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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深,销远心中的不安越重,又要出门时,却被伙计拦在了门口,颇为恭敬的说道,“少爷要去哪儿,交待我们去做就行了。”
“怎么?我去看看门口的茶农还不行?”销远说着,便把那不识趣的伙计撇开,自行往大门走去了。
“少爷,人已经散了,回去歇息吧,夜深了。”那伙计仍要跟着。
销远怕他仍拦着自己,三步跨做两步,大步走到大门边,抽了门栓,将大门拉开来。门前果然没了人,甚至连个吃野食的麻雀也没有,从巷口吹来一阵冷风,直吹得销远的脸疼。
哒哒哒···,从巷子深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在悠远空寂的巷子里击起阵阵回响。销远跑了出去,往那马蹄声处跑去。哒哒哒····,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反让销远越来越怕,那赶车的人并不是阿武,那下来的人也不是三哥···。
“销远哥哥?”铭新晃了晃愣住的销远,才让人从发楞中清醒过来。
销远抬了抬嘴角,勉强笑道,“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时才回来。”说着,便垂着头往家里走去。
铭新本还想着解释一番,见人走了,便知道这不算什么要紧的事,跟在后面回道,“去送了锦善姐回家,她去我姐那里说年末穿什么衣裳的事。”
“哦,以后不要这么晚了,听说最近不太平,都出了几起抢劫案,连人也没抓到一个。”销远自是关心铭新的安危,只是心里有事,就忽略了些,过后又突然回头问道,“你知道三哥的事了吗?”
“嗯?三哥怎么了。”
“没事,这几天不要去茶山了,反正那边的事也差不多了,有空多出去玩玩,上半年都没怎么歇过,这都已经进入冬天了。”销远说完,又搓了一下手,当真是越来越凉快了。
铭新从未见过这么落寞的销远,有心想要拿话去安慰他,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把话都咽了回去,只回了一个嗯字。
兄弟两人一前一后回了院子,互说了些贴心话,又各自回了屋。
几乎夜半三更时,又有人从外面回来,往销远的屋子里去,回道,“少爷,城西那边还是没找到王东家,但是听说在落城门前,有相熟的人说是在那里见到过他。所以我想,王东家那边应该是听到一些风声走了。”
销远躺在摇椅上,没有回答,只有摇椅偶尔响起的吱呀声。
过了好一会儿,肖强才去橱柜里拿了一床棉被过来,盖在销远身上,正要离去时,又被棉被下面的手拉住,嘴里还在说着,“三哥,信我。”
还念着呢,肖强苦笑着,把销远的手又放了回去,吹了灯盏,出了房门,往自家走去了。
···
无尽的黑暗中,销远漫无目的的走着,脚下的路有时平,有时坎坷。也不知走了多久,销远看见前方有光出现,便迈开了步子向前走去。那光却像是被人引着一般,离销远越来越远,销远跑了起来。眼看着那光越跑越远,又奔上旁边的马去追逐那光。
可马越跑越快,颠的销远都要快要坐不稳了,等疯跑的马儿终于停下来时,销远却落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那火烧的旺盛,灼的销远眼睛发疼,喉咙发干,正要往回走时,却听到火的对面,有人在喊销远。
销远回头望去,正是三哥在对面喊自己,想着要怎么过去时,抬头发现有人正架着刀在三哥脖子上。销远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顶着那火海冲了过去,到底是个欺软怕硬的,一路竟也没事。
等着销远手忙脚乱的把三哥身上的绳索解开以后,后背却被人敲了一下狠的,比刚才的火海竟还要痛些,回头看,却是童春生恶狠狠的盯着销远。
销远拉起思明要跑,又感到手中生疼,拿过来看时才发现自己握着的是一把匕首,该是三哥平时用来防身。
“他不防着你能行吗?你想想你爹做的那些事,还有你背后的那点小心思。”不知从哪儿响起的一句话,说得销远心惊,赶紧将那匕首扔开。
那匕首却又变成了三哥,在一边死死的盯着销远,好似在埋怨他。眼看着三哥越走越远,销远也忍不住的喊了出来,“三哥,别走。”
···
从躺椅上惊醒的销远,感觉身上一阵疼痛,又流了许多汗,不知何时盖上来的棉被,也已滑落到地上。销远摸了摸额头,感觉有些发烫,又侧身望了望窗外的天,东边已初见鱼肚白,原来已经这个时候了。
躺椅上自然没有床上睡得舒服,销远用力的甩了甩头,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捏了捏发干的喉咙,对外面的伙计喊道,“肖强来了没有?”
