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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珠眉宇间明显带着怒意。
问她哥,那她在这里跟他废什么话?
江明珠不再说话,两人一路沉默。
薛行知把人送回江家,正巧跟刚从外面回来的江太太碰上。
江太太上次在薛家时,对薛行知还算是和颜悦色,至少也是表面温和。
现下见着他送江明珠回来,神色胆显不悦。
江太太手搭在包上,跟江明珠的距离离了几步远,也不走近,就那么看着她。
江明珠心里打着突,中秋过后,江太太的心情就一直不大好。
经常发呆,有时候情绪会突然低落起来。
薛容帮她买的月饼早被她处理掉了,免得江太太见了又难看。
她跟江明锐两人私下里聊过,还咨询了医生。
江明珠觉得是中秋的时候,江明艳的事给闹的。
但医生听了他们的描述之后,给他们警了个醒,江太太……很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这会见着薛行知,江明珠也猜不出江太太在想什么。
江太太一眼就认出江明锐的车子,瞄了一眼后又看着江明珠问。
“你大哥呢?”
江明珠道:“大哥还在跟人谈事情。”
江太太嗯了一声,“进去吧。”
江明锐工作上的事,江太太关注的也不多。
但兄妹两人晚上都不回来吃饭,江明锐提前跟她打过招呼,她自然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她没料到薛行知竟也去了,而且江明锐竟然会让他送江明珠回来。
先前的事,两家虽然都当作是翻了过去。
这事情到底发生了,两家再想回到从前那样,也不可能。
江明珠站着没动,“妈……”
她倒不担心薛行知,就是怕薛行知狗起来,说了不中听的话,惹得江太太又不痛快。
江太太朝江明珠笑了一下,示意她安心,“快进去吧,阿姨煮了甜汤,你进去帮妈盛一碗出来凉凉。”
等江明珠进了院子,江太太这才皇看着薛行知开口道:“多谢你送我们明珠回来。”
薛行知不卑不亢的道:“江姨客气了。”
江太太挑了一下眉,“听说你跟我们明锐有新的合作。”
薛行知点点头,“算是吧。”
“跟明澜那边不合作了?”
薛行知也没瞒,“薛氏那边的事,以后就交给薛容了。”
江太太愣了一下,沉默的打量了他片刻。
“这种事你就这么告诉我了?你就不怕我告诉别人?”
这事虽然跟江家没关系,但她要是提前跟薛氏的那些股东透了底,这事恐怕还得生些变故。
她可听说有好几个人都等着再开董事会,准备直接薛行知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们既然准备这手,自然也是商量好了,这新的总裁该由谁来担任。
最起码,那个人不会是薛容。
薛行知的这一手,他们大概没有料到,对薛容也没防着。
江太太虽然很少过问这些事,更不会打听薛氏的事。
但前段时间薛氏的事情闹成那样,她多少也耳闻了些。
薛行知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江姨不是外人。”
江太太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你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
薛行知下巴紧了紧,江太太继续说。
“你跟我们明珠年龄上还是差了些,思想不同步,她呢,又任性惯了,什么都要人哄着捧着。你又要事事周全,事事顾及衡量。这样没法在一起的。你也不小了,你父母大概也着急你的婚姻大事。听江姨一句劝,明珠这边,你就别再费力了。”
“江姨说的是,不过我不会放弃。”
江太太叹了口气,“刚说你不小了,又说这样孩子气的话。明锐的车子你先开回去吧。”
江明珠坐在餐桌前抻着脖子,江太太一进屋,江明珠连忙满脸堆笑。
“妈,快来喝甜汤。”
江太太放下东西换了鞋,走到桌前。
“你大哥今天带你见了什么人?”
江明珠眼睛转了转,“我瞧着不少人带了女伴过去,大哥吃亏在一把年纪还没有女朋友,拉我去凑数的吧,见了什么人我都没怎么注意,反正我都不认识,笑得我脸都僵了。”
江太太恢复以往的神色,笑眯眯的道。
“不喜欢下次就不要去了。”
江明珠咬着勺子想了想,“妈,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啊?”
江太太想也没想的问,“要多少?”
“大哥不是要做新的项目吗,我也想参一股,公司那工作我也做不长,总得有点自己的收入。”
若是要买什么东西,哪怕车子、房子,总有个价在那里。
说到投资,江太太心里就有点没数了,不过,江明珠说投资,江太太还是很认可。
她点点头,“那你问问你大哥,你需要多少,妈给你。女孩子是要有点资产傍身,你二姐吃公粮的,又有能耐,不怕。你的确需要。”
江明珠也不是真缺钱,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试探先前江明锐说的那句没钱。
江明锐有没有钱她不知道,至少她妈这边没什么问题。
她不动声色的点着脑袋,“行啊,回头我问问我哥,我自己手上有点,少了那部分妈借给我。”
江太太一边喝着甜汤一边道,“不用,你手上的那些钱留着零花,你要投资的钱,妈都给你出了。”
江明珠嘿嘿傻笑,挪到江太太的身边,搂着她的腰撒娇。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赚了钱,我们二八分账,你二我八。”
“才给妈妈这么点?”
