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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老黄头、墨野和易南星三人兵分三路走入岔道中,三人所见之景却截然不同。但当三人转身回望,身后却已被迷雾笼罩,不知来路何方……
墨野并未有丝毫犹豫,大跨步往前走去。脚下石板陡然不见,变换而来的是松软湿润的泥土,还有些沾靴。此间温感略有上升,不似刚才那般渗人。只是不知这不过百十来步的距离,为何会有这种奇特景象。
墨野已将“断星恒”握在手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地上,慢慢向前挪动。这条道路前方郁郁葱葱,却瞧不真切,似乎有青山环抱,绿水萦绕,但又那么虚无缥缈。
道路两侧杂草丛生,偶有几只飞虫跳跃期间,又有轻盈鸟蝶在其中若隐若现,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墨野虽觉奇怪,但并未察觉此间真假,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悸动,继续向前走去。当他走了约莫百步后,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映入眼帘,此山之高尤甚“扬名”,更有种唯我独尊的气势。
可墨野并未抬脚向上,而是低头沉吟了片刻,反而更加疑惑起来。要知道几人一路行来,走过之处皆是一马平川,遥遥所望也未曾有如此高耸入云的山峦,实在有些出人意表。
更何况这三条岔路中的景象各不相同,三人也是了然于心,倘若深入山中,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恐怕连退路都没有。
就再墨野踌躇不前的时候,本是天朗气清的此间被一团黑云笼罩,那本来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也在顷刻间被笼罩期间,变得诡异莫名。最让墨野毛骨悚然的是,那山峦中似有野兽低鸣,吼声不大却久久不绝,让他心绪难安。
如此之下,断然不敢再继续往前走去,此时孤身一人,还得从长计议。可这天气说变就变,在短暂的电闪雷鸣后,竟无一星半点的雨水滴落,穹顶之上又恢复如常,让墨野大吃一惊。
此时身后那条松软的泥路逐渐变得紧实起来,墨野转身伸脚踩上,已然没了刚才的感觉。而那条通往山峦之上的道路,却变得越发清晰,如一条悬梯,直挂山峦之巅。
墨野正要转身离去,却瞧见不知从何处跑出一只麋鹿,蹦蹦跳跳地向着那条笔直向上的道路跑去,时不时回头望向墨野,似乎对着陌生人格外好奇。墨野饶有兴致地望着麋鹿,看着它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迷雾之中。
在等待片刻后,果然有一声惨叫从中发了出来,随后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墨野不敢在此继续逗留,立马拔腿就跑。可身后那条道路之上,竟似有一物追了出来,正呲牙咧嘴地向着他追了过来。
墨野在奔跑间隙扭头回望,竟然瞧见一只双眼赤红,咧嘴呲牙,牙间还有点点殷红和往下滴哈喇子的孤狼,正伫立在不远处瞧着自己。那匹孤狼发现墨野回头,随即发出一声长啸,就朝着墨野冲了过来。
墨野只能加快脚步,继续往回奔去。他也并非害怕,只是此间之物虚虚实实,不知真假,倘若真的对上,不知这畜生又会使出何种手段来。
就这么你追我赶,墨野却越发觉得不对劲,因为来时不过百十来步的路程,跑了约莫有半个时辰,都还没跑出去。而身后的畜生也已越来越近。墨野只能止步转身,朝着那孤狼奔了过去。
那头孤狼明显出现了拟人化地一愣,然后更加凶残地张开大嘴,想要一口咬掉墨野的头颅。
人狼相争,一触即发。
墨野抢先发难,“断星恒”往前一突,正中孤狼脖颈。可那头畜生狡诈异常,只是轻微擦破了些皮毛便闪到一边,包抄了过来。更让墨野觉着惊讶的是,那头孤狼居然露出拟人的笑容,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知。
墨野心中泛起一阵胆寒,却不敢托大,随即脑中萌生出一种奇特想法,“这头孤狼莫非是人假扮?或是有人刻意用来蛊惑人心?”
有了这种想法,墨野也不再佯攻试探,一个后仰躲过孤狼的扑咬后,又一个侧身滑步跑到孤狼身侧,用“断星恒”勾住了孤狼的头颅,整个人则完全匍匐在狼背上,任其如何挣扎,都不能甩脱。
那头孤狼没想到墨野会用如此低劣却极其管用的手段,在拼命挣扎了数次无果后,只能发出轻声哀鸣。可墨野又怎会动一点点恻隐之心,手中一用劲,“断星恒”的刀刃就向孤狼的肉里又近了几分。
就在手起刀落的时候,那头孤狼居然口吐人言,“壮士饶命。”
这一句让墨野为之一愣,但随即恶狠狠地问道:“何方妖人,在此作乱?”