“强哥昨晚快过丑时才回去,这会儿该在睡觉呢。”外面的伙计回道。
销远起身将那被子捡了起来,放在躺椅上,又去开了门,让伙计们打了水过来,洗了把脸,问道,“最后找到人没有?”
听销远这么一问,那伙计慌了神,结结巴巴的说着,“昨晚我回去的早,不知道强哥那边找得怎么样,等下少爷还是问那边吧。”说完又匆匆忙忙的去给销远拿早餐了。
问个事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销远笑着往屋里走去,几步之后突然停了下来,脸色铁青着,眉头也皱了下来,在桌旁坐了下来。
等那伙计再来时,便被销远使唤去叫肖强了。
日上三竿时,肖强才姗姗来迟,顶着显而易见的汗水,往销远的屋里来,看见销远正低沉着脸凳子上,便知这事不好。
“来了?”一向收敛不住情绪的销远,这时也有了一些变化。
肖强自幼与销远一块儿长大,十五岁时,开始伺候他的起居日常,什么样的销远没有见过,这却是他第一次拿主子的身份来压自己,只得低着头回了个‘嗯’。
“我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仍是陌生的销远,这次该是真生气了,肖强将头埋得更低了,说道,“没有。”
“可你昨天做了什么?你到真是对得起我。”
来时,肖强早已将那藏不住事的伙计说了一通,也做好了被埋怨两句的准备,这时却有些接不过来,当即跪下来说道,“是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以为这样能让少爷不难堪,才自作主张,把人送出去的。”
“你自己的主意?那你今早去锦善姐家里做什么?”
这是派人跟自己了,肖强不知道眼前的少爷已知道了多少事,又打算查到哪儿,索性吼嗓子哭道,“这也是王东家昨晚说,要给锦姑娘送些东西去,我才去的。少爷,别的我真没做了。”
销远的注意力果然被那边吸引过去,也不再拿腔作势,起身过来,蹲在肖强的身边,问道,“他让你送什么过去了?”
这是真缓和了,肖强终于舒了一口气,装作无辜的说道,“只是一个锦袋,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本就是念着王东家与少爷关系交好,才替他去送了这东西,要是因为这个做了什么错事,我也甘愿受罚。”
销远自然不会罚他些什么,又用袖子替他擦了眼泪,将人扶起来说道,“我并不是有意要吓你,你知道这屋里我信得过的人不多,你又是与我一块儿长大的,连你也事事瞒着我,我就真的没有倚靠了。”
销远将人扶起来以后,又去橱柜里拿了些不用的配饰送了肖强,略微严肃的说道,“这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拿着这些东西去吃点好的,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肖强退去后,销远在屋里晃悠了一阵,才去了堂屋,那林亮果然还在马斌身边候着,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见到销远来了,又笑呵呵的来打招呼。
销远也不看他,坐在堂屋里饮茶。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有一个伙计,小跑着过来,见销远在又有些扭捏了起来。
林亮也瞥了一眼销远,见他仍没有起来的意思,连马斌也没有任何反应,只得走到那伙计的身边,用脚踢了他一脚,让他正常点,直接将事说出来。
若不是茶杯遮挡了销远的脸,这里的人该都能看见销远嘴角边的那一抹嘲笑。销远将茶杯放了下来,一双眼直盯着那伙计,若无其事的说道,“怎么?是什么我听不得的事么?”
林亮又踢了那伙计一脚,低声说道,“说。”
一向闭目养神的马斌,这时也看了一眼销远,嘴角露出一点难以察觉的满意,摆了摆手,示意那伙计说下去。
“官府那边传来消息,要捉拿王东家去府衙里问话,一队人去了城南,一队人往这边来了。”伙计得了令,也打算说,可说出来时还是结巴。
话出口后,几人都在等着销远的反应,却迟迟没有等到,再看时,销远已离了堂屋,往自己的屋里去了。
又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官兵果然来了,一大堆人守在门口,却只有领头的那个进了屋,直接往堂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