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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车子鸣笛声。
江明珠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飞快的下了桌。她一边小跑着往门口去一边说了句,“是小川哥来了。”
来的正是孟小川,他从江夏来的。
江明锐虽然嘴上嫌弃,但到底是最疼她,江明珠想让孟小川来滨海,工作也好,做其他事也罢,他都会依着她。
不过这时间嘛,可是他特意挑的,就当是送江明珠跟薛行知的退婚礼物了。
江明锐嘴角带着笑,眼神扫过坐在他对面的薛行知,对着江太太道。
“妈,我们也去瞧瞧。”
江太太点点头,抱歉的道:“明珠这孩子,真是失礼了,不过饭也吃了事也说开了,这事总算是了了,那就……先这样吧。”
江太太说了一个中午的抱歉了,脸上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眼见着江家人都下了桌,阿姨训练有素的过来收拾碗筷,薛立安脸色闪过难堪,薛太太心里直叹气,也寻了个借口下了桌,“我们也去瞧瞧吧。”
江明珠一路连蹦带跳的蹦到车子边,“小川哥!”
司机替孟小川把轮椅拿了下来,拉开车门去扶他。
江明珠急着上前,“我来。”
江明珠去扶他前先细心的把轮椅方向调整了一下,勉得轮椅碰着孟小川的腿。
江明锐手搭在江太太的肩上站在门边往外瞧,跟江太太说着笑,“妈,您瞧瞧,养女儿可是没用的,还是得靠儿子。这丫头,什么时候对您这么细心过。”
江太太笑着拍了他一下,“什么话。”
薛行知站在他们身后,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落在好车子边的两人身上,他想起上次在医院江明珠把他当病患照顾时,他心里的那个疑问。
薛容神色古怪,“这就是明珠在江夏找的那个老男人?”
要说老,孟小川可一点也不老,薛容也不知道打哪听来的消息。
薛太太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薛容闭了嘴,看了薛行知一眼。
薛行知下巴绷得紧紧的,看着娇笑的江明珠,神色不明。他喉咙一阵发痒,剧烈的咳嗽起来。
薛行知生病一直没好,平时都是忍着,但这次确实忍不住。
薛太太立即收回了视线,担心的看着他,“你这咳嗽怎么还没好?去医院看过了吗?”
薛行知咳得厉害,江太太像是才想起他们,她回头,让阿姨去给他倒了杯水。
薛行知手一手握着拳,半弓着身子咳了一会,他咳得厉害,连江明锐都没忍住的朝他这里看了一眼。
但江明珠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孟小川身上,不曾往他们这里看上一眼。
她低着头,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正跟孟小川小声的说着话,不知道说到什么,眉飞色舞起来。
薛行知咳得胸口一阵闷疼,他喝了水,忍耐了一下,才把这疼痛的劲头给缓过去。
江明珠推着孟小川的轮椅过来,司机小跑过来问。
“先生、太太,孟先生的行李……”
是住家里还是住酒店,司机先前也没得到明确的指示。
江明锐余光扫了薛行知一眼,“拿下来吧,早就让阿姨收拾好了房间了,孟先生是明珠的贵客,我们可不敢怠慢。”
孟小川虽然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上,比站着的其他人都矮了一截。但他也没流露出任何不适来,不卑不亢。
江明锐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孟小川,他除了要故意恶心薛行知,也确实是欣赏他。
江明锐的话也没让孟小川觉得不舒服,他跟江太太他们打过招呼后,对着江明锐道,“江大哥叫我小川就好。”
江明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明珠可是没少在我耳边叨咕,上次匆匆见了一面也没来得及跟你聊聊。这样,你也别生分了,什么江大哥,直接跟着明珠叫我一直大哥就好。”
孟小川也没拘束,直接改了口,“大哥。”
薛太太心里不是个滋味得很,这婚约的事,退了不到一会的功夫,江家当着他们的面就请了另一个男人来做客。
听江明锐的意思,还要请人在家里住下了,这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她偷偷看着薛行知的神色,心里一边后悔得要命,一边又觉得江家小题大作,占着一点理儿得理不饶人的。
孟小川看着站在门口的薛行知他们,侧过脸,“有客人?”
江明珠点点头,“吃个散伙饭。”
薛立安跟薛太太神色复杂,他们再呆下去也没意思,薛太太勉强维持着笑容跟江太太告辞。
“既然你们有客人,那我们就先走了。”
江太太脸上始终挂着笑,“真是怠慢了,明锐,你送送。”说完也不再管他们。
江明珠推着孟小川越过他们进了屋,江明锐对眼下的场面很是满意,伸手对薛立安他们做了个请的动作。
薛容不愿意走,“明珠,之前你不是说要去看漫展吗,快开始了,我陪你去好不好?”
