仲宣,这消息本就不被李仲宣知道。
她看了堪舆图,确定还要朝着远处去,马车继续往前走,继续走路径不怎么复杂了,出现了坦荡如砥的平原,已是六月多了,可以看到淡金色的麦穗在骄阳之下随风起舞,乔安休息的时候去麦田里看了看,发觉哪里有麦子啊,秸秆全部在,麦穗早收割过了。
李仲宣也在抚摸秸秆,一开始还以为是被什么鸟类吃掉了,但一把抓出去全部都光秃秃的,李仲宣不免浮想联翩。
“这么早就收割了?拿回去能吃吗?”李仲宣捡起来一个麦穗一口咬开,一股沁凉甜蜜的汁液进入口舌,“完全没有成熟,呸!”
“可不是怎么说?”乔安也感觉奇怪,但同时感觉到了危险,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几个女子在捡麦穗,他们捡起就吃,狼吞虎咽。
乔安奇怪极了,“师兄,那边有人在吃麦穗,看她们真可怜,我要过去问问情况。”倒不是沈乔安狗拿耗子,而是她见不惯这群人受苦。
李仲宣坐在树荫下,忽听一人念经一般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头如油滚,公子王孙把扇摇。”
那人靠近李仲宣看了看,“哎,又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人呢。”李仲宣听到这里,自然不开心。
那老人去远了,乔安也去远了。走出一段距离,沈乔安帮那妇女们捡麦穗,结果几个妇女对她恶语相向,乔安打听了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两国之边境,一边儿是叶钦国,一边儿是上庸,这三不管的地界强盗和小偷多,还有两国内一些豪横之人作祟,因此农夫苦不堪言。
乔安退到李仲宣身旁,盯着李仲宣看了看,李仲宣道:“有恶霸?”
“一大群!”乔安嗟叹:“哎,这地界不太平。”
两人往前,隔壁是丰谷县,顾名思义那是个五谷丰登的地方,但现如今这里更多的是荒凉,触目所及都让人触景生悲,乔安看到对过的屋檐之下放着一口棺材,棺材板上躺着一个浑身浮肿的人。
天空有乌鸦飞过来竟直挺挺降落下来就啄人,那人很快被弄倒在了地上,几个红眼睛黑棕毛的鬣狗一哄而上,将人给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