那头孤狼已知命悬一线,也不敢继续含糊其辞,连忙说道:“小人乃是蓬莱仙山的一名游方道人,路经此处偶见兵乱,便想普度众生。”
墨野闻言似乎明白了几分,寒着脸继续问道:“那此处乃是尔等布下的幻阵,目的是诱敌深入,再将其斩杀?你们与那扶摇道人和坠珠道人,可有相识?从实招来!”
如此说着,手上的动作又加重了几分,让那头孤狼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时命已被人握在手中的孤狼连忙继续说道:“蓬莱仙山普渡众生,路见不平自然拔刀相助。只是此间愚民甚多,只能去粕存优,方为普世之道。至于那两人,也算是蓬莱仙山之人,只是昨夜一去未返,恐怕凶多吉少。”
墨野此时心中已然明了,这处也是幻境,不知这自称来自蓬莱仙山的妖人用了何种妖法,扰乱心智,才误入此间。墨野抬手再那狼首上重重一拳,继续追问道:“此处,如何破局?”
那头被制住的孤狼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若是言明,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墨野手中动作越发收拢,那头孤狼不敢继续拖延,连声说道:“自那条路一直往前走,便可回到刚才的地方。”
墨野闻言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才轻吐几字,“如此,你就安心上路吧。”随即使劲一拉,那头孤狼只来得发出一声惊呼,便身首分离,彻底断了气。
而在离三条岔道外的不远处,有一名道士装扮的人突然口吐鲜血,仰头栽倒下去,生死不知。
而在他身旁还有两人,也如他一般盘膝而坐,双眼紧闭,脸颊已渗出豆大汗珠,手中掐诀,似乎还在施法抗争。
而这三人前方,有一名鹤发童颜的老道人,正手持桃木剑,脚踏罡步,不断挥舞,嘴中念念有词,“乱世妖魔现,浮生若等闲。此间惊天止,斩断一线天。救凡脱疾苦,莫大功德前。蓬莱无旁贷,苍生在眼前。”
当他桃木剑向前指去,那祭坛之下竟然密密麻麻匍匐着身穿粗布麻衣的百姓。他们一个个低头垂面,嘴中也跟着念念有词,身体还在不住微微颤抖,似乎对祭坛之上的那人格外尊崇,怀揣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敬意。
而在外围则站着手持横刀的兵士,将这些寻常百姓包围其中,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当那名道人倒地之后,那手持桃木剑的道人突然睁眼,厉声喝道:“妖魔来袭,尔等要虔诚祈告,切莫断了缘法!”祭坛之下的百姓又开始有规律地起起伏伏,向着祭坛拜祭。而那些兵士眼中明显有着一丝不屑,却没有言语,只是神情更加冷漠。
而那手持桃木剑的道人,瞧见此景扯了扯嘴角,转身直指第二名年轻道人,用只有他们几人能听懂的言语说道:“左道已毁,中右路不可崩,必须死守。听明白了吗?”
那双目紧闭的两名道人微微点头,手上又换了一个动作,似乎加大了功力。而此时正在右路中的易南星,明显感觉这条道上的人神情变得更加真实,没有刚刚走入时的虚无之感。
而此处越往前走越是发现,再无刚才镇中建筑,而是延伸至一处浅滩,有数条小船漂浮其上,只有寥寥几人在忙活着手中的活计,似乎要出海打渔的模样。这些人对突然出现的易南星置若罔闻,依旧忙着手中的活计。
易南星也只是随走观察,并未上前搭话。要知道,他这副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大吃一惊,他可不想再此处惹出什么事端。况且,这处地界绝非刚才所在之地,换句话说,这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若是不能尽快离开,恐怕另有变数。
就在易南星要走向几条小船的时候,有一名船夫模样的中年人停下了手上的事情,起身迎了上来,笑嘻嘻地问道:“敢问阁下,是外乡来的吧?”
易南星停下脚步,望着这名中年人,心中暗道:“看来此间果然有蹊跷,如此来人,非奸即盗。”但因黑布蒙面,瞧不出表情,他随即抱拳道:“老乡有劳,此处唤做何名?几位在此可是要外出捕鱼吗?”
“可不是吗?马上就到汛期,若是还不出,恐怕颗粒无收啊。我们这种劳苦命,在这世道中,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那中年人有些苦闷地说道,临末还摇了摇头,似乎在感慨世道不公。
易南星沉吟着点了点头,正要抱拳离开,又被那中年人拦住说道:“若是不嫌,不妨随我等出一趟,正好缺人手,就麻烦这位老哥了。”
也没等易南星推辞,那人就一把抓住易南星的手腕,往一只小船走去。易南星明显感觉到,那人手中传来不俗的内劲,分明就是个练家子。只是易南星不愿就此发难,想看下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可就再他跟上的时候,刚才还漠不关心的另外几人,也凑了上来,走上了另外几条船,似乎要跟他们一道出湖打渔。此时易南星才了然,原来是想让他死于一场意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