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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将军现在算是明白了,李仲宣不但不爱女人,连男人也不爱,倒是沈乔安成了特例。
至于让他去收集证据来证明穆宸轩的死和他们没有关系,他却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了。
大家都知道,一旦沈乔安怀孕后,李仲宣会喜上加喜,立即晋升乔安为皇后,一旦将来沈乔安权势滔天,大家都将危在旦夕,众人在帮助李仲宣选妃的事情上,达成了高度的一致。
但他们无论怎么样去安排,无论找多少美丽的女孩来诱惑,李仲宣自岿然不同。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乔安的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关梨和环儿将她伺候的很好,她看似也彻底的安定了下来,不问世事,只好生照料自己,等瓜熟蒂落。
但她想要安宁,内别人却不会给她安宁,众人看李仲宣无动于衷,都着急了。
终于,他们经过商量,在朝廷上建议李仲宣杀了沈乔安。
几个官员都这样说,而这几个官员向来关系很好,李仲宣听到这里,心灰意冷,他对他们失望极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群人竟有这样糊涂的心思。
“皇上,蜂虿有毒啊,这沈乔安将来做了皇后娘娘,自会天下大乱,还请您三思而后行。”言官下跪,陈说利弊。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众人想不到,向来对乔安那样维护有加的李仲宣,竟会忽而之间转变了念头,看到李仲宣似有松动之意,众人乘胜追击。
接下来趁热打铁的是史官,史官跪在那言官的旁边,言之凿凿道:“皇上,您放心去做吧,老臣这里一定不会将这一笔记在史记里的。”
李仲宣听到这里,微微一笑,那双莫测高深的黑瞳里闪烁过一抹奇怪的光,“如此说来,诸位为朕考虑的实在是周全极了,朕该感谢诸位了?”
“皇上,还请您早早的下定决心呢,此事依宜早不宜迟。”另外有人建议,李仲宣看向眼前人,片刻后,他笑了。
“朕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你等如此颠倒黑白,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朕今日就做一回昏君给你们看。”
李仲宣回身,书写了圣旨,当堂贬谪了这一群人,让他们去做地方官去了,这几个人将求助的眼神落在成将军身上。
“怎么?”李仲宣准备翻脸,“连成将军也有安排吗?还是成将军要亲自动手了呢?说说吧。”成将军看李仲宣面色不好,知此事难以妥协。
他这两年出入龙庭,经见的事情多了,自明白今日不可顶撞了李仲宣,急忙跪在李仲宣面前。
“这些人真是岂有此理,怎么能出汗这等丧尽天良的馊主意呢,连本将军都看不下去了。”成将军先是批评了两句那几个不识时务的人。
跟着,以头抢地。
“皇上,末将从来没有恳求过您什么,今日就看在末将的面子上,饶恕了他们几个吧,他们其实并无恶意。”
成将军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让李仲宣收回成命,但对言官史官等选择了连降三级的处分。
这样大刀阔斧一整顿,众人哪里还敢胡言乱语,倒是从这一天以后呢,对沈乔安口诛笔伐的人减少了不少,连成将军也再不敢有什么自认为高明的建议。
这期间,李仲宣经常去见乔安,之前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后来逐渐的开始说话,但交谈是生涩的,是简短的。
前朝那些事情早已不胫而走,有人将之传到了乔安耳朵里,沈乔安苦笑。
“她毕竟还是有点君子之风,没有人云亦云,我不过想要一个说法罢了,我哥哥和爹爹的死亡始终好像阴云一般压在我的头顶,这事情让我寝食难安,至于这朝廷,我一介女流之辈我要朝廷做什么?”
