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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经理……”珊瑚总算开了腔,“我为我能在云阁星工作感到非常开心,尤其是结交到三位好姐妹后,还包括认识了你们。我很爱她们仨,这毋庸置疑。但唯独黎庆儿,她那独立正气的性格,学无止境的志向和能自己掌舵的人生,让我更为羡慕。我甚至还羡慕她能拥有你的喜爱和宠溺,这听起来你肯定觉得我可笑。”
“不怕你笑话,我看着你俩在一起时,会把庆儿当成自己,我会感觉是我在与你谈情说爱。但我人生这盘棋走得很糟糕,走得很不可思议,我曾以为凡事不得故而求其次,两弊相衡所以取其轻。就像达瓦孜一样,悬崖上的我脚踩钢丝不苟慎行,虽然时刻提防着或绊倒或坠落的所有意外,但意外却从不放过我,而我也没有等来险象环生,终究还是摆脱不掉……”
珊瑚说完后顿了顿。
“刘经理!谢谢你的耐心和你的绅士风度,你没有打断我说这些无聊话语,你是个真君子。现在,我也不需要你作任何的回应,实际上,你的聆听就给了我最大帮助!”
说完珊瑚摆了摆手,朝相反的方向奔去,她笑得甜美而炫丽,就像那落日的余晖。
“刘经理,希望你帮我保守住秘密,再见了!再见了!”
刘习涛嘴唇微微翕动着,自始至终也没插上一句话,他凝滞在原地,不知所以。
“所以说……她见你是为向你表白?”黎庆儿字斟句酌。
“你想什么呢?你没发现她说的悬崖?险象环生?摆脱不掉?这些莫名其妙的词吗?也许你懂她的意思!”刘习涛抓住重点说。他省略了珊瑚对他个人的部分,也包括最后要求保密的那句,可庆儿是何等聪明的女孩,她一下就猜中了珊瑚的心思。
“我当然懂,她就是喜欢你,所以才只跟你告别,而我们却不曾见有半字。”黎庆儿负气地说。
“庆儿,她羡慕的是你,喜欢的也是你,我想她对我是保有好感而已。从她留下的你们那张四人照片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庆儿,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们……”刘习涛着急了,他不认为珊瑚对他有想法,自己更没想过其他,他此时在乎的唯有黎庆儿。
而当黎庆儿听到照片二字时又开始掩面而泣,她悲哀着珊瑚的悲哀。
很快到了烟花三月,在经历这些事情后,米帛帛死心塌地跟随王立笠离开了云阁星大酒店,她不顾黎庆儿和安姿阳苦口婆心的规劝,毅然的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姿态绝尘而去。
从此,王立笠带着米帛帛奔波于云阁星周边的大小牌室。打牌要技术也要运气,但若想在牌桌上稳赢,没点“真本领”很难支撑下去,更别说以它作为职业,靠它维系生计,实现自由。于是,王立笠千方百计学到了几招出千手法,他虽连连获利,但也开始居安思危。他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会暴露,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在每个地方待不上几天便打游击似的又迅速转移。
自打米帛帛走后,黎庆儿她们便音讯全无。转眼半个月过去,一天,安姿阳望着米帛帛的床铺直发愣,她问黎庆儿,
“庆儿,你猜帛帛现在……会在哪呢?”说着她发现了米帛帛床沿边的一个小玩件,她弯腰拾起仔细端倪着,这是一个粉晶体长发娃娃,定是米帛帛匆促收拾行李时遗落在了床头。
“我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都打不通她的电话。”
“她为了那个王立笠,真是一片痴心啊!”
“还真是,你看那天她突然说走就走,我们这样阻止,她别说听一句劝,估摸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顾着收拾她的东西了。”
“希望他能真心实意对她好吧!”
“我真担心她傻乎乎的被人忽悠,王立笠也不像个明事理能担当的人,就是一个意气用事的小孩,你说两个孩子气的人能去做什么生意呢?”
“是不是无知者无畏,也许是我们想多了吧,说不定两人的事业正风生水起呢!”
“唉!那样最好啦!只不过好歹告诉我们一声总行吧!姐妹情谊这么凉薄吗?”