江明珠回过头淡淡的道,“不了,我准备上班了,怕是没时间去玩了,你找别人陪你去吧。”
薛容拉下脸,“你不去我也不去。”
……
车子是薛容开,薛行知一直咳。
薛太太也顾不上江家的事了,“老二,去医院。”
薛行知一边咳一边说了句不用,“已经看过医生了,我那里有药,公司还有事,薛容你先送我回公司,再把爸妈送回家。”
薛容哦了声,他还想着江明珠的事,漫展她不想去,或许她想去玩点别的,游乐园、蹦迪?市郊还新开了个农家乐呢。
他正想着,就听到薛行知警告了他一句,“别去招她。”
薛容双手用力的捏着车子里方向盘。
“什么叫我去招她,我跟明珠一起撒疯的时候,那姓孟的还不知道在哪呢。”
薛行知冷冷的道:“那又怎么样。”
“我……”
薛容说了个我字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眼睛气得发红。
气氛僵着,薛太太打了岔,“好了,不说这些了,老二你专心开车。”
薛容把薛行知送回薛氏,他借着要检查薛行知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药的借口,跟着薛行知一块上了楼。
他整个人都丧丧的,“明珠是不是真的不会再理我了?”
薛行知没回答。
薛容口不择言,“我问你有什么用,明珠最讨厌的人是你,她现在生我的气,过一阵子就好了。要不是因为你,网上的那些人也不会骂她,她也不至于这么生气,明锐哥也不会这么凶。”
薛行知仍是没说话,他吃的药就摆在办公室的茶几上。
薛容嘴里说着恶毒的话,伸手将茶几上的药拿起来看了眼,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治感冒的药。
把药放下,薛容又想起什么似的,故意把药放得凌乱,拿出手机拍了张照,拍好后发了条朋友圈。
“怎么不病死你!”
地点还特意定位在了薛氏集团。
他这条朋友圈一发,一会的功夫就有几十条的回复,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的都来他的朋友圈关心薛行知的身体。
薛容皱着眉一点按着手机刷新,始终没有见到江明珠,或是江家的任何人说什么。
薛行知看着他幼稚的行为,有些累,“行了,别闹了,爸妈还在车上等着,你送他们回去。”
薛容不死心的又刷了一次,江明珠仍是没出现,倒是多了条陈方圆的消息。
“你还在行知哥那?我可以过来看看吗?”
薛容没回复,收了手机,“你别跟我在这装兄弟情深了,你心里肯定在怪我,可这又关我什么事。”
陈方圆回国的事,的确有他的推波助澜,是他唆使薛太太把人带回国的,他本来只是想给薛行知添点堵,顺便……
但事情失控起来,是薛容万万没想到的。
薛行知捏了捏眉心,本不欲多说,想了想还是说了句。
“薛容,刀子只要扎到了人身上,都是疼的。”
没有人被刀子扎了还能乐呵呵的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薛容脸色一白,想为自己辩解,但没找着词。
……
薛容离开,薛行知也没心思处理公事,一日要吃三次的感冒药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吃过。
杨秘书来给他送了两次文件,方特助调去分公司有阵子了,薛行知这边的事都是总经办在处理。
底下的人都在猜测,薛行知是不是准备给方特助升职,方域要是去了分公司,也是一把手。他在总部这边虽然权利大,但到底是个行政职位。在男人眼里,总是自己当老板的强。
方特助要是真去了分公司,薛行知这边也得有人接上才行。行政倒是给他调过两个人,但薛行知用着不顺手,就退回去了,之后也没提要加人的事。
老板的心思难猜,不知道薛行知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这段时间,有心想往上爬的,都在找着机会在薛行知面前争取表现,万一呢。
杨秘书站在原地等着薛行知签了份文件,“薛总,方特助让我们提醒您记得吃药。”
薛行知嗯了声,“下去吧。”
杨秘书欠了欠身,正要出去,薛行知又说了句,“等等。”
“下午的两个部门会议照常进行,你让底下的人做好记录放我桌上。”
说着薛行知起了身,要出去的样子。
杨秘书说了声好的,“要给您备车吗?”
“不用,我自己开。”
杨秘书又问,“那您要哪辆?”
