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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宫皇太后从圆明园起驾回京师,是一件很繁琐事,有一套大清祖上规矩,归礼部管辖。从同治皇帝亲自前去迎接,到摆驾进京,每一环节都要细致入微去做。所以忙碌人就是礼部尚书灵桂。
灵桂爱觉罗氏,常宁七世孙,务本之子。道光十五年中举人,十八年中进士,二十一年授编修。后累迁国子监司业、翰林院侍讲学士、日讲起居注官、侍读学士、光禄寺卿、通政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盛京兵部侍郎、盛京刑部侍郎、工部右侍郎、正红旗蒙古副都统,又历任总管内务府大臣、正白旗、镶白旗、镶兰旗护军统领、正蓝旗汉军副都统、镶蓝旗满洲副都统、正黄旗汉军副都统、户、工、刑部和理藩院侍郎、内阁学士。同治年间,兼理部务、旗务,充实录馆副总裁、国史馆副总裁、正蓝旗蒙古都统、都察院左都御史、礼部尚书。
灵桂对于礼制一丝不苟,忠职守做好每一个环节。而李国楼任务就是陪同同治皇帝参拜两宫太后,其他事情就是陪着同治皇帝圆明园玩几天。
同治皇帝带着李国楼,就是把李国楼当做挡箭牌,他京师所干风流韵事,早已被慈禧太后知晓,心里有些发虚,怕额娘惩罚他胡闹。那名小太监杜之锡已经被他藏起来,躲宫外避风头。而宫外豢养妓女杜娥娘则被赐给李国楼做老婆了,一切肮脏事擦干净了,屁股后面没有后患了。却认人不淑,让李国楼骑杜娥娘身上征伐还不知道,让宠幸奴才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早上请安时两位额娘没有对他发飙,同治皇帝心情愉悦,初冬天气阴冷,但同治皇帝兴致浓厚,带着李国楼圆明园里游玩。跑到西洋楼去看铺设西洋铁轨,火车还没开进圆明园,铁轨也能成为一道风景线。
一种铁轨上像滑轮一样滚动平板车,已经成为同治皇帝玩具。这种平板车安放铁轨上,是修建铁路时搬运物资方便而使用手动铁轨车,可以坐好几个人,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摇动机械装置曲臂,平板车就能速铁轨上前行,速度起来也不得了,超过马匹速度不话下。
李国楼和那巴子两人合作平板滑轮车上,演示给同治皇帝看,平板滑轮车如何前行,如何后退,前行和后退速度一样。两人摇臂摇起劲,速度飞,看得让人目不暇接,同治皇帝看得兴奋起来,拍手称。恋恋不舍看着平板滑轮车拐一个弯,消失视线里。
“这个狗奴才,倒是自己会玩。”同治皇帝颇为不满,难道他只有看份,一点也不难,这么简单动作,谁不会做呢。
大太监刘德印有些焦躁,怕同治皇帝亲身试险,铁轨还没有完工,危险随时会有,急忙躬身道:“皇上,太后娘娘就隔壁院子里呢,你可别上去坐,奴才脑袋还想脖子上多呆几天。”
大太监刘德印面子大,同治皇帝虽然嫌烦,但也不能随便其他人面前喝斥他,宫里讲究规矩、威信。若是大太监刘德印失宠,就会乱套。除非他准备撤换刘德印,所以刘德印话同治皇帝没有驳斥,而是换一种方式,点头道:“嗯,朕自有分寸。刘德印你到太后娘娘那里去一次,告诉额娘,朕晚上陪她用膳。”
“扎!奴才这就去说。”刘德哪里管得了同治皇帝,眼不见为净,反正他已经说过了,出了事他不需要担责任。
平板滑轮车重回到同治皇帝面前,慢慢停下来,李国楼一跳眉毛,莞尔而笑道:“皇上,怎么样吧,火车头比这玩意三四倍,而且不费体力,只需要工人给火车头吃煤炭。”
“嗯,很好,很好!朕看懂了,李国楼,你给朕下来,让朕和那财金玩一把。”同治皇帝跃跃欲试,一脚就跨上平板车。
“皇上,很危险呀。等火车来了,奴才亲自伺候你来玩。”李国楼急了,拖住了同治皇帝龙袍,不让同治皇帝上车,若是这件事被两宫太后知道,一顿板子打他屁股上。
“大胆!李国楼把手放开,小心尔狗头。”同治皇帝依然站摇臂旁边,空手学做摇臂动作。
李国楼被喝退,也不担心,这种平板车其实没有多大危险,随时可以停下。人可以坐下,只要不滑行时跳车就行。至于被两宫太后责罚,他早就有心里准备,犯了这么多事,两宫太后娘娘总会寻找理由打他一顿,也好让两个老女人出气。
“对皇上,就是这样,千万别放开,太就说一声,奴才会摇慢一点。若是皇上不想摇臂,就马上坐下来,拉着旁边绳索,不会有事。”那巴子一丝不苟教同治皇帝如何使用摇臂,能够这么近距离伺候皇上,让他激动不已。
“驾!”平板滑轮车开始滚动,同治皇帝好似骑奔驰骏马上,开始一段鲜旅程。这就是历史进步,大清帝国跟上了工业革命步伐,猎猎寒风从耳边刮过,好过瘾加速度,吼声听起来颤栗,滚滚车轮迈向时代。这比骑小娘子身上还要刺激,“那财金,再一点。”
“扎!”那巴子小心翼翼加摇臂速度,平板滑轮车开始飞速滑行,这才是火车力量,谁也阻挡不了历史前进车轮。
同治皇帝浑身冒汗,焕发活力,全身有使不完劲,看着一栋栋建筑物从眼前消失,原来大自然还有这种奇幻场景。他玩得过瘾,好似练武场上习武。四公里路程转瞬及至,同治皇帝一路上都观看西洋楼景致,意犹未跳下平板滑轮车。