“娘娘,奴婢冷眼看着,好像他并非是什么坏人,他最近经常过来逗您开心,您想要什么他也都变着法给您送过来,奴婢倒是觉得您该安富尊荣。”
环儿这样说。
“环儿,那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要是你是我,你也不情愿做这没有自由的金丝雀。”沈乔安叹息。
恰在此刻,沈乔安听到外面侍卫和宫女等哈哈大笑,他急忙出门去看,发觉门口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那乞丐竟在逗大家玩儿。
乔安也到外面去了,那乞丐会变戏法,变出来一大鸭梨给乔安,沈乔安握着,笑道:“你还会什么?都变出来。”
跟着,那乞丐变了鱼儿和黄鹂鸟。各种小动物似乎都经过驯化,安安静静的趴在乔安的肩膀上,起哦按面带微笑。
“这些小家伙为什么都不到处乱跑,到处乱飞呢?”乔安被这么一群小动物围绕着,整个人好像森林女神一般。
“那个,你还会变什么?继续,继续啊!”乔安笑。
那变戏法的乞丐忽而将身一矮,一件皮囊脱离了身体,落在了地上,沈乔安目瞪口呆,眼睛落在了他的面上。
“李!李仲宣?”其实,她刚刚就想到了,眼前人很有可能是李仲宣。
“乔安,开心吗?”李仲宣笑睨沈乔安,但乔安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你准备的吗?”乔安抖动了一下肩膀,让鸟儿起飞,活动了亦一下胳膊,让松鼠等都下地,这才冷冰冰道:“你煞费苦心了,但我一点都不开心。”
她嫌恶的踢开了那皮囊。
他这才发觉,她对一只只的小动物的态度都比对他要好。
但李仲宣面对冷冰冰的乔安,却没有气馁,他依旧做好分内的一切,调和他们那江河日下的感情,乔安也不是不感动,但却再也拾不起来当初那一份微妙的怦然心动。
到七月,是豫王的祭年。
因小皇帝和豫王是同一天的忌日,这一天乔安格外悲伤。从一大清早开始,乔安的心情就非常糟糕。
今年,算是李仲宣登基为帝整一年的日子,他也还记得当年那流血涂寸草的血雨腥风。
为尊重乔安,李仲宣准备安排一场硕大的巫蛊活动,让傩公招魂,这在历朝历代其实也屡见不鲜,但基于一脉相承的皇族血脉。
众人听到这里,又开始了疯狂的抗拒与建议,连安分了许久的成将军此刻也亢奋了。
“皇上,我们不能祭祀他们啊,前面那一群帝王和我们应当一刀两断啊,您如此隆重的祭祀他们,不免让人齿冷啊。”
成将军建议完毕,诸位也都上前轮番建议,各种话头层出不群,都围绕“不能祭太庙”这个主题而展开。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听来听去,支持李仲宣去祭祀先帝的人竟然寥寥无几,李仲宣心情糟糕极了,他本想要借用这一次的祭祀活动来调和一下他们的关系,但看起来,这个希望要落空了。
“皇上,不可如此啊,他们那些帝王老的太老,小的太小,将国家弄得乌烟瘴气,他们哪里能和您相提并论呢?他们就好像腐草里面萤火虫,而您就如同天边的皓月一般啊,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朕决定不去祭祀他们了,但先帝等毕竟还是贵妃娘娘的亲眷,朕就采中庸之道,让乔安代表朕去祭祀吧。”
众人等的不外乎是这一句,闻声,各个点头。
为这事情,沈乔安决定面圣。但这一次李仲宣毅然决然拒绝会面,他唯恐见面后乔安会情绪激动,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娘娘,娘娘,您不要这样啊,您这样下去,让大家都好生为难。”环儿靠近乔安,不停的安抚。
孕妇的情绪原本就比较激动,她哪里能忍受这个?前朝是覆灭了,但并不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要是没有皇叔和父王开元,怎么可能有今日万国来朝的局面,李仲宣!你难道真的要我对你继续失望下去吗?”乔安泪水涟涟。
眼看着忌日到了,沈乔安面沉如水,已接受了这安排。
至于群臣,他们唯恐李仲宣会去祭祀先帝,索性用公务将李仲宣给捆绑了起来,等李仲宣忙碌到午后,那祭祀的军队已浩浩荡荡朝着皇陵去了。
没有人披麻戴孝,也没有人举哀。
皇族覆灭后,唯一的血脉只有沈乔安,乔安到太庙去,烧香礼拜后,却动了胎气。
“娘娘,不要着急回去了,您先休息休息。”太庙就修筑在皇陵旁边,环儿搀扶沈乔安到太庙去,有尼姑送了茶水点心进来。
乔安看那尼姑要走不走的模样,欠身问道:“师父有话要说吗?”
“娘娘,”那老尼姑双手合十,“贫尼在这荒郊野岭已经多年了,闲来无事也为地方老百姓看看胎相,略微知道点儿岐黄之术,看娘娘面色寡淡,不由得想要为娘娘看看。”
“那再好也没有了。”乔安急忙让环儿准备,环儿将小枕头放在乔安的手腕之下,那老尼姑道一句“罪过”靠近了乔安。
听了脉息,问了几个问题后,老尼姑笑道:“孩儿还好,但还请娘娘快乐点儿,心情郁郁对孩子也是负担啊。”
环儿听到这里,宽慰的念一声佛爷,“我这里不知道给娘娘说了多少次,娘娘总是不听,还请老法师开宗明义,为娘娘去一去心魔啊。”
乔安嗔怪的瞪一下环儿,环儿笑着到门口去,那老尼姑指了指面前桌上的一盆花。
“娘娘,您的事情贫女也略有耳闻,当年贫尼参悟了生死大关后,才遁入空门,人之性命就如同这昙花一般,娘娘且看。”
那老尼姑指了指花盆里的昙花,那花儿一根下垂的枝条都舒展开了开,花蕾瓜瓞绵绵,硕果累累。
话间,那昙花竟悄然无声的绽放了,沈乔安是第一次见昙花,都说昙花一现,她今日算是一饱眼福了。
昙花开的快,谢的更快,不过弹指一挥间,很快花瓣就滚落在了桌上,乔安看到这里目光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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