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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倾澜美眸轻眨,那双清魅绝美的眼眸里潋滟着波光,平添些许妩媚惑人的意味。
但大抵是因为醉酒的缘故,那双精致的眼睛此刻似乎蒙了层淡淡的水雾,又迷蒙又懵然的,像只无辜的小鹿般望着大家。
“澜儿?”时鸿煊紧紧地蹙起双眉。
由于妻子酒量也不算很好,他对于这种状态简直再熟悉不过,瞬间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江云歆也向女孩投去眸光,有些疑惑地侧某望着丈夫,“澜儿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我早就说了不能让她喝。”时卿安握了个拳抵在眉骨处,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云歆眉心微动,有些诧异地望着女孩面前的酒杯,“澜儿喝了很多酒吗?”
“哪有!”时傅坚决拒绝背锅,“我就给小澜儿倒了两小口,你看她还没怎么喷呢!”
他指着时倾澜面前盛着红酒的高脚杯。
夫妻俩齐刷刷地投去视线,之间那水晶杯底还盈着些许红酒,也就被她喝过一小口。
“澜儿她……”时卿珏薄唇轻抿,沉吟片刻后才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她一滴倒。”
江云歆:???
“嗨呀!闺女居然比我酒量还差!终于有人给我垫底了!”她瞬间有些兴奋。
担心闺女喝醉酒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时鸿煊斜眸淡淡地瞥了妻子一眼,“澜儿酒量差还不是你遗传给她的?”
“那怎么能怪我!要是你的蝌蚪厉害点,把你酒量好的基因遗传给澜儿,她酒量不就会好了吗!”江云歆强词夺理道。
时鸿煊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妻子握着筷子戳向他的眼,“你是不是想跪榴莲?”
“我……”他一时语塞,在看到妻子威胁的眼神时,反驳的话瞬间被噎回肚中。
时鸿煊唇瓣轻抿,辩不过妻子也无意与她争辩,便压低嗓音示弱道,“还是先送澜儿回卧室休息吧,生日的事改日再说。”
“好啦好啦。”江云歆说着便示意两个臭儿子,“还不快把妹妹抱回房间?”
闻言,时家两兄弟同时站起身来。
他们皆想伸手去抱妹妹,但在意识到对方都有这种想法时,侧首彼此对视着。
时卿珏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黑如点漆的墨瞳里透着警示的光,“你弱不禁风的,抱着妹妹如果把她给摔了怎么办?”
“???”时卿安不满地挺直了腰板,“你放屁!我的身材在娱乐圈里出类拔萃!数亿少女垂涎我的身体!我这是给澜儿发福利!”
“智商太憨有什么用……”
一道娇软的嗓音缓缓地响起,时倾澜双手捧着脸颊,仰脸撅着红唇望着时卿安。
时卿安睁大眼眸不满地看着亲妹妹。
说好的喝醉了呢,醉了就乖乖地当个小可爱不好吗,为什么说醉话还要损他?
“不要憨憨二哥抱。”
时倾澜白瓷般的脸蛋上飘着两朵粉云,眼角也被醉意熏得有些红,嫌弃得要命。
时卿珏斜眸淡瞥了弟弟一眼,本以为自己获得了妹妹的青睐,正准备伸手去抱她时,却见女孩扭着小娇躯排斥地离远了些。
“也不要大哥,我要老公公抱!”她倏然伸出藕臂,傲娇地扬起小脸时满是炫耀的神态。
时氏财阀众人:???
时傅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吹胡子瞪眼地叉着腰,沧桑的一双眼睛睁得溜圆。
“澜……澜儿刚刚说什么?”江云歆侧眸望着丈夫,眼睛里流转着些许差异。
时鸿煊眸色微沉,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他之前就意识到女儿跟薄氏财阀那位爷之间的事,只是瞒着妻子和父亲暂未告知。
“小澜儿喝醉了说胡话呢!”时傅气鼓鼓地道,然后凶巴巴地转头瞪着时卿珏,“还不快点把妹妹抱回她卧室里休息!”
他才不要承认薄家小子是自己孙女婿呢。
婚也没求,聘礼也没送,就想着要跟时氏财阀抢最宝贝的小公主,痴心妄想!
“嗯。”时卿珏沉着嗓音应道。
他弯腰将手臂抵在女孩的腰际和腿弯,然后便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来上了楼。
时倾澜的眼睛里迷蒙着雾气,满是不悦地撅着嘴,“老公公!我要老公公!”
“澜儿乖,他不在,嗯?”时卿珏尽量将嗓音放得又缓又低,极有耐心地轻声哄道。
时倾澜奶凶地挥着拳,“那让他过来!”
过来是不可能让薄煜城过来的,毕竟女孩难得在家里留一晚,时卿珏并未答应她提出的诉求,箭步流星地将她送回卧室里。
江云歆轻轻眨着眼睛,有些许僵硬地缓缓扭头看着时卿安,“澜儿谈恋爱了?”
“我……我怎么知道!”时卿安脸颊瞬间胀得通红,“等妹妹酒醒了你自己去问嘛!也许就像爷爷说的她在说醉话呢!”
时卿珏抱着妹妹上楼了,把他撂在客厅承受暴风雨的席卷,在他的认知里,家里除了自己和大哥之外还没人知道这段恋情……
身为哥哥要保护妹妹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虽然他很讨厌薄煜城那大猪蹄子,甚至怀疑他有脚踏两条船的倾向,但还是要尽量为妹妹保守秘密,这也是出于对她的尊重。
“嗯,醉话。”时鸿煊沉着嗓音道。
他手臂揽过妻子的腰,微微低首轻声哄着她道,“澜儿才多大,就算真的恋爱了也不着急嫁出去,或许她在喊哪个男明星?”
闻言,江云歆倒觉得有些道理。
她轻轻摸着下巴思索道,“有可能哦,饭圈女孩的确会管自己喜欢的爱豆喊老公!比如我心中的完美老公就是……”
话音未落,江云歆便觉得好像有道冷凛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头顶,她的话瞬间戛然而止地噎在嗓子里,抬眸果然看到时鸿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警告之意,“嗯?”
“没有,没有别的老公。”江云歆话锋一转绽出一抹灿烂的笑意,伸手轻轻摸着丈夫的胸膛揩着油,“我的老公只有你,肯定不会再有别的男人,这总可以了吧?”
时鸿煊的深沉的眸色这才纾解不少。