薛行知没答,直接从办公桌上抓了把车钥匙离开,脸色难看。
杨秘书脸上一阵青白,直到薛行知离开办公室后才敢喘气。
以往薛行知的大小事都是方特助安排,底下的人都不清楚,杨秘书觉得自己方才多嘴问的那一句,肯定是犯了薛总的忌讳,看来她往上爬是没什么机会了。
……
陈方圆一直没有得到薛容的回复,打电话也没接,她等不及的直接打了个车到了薛行知的公司。
不过薛行知下楼,直接从地下车库里走了,而陈方圆被拦在了一楼大堂。
她没预约,大堂的工作人员也不认识她,客客气气的请她离开。
陈方圆跟江明珠还是有不同的,薛太太待她再好,在薛行知这里她也不敢放肆。
薛行知的公司她从来没来过,这要是江明珠过来,工作人员早放她上去了。
陈方圆不死心:“我是他妹妹,你帮我打个电话上去看看。”
薛氏的员工都知道,薛行知有个叛逆的弟弟,哪里有什么妹妹。
她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陈方圆一眼,但仍是客气的道,“这位小姐,您没有预约真的不能进,要不您留个联系方式在这里,回头我再联系您。”
他们身为员工,也不能一有人过来,就直接打电话给老板,问老板要不要见。
陈方圆知道这是句空话,“你现在就打电话问问,他弟弟薛容也在的。”
工作人员道,“二少已经离开了。”
半个多小时前,薛容一脸不爽从这里离开的,二少估计是又叛逆了。
陈方圆拿出手机,翻了张照片出来,“你们薛总的爸妈你总认识吧,我真没骗你。”
那人瞧了眼照片,的确是薛立安跟薛太太,陈方圆也在照片里。
她拗不过,“好吧,我打电话帮你问问。”
电话打进了总经办,“杨秘书,有位姓陈的小姐来找薛总,说是薛总的妹妹。”
杨秘书刚想说薛行知已经走了,想了想又说,“你让她等一下,我下来。”
……
薛行知从公司离开后,去了程铭那。
他最近去得勤,去了除了说正事,就是抽烟,他在程铭这倒不忍着,烟抽得凶,咳得也凶。
程铭看他咳成那样,还抽烟抽得那么猛,真担心他把身子给搞坏。
“你总这么咳着也不怕咳出什么毛病来,有空去医院让医生给你好好看看。彭天亮那边的事你就放心吧,十拿九稳的事。”
小曹故意在彭太太面前提到陈方圆,事后程铭一直让人盯着彭太太那边的动静。
虽然小曹的招术明显,摆明了是下套,稍微动点脑子彭太太就能回过神来。
但是彭天亮伤成那样,彭太太总是要找个人出气的,即使她知道小曹是故意给她下套,她也会往里跳。
他担心的反而是江家那边。
“据我所知,江明锐那边在重新搜集当年车祸的证据吧?到时候彭天亮的事情被揭露,彭家那边就坡下驴,咱们岂不是坏了江明锐的事?江明锐那性子,到时候能跟你善了?”
薛行知抽了口烟,又连连咳嗽起来。
程铭又苦口婆心起来,“你好歹也等身体好了再烟,你这感冒拖拖拉拉的都多久了。”
薛行知明显没听进去,抽了口烟后说。
“江家那边即便是把所有的证据都搜齐了,顶多也只能让彭天亮进去关上几年,彭家再出些力,说不定这牢都不用坐了,没用的。”
程铭蹲在沙发前,嘶了一声,有些头疼。
“这事怎么还复杂起来了?按你这么说,江明锐会不清楚这些?”
江明锐可是聪明人。
薛行知将烟屁股摁进烟灰缸,江明锐性子急,他急着要给江明珠出口恶气,自然不会顾及那么多。
当初江家说要让陈方圆坐牢,但到底是没什么实证,法庭上他们总不能拿彭天亮跟陈方圆的关系当证据。江明锐的确是有法子把人给弄进去,可手段就见不得人了,日后若是出了事就麻烦了。
程铭又道,“那陈方圆不是你爸妈带大的吗?谁把她教成这样的?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那么有恃无恐?”
薛行知抿了一下唇,“她很聪明,心思没放在正道上而已。”
她从小跟在他父母身上,耳濡目染的,只是她把从薛家人身上学到的那些,全用在歪门邪道上了。
“她胆子可真大,也不怕玩砸。”
薛行知看了他一眼,“抢劫犯为什么会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抢劫?”
因为撇去风险,成本是零。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
陈家,有那样一个父亲,陈方圆是不会愿意回陈家的。即便是有薛家在,滨海那些公子少爷,也看不上陈家这样的家庭。
程铭听出薛行知的话外之音,扒了扒头发。
“行吧,彭天亮那边我让小曹盯紧点,实在不行,就让他再去一次。”
薛行知摇摇头,“不用,这样就够了。”
……
孟小川早就订好了酒店,江明珠想留他,嘀咕着,“你就住我家里得了,那么麻烦做什么,我大哥特意让人给你收拾的房间呢,家里怎么着也比酒店方便。”
两人在二楼的小花园里,孟小川坐在轮椅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你放心,我订了个总统套,会住着舒服的。我这么住在你们家,对你名声不好。”
江明锐的确是说了请他在家里住下的话,江明珠的父母也表示了欢迎,但他跟江明珠男未婚女未嫁,就这么住进来,别人免不了要背后说闲话,他是没什么,江明珠是姑娘家,清誉最重要。
他就是这样温柔的人,处处都在为别人考虑,江明珠在他面前也最是自在。
“我又不在意这些,再说了我现在名声也不怎么样。”
网上说她什么的都有,有些人就像是被她杀了亲爹似的,骂的可难听了,江明珠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