江明珠腻着江太太,“赚钱很辛苦的,妈妈您就少要一点嘛,我再留一份给我二姐。”
江太太被她哄得心花怒放,拧着她的鼻子,“就你会哄人。”
母女两人腻了好一会,两人谁也没提薛行知的事。
……
陈茜的事,江明珠没再管了。
她特意去了医院一趟,帮陈茜把医药费缴了,也算是仁至意尽了。
陈方圆那边就更是精彩了。
江明珠倒也没去特意打听,只是每天办公室里的人没事就会八卦几句。
龙华那个项目,现在还不算正式启动。
彭家已经把所有的钱都填了进去。
但暴发户家底到底有限,彭家把能动的不能动的财产都算上,也是杯水车薪。
彭先发每天带着方域去跟上头那些人喝酒,希望上面的款早点拔下来。
但方域这人,摆脸色给人使绊子强。讨好人,彭先发可就看错了人。
彭先发虽然直到现在还挺着,但业内的人都在等着看笑话,也都在蠢蠢欲动,各自活动开了,该请客吃饭的吃饭,该喝酒的喝酒。
龙华那个项目,重新招标是必然的,就是看彭先发挺到什么时候了。
江明澜也没闲着,他倒不是冲着项目去的。
招标办有两个人江明澜认识,说不上多熟,但也没交过恶。
江明澜拉着人一块吃了个饭,那两人开始还以为他是冲着这标去的,左推右推了一番。
江明澜直言,“你放心,这事我不干,我请你们吃饭,完全是看在以往咱们交情的份上,帮你们一把,也帮朋友一把。”
那两人觉得奇了,这事怎么还帮他们一把了?
江明澜拉着人一顿狂喝,酒过三巡后才说。
“先发公司根本没有能力做个这项目,他中标这事,本身就有问题,要是等出了事,上面再查下来,估计要完蛋一大批人。”
这几年抓得严,上个月,不动产登记那边,一天就抓了好几个。
前几天才开庭,这案子在网上公开审理,输入网站,一打开,就能看到全部庭审的过程。
其中一人看了两分钟就受不了了,法官才说了三句话,先问了姓名、年龄、职务。又问,“你知道自己犯的什么事吗?”
最后大声说了句,“大点声回答。”
大家单位都是连着的,平时也都认识,这可不像看报纸看电视,都是自己身边熟悉的人,这冲击力太大了。
这事一出,不禁人人自危。
如今江明澜这么一说,那两人冷汗都出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江明澜道,“我是看咱们也算是有交情才跟你们说的,真不真的,你们私下里去问一问、查一查不就知道了。这事说白了,是薛氏薛总的弟弟跟彭先发那儿子有过节,彭先发本来就是冲着薛总去的。我估计他一开始就是想恶心一下人,也没成想竟然真的成功了。我猜他自己都慌着呢。”
可不是慌着吗。
江明澜越说,那两人就越慌。
“那这可怎么办?”
虽然这事出了,不是他们两个人的责任,但他们也跑不了啊。
江明澜喝着小酒,“怎么办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就是看着朋友的份上,跟你们说一声,你们要有办法,就赶紧补救吧。”
那两人拿着酒杯去敬江明澜,“江哥,这事还真是多谢你了。”
江明澜谦虚的道,“举手之劳,也只能帮你们到这了,别的我也帮不了。”
江明澜这一掺合,彭先发的那些动作就全都泡了不汤。
江明澜的话是真是假,很容易就能查得出来。
那些人也个个都是人精,彭先发既然有问题,那也只能是他自己的问题。
绝对不会让彭先发牵连到自己的。
所以彭先发无论是请客喝酒,还是送东西求人,全都碰了壁。
上面把这款压着迟迟不放,彭先发跟热窝上的蚂蚁似的。
现在上面就等着彭先发自己先撑不住,就算到时候这事闹大了,也没他们什么责任,是彭先发自己撑不住了。
彭先发除了砸钱也没别的办法。
公司的钱掏空了,彭先发的小金库也拿了出来。
陈方圆手里的那五百万,还有陈家那套房子的钱,也都添进去了,但仍然是杯水车薪。
彭先发拿了房子去做抵押,彭太太闹着要跟他离婚。
彭家每天都是鸡飞狗跳。
陈方圆冷眼看着,好像彭家的事跟她没有关系。
但她身为彭天亮的妻子,又哪里真正脱得了关系。
陈方圆成了彭家全家的出气桶。
谁让方域是她弄进彭家公司的呢。
而且,彭天亮的伤,彭太太一直都算在她头上。
陈方圆在彭家,日子可非常不好过。
彭太太连阿姨都辞退了,家里的事都让陈方圆一个人干着。
彭太太稍有不顺心,对陈方圆不是打就是骂,她一点都不收敛,就连在彭先发跟彭天亮面前,也依然是如此。
彭先发压根不管,方域的事,他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自然不会帮陈方圆,有时候甚至还帮着彭太太一块挤兑陈方圆。
彭天亮也不管,陈方圆好像不是他老婆似的。
无论彭太太骂什么难听的话,他都当作听不到。
陈方圆到底年纪小,论骂人的功力,确实不如彭太太。
彭太太骂起人来,什么话都能骂得出口,各种生殖器挂在嘴边。
陈方圆感觉自己像活在地狱般,她就像旧社会的奴隶。
她身上被彭太太不是打就是拧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每天干完彭太太吩咐的活,还要侍候彭天亮。
就像今日,她不过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溅到了彭太太身上,彭太太拿着鸡毛掸子对着她就是一顿猛抽。
陈方圆实在受不了了。
她哭着跑回房,把门上了锁。
彭太太还砸着门,“小贱人,你给我出来!扫把星,死瘟神,都是你,我们家才出这么多事,小贱人,你给我把门打开!”
