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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半的那天,是家中祭拜死者的特殊节日,是活着的人专门为死灵所设的日子,我听过的一个说法是‘七月半下雨会一连下半个月’,这种说法倒是和鬼神无关。不过如果鬼节的那天真起了不测风云,劝你一句,生人最好不要出门,虽然待在屋子内也并不万分保险。
鬼节那个特殊的日子于我来说并没有那么特别的,见过很多的祭奠,无论是奇怪的、夸张的还是平淡的祭祀对于我来说都没什么特别,因为大多的祭奠不过是个给活人看的仪式,对于那些连一丝魂魄都不在阳世的死者来说,活人做了什么他们是一丝一毫都不会知道的。
七月半中元节,祭拜地府的日子,我之前说过每所学校所站立的地方总有一处之下深埋尸骨,所以每每到这一天总是能在偌大的校园里看见四散的灰烬,那是黄纸和纸钱飞身进火后的余温。当我走出宿舍大门时一阵浓烈的香烛味传过来,在大门不远处正燃着两只白烛,地上还插着三只香,这种香颜色发黑,和常见用来祭拜神明的香完全不同,在佛寺里闻着的那股总有种清明止境的感觉,用的清香化戾气很有裨益,而这种黑色的香却让我觉得头痛欲裂,恶心感浓烈,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下意识的会特意避开它。白烛的火光明明暗暗的晃动着闪灭着,但我感受不到一丝风的来去。那三只香徐徐升起的白烟似乎是被扯进了宿舍楼一般,连绵不断的烟气似乎变成了一条不易被察觉的引线,一头是牵着门外的燃香,但另一头却不知道连着哪里。我不得不苦笑了一下,想象力进步很大了。
在外面晃了很久,等看见宿舍大门的时候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余晖也快被擦去了,经过了一天的祭奠,校园里的纸灰多了不止一点点,现在这个时间里该燃尽的都已经燃尽了,当我走进宿舍大门时才看见那三只香还在冒着白烟,白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我盯着它们站住了。
“丫头,不该看的别看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被吓了一跳。
声音的主人是个老爷爷,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看起来那身衣服陪了他很久了,有些地方已经褪色很严重了。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眉毛也是,当然还有他的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也很干净。
“丫头,天快黑了,还不快回去,今天可是中元,当心遇到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哈哈哈哈~”
老爷爷以一副吓小孩的表情来“恐吓”我。“师傅,现在还没有动静。”难道是我过于粗心大意了,竟连老爷爷身后站着一个男人都没看见。
“没事,再等会。”老爷爷把头转向我,“丫头,你现在再不走待会可就来不及了。”
还是一副逗小孩的表情,不过我潜意识里觉得这个老爷爷不是在开玩笑,跟他礼貌性的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走向了那栋此刻正张着黑漆漆的大嘴迎接着我的宿舍楼。
黑漆漆的,没有声音,也没有嬉笑声,以往每到这个时候正是楼里最热闹的时候,三三两两成群走进走出,总会相约着去做一件事情。可是今天一切都静的那么顺理成章。上了一层楼梯后,我摸索着墙壁上的楼灯开关,它一般就在我左手边上,一抬手就能摸到了,跟以往一样我摸到了那个位置,碰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但那个不是开关的触感,我连忙将手撤了回来。出于害怕我还是打开了手机去照明。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宿舍楼里黑得吓人,外面的天也开始黑了,但还是能很清楚的分界出宿舍楼和外面,现在的宿舍楼在我看来几乎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黑洞。手机的光打在墙上,白白的墙壁什么都没有,我愣了一下,立马转身跑向宿舍大门口,墙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开关,也没有我刚刚摸到的东西的样子,这里不是我熟悉的宿舍楼。
宿舍大门离楼梯口不到20米,我只要跑到一楼就能出去了,我是这么想着的,可是结果似乎差强人意,我确实下了一层,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一楼的出口,下了一层之后还是楼梯,我继续下了一层,还是楼梯。我觉得这有点像鬼打墙,实话说,我怕是一定的,但还不至于惊声尖叫出来,开始时我还是跑着的,后来下了起码有五层楼之后我也就不跑了,改为走。虽说我觉得下了五层楼,说不定现在的我还在原地打转呢。
改为走路之后我变得有点不安了,实在是太静了,在黑暗里我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嗒,嗒,嗒,嗒,嗒,噔,噔,声音里掺杂了不属于我的声音,那是谁发出的,人还是别的东西?我停下来想分辨出声音的来源,那个脚步声似乎来自我的四周,但细细听下来又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在我转过身的时候好像挂到了蜘蛛网,粘到了我的脸上,很湿的蛛丝,等我伸手准备拂去它时,蛛网好像是被自己的主人收回去了一般消失了。直觉告诉我上面有东西,刚刚的那个可能是蛛丝,但是也有点像人的头发,我不太敢确定,颤巍巍地将手机举过头顶,我一点点向上看,没有东西,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有一摊水渍在上面,看着很是阴潮。
“喂!”背后有一个声音响起,我吓了一跳把手机甩了出去,怕再次重落黑暗中,我赶快拾起手机,照向背后。那是个清瘦的女孩子,头发是短短的学生头,她看着我,很激动的像看到了久别亲人般。“太好了,终于见到人了。”她说着便向我扑来,这个举动对现在的我来说很吓人。还好,她只是冲过来抱着我而已。几分钟之后她才冷静下来,我也从发怔中回过神来。
她跟我说自己已经在这里走了好久了,一直都在楼梯道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不管她是向上走还是向下走都走不到头,她说自己一开始很怕,到了后来也就渐渐适应了黑暗,可是更让她不堪忍受的是安静,最开始时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脚步声和呼吸声,随着感官的麻木也渐渐感受不到声音了,那个时候她处在崩溃边缘。说到这里她不自觉地拉起我的手,我感受得到所有我可以看到摸到和听到的,她的手指很冰,我听得到自己因为激动而跳动的心脏装机胸膛的声音,也看得到她空洞无神的眼睛,还听得到自己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