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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篆师,并不是什么不能招惹的存在,甚至在修行路上,类似这种旁门左道的大师,其实都不会太擅长近身搏斗,特别是技艺较差时。
毕竟,你画一张符与一拳头抡过来相比,哪个更浪费时间,很一目了然。
当然,也有传说中的凌空画符,撒豆成兵,甚至是到神游境,神融天地,一个念头便是一道符篆,只是想想便厉害至极。
可其中难度不必多提,再加上,传承的缺失,天底下能走到这一步的人少之又少,否则也不能称之为旁门左道了。
大道之外,皆是异路。
所以,这些旁门左道其实并不是人人都想当的技艺,这些精研旁门左道的人也并不多,高阶的更不多。
但符篆,丹药,阵法等的威力又是能让修行者修为立竿见影的好东西,很让人眼热。
这是个矛盾。
想心安理得地利用旁门左道的优势,又不想在旁门左道上下功夫,浪费精力,那自然只能求于旁人。
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所以,愿意研究旁门左道的人一般很吃香,少有人愿意招惹。
这也算万事有利有弊吧。
宁君惜虽然少与修行者接触,这些常识却想得清楚,所以,他说自己是符篆师,显然比之前自己吃亏要好得多。
大不了打一架嘛,他就不信这一群小狐狸还真敢跟他撕破脸?
场中有些沉默。
毕竟,这些旁门左道研究的都是年纪一大把,无望大道的老头子,要是个少年,那铁定是有背景的了。
哪个少年人会放着大道不走,没事找事窝在屋里记那些鬼画符啊。
有人在心中暗骂,你好好一个符篆师,乖乖待在家里画符不好嘛,跑出来干什么?你跑出来也就罢,隐藏身份干什么?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秦萧咳了一声,朗声道,“原来宁兄是高人不露相啊,真是将我等骗的好苦。”
附近青年立即出声,“对啊,宁兄这般,可是不厚道了。”
其他人也连连附和。
这一群人都是人精,否则也不会这时候被家族派来了,要是给家族知道自己招惹了个同龄的符篆师,还不被长辈们骂死。
宁君惜心中暗骂一群人真是见风使舵,面上却是一派平静淡然,笑了笑,“家训如此,几位莫要介意。”
秦萧笑道,“无妨无妨。”
林晓枫也呵呵一笑,“没想到在外也能碰上宁兄这等英才,不知宁兄师承是何?”
宁君惜心中呸了一声,这是套他老底呢,脸上神色却挑不出毛病,“在下驽钝,家师还不让在下报他名讳。”
林晓枫点头道,“在下师从青云学院林白衣,若是宁兄有空去青云,在下必尽地主之谊。”
宋香凝忽然冷哼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林晓枫愣了一下,无奈笑笑,“阿凝性子便是这般,宁兄别放在心上。”
宁君惜点点头,“君子有成人之美,林兄去追便是。”
林晓枫笑容愈发明媚了些,点点头,转身追去。
宁君惜轻轻吐出口气,“在下失陪。”
说完,他拉住一边呆若木鸡的陈小泽,在一伙儿人跑来套近乎之前跑出宴席。
他可不喜欢戴假面具,至于,一伙儿人怎么背后议论他,这就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只是,他一跑出去,迎面就撞上了个熟人。
他眨眨眼,连忙欠身道,“前辈。”
宋成薪点了点头,“跟我来。”
“哈?”宁君惜微微一愣,拉着陈小泽连忙跟去。
两个少年跟着宋成薪穿街过巷,走了近两盏茶时间,停在一间院落前。
宁君惜抬头看了眼。
碧萝轩。
“这里是?”宁君惜疑惑看宋成薪。
“这院中主人想见你。”宋成薪的话依旧不多,简明概要。
“直接进去?”宁君惜不确定道。他对于这个前辈倒不是很大戒心,反而因为觉得这前辈的性子有点像刚认识那会儿的小齐叔,心中本能有些亲近。
宋成薪嘴角动了下,似乎是想说什么,只是他到底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哦。”宁君惜也点了点头,转头看陈小泽。
这家伙晕晕乎乎,浑浑噩噩,不知道神游天外到哪里去了。
宋成薪淡淡道,“无妨。”
宁君惜冲他笑了笑,往院子里探了探头,隐约能看到橘红灯火,便拉着陈小泽走了进去。
宋成薪轻轻叹了口气,盘膝而坐,竟然是打算这般等着宁君惜出来。
……
碧萝轩中草木葱郁,在幽暗夜色中,依旧能看出其鲜活生动。
宁君惜想着能将这一院子草木照顾的这般好,想来院子主人是个温和平静的人。
他回头看了眼还没回过神来的少年,有些无奈笑笑,一个板栗砸下去,“好了,该回神了!”
陈小泽一个激灵,瞬间似乎老鼠见了猫,畏畏缩缩道,“你……你你……你是符篆师啊?”