陈方圆哪里敢开门,她把门上了锁,又把房间里的床头柜挪过去抵着门。
彭天亮就坐在飘窗那里,手里拿着本书,冷眼看着她。
他的伤还没好全,虽然已经不坐轮椅了,但家里拿个杯子的事,彭太太都不让他干。
陈方圆把门抵好后,跪到彭天亮面前。
“天亮,我求求你了……”
在彭家,陈方圆唯一能求的也只有彭天亮。
她把胳膊上的伤露给彭天亮看,“天亮,你看看,我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了,你放过我吧,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你放过我吧。”
外面彭太太大概是砸累了,又或者是想起来彭天亮还在房里,砸门声已经消息。
彭天亮笑了一下,看着她说,“圆圆,你是我太太,现在彭家落了难,家里连个打扫的阿姨都没有,也只有辛苦你了。我妈确实是脾气不好了些,但你是年轻人,应该让着点,我妈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我妈又不是疯子,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你的,你把事情做好了不就好了。”
陈方圆摇着头,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别说什么对不对了。
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彭太太只要稍有不顺心,不管是什么原因,对她不是打就是骂。
彭太太就是个疯了,彭家一家人都是疯子!
但这句话她不敢说出口。
“天亮,这个彭太太我不做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彭天亮摇摇头,“那可不好,你走了,我怎么办。”
陈方圆身上的伤疼得她脑袋都要炸了。
“我们根本不是夫妻,我们到现在都没同过床,算哪门子夫妻,我要离婚,我要离开。”
彭天亮阴着脸看着她,脸上明显写着恨意。
陈方圆吓了一跳,忍不住的往后挪了挪。
彭天亮伸手指了指放在窗台上一个水晶花瓶,“你帮我拿一下。”
陈方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依言把花瓶拿给了他。
花瓶是水晶的,大小也就比一般的杯子大一点,但因为材质问题,拿在手里特别的重。
彭天亮的手使不上力,拿着花瓶的时候手往下沉了沉。
陈方圆怕他砸到自己的脚,托了一下。
彭天亮瞧着花瓶,冷笑了一声,直接拿着花瓶把陈方圆的脑袋上砸了一下。
花瓶掉在地上,滚了两下,水流了一地,上面还有一块血迹,但花瓶却没碎。
陈方圆脑袋疼得嗡了一声,她伸手捂住脑袋,明显感到手上一阵湿热。
彭天亮像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似的。
他翻着自己的手掌看着,啧了一声,“我这手还是使不上力,你说,这得多久才能好。”
陈方圆捂着脑袋后退了几步,她惨白着脸,血迹从她额上往下流着,她死咬住嘴唇,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彭天亮对她再不好,再由着彭太太欺负她。
以往也没动过手,但方才那一下,陈方圆觉得他胳膊要上使得上力,她可有会死。
陈方圆眼睛里全是恐惧。
彭天亮看着她,“你别害怕啊,我这手,可没能杀死人的力气。”
陈方圆倒吸了口气,脚下还是在往后退。
她的腿抵着床,再退,就直接坐到了床上。
彭天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些抱歉的说。
“也不是我不想让你当彭太太啊,当初不是你招惹我的吗?
至于现在,我也想你当名副其实的彭太太的,不过,你也瞧见了,恐怕还要等些时候了。”
陈方圆抖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彭天亮太可怕了。
比彭太太还要可怕一万倍。
“天亮,你……”
彭天亮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往后拔了拔,露出伤口。
他一点都不嫌脏的似的,玩着她额头的血,“你别害怕啊,彭太太迟早是你的,别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