黎庆儿回过头瞧了一眼安姿阳,眼神里全是伤感失落。安姿阳把玩着娃娃吊坠,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有接话。两人都在紧张米帛帛,米帛帛是单纯快乐的追随爱而去,未来路上有怎样的风雨和彩虹,随着时间空间的阻隔,她们不得而知。她们不约而同的又想起珊瑚,从送葬那天后,她们很少提及珊瑚的名字。珊瑚走得那么卑微那么无力,她也追逐过自己的宿命,然而,还没去到未来便悄无声息不明不白的退出了。人生长路漫漫,这个她们熟悉的青春的生命就如此轻如毛发般不复存在,从此永远天地相隔,她们何以慰藉这样的感伤呢?也许此生也将难以释怀。
三月阴蒙蒙的天,像极了餐厅的生意,冷冷淡淡。接近打烊,晚班的人员忙着打扫卫生和清理餐具,靠过道的桌子旁,一个白白胖胖的女服务生低着头正卖力地擦着桌上的玻璃转盘。杨芳像往常一样巡查着餐厅每个角落,正当她经过中间的过道,那个白胖女生机灵的朝她一挥手,接着凑近她耳语起来。没说上几句话,只见杨芳脸色一沉,突然恼怒的对她低吼道,
“鬼扯吧你!”杨芳瞪大双眼继续说道,“你告诉我这个干嘛?人家分好和好关我屁事!又与我男人何干!你还是管好你自个吧,真是可笑!”说完便愤愤然扬长而去。
那个服务员盯着杨芳消失的背影慌了神,她懊恼的朝着自己的嘴巴拍了一下,就是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好心办了坏事的嘴!临下班还添了个堵,她好不沮丧,一边碎碎念,归根结底……想到这,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柜台数钱的安姿阳。
安姿阳对这一切茫然不知,她木讷的清理好台面,合上备用金抽屉,将上缴的款额用信封包好扔进了保险柜,关上收银操作系统,摁灭了灯,收拾停当后锁好柜门下班走人。安姿阳最近上班很是心不在焉,每天神情恍恍惚惚,没有了一点朝气和斗志,除了和黎庆儿碰上说几句交心话,对其他人,她一概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而黎庆儿的大多时间不是在约会便是在上培训课程,再便是被主管叫去加班,既是帮忙也是学习主管的工作事务,这让闲暇之余的安姿阳更加的孤单和寂寥。
安姿阳打开宿舍门,抬头便看到黎庆儿在床上叽叽咕咕记着单词,房门还没来得及关,就听黎庆儿急不可耐的朝她喊,“安阳!快帮帮我,你报我来默写,今天的任务还没搞定呢!我自个默时老是想偷看,所以这默写的水分太大。”
安姿阳走到她床下无奈地凝望着她,“拿来吧!”
黎庆儿还是睡在米帛帛的上铺,现在下铺只剩安姿阳一个人。黎庆儿呵呵一笑,把英汉字典递给了安姿阳。
“你睡上面那么舒服吗?下来和我挨着睡吧,也方便我们聊天,不然等新人一进来……”安姿阳接过英语书,楚楚可怜的说道。
“好!我现在就搬!”黎庆儿看向安姿阳,她的心不忍地一悸,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应声回答,一边伏起身子抓紧床边栏杆一跃而下,准备搬床移被。
“哎哎哎!你别急,先背了这些单词再说啊!”安姿阳惊愕的看着黎庆儿迅雷不及掩耳的一系列动作,连忙用字典阻挡住黎庆儿。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一个念,一个默,最后校对结果,黎庆儿的正确率达百分之九十。虽然不到百分百,但黎庆儿中断了需要巩固学习的百分之十,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黎庆儿同安姿阳一起收拾起床铺,又重新放床垫铺床单被罩,实际上是原物原样的移动,所以并不太费周折。当晚两人头靠头睡下,喁喁私语到深夜。
王立笠带着米帛帛整天泡在牌桌上。起先他们仅仅是混迹于朋友圈,后来经朋友介绍朋友,熟人便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要想皇冠不倒,手不拎空,王立笠开始买些更特殊的模具,从套牌到自身装备。自打尝到甜头后,设备也更换的越发高级起来。他们每天逢人便打听隐匿在街头巷尾的战场,不断占领着一个个旁人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阵地,它们或偏远,或僻静,或位于半山腰。
而在半山腰那间农舍里,有一次,稳赢不倒的王立笠却摔了个大跟头。
那是类似于古人避隐山野的一间农舍,从篱笆栅栏进去,走向筑着一个鸡圈的前院,近处的茅草屋朴实无华,只有泥巴房的大门常年紧闭。每个要进到里面的人必须叩门对上号后方可踏入,进屋后便会发现天堂与地狱、天使与魔鬼仅一门之隔,里面与外边是两个天地。正厅内挤满老少男女,人多却不闹腾,安静的异常出奇,他们层层围绕在赌桌边,不时窥视着自己手中的筹码。从厅门左侧往里走,便进到了一个大大的庭院,院内盆景翠翠,水流淙淙,正中间古香古色的凉亭最为显眼,夏天那里绝对是个乘凉的好去处。沿着一旁的走廊继续前行,可见右面整齐一线的八个单间,窗外见不到房内的任何情景,只有麻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其中一个房间的桌上,王立笠和三名男人切磋了三小时,他们今天的赌注下得很大,比往常番了好几倍,而这几个小时一直是王立笠在赢。就在王立笠心花怒放,忘乎所以时,他的下家倏地站起身,愤懑地将桌面的麻将全扫翻在了地。接着那个男子冲王立笠开始怒吼,
“王八蛋!你敢在老子面前出老千!”
男子揪住王立笠的衣领朝他脸上就是一拳,不知惹祸上身的王立笠立刻装起了无辜,两只手随即紧紧盖住打出血的鼻子。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另外两名年轻男子见势不妙赶紧相劝,而静坐一旁的米帛帛吓得边哭边嗷嗷叫。原来对方是当地出名的混混,人称他“疯子”,疯子早就疑心这不同往日的牌里有猫腻,只是不确定桌上三人中到底是谁在捣鬼。。
不一会功夫,门外进来一群气势汹汹手里揣着家伙的人,他们看到了疯子使的眼色,这些都是疯子的小弟。他们朝王立笠叫嚣,威胁恐吓着,带头的两人更是狠狠地踹了王立笠几脚。两个年轻小伙见这阵势紧忙退去。等两人离场后,疯子摆起了谈判的架势,杨言要王立笠把吃进去的钱加倍给他吐出来,并且赔偿他的精神损失,如若不然就准备吃他们一顿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