宁君惜奇怪看他,“怎么了?”
陈小泽哭丧下脸,“道行太高,这大场子,我可撑不住啊。”
宁君惜不以为意,“没关系,我帮你撑着啊。”
陈小泽愈发哭丧着脸,“得了吧,就你?这可是符篆师。”
他忽然愣了一下,“哎,你怎么把我拉出来了?这是哪儿啊?”
宁君惜哭笑不得,“我不把你拉出来,那个大场面你能撑得住呀?”
陈小泽唉声叹气,“也对,也对。”
他忽然一个激灵,“不对,你是符篆师啊。”
“对呀。”宁君惜无奈点头。
陈小泽连连点头,“对对对,你是符篆师啊,不是他们,那你出来干什么?”
宁君惜对于这家伙的神经兮兮都快习以为常了,“不走干什么,等着他们敬酒啊?”
陈小泽愣了愣,忽然甩了甩脑袋,“不对不对,你是符篆师,然后你是我兄弟,那是不是以后我兄弟就是符篆师了?”
宁君惜眨眨眼,想想他这逻辑也算不错,点头道,“也对。”
陈小泽忽然欢喜大叫起来,“我兄弟都是符篆师。”
宁君惜愣了下,这个逻辑跨度有点大。
他刚想出言纠正,余光正好瞥见一捧书的儒雅男人从花木葱郁中走出来,连忙正色欠身,“前……”
那人刚才还只是能看见,瞬间出现在了宁君惜面前,抬手拦住宁君惜的礼数,“小友不必拘礼。”
然后,男子转头冲陈小泽点了点头。
陈小泽瞠目结舌。
宁君惜也不勉强,耸耸肩膀,“那敢问前辈找晚辈何事?”
男子微笑,“屋里谈。”
宁君惜笑笑。
男子便在前面引路。
陈小泽躲在宁君惜身后,小声问,“这前辈是谁呀?”
宁君惜也小声回答,“不知道,不过,是宋家二把手带我来的。”
陈小泽眨眨眼,“宋家二把手?”
他猛地瞪大眸子,一脸匪夷所思,“宋……呜呜呜……”
宁君惜手疾眼快捂住他的嘴,不让他乱说话。
男子停下脚步,回头看来,笑了笑,“在这里,不必有什么顾忌,想说什么说什么。”
宁君惜松开手,很嫌弃在陈小泽身上擦了擦这家伙的口水,然后给毛球闻闻自己的手心。
毛球吭哧打了个喷嚏,就想往宁君惜衣服里钻,被宁君惜一把揪住,按回肩膀上。
毛球咿呀了声,有点委屈。
陈小泽有点尴尬。
男子继续带路,温和道,“我叫宋静渊,应该是酒剑山庄静字辈的老三,十三年前自囚在这碧萝轩,也算是个废人了。”
宁君惜眨眨眼,茫然。
陈小泽眨眨眼,震惊。
……
宋静渊领着两人进了屋子。
房内窗明几净,窗台,桌子,房间角落都摆放了碧绿盆栽,墙壁上挂满了字画,多是绿植,少有山水风景。
三人没有去内间,而是在外间茶桌前停下,宋静渊伸手示意两人入座,动作娴熟洗茶沏茶。
宋静渊不开口,宁君惜也沉得住气,反正他巴不得不回去,要是连试炼之地进去都错过,那就是最好的了。
“请。”宋静渊将那第一次冲的茶水弃掉,然后又倒了三杯,推给宁君惜一杯,再推给陈小泽一杯。
宁君惜点头道谢,浅抿了一口,抬头笑了笑。
他跟老头子在竹楼里住时,老头子倒也教过他如何看茶沏茶品茶,只是他学得并不用心,所以不敢妄言。
陈小泽也喝了口,觉得一般,只是不敢说出来。
宋静渊并不在意,坐在那里开始喝茶。
主人喝茶,宁君惜与陈小泽也就跟着喝茶,三个人都不说话,都喝茶。
时间缓缓过去。
茶桌上的茶壶茶杯忽然跳动了一下。
宁君惜愣了愣,依旧平静如水。
宋静渊却放下了茶杯,抬头看宁君惜,“听说小友午后碰上了个怪人?”
宁君惜认真道,“是晚辈乱闯,打扰了那位前辈休息。”
宋静渊笑笑,“小友不必紧张,我并非不讲理之人,小友可想知道那怪人的身份?”
宁君惜眨眨眼,“晚辈洗耳恭听。”
宋静渊点点头,喝了口茶水,“这件事要从十三年前酒剑山庄的一桩丑事说起。”
他忽然看了眼陈小泽,“这位小友应该也是知道些的。”
陈小泽涨红了脸,讷讷道,“不敢。”
宁君惜奇怪看了眼陈小泽。
宋静渊也不勉强,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思绪随着悠悠茶香,渐渐模糊,似乎当年之事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