“那财金,朕记住你了,好好干。”同治皇帝非常满意圆明园修缮,再过两年就能看见一个全圆明园。
“多谢主子栽培,奴才一定把园子修葺一,到时再让主子来玩。”那巴子顺杆爬,学着李国楼样,流涎挂脸上,磕头恭送同治皇帝离开。
李国楼步跟上,低声道:“皇上,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会生病呀。还是去洗澡,奴才这就告退。”
同治皇帝翻白眼,怒叱道:“大胆奴才,想让朕早死啊。这么早就洗澡,朕还想活到八十岁呢。”
同治皇帝洗澡是由光屁股侍女服侍,他想歪了,毫不犹豫否决李国楼提议,继续西洋楼里兜转。太阳当头照,温暖阳光洒身上,哪会生病,他又不是病秧子。
“奴才知错了,还望皇上恕罪。”李国楼翻身跪地,不该多嘴,好心当做驴肝肺。暗自佩服同治皇帝精力旺盛,白天能玩,晚上能战,这幅体格堪比雄才伟略圣祖爷。
早上同治皇帝游兴正浓,带着一帮太监四处兜转,李国楼也陪同旁。这次同治皇帝来圆明园没有带皇后以及贵妃,是准备这里修身养性几日,让两宫太后娘娘看一个洗心革面皇帝。小相公踢走了,妓女送人了,不再沉沦男欢女爱之中,把心思扑国事之中,这样皇帝还不是好皇帝吗?自从亲政以来,蒸蒸日上气象,就像这座圆明园一样,老树发芽。
“有钱真好啊!李国楼,老实给朕说你哪来那么多钱?”同治皇帝焕然一万花阵里兜圈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迷宫出口。好奇于李国楼这么短时间,就能办成这么多事。
李国楼对于万花阵迷宫阵图早已了然于胸,但他依然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
李国楼按耐不住,道出心声:“皇上不是奴才有钱,而是你有钱不知道罢了。国家财赋多收上3%,还有那么多钱,都被大小官员贪污了,你额娘、伯伯、叔叔、亲戚都是大贪污犯。奴才本事是把他们钱借过来,先用刀刃上,一起发财致富。”
“嗯,朕知道了,就当朕没问。”同治皇帝不由笑了,国家增加财富,也不能向原有体制开刀,满人特权不能触及。只有加大工业革命力度,发掘财源,广开财路,让他李国楼身上投资3%股份变成天文数字。
“皇上应该从这里走!”李国楼好似寻找到一条通天之路,惊喜指向光明。
“嗯!因为是这里。”同治皇帝看着高大红墙以及丛生绿荫,每座红墙上都有不同符号,就是隐晦标记,谁要是能读懂这些怪异标记,就能走出迷宫,但谁会这么空闲,去背出怪异符号所深藏含义。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万花阵,一起发出欢呼雀跃呐喊。从小同治皇帝就知道这个迷宫,可是从来没有走过,因为长春园西洋楼破壁不堪早已关闭。没想到李国楼这么能干,很短时间就把西洋楼修缮一,马上这里可以作为他一座寝宫使用了。等下次来,就能带着皇后阿鲁特氏、慧妃、瑜嫔、珣嫔一起躲猫猫。
同治皇帝兴致颇佳,一路有说有笑,但来到空空荡荡远瀛观就笑不起来了。因为这里面过去摆放着几十座西洋奇巧大摆钟,还有各种西方人各种文物,但被咸丰年间八国联军入侵时盗窃一空,直到如今这里也只有一些西洋式样家具,其他什么也没有。
李国楼瞧出同治皇帝不悦,急忙凑上去,说道:“禀皇上,洋人古董都要定制,价格不菲。奴才现财力有限,不愿让银子给洋人赚去,再过二三年以后,才有能力购买洋人古董。”
“嗯,难为你了。”同治皇帝背负双手离开远瀛观,惨痛回忆,让他背负起一个国家崛起重担,重焕发做一名有作为君主雄心。他挺起胸膛走石阶上,馥郁草木花香,怡人景致,如画如梦西洋楼,这一切只是过眼云烟。施展治国安邦雄才伟略,让天下苍生泽被于皇恩浩荡之中,这才是他能够做到事。
至于家务事就留给奴才李国楼去处理,同治皇帝俨然道:“李国楼,任重而道远,你担子不轻啊,明年还有二座园子呢。”
“皇上,饶命啊,一座园子已经压垮奴才脊梁骨了,还有两座园子,还是过几年吧。”李国楼双膝一软,噗通跪地。这件事万万不可答应,做不好就是做不好,他没有这个财力,当初乾隆皇帝可是用了上亿两白银才修葺成庞大圆明园,他哪里去找上亿两白银出来。
“噗嗤”一声,同治皇帝乐了,洒然而笑道:“狗奴才,别听风就是雨,朕就是一说,可以一点一点来,没叫你一次性修缮完毕。”
“哦······皇上真是仁慈之君啊。”李国楼一颗慌乱心,放下来了,仰头看着高高上同治皇帝,少年人性格飘忽不定,很多事要看将来发展情况,未知世界,会有许多变数。年少同治皇帝会一如既往恩宠他吗?而他结局会不会像和珅一样可悲。所有种子“因”,会长出成形“果”,由他一手栽培恶果会天理循环吗?李国楼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惊惧低下头颅,天威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